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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豔骨歡,邪帝硬上弓 - 【69】欲死字體大小: A+
     

    69 欲死 [ 返回 ] 手機

    楚明鋒含住那翹立、粉紅的**,溫柔地吸吮,她情不自禁地“啊”了一聲,麻辣的激流從胸脯四散開來,流遍全身,點燃了她本已柔軟的身子……他揉捏她翹挺的臀,大手緩緩移到她的花叢禁地,輕柔愛撫幾下,就有溫熱的蜜液涌出……

    她難耐地扭動,雙眸微閉,眸光散亂,身子虛軟得再也禁不住他的撩撥,直想軟在他身下,與他一同欲死欲仙

    “嫵兒,要嗎?”他的手指輕勾她芬芳的花蒂。

    “嗯……”她感覺魂魄已經脫離了軀殼,只覺得身子空蕩蕩的,更緊地依偎着他強健的身軀。

    他擁着她倒下,迅猛地刺入,頂到最深處……她驀然睜眼,感覺到這一刻的充實與滿足,想吻他,卻見他滿目狠戾、面龐森寒,駭人得緊。

    葉嫵錯愕地看他,爲什麼他的神色這般奇怪?

    她抱緊他,柔聲問:“陛下,怎麼了?”

    楚明鋒的一進一出比以往任何時候都要兇狠,好似要將她撕個稀巴爛,“朕要你生不如死!”

    “爲什麼?”

    “因爲……”

    她抓着他的肩膀,雙腿勾着他的身,然而,還沒聽到他的回答,還沒盡情享受那歡愉的時刻,他突然消失了,就像一陣風,來去無蹤。

    她坐起來,找遍了牀榻,看遍了房間,也找不到他……爲什麼會這樣?他突然消失,是懲罰自己嗎?她蜷縮成一團,嚶嚶哭泣……

    猛地,葉嫵睜開眼,氣喘吁吁,雙眸染淚,軟枕都溼了媲。

    剛纔的纏綿只是一場春夢,卻那般真實,真實得連她自己都分辨不出真假。

    爲什麼會做春夢?爲什麼會夢到楚明鋒?爲什麼……

    她抹去淚水,側身躺着,再也睡不着了。

    楚明鋒……

    不知他現在正在做什麼,批閱奏摺,還是寵幸某個妃嬪?

    腦子裡都是他,那些塵封在心底的回憶漸漸涌上來,一幕幕地在腦海裡放映,恍如昨日。她時而微笑,時而蹙眉,時而嘆氣……直至墮入夢鄉……

    三日後,葉嫵的答覆仍然是拒絕。

    拓跋泓沒有勉強她,說今日便離開揚州。

    “嫵兒,你會記得我嗎?”

    “希望會。”

    “也許這是最後一次相見了,你也不說點兒好話。”他略有失望,從懷中取出一把金刀。

    金色刀柄,刀身寒芒閃爍,削鐵如泥。她看見刀柄上雕着一隻栩栩如生的雄鷹,那翱翔的姿態好似正要俯衝而下、叼啄獵物。

    拓跋泓將金刀放在她手中,握住她的手,讓她握住金刀,“這把金刀是我最珍視的貼身之物,從我出世就在我的襁褓裡。你拿着金刀,若遇到危險,可用來防身。”

    “我不要。”她意識到語氣太過生硬,又道,“這把金刀對你意義非凡,我不能要。”

    “你不隨我去魏國,此後不知何時再見面,你留着這把刀,就當我們相識一場,留個紀念吧。”他更緊地握她的手。

    葉嫵唯有收下金刀。

    拓跋泓握住她的左肩,“若你改變了主意,或是遇到什麼難事,可去洛陽找我,去最大的綢緞莊錦繡綢緞莊給我留話,我自會找你。記住了嗎?”

