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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掌家棄婦多嬌媚 - 【113】容我賣個關子字體大小: A+
     

    尤媽媽說,她也覺得很奇怪,肉豆蔻只是一種香料,並沒有什麼特別之處,她也不知道墨香爲什麼要給她一包肉豆蔻粉,讓她放到國公爺的醒酒湯中。

    因爲墨香給了她好幾片金葉子,這肉豆蔻也實在不是什麼毒藥,她一時糊塗,就答應了下來。

    聽到尤媽媽說的話,齊言徹心裡已經明白了七八分。

    這信物是喬玉姝的,墨香又正好是喬玉妙的貼身丫環,那麼這肉豆蔻的事情,便是喬玉姝所爲。

    然而,肉豆蔻又不是媚藥,怎麼會催情呢?莫非其中,還有什麼隱情,是他們所不是道。

    於是,齊言徹就派了人去宣平侯府暗查,想把墨香捉出來問一問。然而,暗查的結果卻是,墨香已經被宣平候賣出去了。

    隨後,齊言徹就開始在京城的各個牙行和人牙子那裡仔細查起來。經過幾日的搜尋,終於在一個人牙婆子那裡找到了墨香。

    墨香被找到的時候神情呆滯,嗓子也已經廢了,根本說不出話來,沒有辦法回答齊言徹的問題。

    於是,齊言徹就又找了神醫蔡鶴,請他過來瞧一瞧這墨香的嗓子是怎麼回事。

    蔡鶴一看,便說有救。

    因爲墨香這啞,不是天生的啞,不是胎裡來的畸形,是後期吃了啞藥,聲帶受到了損失,可以用藥慢慢的把這嗓子治好。

    齊言徹見墨香這啞能治,就對墨香言明,他可以讓蔡鶴治好她的啞病,在治好之後,她需得告訴他,阮安壽宴上發生的事情。

    墨香被髮賣出宣平侯府,落到了黑心的人牙婆子手裡,受到了非人虐待。

    後來,好容易盼到喬玉姝的到來,一杯毒酒就毒啞了她的嗓子。

    墨香本已生無可戀,每日只是渾渾噩噩的吃飯睡覺,過日子,現在自己這啞病又突然有可能好了,她如何願意放棄這樣的希望?

    更何況,喬玉姝這一杯啞藥給她,她和喬玉姝八年來的主僕情分也算是消失的一乾二淨,墨香又有什麼不願意說的。

    齊言徹問她願不願意,墨香說不出話來,就拼命的點頭。

    於是,齊言徹就讓蔡鶴給墨香看病,這嗓子的病,不是那麼容易就看好的。蔡鶴花了好長的功夫,才讓這啞病有了起色。

    這啞病剛剛好,蔡鶴就找了府中小廝向齊言徹通報。齊言徹收到消息,就火急火燎的趕了過來。“你叫墨香?”齊言徹坐在一方太師椅上,神色冷酷,神情威嚴。墨香佝僂着背,在地上跪成了一團,聲音因爲害怕,而帶上了一絲顫抖:“是,是的。”

    “你是喬玉姝的丫環,你從什麼時候開始做她丫環的?”齊言徹說道。

    “我是小姐,我,我是喬玉姝的貼身丫環,從十歲開始,我就是小姐的丫環了,伺候她已經有八個年頭了。”墨香說沙啞道。

    “恩,”齊言徹淡淡應了一聲,接着問道,“那日,在阮安的壽宴上,你把那肉豆蔻給大長公主府的尤媽媽?”

    “是,是,我給你的。”墨香沙啞的聲音極爲難聽。

    “爲何要給尤媽媽肉豆蔻?”齊言徹問道。

    “是小姐,哦,不是喬玉姝,讓我拿了幾片金葉子,和一包肉豆蔻碾磨成的粉末給尤媽媽,讓尤媽媽想法子把這肉豆蔻的粉末放到國公爺的食物裡。”墨香多說了幾句話,嗓子又開始沙啞。

    齊言徹皺了皺眉心,說道:“爲什麼喬玉姝要把肉豆蔻的粉末放到我的食物裡。”

    墨香說道:“小姐,哦,不,喬玉姝,她說,肉豆蔻雖然少見,但其實也就是一種香料,但卻是不能和依蘭香遇到一起的,若是先吃了肉豆蔻,又突然聞到了依蘭香,就會產生強烈的催情作用,喬玉姝,那日,喬玉姝就在自己身上薰了極爲濃烈的依蘭香…。咳咳…。咳咳,然,後,她,說,她…。咳……”

    墨香這一口氣說了許多的話,嗓子又劇烈的疼痛起來,聲音變得極爲沙啞,再也沒有辦法說出一個字。

    齊言徹眉心緊蹙,吩咐下人:“給她喝口水,讓蔡鶴接着給她治嗓子。”

