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BBT4A公寓。

    兩個星期后。

    佩妮一直都沒過來。

    就在萊納德傷心欲絕以為佩妮再也不會上門時，佩妮過來了。

    “要我們幫你約亞當？為，什么？”

    萊納德糾結道。

    “記得上次我和你們說的，那個租借物品展覽會有個演出嗎？”

    經過兩個星期的緩沖，來自奧馬哈的女牛仔的身心就是雄壯，傷疤已經好了，早已原諒了萊納德，一臉興奮的介紹起來。

    “原來那個女孩不能去了，所以換成我了。

    到時候會有不少劇組和專業人士到場。

    這是一個非常難得的展示機會。”

    “太棒了！”

    萊納德附和的很浮夸。

    他既為佩妮不生他氣了而開心，又為佩妮找到機會而糾結。

    好歹也是智商173的實驗物理學家，內心的理性讓他明白，一旦這次難得的展示機會讓佩妮得到機會，一飛沖天。

    那他就成了一條徹底沒機會的死咸魚了。

    “是吧！”

    佩妮根本沒看出來萊納德的復雜情緒，滿心歡喜：“你知道我的專業其實是演戲，我也一直在報班學習。

    但這次是唱歌，我總感覺有點沒信心，想要亞當指導我一下。

    你也知道亞當在唱歌方面可是專業的，所以能幫我問問嗎？”

    “當然可以。”

    萊納德一口答應下來，隨后面露遲疑之色：“只是你也知道亞當很忙的，他不見得有時間……”

    “我明白，我明白。”

    佩妮微微有些失望：“亞當可是億萬富翁，又是外科主任，的確很忙，我這個展示機會，對他來說完全不值一提……”

    “當然不是！”

    萊納德頓時支棱起來：“都是朋友，談什么錢不錢，地位不地位的，朋友間就該互相幫助，亞當不是那種人。

    只要他有時間，他絕對愿意幫助你的，相信我！”

    “我相信你，等你好消息，我要先回去練歌了。”

    佩妮感激的看著萊納德，讓萊納德支棱力爆棚，然后轉身離開了。

    “我現在就給亞當打電話，不管用什么辦法，我一定要讓他幫幫佩妮……”

    萊納德很興奮的掏出手機，開始給亞當撥去。

    隨后他就僵在那里。

    卻是此刻對面4B房間透過兩道門和走廊，傳來了佩妮的‘天籟’歌聲，瞬間讓他改了主意。

    因為他知道，這歌聲，不管用什么辦法，都沒戲了。

    “萊納德，你們怎么有膽子去屠宰場？”

    這時，電話已經通了，亞當的電話傳了過來，聲音很緊張：“你們是被綁架了嗎？”

    “什么？”

    萊納德連忙說道：“沒有，我們在公寓。”

    “不可能！”

    亞當在電話那頭說道：“不是屠宰場怎么會有殺豬般的慘叫？

    你把電話給綁匪，我讓她不要折磨你們了。”

    說道這里，輕笑了一聲。

    “……亞當，別對佩妮開這種玩笑。”

    萊納德明白過來，無奈道。

    “亞當沒說錯。”

    謝爾頓在旁邊上網，聽到這話，回身接話道：“佩妮的歌喉和屠宰場的被宰殺的豬的慘叫很像。”

    “說的好像你真聽過殺豬聲一樣。”

    萊納德不好吐槽亞當，對謝爾頓卻沒那么客氣，直接懟了過去。

    膽小如鼠謝爾頓，可不是說笑的。

    “萊納德！”

    謝爾頓看了他一眼。

    “什么？”

    萊納德不解。

    “我是德州人。”

    謝爾頓提醒道。

    “……”

    萊納德無言以對。

    是啊。

    謝爾頓再膽小如鼠，但也是德州的膽小如鼠。

    德州的老鼠不配個幾把槍，都不配稱呼為德州的老鼠。

    看個殺豬，小意思罷了。

    “亞當……”

    萊納德懶得理謝爾頓，眼見電話已經撥通，直接將佩妮的問題拋給了亞當。

    “抱歉，沒這個能力。”

    亞當笑道：“你直接跟她說，唱歌這種事情，她把握不住，讓她將精力放在表演上吧。

    畢竟表演嘛，只要機會合適，不用任何技術，只要出鏡就能成功。

    甚至不用出鏡都行。

    可以完全躺賺。

    而且說實話，佩妮在表演方面，還是頗有天賦的。

    我想這是和她豐富的社交經驗有關……”

    “把握不住？”

    謝爾頓若有所思道：“這個詞語用的不錯，不過要是我，我會對佩妮這么說。

    唱歌對你來說既不是一個合適的職業，也不是一個合適的副業。

    如果你不同意，我建議你這時候再去找亞當幫忙。

    讓他幫你做個CT斷層掃描，看看是不是有腫瘤壓迫了你大腦里的認知處理單元。”

    “謝爾頓，你錯了。”

    亞當糾正道：“為了確診，最好做腦部核磁共振，這樣才更清晰更有把握。”

    “你錯了。”

    謝爾頓反駁道：“佩妮如果這都不同意，那說明她大腦里的認知處理單元已經受壓迫非常嚴重了。

    這一定是一個非常大的腫瘤。

    不需要做核磁共振，只需要CT就能看到。

    畢竟，那么大個呢……”

    “好了，夠了！”

    萊納德聽得頭都大了：“不用你們想辦法了，我會自己給佩妮解釋的。

    上帝啊，你們這都是什么說辭，還有沒有一點基本社交禮儀了？”

    “我們的社交禮儀是純粹的。”

    亞當打趣道：“而你堅持社交禮儀卻是為了沒有禮儀……

    信不信如果你徹底拋棄對佩妮的那些念頭，你會做的比謝爾頓還過分？”

    “我不信……好了，你很忙沒時間幫忙，就這樣。”

    萊納德心虛的說了一聲，然后就掛斷了電話。

    幾天后。

    深夜。

    亞當正和佩吉探討數學拋物線問題，一陣電話鈴聲響起。

    “又是謝爾頓。”

    坐標系亞當看了一眼手機，對著拋物線佩吉笑了笑。

    “你接吧。”

    佩吉不以為意。

    只要不影響她，對于謝爾頓，她有足夠的耐心。

    謝爾頓畢竟是她唯二的好朋友。

    “yes？”

    亞當心疼佩吉，順勢修正了A值，拿起電話接通了。

    “……萊納德有反社會暴力狂的潛力。”

    謝爾頓將他們晚上遇到佩妮，萊納德隨口就欺騙了佩妮的經過說了出來。

    “他表現的如此從容，沒有呼吸急促，沒有冒汗。

    撒謊時缺乏基本的生理反應，這難道不是反社會暴力狂的特點嗎？”

    “你是擔心他會傷害你嗎？”

    佩吉接話道。

    “不。”

    謝爾頓對于佩吉的聲音毫不意外，搖頭道：“如果他想動手，早就動手了。”

    “……”

    佩吉無言以對。

    這話是再正確不過了。

    以謝爾頓那難搞的性子習慣，萊納德但凡真是反社會暴力狂。

    甚至只是有一點點的反社會暴力狂的影子，謝爾頓也活不到今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