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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的女友是聲優 - 201.村上不是在麻煩的路上,就是在麻煩中。字體大小: A+
     

    第一屆優秀廣播賞看的人並不多,甚至有的聲優都不知道這回事。

    但得獎人和得獎廣播的「關係者」,總會出於捧場或者其他原因而收看。

    《想與佐倉做的大西》錄製開始前,佐倉鈴音和大西紗織也正在看頒獎直播。

    畫面里,中野愛衣在給村上悠打領帶。

    「佐倉桑,村上前輩和中野桑在交往嗎?」

    「誰知道呢?我不清楚。」幾個音節,佐倉鈴音的聲音卻由高到低,最後幾乎成了呢喃。

    大西紗織忍不住看了她一眼,因為佐倉鈴音的語氣里,能輕易地讀出{故作不關心},另外,還充斥著{我現在不想說話,別理我}的意思。

    兩人的關係算不上多好,但在演播室里,不管是節目開始錄製之前,還是正式錄製,都會裝出客氣的樣子。

    像這樣冷漠如陌生人的神情和語氣,哪怕是第一次錄製節目時都不曾有過。

    大西紗織看了看屏幕,一身西裝的村上悠,哪怕在頒獎現場暗淡燈光下,都閃爍著足以掩蓋漫天星辰的光輝。

    她喜歡玩遊戲,喜歡看各種大神直播,職業也是聲優,但這不意味著她是一個活在虛擬世界、分不清現實的人。

    只有村上悠,帥氣得讓她懷疑自己是不是晚上看直播看過了頭,為了配音是不是太過於深入角色?要不然怎麼會生出「村上前輩簡直是從二次元走出來的人物」的荒誕想法。

    想到這裡,她大概明白了:佐倉鈴音應該是喜歡村上前輩,現在的狀態是吃醋和失落。

    也不知為什麼,可能是出於同情,亦或是因為佐倉鈴音喜歡的是自己最尊敬的前輩,明白這一切后,大西紗織心裡猛地對佐倉鈴音生出巨大的好感。

    非常想同她玩,同她聊天交朋友。

    想和她晚上睡一個被窩,聊心裡話、聊吃的喝的,聊化妝,聊什麼都好,這都無所謂,只要最後撐不住,兩人一起睡著就行。

    這感覺莫名其妙,就像幼稚園小朋友一樣,根本不應該出現在她一個成年人身上。

    「佐倉桑,要不要來我家做客?」

    「恩?」佐倉鈴音一愣。

    大西紗織急忙解釋:

    「是這樣的,村上前輩一直對我很照顧,我媽媽想請他去家裡做客。但他畢竟是一個男性,單獨請他去不怎麼好。如果佐倉桑也去的話,就沒什麼問題了。」

    「不,算了,我去不太好吧。」佐倉鈴音說。

    「佐倉桑,我邀請村上前輩的話,一定會被拒絕的,請你幫幫我吧,除了中野桑,感覺只有你能說動他了。」

    大西紗織這話一說。

    「嘛~」佐倉鈴音原本撐在桌上的手肘鬆開,身體靠在椅背上,「村上的確不是{會去別人家做客}的人。」

    「所以這麼艱難的事情,只能拜託佐倉桑了!」

    「恩……」

    大西紗織見佐倉鈴音還在猶豫,說:

