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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掌家棄婦多嬌媚 - 【110】恩譽,你怎麼了字體大小: A+
     

    爲什麼是她?那樣一個蠢笨的嫡女,先是嫁給了齊言衡,自請下堂之後,她還能再嫁給齊言徹?

    “把這剪壞的嫁衣拿出去吧,”喬玉姝說道,“就說是我不小心剪壞的,讓府裡管事婆子再去拿新的衣料來。”

    “是,是,小姐。”蘭香戰戰兢兢的說道。

    “剛纔的事情,你若是敢跟別人說半個字……”喬玉姝轉向蘭香,目光中露出陰狠之色。

    蘭香一個激靈,喃喃說道:“不會,奴婢,不會多說半個字的,不,不會……”

    “恩,”喬玉姝冷冷應了一聲,揮了揮手說道,“拿出去吧。”

    蘭香小心翼翼的抱着剪壞了的嫁衣出了屋子。

    喬玉姝嘆了口氣,半垂的眼眸中,劃過嫉妒之色。

    ——

    喬樑在書房裡和喬淵說着話,說的是府中瑣事和朝中大事。

    說完之後,喬淵嚥了口唾沫說道:“爹,鎮國公去向玉妙提親了。”

    喬樑一滯:“你說什麼?”

    “爹,”喬淵說道,“爹,京城都傳開了,鎮國公去了秀儀巷,向秀儀巷的喬姑娘提親了。”

    “啪,”喬樑將手中的毛筆重重的拍在書案上。

    “爹,”喬淵接着說道,“我們喬家一直以來都想跟鎮國公聯姻,先是讓玉妙嫁給齊家老二當原配,被休之後,又讓玉姝嫁過去當填房,所有這些不過是爲了跟齊家老大聯姻而已。我們甚至還想着讓玉姝想法子勾,勾上齊家老大。沒想到……。”

    喬淵頓了頓,擡頭看了看喬樑的臉色,接着說道:“沒想到齊家老大看上的,竟然是玉妙。玉妙,她,她雖說以前是我們喬家的嫡女,但是現在已經被我們除了宗籍,已經算不得喬家的人了,就算她嫁給了齊家老大,這也算不得我們齊家和喬家有親。”

    “而且……”喬淵說道,“因爲玉珩的事情,玉妙和我們喬家還有些嫌隙的。”

    “還不是你做的好事!”喬樑怒道,“換了玉珩的藥,你竟然做出這種事情來。”

    喬淵連聲說道:“是兒子的不是,是兒子的不是,爹不要氣壞了身子,我只是擔心,若是玉妙嫁給齊家老大的話,那齊家老大會不會也會對我們喬家……”

    喬樑一頓,沉吟道:“如今我算是明白了,我們除去玉妙和玉珩宗籍那一天,齊家老大爲什麼會幾次三番的出言相幫了。”

    喬淵道:“父親是說,那個時候,齊家老大和玉妙就有了首尾了嗎?”

    “不一定真的有了首尾,但是應該已經起了別樣心思了,”喬樑道,“可惜當時,我卻沒有想到這一層,若是當時就知道這一層,我也絕不會將玉妙和玉珩開除出宗籍的。”

    喬樑渾濁的老眼裡閃過一絲恨意,他一直想和齊言徹聯姻,到了最後,齊言徹竟然是向喬玉妙提了親。喬玉妙原本是他的孫女,他兜兜轉轉,竟然把一枚最好的棋子給扔了。

    心中頓時五味雜陳,爲除了喬玉妙姐弟宗籍而懊悔,爲如今的事態而無奈,爲未能抓住最好的棋子而感到挫敗,心中又對喬玉妙產生了莫名的惱意。

    喬淵說道:“確實可惜了,那我們現在……”

    喬樑背彎了一彎,身子因爲鬆垮而顯出幾分老態,他心中陡然生出無力感,值得長嘆一聲,說道:“到如今,到如今,也沒有別的法子,玉姝畢竟會嫁給齊家老二,拐着彎也算是一段親了。”

    “是。”喬淵說道。

    喬樑問道:“玉璉那裡怎麼樣了?”

