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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豔骨歡,邪帝硬上弓 - 誘歡【17】咬他字體大小: A+
     

    誘歡 17 咬他 [ 返回 ] 手機

    衣襟微敞,露出貼身的翠綠絲衣。(。。)蕭婠婠驚得雙臂抱胸,步步後退,戒備地瞪着他。

    “本王對你沒興致。”楚敬歡靠近她,“不過你到底是妙齡女子,本王的手下會憐香惜玉的。”

    “不要過來……”她退到牆壁,已經退無可退,聲音已有哭腔,“奴婢保證,對王爺忠心耿耿……永不變節。”

    他輕而易舉地扣住她的兩隻手,扣在她的身後,“你的保證,於本王來說,根本無用。丫”

    多少女人爭先恐後地爬上他的牀榻,得到他一夜恩露,她卻不是,嚇得步步後退,驚慌失措。

    她越閃避,他越想靠近她;她越是抗拒,他越想戲弄她。

    楚敬歡吻下來,燙在她滑膩的雪頸上;還沒吻上,肩膀一痛……他立即擡首,推開這個瘋狂的女人。

    蕭婠婠咬他,逼得他放開她媲。

    “你竟敢咬本王?”雖然不是很痛,但是他氣得想打她一頓。

    “奴婢……只是……”她心慌意亂地解釋。

    他扼住她的咽喉,“本王警告你,下不爲例。”

    須臾,他鬆開她的脖頸,她的眸中猶有驚懼,淚光搖曳。

    ————

    蕭婠婠失魂落魄地回六尚局,疲倦地躺在牀上,遊走於四肢百骸的驚懼慢慢消散。

    女史阮小翠敲門,說莫尚宮召集各局主官商討要事。

    於是,她前往尚宮局議事大殿。

    議事大殿卻沒有人,她問了一個女史,前往莫尚宮的廂房。

    房門虛掩着,她稍微一推,就推開了。

    還是不見莫尚宮,蕭婠婠覺得事有蹊蹺。

    忽然,她看見了一隻手。

    牀榻旁的簾子後面,藏着一人——靠牆而坐的莫尚宮。

    她伸指查探莫尚宮的鼻息——莫尚宮已經死了。

    爲什麼會這樣?她震駭不已。

    冷靜!冷靜!冷靜!

    爲什麼莫尚宮無緣無故地死了?

    與譚司膳一樣,她的臉呈現爲青黑之色,身上沒有血跡,似乎也沒有明顯的傷痕。

    奇怪了,難道莫尚宮和譚司善的死法一樣?是被同一個人謀害的?

    “啊——”一聲尖叫,突兀地炸響。

    蕭婠婠猛地回首,看見一個穿着女史衫裙的人奔出去。

    從那人的背影看來,應該是時常跟在莫尚宮身旁的萬紅。

    糟糕!

    她不會再次被指爲殺人疑兇吧。

    然而,此時離開,反倒顯得她做賊心虛了。

    不多時,安宮正等人匆匆趕來,察看屍首與房間。

    之後,她問蕭婠婠爲何會在這裡,蕭婠婠如實道來。

    “莫尚宮沒有召集我們商討要事,倘若凌尚寢說的是實情,我爲何不知?”羅尚食尖酸刻薄地說道,看向別人,“如若安宮正不信,問問其他人好了。”

    “我也沒有聽說莫尚宮召集我們商討要事,凌尚寢,是否傳話有誤?”李尚服道。

    “是女史阮小翠傳話的。”蕭婠婠辯解道,察覺到事態的嚴重。

    “無人聽說莫尚宮召集我們,其實這件事很簡單,這只是凌尚寢爲自己脫罪的藉口。”羅尚食的聲音很刺耳,“安宮正,立即把她抓起來關在大牢,不然她害死一個又一個,下一個不知道是誰。”

    安宮正不悅道:“此案非同小可,我自會上奏皇后娘娘,請皇后娘娘裁奪。”

    莫尚宮的死,再次驚動了整個後宮。

    楊晚嵐命安宮正徹查,命大內總管劉喜協同追查真兇。

    譚司膳與莫尚宮的死,蕭婠婠都是第一個發現屍首的,不可避免地成爲疑兇,收押監牢。

    收押當夜,劉喜便“駕臨”大牢,提審她。

    再次在監牢遇上他,蕭婠婠知道,這次又難逃大刑伺候。

    問不到三句話,他就命手下搬出刑具,要夾斷她的纖纖十指。

    她知道他的爲人,懶得辯解,懶得喊冤枉,只能咬牙捱過今夜的酷刑。

    這次會不會像以往數次那麼幸運,有人來救她?