    「我看你和村上前輩的活動,他從來沒有拒絕過你的邀請的呀!佐倉桑邀請他一起來的話,一定可以的!」

    「他是這麼好說話的人嗎?」佐倉鈴音先是嘴角微微上揚,然後立馬抿嘴,語氣飄忽不定地說:「我都不記得這些事情。」

    「真的呀!佐倉讓他表演什麼,他就表演什麼!果然是社內關係最好的同期!」

    佐倉小姐沒辦法了,而且心裡有一股迫切想要證明某種東西,想要某人為她做些什麼的衝動。

    「恩……好吧。時間呢?哪天去?」

    「25號中午怎麼樣?吃完飯,正好一起去《三重公錄》現場?佐倉桑也去後台玩玩嗎?」

    「具體看情況,晚上不一定有時間。」

    「恩,好。」

    於是,25號中午,佐倉鈴音拎著打包精緻的糕點盒,帶著毫無幹勁、彷彿隨時要在這個春天睡去,一覺醒來最好是「冷得不能出門的冬天」的村上悠,登門拜訪了大西家。

    大西紗織的媽媽大西瑠美,準備了一桌菜肴。

    燉菜、烤明太子、厚蛋燒等等,還有切得很細的蘿蔔鹹菜。

    「招待不周。」

    「哪裡哪裡。」佐倉鈴音忙說,「很好吃呢,比我母親做的好吃多了。」

    話是這樣說,但佐倉鈴音吃了點燉菜、把自己那份烤明太子吃完后,就沒有繼續吃下去。

    一直沉默不說話的村上悠,反倒是把自己的那份全部吃完。

    大西瑠美笑著對村上悠說:「怎麼樣呢,村上君,還合口味嗎?」

    「其他都一般。」桌底下有人踢了他一腳,「只有厚蛋燒和這個鹹菜,好吃極了。」

    「哈哈哈~」大西瑠美眼角皺紋笑出來,「鹹菜是我自己腌制的,村上君要是要的話,可以帶一點去。」

    「再好不過。」

    拿了鹹菜,村上悠和佐倉鈴音只好先回去,不能按照計劃一起去活動現場。

    兩人離開后,大西瑠美對大西紗織說:「村上君是一個會做飯的男人。」

    「誒?咖啡和甜品我是知道的,做飯是怎麼得出來的?」

    「他說我厚蛋燒做得好啊。」大西瑠美得意地說,「別看這道菜簡單,是入門料理,但只有把它做好了,才能稱得上一名合格的家庭主婦。」

    「啊,是嘛?」大西紗織不能理解家庭主婦的思維方式。

    「從今天起,你跟著我學做料理,先從厚蛋燒開始!」

    「誒?不要啊!就算結婚後,我也想繼續上班,不想做家庭主婦!」

    大西瑠美沒理她,繼續說:

    「今晚我做料理的時候,你就站在旁邊看著,我卷厚蛋燒可是有獨門技巧的。」

    「我還有活動!先走了!」

    大西紗織第一個趕到活動現場,不一會兒,《精靈使的劍舞》廣播另一位主持人木戶衣吹第二個到。

    還沒等木戶衣吹把包放下,大西紗織就上前挽著她的手。

    「木戶醬,一起去上廁所嗎?」

    「等等,等等!我包還沒放下呢!」

    等兩人上完廁所,《魔彈》廣播的主持人堂本海斗,小松未可子也已經在休息室確認台本和流程。

    「下午好,堂本桑,小松桑。」兩人乖巧地打招呼。

    「你們好,叫我未可子就行了。」小松未可子說。

    「大西,今晚加油哦。」堂本海斗雖然和大西紗織沒什麼交流,但他和村上悠關係甚好,所以對大西紗織也是自來熟,說起話來帶著親切。

    「嗯嗯,謝謝堂本桑。」

    「木戶醬很可愛啊,也一起加油。」堂本海斗對未成年少女木戶衣吹說。

    「好的好的,謝謝堂本桑。」木戶衣吹長相甜美可愛,有著一股明明古靈精怪卻要表現出恭敬有禮的奇妙感。

    幾人正聊著,中野愛衣和工作人員打著招呼走進來。

    「大家下午好,抱歉,我來遲了。」

    「是我們來早了。」小松未可子說。

    「嗯。」中野愛衣把包放下,接過工作人員遞過來的台本和水,說了聲「謝謝」。

    「大西醬,今天穿的好好看啊,帽子也很適合你。」中野愛衣說。

    「今天不是有影像收錄嘛,所以特地打扮的。中野桑今天穿得也很有少女感,太棒了。」

    「謝謝大西醬。」

    中野愛衣又誇了一番木戶衣吹,繼而說道:

    「大西醬,聽村上君說,他中午去你家做客了?」

    「嗯,是這樣的。」回答后,大西紗織忙補充一句:「佐倉桑也一起去的。」

    「真是羨慕啊,能嘗到大西醬媽媽親手做的料理。下次我也想去嘗嘗呢。」

    「好啊好啊,中野桑有空的話,一定要來。村上前輩說我媽媽做的厚蛋燒和鹹菜很好吃呢。」

    「村上君,說的?」

    「嗯。」

    「這樣啊。」中野愛衣笑笑,「那我一定要去嘗嘗。」

    幾人聊著天,等時間要到約定好的時候,村上悠才走進後台。

    大西紗織想問為什麼佐倉鈴音沒來的時間都沒有,綵排立刻開始了。

    六人到舞台上找了一遍屬於自己的位置,聽工作人員說了流程,然後又忙著熟悉台本。另外還有很多東西需要提前準備。

    等到活動開始前二十分鐘,幾人才有休息時間。

    大西紗織問:「前輩,佐倉桑怎麼沒來?」

    「她被一個叫加隈亞衣的人約去看電影。」村上悠回答。

    「哦,Kuma桑啊。」

    kuma應該是佐倉鈴音這批女聲優對加隈亞衣的昵稱,不過這都無所謂。

    中野愛衣目送大西紗織再次拉著木吹衣戶去上廁所,笑著說:

    「大西醬媽媽做的厚蛋燒和鹹菜很好吃?」

    「不賴。」村上悠稱讚道。

    「村上君都感覺好吃的東西,真想嘗嘗。」中野愛衣遺憾地說,「為什麼不叫我一起去呢?」

    「每個人的口味都不一樣。佐倉就感覺一般。你也不一定喜歡那種口味。」

    「話是這樣說,但好奇嘛,想嘗嘗。」

    「鹹菜我帶了點回去,今晚就可以試試。」村上悠說。

    「好~」

    過了一會,大西紗織和木戶衣吹回到後台。

    坐在村上悠一旁,有些緊張的堂本海斗突然說:「木戶醬真可愛啊。」

    中野愛衣用奇怪的眼神看了他一眼,堂本、島崎、內田弟弟、戶古幾人在男女關係上的名聲,在櫻花庄內部可算不得好。

    「中野桑!別誤會!」堂本海斗說,「我只是感覺她長得很可愛而已!哥哥認為妹妹可愛的感覺!是吧,村上?」

    中野愛衣看向村上悠,村上悠看向木戶衣吹。

    這時後台正在測試設備,所以放了音樂。木戶衣吹正隨著音樂瞎晃著身體,一邊的大西紗織看了會,似乎覺得好玩,也一起搖頭晃腦起來。

    「的確很可愛。看起來真小。」村上悠問堂本海斗,「今年幾歲了?」

    「聽說是剛上高中,是青森那種地方來的。」

    堂本海斗感覺自己說的不妥,立馬解釋:

    「我沒有瞧不起青森哈。只是感覺出生那裡的木戶醬,和東京的女性有點不一樣。更加的純真和可愛。」

    「是嘛。」村上悠點點頭。青森在哪裡,是縣還是市,他一概不知。

    「怎麼?」中野愛衣對堂本海斗說,「海斗你看不起東京的女性?」

    「村上!救我~~」堂本海斗「膽怯」地拉了村上悠的衣袖。

    中野愛衣低頭哈哈一笑,也不再針對他。

    聊了會天,前台觀眾已經全部入席,幾人準備上舞台。

    也不知道節目組怎麼考慮的,居然讓他和中野愛衣當主持人。是感覺有中野愛衣一個人主持就夠了,他只是一個添頭嗎?

    「由HIBIKI廣播站播放,MF文庫三部作品聯合進行,一夜限定的三重公錄祭!我是《遊戲人生》主持人村上悠。」

    先是女性觀眾山呼海嘯般的「悠悠——」,隨後是撕聲力竭男性觀眾的「村上君——」

    台上幾人,除了正在做自我介紹的中野愛衣,其他幾人聽到「悠悠」都忍不住笑了。

    「......主持同一節目的中野愛衣,請多指教。」

    「我是《精靈使》廣播主持木戶衣吹,請多多指教。」

    「我是......大西紗織。大家!今晚一定要玩的盡興啊!」

    「saori!saori!saori——」

    台下突然傳來一個幾乎摧毀聲帶的吶喊聲,大西紗織笑著朝那邊揮揮手。

    「我是《魔彈》.....堂本海斗,請多指教。」

    「大家好,我是井口裕香桑的代打,《魔彈》廣播的小松未可子,請大家多多指教。」

    自我介紹完后,村上悠繼續說:

    「本次活動準備了一個特別的企劃,【翻開·邂逅·有趣!】:我們六人每人事先寫了兩個問題,每組廣播主持人隨機抽選,當場回答問題。誰會抽到誰的問題,又會有哪些問題,大家敬請期待。」

