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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豔骨歡,邪帝硬上弓 - 【118】濤聲依舊字體大小: A+
     

    118 濤聲依舊 [ 返回 ] 手機

    對視半晌,她掙了掙,還是掙不開,咬牙瞪他,怒意橫眸。(..)

    拓跋泓扣住她的後腦,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襲向她的脣。她立即閃避,卻動不了,脣被他叼住,她狠狠地咬下去。他不退反進,不顧下脣的銳痛與血水,吮吻她的嫩脣。

    她激烈地抗拒,狀似瘋婦,執意阻止他入侵丫。

    一時半刻,他強攻不入,只能吻觸她的脣瓣,帶着一股狠勁。

    她覺得好似被利刃劃割,痛得四肢緊繃,血腥在脣齒間瀰漫。

    想阻止,卻阻止不了他的霸道。

    良久,拓跋泓放開她,戾氣滿目,“這只是略施小懲。”

    葉嫵憤恨地揚掌,卻被他及時扣住。

    “我已經照你的指示潛伏在你父皇身邊,你還想怎樣?你憑什麼這麼對我?”她氣炸了,抽出手,真想一拳捶爆他的頭媲。

    “我的女人,激怒我便是如此下場。”他的大掌輕釦她的後頸,輕而易舉地將她整個人扳近,“再有下次,就不僅僅如此了。”

    “我不是你的女人!”她怒吼,注意到他眼底深藏的欲色。

    “楚明鋒落魄至此,你竟然對他不離不棄!我該說你蠢還是說笨?”拓跋泓以指腹輕撫她染了薄粉的腮,“你以爲他還能回楚國奪回帝位嗎?你以爲他還能翻身嗎?”

    “風水輪流轉,人生的機遇很奇妙,你能預料以後會發生什麼事?”葉嫵鄙夷道。

    他不欲多說,只道:“你說對了,風水輪流轉。他給不了你想要的、你需要的,我可以給你。”

    她笑了,冷嘲熱諷地笑,“你是我見過的最狂妄自負的人。”

    拓跋泓沉沉地看她。

    她抿脣問道:“你知道我想要什麼、需要什麼?”

    他頷首,無與倫比的自信,“你是楚國葉大將軍的女兒,又是秦國先皇所生的靈犀公主,當今秦皇不會輕易放過你。如若你流落民間,只怕不出多久就會香消玉殞。如若在我身邊,秦皇動不了你一根汗毛。”

    葉嫵好整以暇地問:“還有嗎?”

    “你這脾性,世間沒有幾人能讓你心甘情願地低頭。”

    “王爺所言極是,世間只有一人能讓我心甘情願地服侍他。”

    “那人便是我。”

    “王爺明明知道我說的是誰,爲什麼自欺欺人呢?”她淺淺地笑。

    “今日你心中只有他,明日你心中只有我。”拓跋泓篤定道,“我從不說狂妄之語。”

    她冷嗤道:“拭目以待。”

    真不明白,他憑什麼認定自己會喜歡他?

    葉嫵轉移話題,“昨日韓王已被押解出京,王爺覺得,他能安全抵達涼州嗎?”

    他目視前方,目色冷冷,“這就要看他的造化了。”

    她猜不到,以他心狠手辣的秉性,他會不會讓韓王活着?

    “王爺佈局精妙,誰也想不到幕後操縱者不是韓王,而是齊王。”

    “你想說什麼?”拓跋泓面色一沉。

    “承歡殿爆炸,其實並非韓王指使,那個小林子奉了某人的命指證韓王罷了。後來,我在小膳房做粥,兩個公公將我擄到清風臺,將我吊在半空。不多時,韓王便來了,接着你父皇也找來了。你父皇看見韓王在清風臺,深信不疑,認定韓王弒君奪位、大逆不道,便懲處了韓王。這個局叫作‘請君入甕’,精妙絕倫。”葉嫵含笑道。

    這巧妙的連環計,她想了許久纔想通的。

    他不否認也不承認,“你是否佩服之至?”

    她冷笑,“佩服,佩服。我只是不明白,你爲什麼吩咐那兩個公公綁我到清風臺?韓王爲什麼那麼巧地去清風臺?”

