隨便隨後又來到了窗台前,他看著下麵幾個帶著血跡的腳印,又推開了窗子,向著外麵看了看。
“這個腳印閃動交錯,似走卻停……咚恰恰,咚恰恰……”隨便分析道,嘴裡胡言亂語不知道什麼意思。
“是的,外麵的確有人接應。”梅與飛卻立刻明白了隨便話,告訴他當時的情景。
“不像是在噓噓……難道是在啾啾?”隨便又分析說。
“對啊,外麵那人的確不像是放風的!”梅與飛點了點頭。
聽到他們的對話,獨孤千雪真是服了!
“當時什麼樣的情景?”隨便問道。
梅與飛看了看仵作,仵作立刻上前補充道:“據府中的護衛說,那天,他們聽到了屋中的動靜,便連忙趕了過來,隻是那個時候刺客已經跑了,所以大家都冇有見到人。”
“向著哪個方向跑的?”隨便又繼續問道。
“向南。”仵作答道。
“南?”隨便向著窗外看了看,那裡是一片平坦的草地。
隨便又向周圍看了看,西邊是一片茂密的竹林。
“凶手怎麼會向南逃?難道是……好嗨呦?”隨便猜測道。
“是呀,按常理,應該躲入北邊後山竹林中的……”梅與飛聽到隨便的話,也立刻想到了,“難道凶手是故意暴露行蹤?”
隨便想了想,立刻又回到了書架的旁邊,仔細的檢視了起來。
他看到,書架的一旁,有個金鑲邊紅皮箱子,似乎有些眼熟,但是想不起來是在哪裡見過。好奇之下,他打開了箱子,卻是空蕩蕩的,什麼也冇有。
隨便搖了搖頭,感覺不對,然後又在書架上搜尋檢視,突然,似乎發現了什麼。
“從刀痕來看,打鬥的起始點就在書架這邊。說明……小人國奧妙精彩。”隨便推斷到。
“你是說當時凶手作案之後冇有走,卻站在書架旁邊?”梅與飛驚問。
隨便看著書架,繼續說道:“書架上雖然亂,但這幾本書卻外翻而出,看來,凶手……對這個社會還是不瞭解。”
“你是說凶手在尋找什麼東西?”梅與飛更加意外了,難道這個案件的背後,還有其他東西。
“而且,就在……廁紙不夠用了。”隨便指著書架說道。
聽了隨便的話,梅與飛十分的震驚,連忙問一旁的仵作:“以前,這裡放的是什麼東西?”
仵作拿著那摞資料,拚命的翻找半天,然後麵帶囧色的回答道:“我不知道呀……”
“那誰可能知道?”梅與飛連忙追問。
“這間是知府的私人重地,一般人可是不允許進入的。”仵作想了半天,也不知該找誰。
“廢物!仔細想一想,誰會知道!”梅與飛聽了之後,有些著急,罵道。
“我……我……”被梅與飛訓斥,仵作心中滿麵愁容,臉擰在了一起,拚命的思索,卻怎麼也想不到有什麼線索。
“不用找了……嗯嗯……我可能知道!”
這時,門外卻傳來了一個聲音。
眾人向著聲音的方向一看,竟然是揚州府的師爺。
“平日知府大人的房間都是我帶人親自收拾打掃……嗯嗯……因此,對於這裡還是比較熟悉的。”師爺捋了捋嘴邊兩根鯰魚須般的鬍鬚,看著眾人說道。
見到了師爺,獨孤千雪頓時眉頭一皺,當時在大堂上的情景又回憶了過來,他的眼中露出了厭惡的神色。
師爺向著眾人行了一禮,眾人紛紛還禮,獨孤千雪卻把臉扭過了一邊,師爺微微笑了笑,也不以為意。
然後,師爺慢慢走到了書架的旁邊,看了看書架的景象,然後指著一處翻亂的書摞:“你是說這裡麼?”
隨便點了點頭。
“這裡呀……嗯嗯……”師爺的眉頭皺了起來,捋了捋山羊鬍,低頭看了看書架,然後揚起頭,陷入了回憶,“好像是新擺上去的一本書……嗯嗯……好像是一個粉色的封皮吧……”
師爺回憶道。
“什麼書?”隨便連忙問道。
“這個呀……嗯嗯,小生也不知道呢……”師爺告訴大家,“而且,知府大人好像不願外人看到那本書,所以額……嗯嗯……書脊是向內的,看不到書名。”
師爺告訴大家。
聽了師爺的話,眾人也感覺有些蹊蹺。
隨後,眾人也陷入了思索,不知道市麵上什麼書是粉色封皮的書。
“那幾天,知府大人的壓力好像挺大……嗯嗯……我見他經常深夜獨坐在那裡陷入沉思。”師爺有意無意的告訴大家。
“為何?”隨便聽了師爺的話,連忙問道。
“好像是因為一些地方上的事情……嗯嗯……又與王爺產生了爭執,王爺還要彈劾他呢……唉,他與王爺關係不睦,已經很長時間了。”師爺告訴眾人。
“是麼……”隨便盯著師爺看了看,感覺到了什麼。
師爺對著他笑了笑。
“小生……嗯嗯……此次前來,也是受王爺所托……”師爺繼續說道,“當然,王爺是想看看眾人查到了什麼……嗯嗯……”
隨便一愣,聽到師爺的話,他感覺其中有些意味深長。
“一會呀……嗯嗯……王爺也要到了呢,”師爺繼續說道,“恐怕他到時看見若是嫌犯也在命案現場……嗯嗯……恐怕不太好吧……”
師爺看了看獨孤千雪,有意無意的提醒道。
獨孤千雪冷哼一聲,扭過了臉去。
但是,無論如何,師爺的話是有道理的。雖然不知師爺為何提醒他們,但是,眾人還是向師爺道了謝,便趕緊離開了。
回去的路上,大家都冇有方向,因為這個案子還是撲朔迷離,所以大家都心事重重的,走的很慢,也不知道該去向哪裡。
獨孤千雪是滿心憂慮,著急想要早點破案,卻心有餘而力不足,不知從何下手。
梅與飛認真的思考案情,聯想隨便發現的那些線索,尋找有冇有啟發的地方,一副專注的樣子。
而隨便,心中似乎已經有了方向,不過,還是需要思考一些事情。他一開始還眉頭皺著,似乎在思考,後來想著想著,便開始眼神渙散,表情呆滯,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在思考什麼問題了,想到最後,因為思考的時間有些長了,於是他便開始有些瞌睡了。
因為都在思考(有的在犯困),所以大家漫無目的的走著。
因為冇有目的,所以大家也不知走到了哪裡。
慢慢的,周圍吹來一陣清涼的風,讓發傻的隨便首先回過了神來,這時,他發現自己已經走到了一片荒地了。
這是一片廣闊的荒地,雜草漫冇,夾雜著絢爛的野花,有紅的、粉的、紫的、白的,點綴在一片青雜之中,就像給這一片青色灑上了點點色彩。
不知道自己來到了哪裡。
但是,看著那一顫一顫的嬌嫩花朵,隨便眉頭一皺,似乎聯想到了什麼……
然後,隨便仔細的回想命案現場的情景,慢慢的,慢慢的,心中突然出現了一絲明亮。
“我想到了!”隨便突然驚叫了一聲。
隨便的這一聲,把獨孤千雪和梅與飛嚇了一跳。
“什麼?”梅與飛驚訝的看著隨便。
“我……不確定……”隨便皺著眉頭回想,又有些遲疑的樣子,“我得回去再看一看……”
聽到隨便的話,獨孤千雪和梅與飛對視了一眼,立即點了點頭,趕緊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