    中野愛衣:「嗯!」

    村上悠合起台本,說:「整得還挺麻煩。」

    「誒?」原本正沖鏡頭笑的中野愛衣,立馬轉頭看向他:「村上君!這已經是舞台上了!不是後台和家裡啊!」

    大西紗織:「村上前輩你沒事吧?!」

    堂本海斗吼道:「給MF文庫一點面子!村上!」

    台下觀眾哈哈大笑。

    中野愛衣說:「村上君的意思,應該是怕自己抽到自己的問題吧?是吧?」

    不等村上悠說話,堂本海斗擠眉弄眼地又說:「反正你們兩個是主持人,你說什麼就是什麼啰~~」

    「啊咧?」中野愛衣側過頭,看向拆她台的堂本海斗:「順便一問,海斗君,你寫了什麼?」

    「啊?嗯,那個,」堂本海斗搓搓手,問:「我現在可以說出來嗎?」

    小松未可子:「別上當啊!你說出來的話,我們《魔彈》組就打斷了正常的流程!不也不給製作組面子嗎!」

    中野愛衣:「可惡啊~~被未可子察覺了。」

    「好險好險!《遊戲人生》組太險惡了!反正,我寫的時候,盡量想著引起爆笑,具體內容我就不說了。」堂本海斗拍著自己胸口。

    「好吧好吧。事不宜遲,開始今天的活動吧,首先為大家帶來的,是《精靈使》廣播!」

    舞台留給大西紗織和未成年可愛少女木戶衣吹,其餘四人下了舞台。

    「怎麼了,村上君,在舞台上失言,不太像你呢。」中野愛衣關心道。

    村上悠看著手裡的話筒,「這次話筒的收音效果會不會太好了?我明明已經用很輕的音量在說話。」

    「下次要注意一點。」

    「注意是要注意。」村上悠把台本和話筒放桌上,「麻煩也確實麻煩。」

    「你待會還要作為嘉賓上台吧?可不要再這樣了。」

    「好,好。」

    村上悠在《精靈使》中飾演敵人,所以會在《精靈使》環節以嘉賓身份登場;

    而中野愛衣,在《魔彈》中有出演,所以中野愛衣會以嘉賓的身份參加《魔彈》環節;

    原定的《魔彈》主持人井口裕香,同樣會出現在《遊戲人生》的廣播環節,但她因為舉行演唱會的原因,讓小松未可子代打了,所以唯獨只有《遊戲人生》沒有嘉賓。

    不要因為安排的恰到好處,就忽視其中的本質啊——資本主義的極致壓榨。

    舞台上大西紗織和未成年少女木戶衣吹,抽到的問題是【說說搭檔的有趣之處、不可思議之處、意外之處。】

    大西紗織爆出木戶衣吹喜歡跟著路邊店裡的音樂跳舞,而木戶衣吹說大西紗織補水量超級多,而且喜歡拉著她上廁所。

    問題是大西紗織寫的。

    「為什麼!為什麼要把這張放在最上面啊!」

    「果然是saori寫的!我看你看到問題時的笑容就想到了!」木戶衣吹說。

    「自己回答自己的問題,啊,怎麼說呢,」大西紗織模仿著前輩的口吻,說:「整的還挺麻煩。」

    在觀眾的中爆笑聲中,村上悠念著動畫里的台詞登場:「風早神人,風早神人,你的弱小之處,就是這個啊!」

    大西紗織也即興表演:「閉嘴!你這無恥之徒!」

    村上悠拉開椅子,在兩人中間坐下時,台下又傳來「悠悠!」「悠悠!」的吶喊聲,大西紗織笑得有些喘不過氣。

    悠悠什麼的,和前輩的氣質太反差了!