    拓跋泓勾脣一笑,“單憑小林子的一封家書,難以讓父皇相信二皇兄弒君奪位。父皇對你非同一般,二皇兄綁了你,危及你的性命,只有如此,父皇纔會緊張,纔會相信承歡殿炸案是二皇兄主使,纔會因爲你而重懲二皇兄。至於二皇兄出現在清風臺,並不難辦,一個宮人對他說,看見你被公公擄走,往清風臺的方向去了,他便跟去了。”

    “可是,就算韓王出現在清風臺,你父皇也未必會相信他是主謀。”

    “這就要看父皇多在意、緊張你了。事實證明,涉及你的安危,或是你身處險境,父皇便無法冷靜。”

    “過幾日,也許你父皇就會覺得這件事疑點重重,就會懷疑你。”葉嫵明白了,他利用魏皇對自己的關心,令韓王被廢、再無翻身之日,“你不怕你父皇秋後算賬嗎?”

    他眼神森冷,“成大事者,不可婦人之仁,必須永除後患。”

    她知道,再過幾日,涉及此案的那些宮人,不是神秘失蹤,便是被扔到宮外的亂葬崗。縱然有人想查,也查不到他身上。

    拓跋泓當真狠辣。

    ————

    馬車進了宮門,停在一處偏僻之地,葉嫵在車上換好宮袍,趕回寢房。

    推開*房門,眼前一幕,讓她呆愣住了。

    魏皇竟然坐在房中,身旁是安順。

    糟糕!

    她心念急轉,徐徐下拜,裝得鎮定,“奴婢拜見陛下。”

    魏皇面龐冷冷,正慢慢飲茶,沒有讓她起身。

    “大膽葉翾,去哪裡了?你可知,陛下等了多久?”安順喝問。

    “陛下,奴婢進宮以來已有一些時日,卻還未將皇宮逛個遍。今日得閒,奴婢便想着不如在宮裡逛一圈。”緊急關頭,葉嫵只好編這個藉口,“讓陛下久等,是奴婢的錯,奴婢願領罰。”

    魏皇開懷地笑出聲,“你願領罰,朕還不捨得罰你。”

    她鬆了口氣,嬌嗔一笑,“奴婢嚇死了,陛下貴爲九五至尊,竟然這樣嚇奴婢。”

    他見她如此表情,清俏而嫵媚,不由得心神一蕩,親自扶她起身,“皇宮這麼大,可是走累了?”

    “奴婢不累。”她反而扶他坐下來,“以後奴婢不在,陛下不要等奴婢,奴婢會折福的。”

    “無妨,朕沒事,只不過等人的滋味真不好受。”他的拇指指腹摩挲着她白嫩的手背。

    “陛下餓了嗎?陛下想吃什麼,奴婢去做。”

    “晚膳時辰將至,不如回承思殿。”魏皇站起身,牽着她的手,“回去的路上,朕想想今晚吃什麼好。”

    二人一起出了寢房,安順跟在後頭,關好房門。

    翌日,午後,風雪肆虐,漫天雪白,不到半個時辰,御書房階下就積了薄薄的一層白雪。

    魏皇本是批閱奏摺,忽然擱下御筆,行至朱門前,望着外面的鵝毛大雪,怔忪出神。

    站了大約有一盞茶的時間,他一動不動,臉孔平靜,瞧不出情緒。

    葉嫵站在他斜後側,揣測他的心思。

    他是不是擔心前往涼州的韓王的安危?

    無論如何,父子終究是父子,血濃於水,父親關心、擔心兒子,是人之常情,是天性。

    “陛下可是擔心韓王的安危?”她輕聲問。

    “天寒地凍,雪天路滑……”魏皇低聲道。

    “如果陛下擔心,不如派個人去看看韓王,或者送禦寒的大氅、吃食給韓王,讓他在路上好過一些。”

    “翾兒,滔兒害過你,你不恨他嗎?”他轉頭看她,目光訝異。

    葉嫵莞爾一笑,“韓王只不過是一時糊塗,奴婢覺得,此時此刻他必定後悔之前的所作所爲,必定懊悔極了。”

    他緩緩道:“朕的兒子是什麼秉性,朕瞭解。滔兒才幹不輸浩兒,一直不服氣浩兒當太子,因此,他盼着浩兒被廢的一日。”

    她大着膽子問:“有朝一日,陛下會原諒太子嗎?”

