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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學中心。
拿到梅雷迪斯的授權，亞當開始陪著愛麗絲·格蕾做術前準備。
亞當也是老戲精了，又有真才實學。
本色扮演之下，愛麗絲·格蕾異常配合。
外科主任理查德自己不能做手術，他請了他最認可的伯克醫生。
手術本身沒什么好說。
在切片活組織加急檢查后，發現是良性腫瘤。
這讓所有人都松了口氣。
亞當尤甚。
“梅雷迪斯，晚上一起聚聚？”
等好消息傳遍所有該知道的人后，亞當找到梅雷迪斯，笑著發出了邀請。
這話一出，利茲、克里斯蒂娜、喬治、梅雷迪斯齊刷刷的看了過來，目光中充滿了怪異。
“怎么了？”
亞當聳肩道。
“你不對勁。”
克里斯蒂娜幽幽道。
“很不對勁！”
利茲點頭附和。
“帶我一個。”
喬治緊張道。
“說吧，你想干什么？”
梅雷迪斯卻反應過來，沒好氣道：“是不是和我媽有關？”
“……”
亞當嘴角一抽。
你這話怎么說的！
聽著咋這么別扭呢。
遇上老四舍五入怪，那成什么了？
“就不能是朋友間的正常小聚？慶祝朋友的媽媽身體健康，一切順利？”
“切！”
利茲三人齊齊發出了鄙夷聲。
“就這？你以為我們會相信？”
克里斯蒂娜嗤笑道。
“我知道了！”
喬治大叫一聲：“你是想繼續偷師！”
“偷師？”
克里斯蒂娜小眼睛立刻就有了眼神。
喬治將事情一說，并且說了愛麗絲·格蕾對亞當的評價。
“……她敢這么說，你們敢相信？”
克里斯蒂娜三女一陣沉默，看向亞當的目光閃爍不定。
“你們不會真信吧？”
喬治見沒人附和他，稍稍有些尷尬，眼神從三女身上來回掃過，幾輪之后，他突然明白了，驚訝不已。
“換成是你，我當然不信。”
克里斯蒂娜斜了他一眼。
“是啊，換成其他任何人，我都不會信。”
利茲感嘆。
“還記得那個得了胰腺癌的護士嗎？她做了我媽媽十八年的手術護士。”
梅雷迪斯幽幽道：“我媽媽得了阿茲海默癥，連我這個女兒都不記得了，可是一提起她，我媽媽立刻就笑出聲來，說記得她，問我她是不是還在做手術護士？夸她是最好的手術護士！”
“很正常。”
克里斯蒂娜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你和她相處多長時間，手術護士和她相處了多長時間？”
梅雷迪斯頓時一怔。
她還真沒從這方面考慮過。
仔細想想，就算是小時候，她媽媽也很少帶她。
她媽媽幾乎幾十年如一日的泡在手術室里。
一個二十七年。
一個十八年。
真算起來，她這個二十七年的女兒和她媽媽相處的時間，或許連十八年護士相處的零頭都沒有。
她媽媽忘記了她，卻牢牢記住自己的手術護士，也在情理之中。
“所以啊。”
亞當笑嘻嘻道：“我有一個建議，我想在醫院里為格蕾醫生租一個辦公室，讓她盡可能的處在她所熟悉的環境中。
配合最先進的改善腦代謝、改善認知功能的藥物，盡可能的緩解格蕾醫生的阿茲海默癥。
阿茲海默癥現階段的確不能治愈，但綜合治療的話，還是能大大延緩的。”
“然后你想從她那里偷師！”
利茲白了亞當一眼：“你不覺得你這樣太功利一點了嗎？”
“這是四贏！而且不是我贏四次！”
亞當反駁道：“對格蕾醫生好，對梅雷迪斯好，對我好，對你們也有好處！一個傳奇女醫生的知識和經驗，是無價之寶，如果就這么浪費了，對于醫學界甚至整個人類，都是可恥的！”
“我覺得可以試試。”
不出所料，克里斯蒂娜第一個贊同：“人家亞當自己愿意花錢幫助梅雷迪斯的媽媽緩解阿茲海默癥，讓她往后余生的生活質量更高，順便為醫學傳承做努力，這是什么精神？徹頭徹底的利他精神！我們有什么理由去阻止他？”
“不要。”
梅雷迪斯糾結的搖頭：“我不想看到她，我害怕看到她……”
“就這？”
亞當打斷道：“我可以將她的辦公室安排的遠離我們的活動區域，并且安排多位經驗豐富的護士看護，防止她過來打擾醫院正常運作，你只要不想看到她，我保證你不會看到她，怎么樣？”
“梅雷迪斯。”
克里斯蒂娜不用亞當示意，就開始助攻了：“阿茲海默癥，是可以緩解的，你媽媽記得最清楚的就是她當醫生的記憶，通過設置環境、情景，不斷強化這方面的記憶，對你媽媽是很有好處的，說不定哪天她會記起你。”
“就算記不起你。”
亞當補充道：“讓她活在最風光的記憶中，難道不比她一個人孤獨的待在療養院慢慢老朽強百倍？”
“換成我，我肯定選這個。”
克里斯蒂娜再次附和。
“梅雷迪斯。”
亞當真誠道：“她是你媽媽，從前她沒有什么時間陪你，如今我愿意盡力創造一切有利的環境，讓你有機會和她多相處，讓她陪著你、幫助你、見證你的成長，為你而驕傲，這個讓你們母女重新開始的機會，你真的要為一時的不適應而放棄？”
“理智點，梅雷迪斯。這是一個前所未有彌補遺憾的好機會！”
克里斯蒂娜接話道：“而且你媽媽這種情況，讓她待在醫院里，可遠比待在療養院更有利，一旦出現什么問題，立刻就能解決。
而待在療養院，能做到嗎？
時間就是生命。
這過程中耽擱的風險，你真想冒？”
“梅雷迪斯……”
“梅雷迪斯……”
“梅雷迪斯……”
亞當說完，克里斯蒂娜無縫接上。
克里斯蒂娜說完，亞當無縫接上。
一唱一和，配合默契。
喬治、利茲都看傻了。
梅雷迪斯先是表情糾結，然后捂著頭，最后實在受不了，叫出聲來：“好了，別說了，我答應還不行嗎？”
“明智的選擇！”
克里斯蒂娜笑道。
“這會是一個美好的新起點。”
亞當真誠的笑道：“梅雷迪斯，相信我，你不會后悔的，對了，我聽說你家里有很多格蕾醫生的珍藏手術錄像帶，到時候一起帶過來吧，讓她重溫過去，對她的病情有好處。”
“好主意！”
克里斯蒂娜附和道。
梅雷迪斯、喬治、利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