    「真是沒想到,《精靈使》廣播的第一位嘉賓居然是村上前輩。」

    「古川慎君呢?」村上悠問。

    古川慎飾演《精靈使》的男主角,大西紗織和未成年少女木戶衣吹飾演的角色,都是男主角的後宮。

    村上悠前輩作為敵人,現在卻坐在主角後宮中間。

    大西紗織想到這一點,也感覺有些滑稽,笑著說:「古川桑因為某些原因缺席了。」

    「這樣。」

    未成年少女木戶衣吹說:「嗯~,麻煩村上桑重新自我介紹一下吧。」

    「大家好,我是在《精靈使》中出演吉歐·因札奇的村上悠。」

    女觀眾:「悠悠——!悠悠——!」

    「好吧,好吧,悠悠就悠悠。」

    「哈哈哈。」大西紗織笑著說,「感覺怎麼樣呢,村上前輩,以敵人的身份坐在女主角的中間?」

    「複雜。」

    「嗯,說的也是。不過吉歐·因札奇可是很受我們的歡迎。」大西紗織注意到木戶衣吹不說話,主動說道:「木戶醬,你和村上前輩說說吧。」

    「誒?為什麼是我啊!」木戶衣吹一臉驚訝和拒絕,隨後才接上話題:「不過大家的確都很喜歡吉歐。在動畫的評論副音軌中,只要吉歐一出場,大家都會開始尖叫!」

    「這樣?」村上悠注意到未成年少女似乎有點為難,說:「抱歉,你不用勉強自己。喜歡不喜歡我配的角色,這是怎麼都無所謂的事,不要讓自己不舒服。」

    「不不不不不不,哪裡哪裡哪裡!」未成年少女木戶衣吹,像是被獅子撫摸的小鹿,想跑卻不敢跑。

    「村上前輩居然在顧慮別人。」大西紗織犯了同樣一個錯誤——她低估了這場活動麥克風收音的能力,導致這句話被所有人聽到了。

    「嗯?」村上悠看著她,「大西,你什麼意思?」

    「哈哈,那個,因為感覺很新鮮嘛~」大西紗織非但不慌,在鏡頭下,反而笑得格外燦爛,反正前輩肯定不會生氣:「村上前輩在片場教訓我的時候,可是毫不顧忌我的少女心呢。果然,是因為木戶醬更可愛嗎?嚶~~」

    「閉嘴。」

    「好的!明白!對不起!」大西紗織沉重地點點頭,一本正經地說「讓我們進行下一部分吧。」

    大屏幕給她委屈可愛的臉一個特寫,下面那個男的又開始「saori——」「saori——」的叫。

    木吹衣戶:「一~二~」

    三人:「過膝襪里藏著的是什麼呢!」

    活動規則就是通過雙手觸摸,猜測藏在在女式過膝襪里的物品,猜完之後,由村上悠伸手掏出來。

    活動用的過膝襪,大概是冬天穿的那種,因為意外的結實,有彈性,能拉得很長。

    這和村上悠見過的,佐倉鈴音和東山柰柰腿上那種薄薄的絲襪不同。

    過膝襪,絲襪,打底褲,這三者難道只有厚薄,長短的區分嗎?