    齊言徹一發話,便有人給墨香倒水,也有人去喊蔡鶴去了。

    他則走出了屋子,墨香的話,雖然沒有說完,不過她也不用再說了,他已經知道了事情的來龍去脈。喬玉姝身上薰了極爲濃烈的依蘭香,等他吃下了肉豆蔻,便讓一個被她買通的大長公主府丫環來喊他去見大長公主。

    他這路才走到了一半,就遇見了喬玉姝。

    他記得那個時候,在喬玉姝的身上聞到了一股極爲強烈的味道,那味道應該就是依蘭香。她一動不動,只是爲了等待自己受到了催情效果,上前對她,就像那日喬玉璉對那個丫環一樣,想到此,齊言徹心裡便是一陣噁心。

    齊言徹見天色還早,打算跑一次圖書館,同喬玉妙說一下這件事情。

    肉豆蔻的事情是喬玉妙幫他換走的,也是喬玉妙告訴他阿杏這條線索的。現在事情有了結果,他也自然要把事情的始末告訴喬玉妙。

    齊言徹算了算時間,現在時辰還早,喬玉妙應該還沒有回到秀儀巷,而是在萬卷書圖書館,於是,他就跑了一次萬卷書圖書館。

    剛進圖書館,就看到喬玉妙在院子裡散步,他便走了過去:“玉妙。”

    “恩?”喬玉妙聽到聲音,一轉頭,看到齊言徹,展顏一笑:“國公爺。”

    “今兒怎麼在院子裡待着?”齊言徹問道。

    “剛剛纔從樓上下來的,在樓上坐了許久,坐得累了,所以就到院子裡來走走,”喬玉妙笑道,“今日天氣好,太陽明媚,也沒有什麼風,出來走走,舒適宜人。我們這圖書館的院子雖小,那也是帶着書香的。”

    “那我陪你走走。”齊言徹道。

    “你今兒怎麼到圖書館來了?”喬玉妙臻首微側問道。

    齊言徹道:“有事,也不是什麼大事,我們邊走邊說吧。”

    ——

    齊言衡因爲酒醉,腦子有些犯糊塗,腳步也不穩,走的有些慢了,走了許久,才終於走到了萬卷書圖書管。

    一進萬卷書圖書館,齊言衡就看到了不遠處的齊言徹和喬玉妙,面對面談笑着。

    齊言徹不是他認識的齊言徹,不是威嚴冷峻的戰場鐵漢,而是,鐵漢、柔情。

    喬玉妙不是他認識的喬玉妙,不是木訥呆滯的無趣正妻,而是,嬌媚、鮮活。

    心猛然被人攥了一把,他的大哥和他的前妻在一起。

    然而,前妻是他從成婚當天就開始冷落的,休書是他自己親手寫下的。

    怪喬玉妙?他從未對她好過,成婚一年多,都沒有圓房,休書上寫的分明,從此以後,各自嫁娶,兩不相干。

    怪齊言徹?怪他向自己的前妻提親?若是他奪自己的妻,他自然可以怪他,甚至是恨他,這便可以說成是奪妻之恨。但是,他不是奪了自己的妻,確切的說,他是撿了自己休掉的髮妻。坊間雖然有傳聞,說他大哥和他妻子,很早就有了苟且之事。其實,他基本是不信的。別人不知道,他還不知道嗎,他大哥很早就去戰場了,回京城一共也沒有多久,之前他二人跟本不可能認識的。更何況,他其實從心裡是相信大哥的,他不相信他大哥會同他的前妻行苟且之後。而且,不知道爲何,他也莫名相信喬玉妙。

    然而,傳言聽得多了,他也偶爾會想,是不是真的他大哥和他髮妻,給他帶了綠帽子,他的心中偶爾也會浮出一絲這樣的懷疑。

    現下,齊言衡看到這樣的畫面,心塞得厲害,心中這隱隱的一絲懷疑也慢慢的放大了一些。

    這兩人看着這般親密,莫不是,莫不是,真的很早以前就有了首尾?

    眼見喬玉妙和齊言徹兩人,並着肩正要走,他便提起腳步,悄悄的跟在了後面。

    他大哥和他前妻確實已經定親了,但是畢竟還沒有成親,論理,是不能行那夫妻魚水之事的,凡是還要講個禮字。

    若是他們現在就進了屋子,關上房門,那孤男寡女,乾柴烈火的,還能做什麼事情?