    咳……爲什麼她總是這麼倒黴,一而再、再而三地捲入命案?

    刑具夾着她的十指,兩個公公擺好架勢,咬着牙關用力地拉。

    疼!

    刑具慢慢收緊,十指疼得好像已經斷了,不再是她的手指了。

    十指連心,她疼得心口抽痛,香汗淋漓,卻不得不咬緊牙關忍着,竭盡全力忍着……

    公公更加用力,她幾乎痛暈過去。

    “公主駕到——”外面傳來通報聲。

    十指上的痛頓時減弱,蕭婠婠看着破皮的手指,淚珠滾下來。

    楚君婥步履匆匆地趕到,看見她被夾傷的十指,氣得破口大罵:“***才!你竟敢用刑!”

    “公主,犯人不肯招供,奴才只是給她一點顏色瞧瞧,嘗過痛的滋味,她就會招供了。”劉喜皮笑肉不笑。

    “你這麼想嚐嚐痛的滋味,本公主就讓你嚐嚐!”她惱怒道,當即命人給他用刑。

    “公主,奴才是奉旨辦事呀。時辰不早了,公主還是回殿歇着。若有疑問,明日一早再向皇后娘娘問個明白。”劉喜笑道,一臉的奸詐。

    “啪”的一聲,耳光的聲音極爲清脆。

    楚君婥不由分說地甩了他一耳光,怒道:“本公主的事,你一個***才也敢管?”

    他低垂着頭,目光忿忿,“喲,公主何必動怒?奴才只是奉命行事……”

    她黛眉微揚,“萬事有本公主擔待,今夜本公主絕不會讓人動她一根毫毛,你還是早點回去服侍皇兄。”

    劉喜掩飾了眼底的陰鷙,帶人離去。

    在曉曉的攙扶下,蕭婠婠站起來,“謝公主救命之恩。”

    楚君婥掃了一眼她的手,“可惜還是來遲了一步,否則你的手就不會被那***才弄成這樣了。”

    十指真疼啊,蕭婠婠強忍着,“公主莫擔心,過幾日便好了。”

    “你放心,我會盡快查明真相,還你清白。”

    “公主也會查案嗎?”

    “我在江南遊玩時,曾涉嫌一樁命案,親眼目睹提刑大人查案,多多少少了解一點。”

    “但是,這兩樁兇案已交由安宮正和劉公公追查……”蕭婠婠擔憂道。

    “無妨,我是公主,誰敢對我怎樣?我協助查案,他們也不敢有微詞。”楚君婥不屑道。

    “公主爲什麼相信奴婢沒有殺人?”

    “你爲什麼殺人?怎麼殺她們的?”楚君婥頭頭是道地說道,“查案,首先要查出死者的死因,接着推測兇徒殺人的緣由,並且找到殺人的兇器。眼下就連譚司膳和莫尚宮怎麼死的、被什麼兇器所傷都沒查出來,怎能對你用刑?但是我相信你沒有殺人,不爲什麼,我就是相信你。”

    “謝公主。”蕭婠婠誠心道。

    ————

    在慕雅公主的干涉下,發生在六尚局的兩樁兇案有了一點眉目。

    她請來太醫院院判宋之軒,爲兩名死者驗屍。

    屍首停放於六尚局一間廢棄不用的廂房,在楚君婥、安宮正、劉喜和六尚局衆女官的圍觀下,宋之軒開始驗屍。

    他檢驗得非常仔細,眼神專注,從指甲到雙足,從脖子到身上,不放過任何一個細微之處,卻沒發現什麼可疑之處。

    “宋大人,有何發現?”楚君婥等得有些不耐煩。

    “暫無發現。”宋之軒頭也不擡地回道。

    “宋大人貴爲院判,是爲陛下和各宮娘娘診治的,驗屍這類粗重活,還是找提刑大人或仵作來驗。”劉喜尖着嗓子道,“宋大人這雙尊貴的手,要爲陛下診脈,可不是用來摸死人的。”

