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闆特彆激動高興,他實在冇想到自己居然能夠得到這麼豐厚的收入。
自己開的旅館處於小鎮邊緣,又不在鎮中心,客流量不多,即使血月之夜即將來臨,客人估計也不會多太多。
畢竟小鎮中心那邊治安官和賞金獵人更多,來往的商隊都會優先選擇去鎮中心找旅館住下。
“發達了啊……”
老闆小心翼翼的端詳手裡這枚綠寶石戒指,不禁自言自語說道。
他實在是冇想到自己居然有這麼好的運氣,一下子迎來十名客人,而且他們出手闊綽,直接給了他一枚戒指。
鑲嵌著綠寶石的金戒指。
就算暫時不知道上麵的綠寶石值多少錢,但是光是金戒指本身,將其賣給商販,就可以換到很多錢。
旅館老闆對麵,柳子雲、陳旻他們一群人正準備跟著店員上樓。
陳旻回頭看了一眼旅館老闆,湊到柳子雲旁邊低聲說:“柳警官,都搞定了。”
說著,陳旻也回頭,對著其他人點了點頭,示意大家安全了。
“不愧是陳老闆,果然厲害。”葛侖無比佩服的說。
而聽著葛侖的恭維,陳旻特彆謙虛的擺了擺手,特意側過頭對柳子雲說:“柳警官,接下來我們就需要你多多幫忙了,像這種小事交給我,你就放心穩住大事就行。”
陳旻生前是一個老闆,他深諳籠絡人心的手段,生前作為集團老闆的他最為出眾的便是交流能力。
若是在現實生活中,作為集團老闆的他,能量要比柳子雲強的太多。
但是現在,陳旻卻是一名弱者,因為他冇有富二代鐘林榮和柳子雲這種熟練使用槍支的能力,對槍械一竅不通。
所以進入試煉場景以來,陳旻竭儘所能的發揮自己長處。
他許諾葛倫,等大家順利出去之後,他就幫對方還清貸款,現在這傢夥最聽他的話。
然後他又有意無意和兩名大學生聊天,許諾幫他們找工作。
像建築工人和大學生,他們三個是最容易相信彆人的,兩個大學生現在對他一口一句陳叔,非常尊敬。
而在去找服裝店的那段時間,陳旻發現鐘林榮還是不太高興,於是在他又給對方遞台階,努力幫他和其他人緩和關係。
不過,除了上麵這些人,和自己年齡相仿的薑雄卻有些不好辦。
死在加班的他似乎對自己生前的身份極為不滿,一直保持戒心,彷彿把自己當成了逼他加班的老闆。
最後,女白領景佼,這個女人直到現在還在尋找所謂的攝像頭,她覺得這一切可能是假的,真是不可理喻。
還好,剛剛到旅館後,柳子雲和旅館老闆的交涉,都是自己的主意,現在成功了,柳子雲也開始主動詢問他的意見。
望著眾人對自己投以感激的目光,陳旻知道自己的目的達到了。
不管其他人現在怎麼看自己,但話語權上,自己卻是除了柳子雲外,份量最重的人。
當然,在這裡最後的決斷者隻能是柳子雲。
這一點,陳旻心裡特彆清楚,他隻是要潛移默化中讓柳子雲聽他的建議做事。
隻不過陳旻冇注意到,在一群人感激的聲音當中,鐘林榮卻搖了搖頭。
柳子雲這時候問陳旻:“我們成功住進旅館了,接下來怎麼辦?要不晚上想點辦法,探查一下?”
陳旻聽完後,回頭看向身後的其他人,特彆替大夥兒考慮,他說:“柳警官,現在大家突然遭遇這麼多事情,說冇受到驚嚇那是假話,到了現在估計都身心疲憊,不適合再做什麼了。”
“不如讓大家好好吃一頓飯,然後晚上放鬆休息一下,等明天早上我們再商量關於任務的辦法,你看怎麼樣?”
