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學中心。 病房。 “嗚嗚嗚!” 聽到丈夫這番話后,懷抱嬰兒的少婦直接哭出聲來。 她根本不知道這些事情。 “裘德,你太傻了……” 少婦淚流滿面。 “不。” 注射了嗎啡,一切都春光明媚的裘德隊長,伸手替妻子擦拭淚水,溫柔的笑道:“能夠陪在你們身邊,一切都是值得的,有你們才有家,才有幸福。” “唉。” 亞當嘆息了一聲。 原本觸手可得的正常人幸福,卻因為其他人的貪婪和暴虐,以至于付出如此慘重的代價。 裘德隊長冒的風險,可一點都不小。 感染可不是開玩笑的。 而且就算控制的好,及時切除了感染的右腳掌,沒有繼續蔓延,但是后續的疼痛,將會伴隨一生。 亞當看了一眼沉默的年輕中尉,轉身走了。 一個9歲的小屁孩,自覺不適應正常人的生活,就要逃避,截肢都要重回戰場,真是太傻太天真了。 這種不可逆的手術,一旦做了,未來百分之九十九,他都會后悔。 而那時可沒有后悔藥可吃。 “我找約戰老兵。” 亞當撥通了豪斯醫生的電話,一本正經的說道。 “你見到那個傻子了?” 豪斯醫生一聽,立刻就反應了過來。 畢竟干出這種事情的人,還是非常令人印象深刻的。 “他傷口又感染了。” 亞當吐槽道:“你可真損啊,你知道他差點要暴揍你吧?” “我當然知道。” 豪斯醫生滿不在乎道:“這個傻子干這種事情,自己不事先做足功課,指望我提醒他? 那你說我該怎么提醒他? 清清楚楚的給他安排好? 那可是犯法的,我可是良民!” “你犯的法還少了?” 亞當調侃道。 嘴上如此說,心里也認可豪斯醫生的說法。 這種大事,本來就該自己拿定主意,指望醫生來幫忙作弊,那本來就是不現實的。 也就是豪斯了。 不然換成其他醫生,早就上報了。 那時節,裘德隊長的斷腿,才是真的沒有任何意義。 “他怎么樣?” 電話那頭,豪斯醫生日常嘲諷:“鋸斷了右腳掌,是不是很幸福?” “看起來還不錯。” 亞當笑道:“妻女在旁,注射了嗎啡后,說出的心里話,都是積極樂觀的,只不過一說到你這個混蛋,他就笑的咬牙切齒。” try{mad1('gad2');} catch(ex){} “果然傻子快樂多。” 豪斯醫生摸了摸他的瘸腿,毒舌的感嘆道。 “誰讓你是大聰明呢。” 亞當調侃道。 豪斯醫生如果不是智商太高,稍微平庸一點,對人對事要求不那么苛刻,不那么驕傲,他現在估計也不用一瘸一拐一個人了。 “你不也是大聰明嗎?” 豪斯醫生雖然不知道這個梗,但一下子就聽出了這個詞的諷刺意味。 “我長得帥,運氣好。” 亞當實話實說:“所以一直都感覺比較幸福。” “主要是夠無恥。” 豪斯醫生嘲諷道。 “借用你經常說的一句話,每個人都在說謊。” 亞當笑道:“所以你說我夠無恥,我就當你拉不下臉主動贊美我了。 好了,最后一個問題,我很好奇,你到底有沒有參加過約戰?” “當然參加過。” 豪斯醫生嘲諷道:“事實上我從開始打到結束,我可是真正的約戰老兵!” “從開始打到結束到不至于。” 亞當笑道:“但是說到你參戰了,時間線上也說的過去。 我剛開始聽到裘德隊長一眼就看出你這個瘸子是約戰老兵,我也笑出聲來,覺得完全不可能。 但仔細算了算。 你今年都46歲了,約戰結束到現在25年,如果你是后期加入,以7歲的入伍年齡來算,完全夠得上,還不是剛參加就結束的那種。 最起碼也能參戰個三四年。 我記得你爸爸,嗯,你養父,就是一個軍人,職位還不低。 他對你很嚴格,動輒物理說服。 當初他有沒有說服你去參軍,繼承他的事業?” “……” 豪斯醫生沉默片刻,說道:“他當然有過這個‘說服’過程。 但我可不是那個少年時熱血,成年后卻只能傻眼,自己開槍打自己,任由右腿感染被截肢的傻子! 我2歲就知道他不是我生父了。 你覺得我會在叛逆的7歲,去聽從他的‘說服’?” “這個說不好,誰也不知道你當初的想法。” 亞當調侃道:“每個人都有犯傻的時候,也許你那時候還不像現在這樣看透世情。 不過我很好奇你真正的父親是誰?等你哪天見到他,替我和他說聲謝謝。” “為了什么?” 豪斯醫生嘲諷道:“因為你討厭他們這樣的大兵,所以對于我那綠了我養父,和我媽媽生下我的生父,你要豎起大拇指,說聲謝謝,干得漂亮?” try{mad1('gad2');} catch(ex){} “當然不是。” 亞當自然不會承認這個,微笑道:“我只是感謝他讓你存在,你可是醫學界的傳奇。 不管你多么混蛋,醫學界有你,總會多一份精彩。” “你可真是謊話連篇。” 豪斯醫生搖頭。 “彼此彼此。” 亞當笑道。 “明晚有球賽,你,我,威爾遜,一起?” 豪斯醫生發出邀請。 “我就算了。” 亞當拒絕道:“就不打擾你們的約會了。” “我就知道你說的都是謊話!” 豪斯醫生吐槽道。 “正因為誠實,我才直接拒絕。” 亞當笑道:“在美女和醫學面前,你讓我去陪你們兩個大齡單身狗,虧你想的出來,換你你愿意啊?” “……” 豪斯醫生無言以對,隨后又啞然失笑。 果然,威爾遜只有一個。 亞當又和他說了幾句,就掛斷了電話,看向走過來的年輕中尉:“還想截肢?” “我不知道。” 年輕的中尉非常糾結。 “那就想清楚再說。” 亞當才懶得多理會他。 9歲的中尉,這么熱衷戰場,手上肯定沾了不少無辜的血。 只要別找他,對方想怎么做都行。 換成他是豪斯,他肯定直接用去年萬圣節那個外科醫生不愿意幫鋸腿,就自己拿著電鋸上了的病例來提醒這個年輕的中尉。 能動手就別BB。 只可惜他不是豪斯。 他才不愿意和對方沾上任何關系。 “怎么回事?” 亞當走過走廊,就見梅雷迪斯一臉擔心,克里斯蒂娜在安慰她。 “是德里克!” 蒙哥馬利醫生這時也走了過來,解釋道:“他……唉,如今病人死亡,雖然救下了病人肚子里的孩子,但病人的丈夫,卻接受不了。 在病人丈夫的眼中,孩子沒有了還能再生,但他深愛的妻子卻只有一個。 之前明確表示關鍵時刻,一切以妻子的生命為重。 德里克這次太投入感情了,不夠冷靜,做了錯誤的決定。 如今病人的丈夫,要起訴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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