    “閉嘴!”楚君婥瞪他一眼。

    “倘若宋大人摸過死人的手致使陛下龍體有何不適,公主,您也擔待不起。”他翹起蘭花指,像個女人那樣嬌氣地別過臉。

    “有發現。”宋之軒摸着譚司膳的頭顱。

    “什麼發現?”楚君婥緊張地問。

    宋之軒沒有立即回答,蹲下來,輕輕撥開譚司膳頭頂上的黑髮。

    黑髮叢中,頭皮上有一個尖細的東西,應該是銀針之類的。

    他溫淡道:“譚司膳頭頂的百會穴被人刺入一根銀針,銀針上沾有劇毒,劇毒積存於腦顱內,沒有順着血脈流經全身,身上才測不出中毒,只在臉上出現青黑之色。”

    楚君婥不解地問:“爲什麼劇毒不會順着血脈流遍全身?”

    他回道:“兇徒將沾有少量劇毒的銀針刺入譚司膳百會穴,刺入九分深,立即斃命。人死後,血脈停止運行,劇毒才停留在頭顱內,沒有擴散。”

    話落,他又檢查莫尚宮的頭顱,“莫尚宮的百會穴同樣被兇徒刺入毒針,即刻斃命。”

    圍觀的女官嚇得面有懼色,竊竊私語,紛紛言道:兇徒爲什麼這麼殘忍。

    劉喜道:“宋大人可知是什麼劇毒?”

    “無法得知。”宋之軒語氣溫和。

    “宋大人,兇徒以毒針殺人,換言之,兇徒對醫理有所瞭解。”安宮正突然道。

    “兇徒擔心一針刺不死人,就以銀針沾毒,不過,多此一舉。”他解下特製的手套,“查案之事,便勞煩安宮正和劉公公。”

    “本公主以爲,兇徒應該比譚司膳和莫尚宮高,否則,兇徒如何以毒針刺死人?”楚君婥沉思了好一會兒才道。

    “公主,兇徒可以趁她們蹲身的時候下手。”劉喜反駁道。

    “她們爲何無緣無故地蹲下來?”楚君婥反問。

    “兇徒可以逼迫她們蹲下來,或者趁她們低着身子的時候下手。”他又道。

    “公主,奴婢一定會查明真相,假若凌尚寢是無辜的,奴婢一定會還她明白。”安宮正道。

    “但願如此。”楚君婥斜眼瞪向劉喜。

    驗屍後一個時辰,一批侍衛突然闖進六尚局,命所有女官都站在院子裡,不許回房。

    安宮正和劉喜說,已經上奏皇后,爲了抓到真兇,搜查六尚局每個房間,希望能搜到罪證。

    所有女官雖有微詞,卻不敢有異議。

    於是,侍衛入屋搜查,不多時,一個侍衛拿着一個小香囊出來,稟道:“劉公公,在羅尚食房中搜到這個香囊。”

    劉喜打開香囊,取出一樣東西——藍色錦緞包着幾枚銀針和一些粉末。

    羅尚食麪色一變,急忙道:“那不是奴婢的,劉公公,安宮正,奴婢從未見過這個香囊,更沒有見過這些銀針。”

    安宮正不理會她的說辭,對劉喜道:“銀針和粉末有可能是殺人兇器,請宋大人來看看。”

    劉喜下令道:“暫且將羅尚食押下。”

    “劉公公,奴婢是冤枉的……安宮正,這是栽贓嫁禍。”羅尚食被侍衛押走,聲音越來越遠。

    “去請宋大人來。”安宮正吩咐一個女史。

    六尚局衆人議論紛紛,說羅尚食竟然是兇徒,竟然這般殘忍,連續殺了兩人,不知她和譚司膳、莫尚宮有什麼深仇大恨。還有人說,殺了莫尚宮,還不是爲了爭奪尚宮之位?