    「前輩,你現在是什麼樣的心情呢,把手伸進過膝襪里?」大西紗織問。

    「摸倒是摸過,伸進去還是頭一次。在手臂被逐漸覆蓋的時候,有一種微妙感。怎麼形容好呢?有種大雨天縮在被窩裡的舒適感和安心感,或者說......」

    「別說了!前輩!木戶醬正在用非常害怕的眼神看著你!」

    「抱歉。」村上悠把手裡捏著的過膝襪丟桌上。

    未成年少女木戶衣吹慌亂地揮舞雙手:「下,下一題!」

    比起第一問的摺疊傘,第二問就難了很多,軟趴趴的。

    三人猶豫不決時,工作人員在小屏幕里提示聞味道。

    大西紗織為了節目效果,朝村上悠做了一個請的姿勢:「前輩,來吧。」

    木戶衣吹卻第一個湊上去,使勁的聞了聞:「誒?沒味道呀。」

    見人家未成年都聞了,村上悠也不好扭捏,再說,這也沒什麼大不了的。

    櫻花莊裡,除了悠沐碧外,其他三人雖然少,但也穿過絲襪,聞倒是不至於,磕磕碰碰什麼感覺,什麼味道大致還是清楚的。

    聞了聞,應該是棉花糖的味道。

    兩人聞完,大西紗織也拋棄了羞恥心,直接把過膝襪拿起來,放再鼻子下聞了聞。

    「嗯......只有過膝襪本身的味道啊。真是奇怪。那就用村上前輩的答案吧?」

    「我感覺沒那麼軟吧?會不會是麻薯?」木戶衣吹有些懷疑,她是真的在認真做遊戲:「不過算了,就說那個吧。」

    答案的確是比通常吃的棉花糖更硬一些的棉花糖,村上悠拿出來的時候,掉了一手的糖粉。

    這都沒什麼,只是把道具拿下去的工作人員,臨走之前說了一句「這些棉花糖會被我們美味地享用掉」讓他很在意。

    第三問是類似光劍的誘導燈,木戶衣吹對會發光的誘導燈特別感興趣,接下來的活動里,一直用羨慕的眼神偷看。

    村上悠從《精靈使》舞台上下來時,手上多了一把誘導燈和一罐海肌肉罐頭。

    剛進後台,中野愛衣就微笑著說:「辛苦了,村上君。」

    「嗯。」

    「哈哈哈,村上,過膝襪的手感怎麼樣?」堂本海斗笑到髮型都亂了,直跺著腳:「大雨天縮在被窩裡的舒適感和安心感?哈哈哈!可真有你的!」

    小松未可子也跟著笑了會,但作為代打心裡壓力不小:「海斗君,我們再排練一下吧,馬上就輪到我們了。」

    「哦,好。」堂本海斗慢慢止住笑。

    沒過一會,大西紗織和木戶衣吹走下台,堂本海斗和小松未可子兩人開始《魔彈》廣播時間。

    「前輩,聽到了嗎?那個應援聲!我也是粉絲的聲優了!應該很快就要成為人氣聲優了吧?」大西紗織興奮地說。

    「嗯,聽到了,恭喜。」

    「真是的,前輩,再高興一點,再真誠一點啊。」

    村上悠便「啪,啪」地鼓了兩下掌。

    「好吧好吧,誰讓你是前輩呢,怎麼做都隨你吧。」

    又沒有一會,中野愛衣也上了舞台。

    三人的後台安靜很多,只有大西紗織和木戶衣吹在低聲說著{高中時期,是否穿過膝襪}的事。而前台隱約傳來鬨笑聲。

    村上悠坐在角落無所事事,打了一個哈欠后,開始有點昏昏欲睡。

    在要睡不睡間,舞台的那邊的鬨笑聲似乎越來越大,隱約能聽到他的名字,此外,就是還木戶衣吹偷偷走過來,拿走誘導燈的腳步聲。

    「村上君,村上君?」

    「嗯?」村上悠睜開眼,看著中野愛衣:「怎麼了?」

    「要輪到我們了。沒事吧,身體不舒服嗎?」

    「沒有,只是想睡覺。」

    「熬夜寫了嗎?」

    「這個月的我已經指望不上了。」村上悠扭扭脖子,「希望下個月的我能加油。」

    中野愛衣哧哧笑了兩聲:「對了,我們快去換衣服吧。」

    「好。」

    那件印有{Ilove悠君}的衣服,中野愛衣把自己兔子簽名寫上去后,《遊戲人生》製作組又確定版權沒問題,然後就決定批量生產售賣,兩人也肩負著宣傳的義務。

    作為嘉賓的中野愛衣下來后,留給兩人的時間也不多了,換好衣服后,拿著台本直接上了舞台。

    「撒,遊戲開始了!」

    兩人一邊往舞台桌子上走,村上悠邊念道:「在每回開始都會進行遊戲對決的節目......」

    中野愛衣跟在村上悠後面,邁著童子軍的可愛步伐。

    台下觀眾原本就有很多衝著兩人來的觀眾,看到他們穿一樣的衣服,更是興奮地發出「嚯——」的尖銳聲音。

    兩人:「向盟約宣誓!」

    本次選擇的遊戲又是危機一發桶——海賊木桶,上面可以插劍,隨即可能把海賊的頭彈出來。

    《遊戲人生》的危機桶,用的不是海賊而是中野愛衣畫的一個動畫角色,把身體掐掉,只留了身體。

    至於村上悠畫的畫,在這個業界人手會一點、厲害的甚至能去當原畫師的環境,也只有水籟祈一如既往的給他安慰,讓他不至於排在墊底的位置。

    【畫技】停留在lv1:9/100已經很久很久,但這都無關緊要,也不是什麼值得在意的事。聽之任之就好。

    「這次的規定和以往不同,誰先把這個「頭」彈出來,就算誰贏。」

    「那麼,村上君,我們猜拳來決定誰先手吧。」中野愛衣小手捏著拳頭,笑眯眯地說。

    「你直接選不就好了。」

    「不行~,必須......」台下的鬨笑聲打斷了中野愛衣說話,她眨眨眼,笑意更深:「......不是說好的嘛,一切都要用遊戲對決來決定。」

    「得,得。」

    兩人:「剪刀石頭布。」

    中野愛衣揚了揚手裡「布」:「那麼,我先走了?」

    「請,請。」

    中野愛衣把一柄塑料劍插進桶里,「頭」並沒有彈出來。

    村上悠也沒想「作弊」,就隨便拿了一柄塑料劍,插進離他最近的洞里。

    「嗚啊~~」

    隨著中野愛衣的一聲驚嚇,「頭」被彈出來,要不是村上悠避讓及時,怕是要打在他臉上。

    「誒——?」中野愛衣不敢置信地站了起來,手裡還拿著準備繼續插的第二把塑料劍。

    村上悠也有點懵,他自己似乎還未曾有過這樣好的運氣。撓了撓眉心:

    「是我贏了吧?」

    「嗯......看來是我輸了。可惡~~我的十五連勝!」

    原本歡快的過場音樂,此時聽起來卻顯得凄涼。

    「大家好,我是【空】役村上悠。」

    「大家好,我是【白】役中野愛衣。嗯!我說……怎麼說好呢,總覺得很不服氣!村上君!」中野愛衣說。

    「那你想怎麼樣?重來嗎?」村上悠問。

    中野愛衣沒理他,直接對台下的觀眾說:

    「大家知道嗎?這種{危機一發桶}的玩法?一般來說,都是讓頭飛出來的算輸對不對?大家這樣認為的舉下手~~

    哦~~~人還挺多的。

    那麼!尊重大家的意見,就算村上君輸了吧!這樣就是愛衣醬的十六連勝!嘿嘿~」

    「等等等等!你在開什麼玩笑?」這可是好不容易憑運氣贏的,村上悠還是挺珍惜的。

    「哈哈哈,大家說是吧,認為村上君輸的人舉手!」

    在起鬨的掌聲中,低下「唰唰」豎起一大片手臂。

    「你看吧,這麼多人呢。」中野愛衣得意的嘴角都揚起,「村上君,這裡可是少數服從多數。」

    「不是說好的遊戲決定一切嗎?你這只是單純的皿煮暴力而已!」

    「嘛嘛嘛,村上君你就乖乖地接受懲罰遊戲吧。嗯,讓我看看,」中野愛衣愉悅地翻開台本,查看這次的懲罰遊戲:「{在廣播結束的時候,給今天到場的各位,必須用很帥氣的感覺說一些感謝的話。},怎麼樣?」

    「為什麼又是這種節奏?」村上悠有些無奈,「我早說讓你直接選輸贏,非要說什麼遊戲對決。」

    「哈哈哈,這怎麼能怪我呢?都怪你太快了!再怎麼說,你這個也太快了一點吧?剛插第二根的時候就把遊戲結束了。」

    「你覺得這樣不行?」

    「嗯~」中野愛衣點點頭,「太快了!」

    「誰能想到呢?我這一短暫的一生,還沒有過這麼好的運氣,但結果還是輸了。」

    「哈哈哈,誒?」小屏幕上彈出工作人員的提示,中野愛衣讀道:「{要不兩人一起來吧}?好吧。哈哈~,其實我一開始也是這麼打算的,村上君。」

    「這點我信。」村上悠贊同。

    「那麼村上君就以帥氣的感覺,我用可愛的......」這時,小顯示屏上又出現提示:「{連帶責任}?嗯,說的是呢,我知道啦。」

    「兩人在一起才是【空白】。」村上悠說。

    「嗯~,兩人一起才是【空白】,這次雖然是愛衣醬的十六,哈哈哈,十六連勝,但兩人仍然一起接受懲罰。怎麼每次都這樣啊?村上君!」

    「是啊,為什麼每次都這樣?」村上悠看著{強行}十六連勝的某人,希望她能自省。

    「唉,沒辦法呢,誰讓【空白】一體呢。」

    村上悠乾脆地低頭看台本去了。

    中野愛衣繼續說:「大家有聽我們的廣播嗎?啊,有啊,好開心!而且!還有穿著T恤來的!啊,那裡還有一位觀眾穿的是{Ilove信長}的T恤呢,村上君!」

    「我會幫這位觀眾轉達的。」

    「不對吧?我想這位觀眾的意思是,村上君你喜歡信長。」

    「......大家,我和中野桑穿的{ILove悠君}T恤,已經獲得版權,現場正在絕贊售賣中,大家趕緊買買買!上面還有中野桑的簽名!」

    「哈哈哈!喔~,主動營業的村上君,真是少見呢。」

    「生活所迫。」村上悠一語雙關。

    「哼哼~~」中野愛衣發出警告的可愛鼻音,「我們兩個站起來讓大家看看吧?」

    兩人站起來,把T恤的細節展示一遍。

    中野愛衣說:「我看到很多現場的觀眾已經穿上了,太開心了,真的謝謝大家!」

    「謝謝。」

    「那麼我們趕緊開始吧,村上君?」

    「好。」

    過場音樂一響,中野桑又開始愛衣搖。

    「先開始本次活動的特別企劃,【翻開·邂逅·有趣!】。」

    「嗯~,這個環節我們怎麼玩呢,村上君?」

    「抽鬼牌的方式吧。」

    「嗯。那你來抽吧。」

    「好。」

    「來吧。」中野愛衣說。

    「中野桑?」

    「嗯?」

    「我說,抽鬼牌。」

    「啊?我知道,你抽啊。」

    「你不感覺有一張牌很奇怪嗎?」

    「我覺得這張好呀~」

    在中野愛衣手裡,還剩十一張的問題牌,只有中間那張獨樹一幟,其餘兩側的牌都離得很遠。

    中野愛衣的意思很明顯了。

    村上悠把那張奇怪的牌抽走,低頭一看,下意識去揉眉心:「【這次參加活動的各位嘉賓里,最親近的是哪位?】」

    下面觀眾哈哈大笑,這張牌可是中野愛衣選的,這是想幹什麼?