    她敷衍道:“記住了。”

    只怕這輩子不會去洛陽了,是否記住,無關緊要

    他微微牽脣,笑得牽強。

    然後,他的右臂使了力,將她擁入懷中,緊緊相擁。

    她沒有推開,就當給他一個告別的擁抱吧。

    半晌,拓跋泓鬆開她,輕輕捏了一下她的臉腮,轉身前行。

    步履如飛,袍角揚起。

    他的背影,定格在她的視線裡。

    ————

    一人匆匆走向御書房,步履飛快,面有急色。

    宋雲正好踏出門檻,見沈昭匆匆地走來、也不停步,眼見就要撞上自己,他後退也來不及了,當場傻眼。兩人相撞之際,沈昭忽然向左一偏,撞到了宋雲的肩膀。

    宋雲不明白了,沈大人最是從容淡定,什麼事讓他這般失態?

    楚明鋒拿着一份奏摺,眉眼糾結,面色凝重。聽見沈昭行禮的聲音,他起身離開御案,將手中的奏摺遞給沈昭,負手而站,眼中憂色分明。

    沈昭接過來,匆匆看一眼,“揚州知府李大人的奏報已至,想來是命人快馬加鞭呈上的。臣剛剛聽聞,揚州府熱瘟橫行,疫情頗重。”

    “李大人說,揚州城內蛇鼠出沒,以致城內出現了熱瘟。”楚明鋒的語聲又重又嚴厲,“爲何城內有那麼多蛇鼠出沒?這不是很奇怪嗎?”

    “陛下,當務之急是遏止熱瘟疫情的蔓延,研製良方醫治百姓。”沈昭沉重道,“揚州府百姓正處於水深火熱之中,臣願前往助李大人……”

    “你是當朝右相,怎能去揚州?”楚明鋒立即打斷他,“萬一你也染上熱瘟,如何是好?”

    “臣哪有那麼容易染上熱瘟……”

    楚明鋒不悅地瞪他一眼。

    沈昭道:“熱瘟橫行,死人越來越多,揚州百姓紛紛逃出揚州,若將疫情傳到京中或是別的州府,那就不得了了。陛下,瘟疫最爲可怕,一旦失控,便無法收拾,死者無數。”

    楚明鋒點點頭,“朝中誰可擔此重任?”

    沈昭正要說話,宋雲進來道:“陛下,晉王求見。”

    片刻後,楚明軒進了御書房,見兩人面色沉沉,便道:“皇兄是否與沈昭商談揚州府熱瘟一事?”

    沈昭頷首。

    楚明軒看似很關心揚州府熱瘟一事,“皇兄有何應對之策?”

    楚明鋒反而問道:“皇弟有何良策?”

    “熱瘟橫行,非同小可,臣弟願前往揚州,督導揚州官員控制疫情。”楚明軒拱手道。

    “皇弟以民爲重,朕感欣慰。”楚明鋒朗朗道,“如此,皇弟就代朕走這一趟,全權處理,督導揚州官員以最短的時間遏止疫情蔓延。”

    “臣弟領旨。”楚明軒誠懇道,“臣弟回府收拾行裝,半個時辰後便前往揚州。”

    沈昭目送他離去,面上憂色重重。

    楚明鋒曾有懷疑,嫵兒逃離金陵與皇弟有關,興許正與皇弟雙宿雙棲。然而,之前皇弟自請去西南、東南一帶巡查,嫵兒離開後半月他纔回來。此後,他再無離開過京師,楚明鋒就不再懷疑他。

    嫵兒,你究竟在哪裡?兩個多月了,爲何一點消息都無?

    ————

    經過一番激烈的思想鬥爭,葉嫵決定留在揚州,做點兒小買賣,每日有點進賬便可,不求大富大貴不過,先玩遍揚州再考慮落腳的事。

    兩日後,她在街上閒逛,覺得今日的街市和平日很不一樣。

    行人寥寥無幾,大多店鋪都關着門,日光耀耀的初夏五月竟然陰風陣陣,整條大街愁雲慘霧,一片悽迷的景象。偶爾走來一個人,卻奇怪得很,緊貼着牆根走,好像碰着她會得什麼病似的。

    揚州城必定發生了什麼事,還是回客棧打聽一下。

    掌櫃說,一夜之間,繁華熱鬧的揚州城變得如同一座鬼城,是因爲熱瘟。

    熱瘟?