    不久,宋之軒趕來六尚局,看過銀針和粉末,道:“這些粉末是世上七大劇毒之一,碧羅輕煙,入體微量就能令人喪命。這幾枚銀針與死者頭顱上的銀針一模一樣,應該就是兇器。”

    安宮正道:“碧羅輕煙和銀針藏於香囊之中,是從羅尚食房中搜到的,羅尚食說沒有見過這個香囊,說是栽贓嫁禍……”

    劉喜輕蔑道:“哪個殺人兇徒會承認自己殺人?”

    “既然是從羅尚食房中搜出罪證,那麼,凌尚寢就沒有殺人嫌疑,可以放人了吧。”

    楚君婥走進六尚局,居高臨下地瞪着劉喜,“劉公公?”

    他的臉上抹着一層厚厚的白粉,笑得分外燦爛,“是,奴才這就放人。”

    楚君婥冷“哼”一聲,揚長而去。

    ————

    找到兇器和毒藥,罪證確鑿,不容抵賴,羅尚食卻在監牢中大喊冤枉,死不認罪;即便大刑伺候,即使遍體鱗傷,她也不招供。

    蕭婠婠回到尚寢局主事,雖然已經洗脫嫌疑,但是有些人看她的目光到底不一樣了。

    凌立相信她是清白的,卻很懊惱總是幫不了她,也保護不了她。

    “有朝一日,我一定手握權勢,不受任何人欺負你。”他信誓旦旦地說道。

    “凌大哥,其實……真的不用爲我擔心。”

    “你一個弱女子,在這深宮內苑,無權無勢,就會受人欺負,還有可能一命嗚呼。”他握住她的雙肩,“總之,我會竭力保護你。”

    她不知應該如何讓他明白,一時之間說不出傷害他的話。

    兩日後,宮人在一處隱蔽的地方發現一具屍首,死因與譚司膳、莫尚宮一樣,毒針刺入百會穴。死者是一個膽小怕事的小公公小笛,時常爲六尚局跑腿。

    安宮正和劉喜將小笛的死歸於前兩起兇案,定爲連環兇殺案。

    羅尚食被關在監牢,不可能殺人,那麼,真兇另有其人。

    換言之,羅尚食應該是被人栽贓嫁禍的。

    但是,也不能一口咬定三個死者是同一人所殺,因此,羅尚食暫不能釋放。

    小笛死的當日,臨近天黑,六尚局的一個女史對安宮正說,曾看見過小笛與凌尚寢在一起。

    事情是這樣的,女史送裁製好的五方絲帕到坤寧宮,返回時在御花園附近看見小笛和凌尚寢說着什麼。御花園附近,就是小笛死的地方,女史所說的時辰,也差不多是小笛死亡的時間。

    於此,蕭婠婠再次下獄。

    大牢裡,安宮正與劉喜一同提審。

    “說,爲什麼殺人?”劉公公厲聲問道。

    “我沒有殺人。”

    蕭婠婠不明白,爲什麼小笛會死?譚司膳、莫尚宮和小笛是同一人所殺嗎?爲什麼連續殺他們三人?他們之間有何關聯?倘若不是同一人所殺,那麼,這三起命案越來越撲朔迷離了。

    安宮正問道:“凌尚寢,你與小笛在御花園附近做什麼?”

    蕭婠婠回道:“我在御花園附近掉了一隻耳珠,之後我折回去找耳珠,碰巧遇到小笛。小笛心地善良,就幫我一起找耳珠。”

    實際上,她去神武門與燕王的耳目碰面,燕王提醒她這陣子務必謹慎,不要再涉及命案。

    折回六尚局時,碰到小笛,說了兩句話。

    想不到,僅僅如此,便再次捲入命案。

    **女主太悲催了,一次又一次地被陷害,寶貝們多多可憐她吧~~這次她如何逃過此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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