    喬淵說道:“他在大長公主府的壽宴上出了醜,回來之後被打了板子,又跪了祠堂,現在還在養傷。”

    “恩,不是我心狠罰他,玉璉實在是過於頑劣,是該好好教訓了。你平日也不要太寵他了,他是嫡長孫,說到底這宣平侯府是要交到他手裡的。年少時,胡鬧也就罷了,現在他年紀也不小了,再不嚴厲些管教,就遲了。”喬樑說道。

    “是。”喬淵應道。

    “對了,上次讓你去查那《松山積翠圖》贗品的事情,你查的怎麼樣了?”喬樑問道。

    “還在查,爹,若是真的有人拿了一幅假畫來故意來害玉璉,來害我們喬家…。我們是否要報官,讓京城府衙來查?捕快們以查案爲生,就是吃這完碗飯的,讓他們查起來,是不是會快一些?”喬淵說道。

    “不行,這事情已經夠丟臉的人,如今風頭已經漸漸過去,世人也慢慢淡忘了。此時,再拿這件事情來報案,到時候又要弄得人盡皆知,丟得還不是我們宣平侯府的臉面。”喬樑說道。

    “爹,說的是,我就派人儘快去查。”喬淵說道。

    “好。”喬樑瞭然的苦笑。

    他們喬家雖是高高在上的公侯門第,但卻是以門風榮譽來立家的,並沒有什麼實權的,有的只是宣安侯的名頭,祖上傳下來的產業,以及錯綜複雜貴族間的關係罷了。

    他們跟齊言徹這種手握實權的勳貴是不一樣的,沒有實權,如何能查?他們不可能立刻採用雷霆手段,他們只能通過關係,暗中訪問,所以一時半會兒的,也沒有辦法查出個關係來。

    “爹放心,兒子一定會將此事查清楚的。”喬淵說道。

    “恩,若是真的有人在暗中對玉璉不利,那麼在我有生之年,一定要把這個對玉璉不利的人抓出來,除掉,這樣我也好安心。”喬樑說道。

    ——

    大長公主府中,阮明秀坐在景蓉的身邊,阮安過來請安。

    “安兒啊,鎮國公向玉妙丫頭提親了,你可知道?”

    阮安說道:“我知道了,孃親,現在坊間都在說鎮國公和喬姑娘的事請。”

    阮安接着說道:“世人皆驚。”

    景蓉笑呵呵的說道:“有什麼好驚訝的,兩個都是好孩子,有情人終成眷屬。”

    “莫非娘事先就已經知道了嗎?”阮安說道。

    “知道了,知道了,早就知道了,”景蓉說道,“你難道不知道嗎?”

    阮安淡淡一笑:“猜到了他們之間是有些……,只是沒想到鎮國公那麼快就真的去提親了。”

    景蓉呵呵一笑,轉向阮明秀,她在阮明秀的手背上一排,說道:“接下來,就該我們明秀了。”

    阮明秀一滯,忸怩的笑了笑,心中卻是想着幾日後就要跟盧乾志見面的事情。

    ——

    午後,齊言衡給齊季氏請安,遠遠的,他就聽到從院子發出女子痛苦的喊叫聲。

    齊言衡蹙了下眉,走進院子,看到一個丫環被人揹朝上的壓在地上,旁邊,一個粗使婆子拿着一塊粗木板子,板子直往那丫環的屁股上打,發出“啪啪”的悶響。

    “咳咳,怎麼回事?”齊言衡咳嗽兩聲,找了旁邊一個丫環問道。

    這丫環顯然是被嚇到了,聽到齊言衡突然發問,怯生生的回答:“是,是,那丫環做錯了事,老太太正在罰她。”

    齊言衡看了看那皮開肉綻的丫環,問道:“做錯了事?做錯了什麼事?”

    “是,說是,走路的聲音太響,吵到了老太太休息。”丫環說道。

    “爲了這個?”齊言衡疑惑道。

    丫環點點頭。

    “先別打了,”齊言衡喊住了那打板子的粗使婆子,“先停下,我去裡頭看看。”

    粗使婆子見齊言衡發了話,連忙停了手:“是。”

    齊言衡眉心又蹙了蹙,伸手甩了甩袍子的下襬,進了屋子。

    “娘,”齊言衡說道,“咳咳。”

    “是言衡啊,你來了啊,”齊季氏說道,“你還生着病,就不要來請安了,自己在屋子多歇歇就是了。”

    齊言衡找了個位子,坐了下來:“娘,我剛剛進院子,看到有個丫環在捱打,那不懂事的丫環,惹娘心煩了?”