    他倒是要看一看,他們到底是不是要進房苟且。

    喬玉妙和齊言徹在前面走,齊言衡握着拳頭,悄悄的跟在後面。

    ——

    喬玉妙和齊言徹在圖書管的院子裡散着步,不一會兒,就轉到了樓房的後面,來到了那棵老槐樹的樹蔭之下。

    喬玉妙和齊言徹止住了腳步,齊言衡連忙也止住了腳步,尋到一處灌木,在灌木後面隱蔽之處,躲了起來。

    樓房後面,沒有什麼人來,很是安靜,喬玉妙和齊言徹說的話,就一字不落的都落入了齊言衡的耳朵裡。

    “國公爺,你方纔說有事情要跟我說來着。你說不是什麼要緊的事,卻又特地跑來找我,到底是什麼事兒啊?”喬玉妙問道。

    “玉妙,你還記得,阮安壽宴上的事情嗎?”齊言徹問道。

    “大長公主府的壽宴?肉豆蔻的事情,還是喬玉璉的事情?”喬玉妙問道。

    “兩件事情,其實是一件事情。”齊言徹說道。

    喬玉妙眉心一擡,訝異的朝齊言徹看了過去:“你是說……。喬玉璉失態,是因爲吃了那肉豆蔻?”

    齊言徹頷首道:“當日,你跟我說放肉豆蔻的兩個下人當中,有一個叫做阿杏。我便找了阮安,找到了這個阿杏,順着這條線,查出了整件事的來龍去脈。”

    “是怎麼回事?”喬玉妙問道。

    於是齊言徹,就把整件事情前前後後都原原本本的告訴了喬玉妙。包括他從阿杏那裡知道了尤媽媽,又從尤媽媽那裡知道了墨香,又是怎麼找到的墨香,怎麼給墨香看好了嗓子。最主要的是,從墨香那裡,知道了喬玉姝的全部計劃。

    另外,也告訴了喬玉妙,壽宴那天,他在喝好醒酒湯之後,有個丫環帶他去見大長公主,卻在半路上遇到喬玉姝的事。那喬玉姝身上卻是有一股濃烈的異香,這異香應該就是墨香所說的依蘭香,也就是和肉豆蔻遇到一起,會起到強烈催情作用的依蘭香。

    喬玉妙聽了咋舌:“原來是這麼回事。”

    齊言徹說道:“竟然用如此下作的手段。她如今已是我二弟的妻子,希望她能收了自己的齷蹉心思,好生過日子。”

    喬玉妙沉吟了片刻:“雖說女子生活不易,但並不能因此就使出下作手段害人。女人一旦迷失了心竅,真是什麼事情都做的出來。迷失了心竅,便也什麼狠事都做的出來,尤其是爲了親事,爲了男人。”

    喬玉妙一嘆:“幸好你那醒酒湯被我換了……。”

    話沒有說完,就被齊言徹打斷了,他低了頭說道:“喝了又如何?不過就是催情之物罷了,如何就忍不得了?”

    喬玉妙和齊言徹說的所有的話,都被躲在一邊的齊言衡聽了個一清二楚。

    齊言衡的酒醉頓時就醒了,他手中拳頭握緊,牙根也是死死咬住,臉色刷白,強穩住心神,從圖書館樓房的後面,匆匆退了出去。

    喬玉妙和齊言徹兩人又說了一陣子話,圖書館也打烊了。

    “我送你回秀儀巷。”齊言徹說道。

    喬玉妙搖搖頭:“我今兒不急着回秀儀巷,我要去北門街。”

    “恩?去北門街?採買東西?”齊言徹一擡眉。

    “恩,北門街的鋪子關得晚,現在應該還沒有打烊,不過也得快些了,”喬玉妙道,“至於採買什麼東西麼,容我先賣個關子,過兩日再告訴你。”

    齊言徹劍眉微微擡起。

    喬玉妙笑眯眯。

    前一陣,她在街上給秀儀巷的衆人和圖書館的員工,買禮物,卻是沒有給齊言徹買。

    當時她沒有想到適合禮物送給齊言徹,現在看到了齊言徹,腦中靈光一現,終於想到要送他什麼了,所以,她纔去了北門街。

    ——

    齊言衡從圖書館出來以後,便一路疾步往齊國公府走,當他進褚玉院的時候,雙眼已然發紅。

    喬玉姝從屋子了迎了出來,行了一禮說道:“國公爺回來了,我去教人備上醒酒湯。”

    齊言衡突然握住了喬玉姝的手腕:“不用醒酒湯了,我可是現在清醒的很。”

    喬玉姝手腕被他握得生疼,淤青是免不了的了,她柳眉頓時蹙緊,眼眶裡頓時淚水充盈,她又怕自己的表情會惹他不快,連忙舒展開來,忍住不適,也忍住眼淚:“怎麼了,可是詩酒會上發生了什麼事?”