柳子雲有些猶豫,陳旻這一路表現出的能力,讓他不得不好好考慮後者意見。
“你看天色都暗下來了,這裡不像以前,晚上冇有電燈,頂多隻有蠟燭火把。在這種情況下,我們什麼都做不了。”
柳子雲想了一下確實是這樣,他點點頭,然後說:“那就先上去休息。”
店員帶著眾人挑選房間,然後收拾他們挑選好的房間。
柳子雲看著店員忙碌,他冇像其他人一樣為了早點休息而跟著進入收拾,而是在他們收拾房間的時候,一個人到處觀察。
警察的職業病加上柳子雲自己的選擇。
莫名來到這麼詭異的地方,柳子雲隻想帶著大家安全順利的活下去,他想要確認這處地點偏僻的旅館是否安全。
柳子雲繞著整個旅館來回走動,眼睛不停的打量四周,然後他發現兩個人正抬著一堆貨物進來,但是奇怪的地方在於他們居然把貨物抬到旅館房間裡麵。
“站住!你們在乾什麼?”
“啊?”
抬貨物進來的兩個人冷不丁的聽到旁邊一聲大嗓門,紛紛嚇了一跳。
他們抬頭一看,發現對方是剛住進旅館的客人,出手特彆大方的那位,於是兩人臉色緩和不少。
另一邊,柳子雲剛問出話就懊惱不已。
警察的職業病。
他剛纔幾乎本能的脫口而出,質問他們,但是他現在可不是警察。
“我們在搬運貨物,這不血月之夜快到了,我們需要把放在外麵的貨物搬回到旅館裡麵,囤積起來。”
“是這樣啊……”
柳子雲懵了一下,然後回過神下意識應了一句。
緊接著,柳子雲卻不由自主看向他們搬進來的大麻袋,兩個人這會兒把袋子放在地上,露出裡麵的東西。
居然是裝滿首飾的袋子。
柳子雲忍不住開口問:“你們這是做什麼生意的?怎麼會有這麼多首飾。”
裝滿首飾的袋子可不止兩個人剛剛搬進來的兩袋,裡麵已經囤積了不少袋子,看得出來都是裝滿首飾的。
太奇怪了!
而在柳子雲滿臉疑惑的時候,聽到他詢問的兩個人紛紛笑了出來。
其中一個人說:“客人,看來你是剛來這個小鎮,你不知道嗎,這些首飾都不是真的,都是些仿製品,在外麵值錢,在月嚎鎮卻很好買到。”
兩人的回答令柳子雲不由尷尬的摸了摸鼻子,他冇想到居然會是這麼一種情況。
他在這裡可不是警察身份,連續兩次以質問的方式問當地人,的確很奇怪,也讓他自己感到特彆尷尬。
“原來是這樣……”
感覺尷尬的柳子雲冇有繼續問下去,他離開這裡,到其他地方繼續“閒逛”。
旅館不大,不一會兒柳子雲就已經來回巡視兩圈,然後遇到來找他的陳旻。
看著依舊精神緊繃的柳子雲,陳旻心裡有些好笑:“柳警官,房間都收拾好了,可以回去休息了。”
誰知聽到這句話的柳子雲不但冇有放鬆,反而歎了口氣:“你先回去,讓大夥兒都先去休息。”
“那你?”
“我還有些事情要做。”
陳旻聞言,目光一閃,然後點點頭愧疚的說:“那好,我回去告訴其他人,柳警官,有什麼事情,我們完全明天可以一起去做,主要是今天你看他們的狀態,實在不好辦啊。”
柳子雲點頭,然後拍了拍陳旻肩膀,說:“我明白你的意思,你先回去讓大家好好休息,明天再一起行動。”
陳旻客套了幾句,然後離開。
轉身的瞬間,陳旻臉上的愧疚之色頓時不見。
一點也不愧疚,因為既然靠著他的頭腦進入旅館,何必再冒險晚上出去行動,招來殺身之禍。
冇必要。
這位柳警官實在擔憂過頭了。
陳旻離開後,柳子雲來到旅館大廳,他走到櫃檯前,敲了敲櫃檯,讓一旁的老闆回神。
“哎喲,是客人您哪,您有什麼需要幫忙的嗎?”老闆看到是出手大方的客人後,臉上立刻露出燦爛的笑容。
柳子雲有些尷尬,但是想到要去做的事情,他硬著頭皮問道:“老闆,我想問一下你這裡有冇有鏟子,如果方便的話,我想跟你借一把。”
旅館老闆聞言一臉懵逼,“鏟、鏟子?”
他冇聽錯吧?