    “我是心煩,心煩得厲害,不過不是因爲那丫環,”齊季氏嘆了口氣,“那丫環只是正巧撞上罷了,唉,算了,讓外頭別打了。”

    “怎麼了娘?是出了什麼事?”齊言衡問道。

    “之前給你大哥說親事,他怎麼也不願意,如今他終於要定親了。”齊季氏說道。

    “哦,大哥要定親了,娘心煩什麼?”齊言衡說道。

    “你可知道,他是向誰提親的?”齊季氏說道。

    “娘也知道,最近幾天我身子不好,這幾天也沒有出去,消息也不靈通,”齊言衡說道,“大哥是向誰提親?”

    “還能是誰?”齊季氏呼出一口,揮了一下手,臉色變得十分難看:“喬玉妙。”

    齊季氏自從知道這個消息開始,便如同堵住了心竅,壓住了心臟,一口氣幾乎順不上來。

    那喬玉妙一定是她的剋星,自從喬玉妙進了門,她就跟自己兒子產生了嫌隙,那喬玉妙還了自請下堂一出,讓他的兒子丟了個大臉。如今,她竟然和自己的繼子,堂堂鎮國公定親。

    如今,坊間議論紛紛。喬玉妙自請下堂一事,也舊事重提。自己的兒子齊言衡又受到牽連,重新被人提起,真是說什麼的都有。

    這齊言徹也是,京城那麼多溫柔賢淑的世家女子不選,偏偏要選一個二婚的,選個二婚的也就罷了,還要選自己以前的弟媳婦。

    這是打她兒子的臉,也是打她的臉。

    齊言衡聞言,頓時一滯,臉震驚:“娘,您莫不是弄錯了吧?”

    “這麼大的事情,我怎麼可能弄錯?”齊季氏說道。

    “咳,咳,咳。”齊言衡突然咳嗽起來了。

    “言衡,你喝口水。”齊季氏連忙給齊言衡遞了一杯水過去。

    齊言衡接了水杯,卻是沒有拿穩。

    杯子翻了,几案上一灘水,滴滴答答的流到地面上。

    當天夜裡齊言衡的病就加重了,發起了高燒。

    燒得很燙,他的意識也有些模糊。

    朦朧中,他的腦中閃過一幅又一幅的畫面:

    初一、十五,他去了竹雲院,她妖嬈嬌美的背影,讓他幾乎把持不住。

    一會兒,那畫面又變成,她被休那天,自請下堂時,那神采奕奕,自信沉穩的模樣。

    之後,那畫面又變成,喬玉姝在宣平侯府湖心亭中,恨聲道“不過就是去做一個填房罷了。”

    再後來,又變成,他的髮妻和自己的大哥,相依相偎,互訴衷腸。

    迷迷糊糊的燒了一個晚上,到了第二天清晨,他才稍微清醒了一些。

    齊季氏端了一碗藥給齊言衡:“言衡,快把藥吃了吧。現在天氣也暖和了,怎麼就一下子就病得厲害了?言衡,好好養病,唉,這婚期也近了,莫不要影響你大婚。”

    齊言衡默了一默,過了一會兒,低聲應了一句:“恩,知道了。”

    接過碗,將濃黑的藥汁一飲而盡,嘴裡全是苦澀。

    ——

    國子監中,盧乾志衝到林恩譽的校舍之中,衝着林恩譽喊道:“恩譽,你要不要命了。你要讀書,要考功名,也得要留得命在纔是。前天夜裡,沒睡覺是吧?你昨兒夜裡,也看了一晚上的功課,怎麼,今兒夜裡,你又準備看一個晚上?明兒夜裡,也打算通宵達旦嗎?”

    林恩譽不理盧乾志,繼續拿着毛筆,在宣紙上寫字。

    “你!”盧乾志一把奪過林恩譽手裡的狼豪說道:“恩譽,你這樣不行,會熬壞身子的。之前,你跟我們說過什麼?讀書功課,不是一天兩天的事情,是積年累月的積累,不靠一日兩日的熬夜,你忘了嗎?”