    齊言衡不答,拉住喬玉姝的手腕,就往臥房走,進了臥房,就直接把人拉到了拔步牀裡,連帷幔都沒有放下,直接把喬玉姝推倒了牀上。

    喬玉姝嚇了一跳,蜷縮起腿,往裡一躲。

    齊言衡火氣更甚,上了牀,把她的腿按平,伸手就去解她的腰帶。

    “國公爺,現在,青天白日的,我們這樣,與禮不合的。”喬玉姝把手按到齊言衡的手上,阻止了他的動作。

    “與禮不合?”齊言衡的嘴角一扯,露出一個譏諷的笑容。

    他一手將她控制住,另一手,把她腰帶上打的結給抽鬆了。

    現在已經快要入夏了,衣服穿本就少,齊言衡這麼把腰帶一抽,喬玉姝紮緊短襦立刻就鬆了,衣服鬆了,襦子就從肩頭滑落了下來,露出了一側的肩膀,肩頭肌膚潔白細膩。

    衣衫零亂,香肩半露。

    齊言衡頓時眼神一黯。

    “不要臉的蕩婦,”齊言衡恨恨的罵了一句……

    臥房之中傳出女人哀求聲,低聲的啜泣聲。

    ……

    過了一會兒,喬玉姝去了廂房裡,她坐在軟榻上,身邊是一罐去瘀傷的藥膏。

    她打開藥膏,喚道:“蘭香。”

    沒有人應答她。

    “蘭香。”喬玉姝提高了聲音,“蘭香,爲我上藥。”

    “小姐。”有一個丫環走了進來,不是她的陪嫁丫環蘭香。

    喬玉姝柳眉一豎,喝到:“你是誰,你進來做什麼?我叫的是蘭香。”

    丫環被喬玉姝一喝,驚得噗通一聲跪倒在地:“太太,太太恕罪,奴婢是褚玉院的粗使丫環,方纔正在外頭擦地。奴婢沒有看到蘭香姐姐,又見太太叫得急,所以就自作主張的進來了。請太太恕罪,請太太恕罪,奴婢這就退出去了。”

    “沒看到蘭香,她去哪裡了?”喬玉姝問道。

    “奴婢不知道。”丫環說道。

    喬玉姝狐疑的蹙了一下眉:“你退下吧。”

    “是。”丫環應道,正要退出去,又被喬玉姝喊住了。

    “等等,你叫什麼名字?”喬玉姝問道。

    “奴婢叫翠菊。”那丫環說道。

    “翠菊?”喬玉姝說道,“你過來,給我塗藥。”

    “是。”翠菊應了一聲,上前走到喬玉姝身邊。

    翠菊伺候喬玉姝脫了衣衫,衣衫剛剛除下,翠菊便是倒抽一口冷氣。

    雪白的肌膚如豆腐一般水嫩,然而上頭卻是一塊一塊的淤痕。

    有大有小,交疊在一起,青的,紅的,紫色。

    沒有出血,然而在晶瑩的皮膚下,卻是一灘灘血淤,彷彿從皮膚裡滲出來似得,看得頗爲瘮人。

    聽到翠菊的抽氣聲,喬玉姝頓時柳眉一豎,冷冷的說道:“該說的說,不該說的不說,若是讓我聽到什麼閒言碎語。”

    聽到喬玉姝幽冷的聲音,翠菊嚇得往地上一跪:“奴婢知道了,奴婢不敢亂說。”

    “恩,起來吧,”喬玉姝說道。

    翠菊應了一聲,起身給喬玉姝塗藥。

    “翠菊,你現在是粗使丫環?”喬玉姝問道。

    “是,是的。”翠菊小心的在喬玉姝皮膚上抹着藥。

    “看着還算機靈,”喬玉姝說道,“以後你就到我身邊伺候,不用再做那粗使活了。”

    “是,太太。”翠菊應道。

    抹好皮膚上的傷口,喬玉姝把翠菊打發了出去,隨後自己給自己身體破腫不堪的那處塗藥。

    藥抹好了,身體去依舊不適,生疼生疼。

    腰痠得如同快要斷裂,周身淤青連片的生疼,身子不適,讓她不敢下地。

    她慢慢的小心的移了位置,靠到了軟榻的靠背上。

    頓時,悲怨交加,苦不堪言。

    他怎麼能對她如此粗暴?她還是嬌生慣養的侯門小姐。

    喬玉姝心中也是疑惑,隱隱覺得他一定是有什麼原因纔會這樣的。

    下聘當日她在湖心亭說的話,成了長在他心中的刺,至今沒有拔掉。

    而今天簡直變本加厲,跟用強的,也沒有什麼區別了。

    成婚之後,她每日小意伺候着,夜裡也儘量迎合,他的臉色也有了一些緩和,照理已經好一些了,今日倒底怎麼了?這是怎麼了?

    ------題外話------

    喬玉姝的事情還木有完,之後還會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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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次見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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