    台下粉絲群里的人,更是發出鋪天蓋地的起鬨聲,喜歡其他女聲優的人面露哀色,只有角落裡用嗓過度的1號,老神在在。

    整個群里——現在又新建了很多群,只有他不是CP粉,他單推大西紗織。

    台上中野愛衣笑著說:「這個,是吧!這個是很重要的問題吧,村上君?」

    「嗯......」

    「那麼,村上君,是誰呢,感到最親近?海斗君?」

    「有兩個人差不多,考慮到最近很久沒見,海斗的評分會更高一點。」

    「嗯嗯~……嗯?」中野愛衣看著村上悠。

    村上悠說:「海斗。」

    中野愛衣把話筒往桌上一放,嘟著嘴,不說話了。

    麻煩,麻煩,麻煩,麻煩!

    明明平時為了減少麻煩,撒了那麼多慌,怎麼關鍵時刻就忘了?

    「不,錯了,錯了,我說錯了。」

    「哼~~~~」中野愛衣拿起話筒,不咸不淡中又透著些許埋怨地說:「原來你是這樣覺得的啊。」

    「不對不對不對,真不是這樣,說真心話……其實是中野桑。」

    「喔——」

    台下掌聲一片,歡呼聲更是淹沒整個活動場館,傳到東京都里。

    「你這什麼語氣啊!給人感覺好像是我讓你這麼說的一樣!」中野愛衣反而嬌羞起來,揮著小拳頭,笑著埋怨道。

    「不不不,這真是我自己想說的。」

    「真的?」中野愛衣右手拿著麥,左手整理著原本就很整齊的問題牌:「那就好。明明我們倆都穿同款T恤來了,結果你告訴我,其實我們並沒有那麼親近,我肯定會很失望的。」

    「抱歉,抱歉。」

    「嗯,我原諒你了。那這個問題是寫的?」

    「我也想知道,到底誰寫的這種問題!」

    「哈哈~~」

    村上悠撕開封條,下面寫著【村上悠】。

    「誒~~?這不是村上君你自己嗎?」中野愛衣指著名字,驚訝地說。

    「中野桑。」

    「嗯~~~」

    「中野桑。」

    「在呢。」

    「中野桑。」

    「怎,哈哈哈,么了嗎?」

    在台下觀眾越發激烈的起鬨聲中,村上悠想起前幾天的一件事。

    【「村上君,節目組讓我們每人寫兩個問題交過去。」

    「你幫我寫吧。我就不浪費那個時間。」

    「誒?可以嗎?」

    「這有什麼關係?盡量寫不會引起事故,不要傷害人的問題就行。」

    「好吧。」】

    沒錯,寫有【村上悠】名字的問題牌,全是村上悠沉迷看《豬頭少年》第四卷,拜託當時也要寫問題的中野愛衣寫的。

    「沒什麼。只是,整的挺麻煩。」

    「哈哈哈。」中野愛衣邊笑,又開始挑選自己想要村上悠回答的問題。

    「等等!」村上悠可不會坐以待斃,一直讓中野愛衣掌握主動權,太危險,太麻煩:「下面到我了吧,你來抽鬼牌。」

    中野愛衣戀戀不捨地把問題牌都遞給他:「你也選一個有趣的吧,村上君。」

    「選?我們不是在玩抽鬼牌嗎?」村上悠和中野愛衣對視三秒,希望對方也能像他一樣遵守遊戲精神。

    「有什麼關係嗎?剛才你也回答了我感興趣的問題不是嗎?這次換我來回答村上君感興趣的了。」

    「嗯......那就這張吧。」

    村上悠把所有牌重疊在一起,只剩一張豎著。

    「你,你這,比我還簡單易懂啊!村上君!」中野愛衣吐槽一句,隨後心情很好地晃晃腦袋:「OK~~,那好吧,就這張咯~」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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