    “把筆還我吧。”林恩譽擡了頭,嘆了一口起說道。

    盧乾志看道林恩譽的模樣,頓時嚇了一跳,林恩譽原本神采奕奕的雙眸之中,竟然佈滿了血絲,因爲密密麻麻的紅血絲,雙眼幾乎通紅,樣子頗爲瘮人。

    “你都這幅模樣了,我如何還你?”盧乾志說道。

    想了一想,盧乾志說道:“你我相識已經有一段日子了,你不是這種爲了讀書身子也不要的人,功課,你一向都是遊刃有餘、從容淡定的。你最近是怎麼了?只知道埋頭苦讀,話也不怎麼說了。前幾日,你至少還知道吃飯睡覺,只不過花在功課上的時間更多一些,話也更少一些。這兩日,怎麼了?我看你是連吃飯睡覺,都不知道了。”

    “恩譽,你這到底怎麼了?”盧乾志恨鐵不成鋼。

    林恩譽低下頭,半響也不說話,過了一會兒,才低聲說道:“乾志,她定親了。”

    “誰?你說什麼?”盧乾志問道,“你心儀之人?”

    林恩譽低着頭,幽幽的說道:“玉妙,玉妙要定親了,鎮國公去她家裡提親了,她家已經答應下來。”

    盧乾志一頓,朝林恩譽看看,試探問道:“你心儀之人,就是,就是她?萬卷書圖書館的東家,以前宣平侯府的二小姐?”

    林恩譽點了點頭:“恩。”

    盧乾志恍然大悟:“原來如此,怪不得,你對圖書館的事情那麼上心,你還跟她如此相熟。”

    “我還以爲你是爲了可以去圖書館租書,或者是爲了報答喬姑娘曾幫助過你,你纔對圖書館的事情如此上心,還老往人家家裡跑,原是爲了姑娘啊。我也是夠粗心的,早就知道你心裡有個姑娘,喜歡的不得了,竟然沒有往喬姑娘身上想。”

    “你把筆還給我。”林恩譽說道。

    盧乾志一搖頭:“恩譽,就算如此,我也不能把筆還給你,就算喬姑娘定了親,你不高興管不高興,若是因此傷了身子,卻也不行。”

    盧乾志想了想說道:“你去睡覺休息吧。睡着了,便也不會再想這件事情,醒來也就好了。我心情不好的時候,就會埋頭大睡,挺管用的,你試試?”

    “我無法入眠,一閉了眼就會想起她,把神思放在書上,不用想起她,心裡也可以好受一些。”林恩譽道。

    “這……”盧乾志在林恩譽的屋子裡隨便找了的位子坐了下來。

    林恩譽嘆了一口氣,說道:“她之前拒絕我的時候,我還沒有這麼難過,把這心思強壓下來,每日多看看書也就是了。現在知道她定親了……她定親了,便事成定局。事成定局,擺在眼前,壓下的心思,便……”

    “你把筆還我,乾志。”林恩譽道。

    盧乾志堅定的說道:“我無論如何,都不會還你的。恩譽,快去休息。”

    林恩譽定定的說道:“乾志,我真的再也沒有機會了嗎?”

    “恩譽,你別怪我說的太直接,向她提親的是鎮國公,我想你是不可能從國公爺手裡搶親的吧。而且我看那喬姑娘是個有主見的人,要不然也不會從自請下堂,更加不會開這萬卷書圖書館,她既然應下了鎮國公的提親,想來應該是自願的,”盧乾志說道,“恩譽,不管之前,你再怎麼喜歡她,她已經和鎮國公定親了,你就……”

    盧乾志話沒有說完,就被林恩譽所打斷:“乾志,我若是高中,進了頭三甲,位居人臣,有沒有可能把她再……”

    “恩譽,”盧乾志說道,“天下的姑娘那麼多,你做什麼那麼執着?”

    林恩譽說道:“見她第一面起,我便意屬她了,沒有第二個人了。”

    盧乾志道:“以後就會慢慢淡了的。”

    “乾志,我也挺羨慕你的。”林恩譽說道。

    “羨慕我,羨慕我什麼?”盧乾志訝異道。

    “不用像我這般體會相思苦,相思再苦也不得,”林恩譽說道,“你那表妹,恨不能日日追隨你在身邊。”

    聞言,盧乾志便是一頓,沉默良久,嘆了一聲:“恩譽,先管好你自己吧,我的事,先不提。”

    “你不用受相思之苦,還有表妹追隨,自然不用我提。”林恩譽道。

    盧乾志苦笑一聲,說道:“算了,今天夜裡我陪你一起通宵苦讀,也免得想這些傷心事兒了。”

    林恩譽擡起頭,訝異的問道:“你怎麼了?”

    盧乾志自嘲的笑了笑:“以前,她老是在我身邊嘰嘰喳喳的,我嫌她煩,如今,她不來找我了,我也清閒了。她一日不來找我,兩日不來找我,三日不來找我,我便發慌得緊,心裡空落落的。”

    林恩譽問道:“你表妹怎麼了?”