    掌櫃又解釋說,近幾日城裡忽然蛇鼠出沒,幾乎每家每戶都有,嚇得人不敢睡覺。如此,城裡有了熱瘟,昨日城東死於熱瘟的就有八十餘人。那些沒有親戚朋友的死人,由於無人收屍,就暴屍街頭。

    葉嫵越聽越害怕,熱瘟應該是瘟疫的一種,瘟疫的傳染性極強,也許今日會死更多人,不幾日揚州便會成爲一座死城。

    “官府沒有管這件事嗎?城裡的大夫有沒有治熱瘟的方子?”

    “出了這麼大的事,官府怎能不管?城裡幾乎所有大夫都在研究如何治熱瘟。”掌櫃驚怕地說道,“不少人已經出城躲避熱瘟,我家老爺讓我留守,我才留下來,姑娘還是速速出城吧。”

    是啊,不想死就要立即出城。

    可是,揚州知府知道如何遏止熱瘟繼續蔓延嗎?知道如何防止染病的人傳染給別人嗎?應該知道吧……她又不是聖母,理會揚州城百姓的死活做什麼?還是走爲上計。

    最終,她終究沒有離開,去了知府府衙。

    揚州知府李大人尚算一個好官,心繫百姓安危,在熱瘟橫行的城東巡查。葉嫵前往城東,當街攔截,說有幾句話對他說。

    他沒有讓官差趕她走,沒什麼官架子,只道:“兄臺是否有親人染了熱瘟疫症?”

    “沒有,大人,請借一步說話。”她客氣道。

    “兄臺有話便說,事無不可對人言。”

    她就無須藏着掖着了,“城裡熱瘟橫行,敢問大人,目前共有多少死者?如今是什麼狀況?”

    李大人道:“經本官下屬點算,眼下共有二百三十人染病身亡,城東疫症最嚴重,城西次之,城南有十餘人染了熱瘟,城北尚無發現。”

    他頭頭是道地說道,可見他對熱瘟橫行的重視。

    葉嫵着急地問:“可找到了熱瘟橫行的源頭?可有醫治的良方?”

    “熱瘟橫行,應該與近幾日蛇鼠出沒有關。城裡的大夫已連夜研製良方,相信很快就會有良方醫治熱瘟,兄臺不必擔心。”

    “大人,草民不才,有幾點建議可有效地遏止疫情蔓延。”

    “哦?快快說來。”

    葉嫵道:“其一,染病的屍首務必儘快處理,最好是擡到城外火化,以免傳染給生人。其二,將所有染了熱瘟的人集中在一個地方,與外界隔絕,防止他們傳染給別人;大人可吩咐大夫和懂醫理的人照料這些患者,不可讓他們自生自滅。其三,大人可請幾位大夫排查百姓是否染上熱瘟,如有嫌疑,便送到另一個地方,與外界隔絕,時刻注意他們的病情變化,以藥物加以醫治。其四,關閉城門,禁止染病或疑似染病的人出城,也禁止閒雜人等入城,以免熱瘟傳染到比別的州府,防止熱瘟擴散。其五,大人可派人在城中多處地方教民衆如何預防染病,還可煎煮湯藥,在府衙前派發,呼籲民衆來喝湯藥預防染病。”

    聽完,李大人沉思半晌才道:“兄臺這五點建議,的確高見,本官會吩咐下去。多謝兄臺提出如此珍貴的建議。”

    她淡淡道:“大人以民爲重,是一個好官。”

    總算放心了,難得這個知府大人當街聽自己的建議,甚至採用了建議,不覺得有失顏面,當真是好官。

    如此,她就可以安心地離開揚州。

    葉嫵向他告辭,趕在城門關閉之前出城。

    然而,她正轉過身要走,前面不遠處有六個人快步走來,當中爲首的正是晉王。

    他怎麼來了?

    她呆了一下,趕緊側過身,不讓他看見自己。卻又忽然想到,如今這模樣,他怎麼會認出來?