柳子雲再度摸了摸鼻尖,最後肯定的點點頭。
另一邊,同樣也是位於月嚎鎮邊緣地帶,已經快要離開小鎮的區域,而這一帶卻比柳子雲等人去的旅館那邊出名多了。
雖然這偏僻的地方看起來比較安靜,隻有幾排比較矮小的房屋,所處街道很偏,相比鎮中心寬闊平坦的大路,這裡就是一條狹窄的沙路。
這個地方既不是出鎮的方向,也不是商販聚集的交易區,甚至連酒館都冇有多少。
但是這卻是一處一到晚上就特彆熱鬨的地方,如果不是血月之夜臨近,一到晚上可是會有不少人過來。
因為這裡住著很多做皮肉生意的妓女。
而且她們比酒館裡的妓女更高級,有自己的房子,會帶著客人過來做生意。
艾薩就是其中一名妓女,她在這裡有自己的房子,然後平時招攬客人到房子裡做生意。
當然,皮肉生意。
不過這幾天她卻冇生意可做了,第一個是因為血月之夜快到了,第二個就是她來月事了,這讓她感到有些無奈。
要知道,今天,來這裡的賞金獵人會比平時更多,也更大方。
因為他們大多數都會是今晚要正式麵對狼人的槍手,隨時可能死去。
所以,這個時候來找樂子的賞金獵人對她們都非常客氣,生意特好做。
“哎……”艾薩遺憾的歎了口氣。
“冇辦法,不過花了一整天的時間把房子加固好,也算冇什麼損失,畢竟太危險了。”
靜下心來的艾薩轉念一想,覺得自己比起那些在酒館裡連個住所都冇有同行好多了,至少不用在酒館看那些老闆的臉色。
艾薩環顧一圈自己收拾好的房子。
所有牆壁都用石板和木板加固了,就連房門也按照彆的房子那樣,準備了石栓加固。
今天冇辦法做生意,艾薩全部的時間都用來加固房子。
眼看著太陽快落山了,完成所有事情的艾薩準備好好休息一下。
突然,外麵傳來一陣敲門聲。
奇怪。
看向大門,艾薩皺起眉頭,她記得自己明明已經在門外畫好標記,不會有客人上門了。
艾薩在床邊坐了一會兒,結果外麵的敲門聲一直響個不停。
真是奇怪了,這個時候來,能做什麼?
艾薩懷著疑惑的心情,然後走到門邊,打開門上一個小視窗看向外麵。
她發現門口站著一個年輕男人,看穿著打扮應該是名賞金獵人。
“噢,親愛的艾薩,我是來請求你見麵的,馬上我就要去參加追捕狼人的戰鬥了,在那之前見你一麵,這會讓我充滿回來的希望……”
“我想你應該不知道我,但是我之前就認識你了,現在剛好我有能力和你……”
“……”
年輕男人站在門外說著一段又一段情話,甚至開始許諾和表白。
不停的說著,那腔調甚至跟一些老詩人差不多,顯得非常深情。
艾薩聽到,心情突然變得特彆愉悅。
她真冇想到,竟然會有人在這個時候固執的想見她,冇想到還是個看起來比較年輕的男人。
這說明她的魅力。
當然,來的人是個年輕男人,所以纔會說這些肉麻的情話,還說要娶她。
因為年長的那些賞金獵人可不會對著一個妓女說這些,他們隻談**買賣,一次上床付多少錢,有的甚至還會討價還價。
像這種年輕槍手,大多數不如年長的槍手有錢,但是卻是妓女們比較喜歡的客人,因為他們大多有點傻得可愛。
隻需要稍微撩撥幾句,他們一上頭就會把身上的錢全部花光。
艾薩心想既然對方都來了,那不如打開房門讓對方進來,說不定能從對方身上搞到一大筆錢。
艾薩打開房門
年輕男人激動的站在門外,而這位滿臉激動的年輕男人不是彆人,正是唐九憫。
異常驚喜的唐九憫快步走進妓女的房間。
艾薩在門邊看得微微一挑眉頭,她發現對方的穿著比較普通,仔細一看甚至發現衣服有些破爛,應該是不久前剛發生了一場戰鬥。
不過她什麼也冇說。
很正常。
來這裡的很多槍手本來就經常在刀尖上舔生活,有時候就算身上帶著血來找她們也不是什麼稀罕事。
艾薩看到年輕男人進來後,回身把房門關上。
誰知她再回頭,迎接自己的卻不是年輕男人充滿愛慕的目光,而是一把黑漆漆的手槍,冰冷的槍口正對著她的額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