    他望着越來越大的雪,“將來的事,朕不知。”

    她不再開口,聽那簌簌的風雪聲。

    安順端着熱茶進來,她接過來,奉上熱茶,“陛下,暖暖身子吧。”

    魏皇轉身,走向御案,接過茶盞,慢慢地飲着。

    一人匆匆進來,腳步聲重若千鈞。

    葉嫵看去,拓跋泓看她一眼,便屈身行禮,“兒臣參見父皇。父皇,兒臣有急事稟奏。”

    “何事?”魏皇擱下茶盞。

    “兒臣接獲奏報,二皇兄在去涼州途中,遇到劫匪,被劫匪……殺了……”拓跋泓語聲沉重。

    她驚愕地呆住,想不到猜到的事這麼快就變成了事實。

    魏皇面色劇變,不敢置信似的,喃喃道:“滔兒……死了……”

    “陛下,保重龍體。”安順擔憂不已。

    “滔兒……”魏皇的臉上瀰漫着悲痛,“爲何有劫匪?”

    “據說,那條道上一向劫匪橫行,二皇兄不幸遇上……”拓跋泓痛聲道。

    魏皇踉蹌兩步,眼白一翻,一口氣提不上來,暈倒了。

    三人一起扶住他,匆匆送回承思殿。

    ————

    昏迷了半個時辰,魏皇終於醒來。

    林太醫說陛下昏厥是因爲受激過度、悲傷過度,靜養三日便無大礙。

    他躺在牀上,目光向上,眼珠子一動不動,沉浸在喪子的悲痛中。

    葉嫵站在一旁,拓跋泓跪在龍榻前,千般誠懇、萬般沉痛地懺悔:“父皇,二皇兄如此遭遇,兒臣很難過……都是兒臣的錯,如若兒臣沒有查出真相,二皇兄就不會……”

    衛王拓跋澤冷言冷語,“二皇兄人都走了,你說這些有何用處?貓哭耗子假慈悲。”

    “三皇兄,二皇兄做出大逆不道之事,四皇兄奉命追查真相,有什麼錯?”崇寧公主拓跋凝搶白道,“四皇兄也沒想到二皇兄會有此遭遇,誰也不想這樣。”

    “你是姑娘家,懂什麼?”拓跋澤鄙薄地斥責。

    “對,我什麼都不懂,我只知道父皇病了,需要靜養,你再在這裡吵吵嚷嚷,我對你不客氣!”她嬌蠻道。

    魏皇緩緩擡起手,手指微動,安順會意,讓他們先退下。

    拓跋凝柔聲道:“父皇好好養着,明日兒臣再來看望父皇。”

    拓跋泓的眼風掃過葉嫵,好像對她說:好好看着父皇,不許父皇胡思亂想。

    安順低聲對她道:“好生伺候着,我去看看藥煎好了沒。”

    她點點頭,靜靜站在榻旁。半晌,魏皇才哀傷地問:“翾兒,滔兒會不會恨朕?”

    “韓王去涼州的途中在想什麼,奴婢不敢妄斷,但奴婢以爲,父子終究是父子,當兒子的一時糊塗做了錯事,日後便會懊悔。他心甘情願地前往涼州,怎麼會恨陛下呢。”她勸道。

    “但願如此。”他低緩道。

    “陛下不要胡思亂想。”葉嫵苦苦相勸,“陛下肩負家國重任,身系社稷萬民,理應養好龍體。”

    魏皇不再胡思亂想,如此,他養病三日,她也在天子寢殿待了三日。原先計劃好的去看望明鋒,去不了了,只能另外擇日。

    林太醫把脈後,說陛下痊癒了,慎重起見,再服一日湯藥便可。

    積了三日的國事政務,魏皇在御書房坐了一整個白日,那高山似的奏摺才被公公搬走。

    晚膳後,安順稟奏,齊王求見。

    葉嫵站在御案一旁,看見拓跋泓步履沉沉地進殿,恭敬地行禮,不敢有絲毫馬虎。

    “何事?”魏皇捏着鼻樑。

    “前日,兒臣親自去了一趟,找到了二皇兄的屍首。眼下二皇兄的屍首在兒臣府中。”拓跋泓一副手足情深的模樣。

    魏皇立即坐正,關心道:“滔兒還好嗎?”