    “說是要說親了,不過聽說還沒有相看,”盧乾志道,“這個煩人的丫頭,到處追着我跑的時候,是煩人,現在要說親了,就是煩心。一想到,她要嫁給別人做媳婦了,我心裡就難受得緊。”

    盧乾志看了看手中的筆,說道:“也罷,今晚我就拿着你的筆,挑燈夜讀,看一看你這法子,有沒有用?是不是全神關注的讀書,就能不去想這些失意的事兒。”

    “你剛纔不是說,碰到不高興的事,就埋頭大睡的嗎?”林恩譽訝異道。

    “勸你的話罷了,哪有那麼容易?”盧乾志說道。

    林恩譽氣苦。

    盧乾志長嘆一口氣:“你是失意之人,我也是失意之人。咱們倆都是情場失意人,不如寄情於功課,也好做個考場得意人。”

    林恩譽說道:“乾志,你那表妹不是還沒有定親嗎?你去找她啊?”

    盧乾志點點頭:“恩,找了,說起來,還要謝謝喬姑娘,她會幫我把明秀約出來的。”

    林恩譽神色一暗:“是嗎?”

    “恩。”盧乾志應道。

    “既然她還沒有定親,你又對她也有意,既然可以見到她,你便好好跟她說說,莫要向我這般,”林恩譽說道。

    盧乾志正了神色:“好。”

    “你們約得什麼時候見面?”林恩譽問道。

    “明日。”盧乾志說道。

    “是嗎?”林恩譽想了想,“我也許久沒有見她了。我同你一起去吧。”

    盧乾志朝林恩譽看了看:“好,不過你今日得休息好,要不然你一臉憔悴,當心人家姑娘嫌棄你。”

    林恩譽點點頭:“好。”

    隨即他又擡起頭,朝盧乾志認真的說道:“多謝。”

    盧乾志拍了拍林恩譽的肩膀:“謝什麼?”

    ——

    東方拂曉,又是新的一天。

    這日一大早,喬玉妙趕到了北城門翠雲山的山腳下。

    在山腳下等了一會兒,阮明秀就蹦蹦跳跳的走過來了:“玉妙,你已經來了啊。等了很久了?”

    “不是很久,我也剛到一會兒,”喬玉妙說道,“時辰差不多了,咱們走吧,盧乾志說不定已經在林子裡等我們了。”

    “噯,走吧。”阮明秀說道。

    於是,喬玉妙和阮明秀便拾級而上,往翠雲山的林子裡走。

    今天就是喬玉妙和阮明秀約好的日子。

    她們約好在翠雲山的山腳下見面,然後一起去林子裡,喬玉妙把盧乾志約到林子裡。到時候,她讓盧乾志和阮明秀在林子裡見上面,她就離開一會兒,讓他們二人單獨說一會兒話,畢竟有些話,有她這個外人在場,說起來,會不太方便。

    翠雲山本就不高,這林子只在翠雲山的半山腰,走了不多一會兒就走到了。

    “表哥已經到了。”阮明秀輕聲說道。

    耳邊傳來阮明秀的聲音,喬玉妙便擡眸朝遠處看了看,果然見到了盧乾志就在不遠處。然而,在盧乾志旁邊的,是她已多日不見的林恩譽。

    那日,再圖書館,喬玉妙狠心直白的拒絕了林恩譽,這會兒乍一看到他,便有些尷尬,腳步也有些遲疑。

    盧乾志看到喬玉妙和阮明秀,便拉着林恩譽快步走了過來。

    “明秀,”盧乾志喊了一聲阮明秀,隨即又轉過身,說道,“喬姑娘。”

    喬玉妙點頭說道:“盧公子,按照你要求的,我已經把明秀約出來了。”

    “謝謝喬姑娘,”盧乾志道,“我能不能……明秀,能否借一步說話。”

    “表哥。”阮明秀朝盧乾志看看,應道:“好。”

    “玉妙,”阮明秀回了頭,對喬玉妙說道,“我和表哥,去那邊說話了。”

    “我在這裡等你。”喬玉妙說道。

    於是,阮明秀朝喬玉妙點了點頭:“我一會兒就回來。”

    說罷,她就跟着盧乾志離開,去了林子的深處。

    林恩譽看到阮明秀和盧乾志離開,朝喬玉妙走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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