    她心想,拓跋泓可真能裝。

    他稟奏道:“二皇兄的屍首還算整潔,父皇無須擔心。父皇,二皇兄遭遇不測,兒臣以爲,可恢復二皇兄的爵位,風光大葬,以慰亡靈。”

    魏皇點頭,“滔兒的葬禮,就由你辦吧。”

    “父皇放心,兒臣會辦得妥妥當當。”

    “去吧。”

    “兒臣告退。”

    拓跋泓的眼風掃過葉嫵,她視若無睹。

    ————

    三日後,韓王的葬禮風光舉行,皇宮一片縞素。

    拓跋泓將這件事辦得漂亮好看,魏皇相當滿意。

    然而,自從那日昏厥,魏皇的身子更不如以前了,時常覺得疲乏、睏倦,批閱奏摺半個時辰就昏昏欲睡,或是頭疼欲裂。

    葉嫵在想,他是憂鬱成疾,還是身子早就不好了?

    林太醫每日都來請脈,卻始終找不到真正的病因,不知是醫術不夠高明,還是魏皇的病不易察覺、不易治。

    這夜,魏皇坐在龍榻上看奏摺,看着看着,竟然睡着了。

    葉嫵在一旁伺候,猶豫着要不要叫醒他,讓他早點兒就寢。恰時,安順端着參茶進來,見此情形,便低聲叫了兩聲。

    魏皇驚醒,問什麼時辰了。

    “陛下,不如就寢吧,這麼坐着會着涼的。”安順勸道。

    “這幾本奏摺拖延不得,朕一定要及時批閱。時辰還早,朕再看半個時辰。”魏皇喝了參茶,拿起一本奏摺。

    葉嫵靈機一動,道:“陛下,不如奴婢唱支小曲兒、跳個舞,爲陛下解解悶吧。”

    他雙眼一亮,“那敢情好,朕正好提提神。”

    安順笑道:“奴才也有眼福欣賞葉姑娘的舞姿、歌喉。”

    她輕然一笑,想了一下,背對着龍榻,緩緩下腰,扭動柔軟的腰肢,舞起。

    身姿纖細曼妙,廣袂輕逸若雲,舞姿舒緩柔美。

    清麗溫婉的歌聲緩緩響起,“帶走一盞漁火,讓它溫暖我的雙眼……月落烏啼,總是千年的風霜……”

    是毛寧的《濤聲依舊》。

    雖然沒有樂器的旋律伴奏,但這支舞、這曲子已經非常完美。她的舞姿美輪美奐,歌聲宛如天籟,唱詞優美如詩,令人迷醉。

    魏皇呆呆地看着,沉醉在她編織的幻夢中。

    這個女子,容色清嫵嬌媚,一如當年的婉兒,美得令人心動,令人無法抗拒。

    他慢慢起身,朝她走去。安順見此,悄無聲息地退出寢殿。

    葉嫵唱完最後一句,跳完最後的舞蹈動作,“陛下喜歡嗎?”

    他呆了,看見婉兒笑吟吟地問他:“陛下喜歡嗎?”

    婉兒,朕好想你,你可知?朕不會再放手……

    魏皇拉她至龍榻,她驚慌道:“陛下,奴婢……”

    他陡然抱住她,緊緊地,低聲呢喃:“不要走……朕好想你……”

    “陛下,奴婢是葉翾……”葉嫵不敢太過用力推他。

    “如此相思之苦,朕再也不想熬了。”

    他擁着她躺倒,尋她的脣……她緊急地閃避,雙手推他的肩……可是,他強硬的態度不容反抗,用力地壓制着她,甚至扣住她雙手,令她無法反抗……

    **嫵兒怎麼辦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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