    楚明軒仍然一襲白衣,潔白如雲的絲錦在這瘟疫肆虐的揚州城顯得分外飄逸。日光慘淡,投射在他冠玉般的面龐,仿若覆着一層薄薄的金光。

    他從她身邊擦身而過,清逸的目光左右橫掃,看見了一個古怪的男子。

    那男子着粗衣布裳,含胸站立,縮着脖子,深低着頭,還偷偷地瞟來一眼。

    楚明軒覺得奇怪,爲什麼那男子這般偷看自己?爲什麼好像很怕自己看見他?

    葉嫵深吸一口氣,呼出一口氣,他總算沒有認出來。她轉過頭,看見他正與李大人說話,便快步前行,決定從城南出城。

    聽了李大人詳細的稟奏,楚明軒問:“李大人以爲,當務之急爲何?”

    李大人將方纔葉嫵說的五點都說出來,楚明軒頓覺奇怪,這焚化屍首、隔絕病患、排查疑似病人、關閉城門和煎煮湯藥給民衆喝,可謂控制疫情的妙招。

    他在書上見過瘟疫的記載,鮮少有效的妙招遏止疫情,大多死傷千百,腐屍無人收拾。這五招是李大人想的?

    “李大人才幹卓絕呀,本王回京後必定向皇兄如實稟奏。”

    “王爺,這五招並非下官所想,是方纔一位兄臺建議下官的。下官覺得頗有見地,正要吩咐下屬這麼辦。”李大人道。

    “是什麼人?”楚明軒大感奇異。

    李大人往前看了看,“咦,方纔他還在那裡呢。”

    楚明軒指着前方一處,“是不是站在那裡、個子瘦小的男子?”

    李大人點頭稱是,楚明軒眉頭一緊,眸光一閃,“本王速速回來。”

    話音未落,他便疾步狂奔。

    ————

    葉嫵疾步走着,向老天爺祈禱,這次一定要順利出城,不要讓晉王認出來。

    走了一條街,忽然,有個人突然現身,拽着她閃身到一條小巷。

    她甩開手,看見了那張臉,驚詫道:“你不是走了嗎?”

    拓跋泓有些着急,解釋道:“兩日前,我已經北上,途中聽說揚州熱瘟橫行,便折回來。嫵兒,此處疫情嚴重,你不能再留在這裡,跟我走。”

    “我當然不會留在這裡等死,但是我不會跟你走。”她堅決道。

    “那你想去哪裡?”

    “我去哪裡,與你無關。”

    他握住她的胳膊,“你就這麼討厭我嗎?”

    葉嫵索性道:“是!我討厭你!我不會去魏國,你趁早死心!”

    拓跋泓厲聲質問:“你忘不了他,是不是?”

    她亦提高嗓音,“我再說一遍,與你無關!”

    他攫住她的雙臂,就這麼舉起她整個身子,眼中的火氣漸漸燃成火苗,“你不能再留在楚國!”

    “放開我!”她掙扎着,“我死也不跟你去魏國,放開我……”

    “那我就綁你去!”他的眼中迸出狠色。

    話音方落,拓跋泓就將她夾在身側,快步疾飛。

    她一邊打他一邊掙扎,尖銳的叫聲傳揚開去。忽然,他停住腳步,她擡起頭,看見前面站着一個人,白袍冷麪,眉宇間寒氣森森。

    晉王。

    她暗道糟糕,掙扎着下來,拓跋泓鬆了手,將她護在身側。

    “放了她!”楚明軒眸光沉肅。

    “憑什麼?”拓跋泓似笑非笑。

    “就憑我手中這把劍!”楚明軒從腰間抽出精鋼軟劍,劍身柔而堅韌,矯若遊龍,銀光寒徹。

    “那就各憑本事!”拓跋泓抽出腰間寶刀。

    葉嫵苦惱不已,完了,楚明軒認出自己了,是不是應該趁他們打鬥的時候逃之夭夭?

    寶刀與軟劍的銀光互爲呼應,交織出懾人的寒氣與殺氣。

    他們的眼中只有彼此,臉膛緊繃,眸光如冰似火,好似下一刻就會撲向對方。

    她感覺到這二人之間的殺氣,不寒而慄。

    怎麼辦?

    楚明軒率先出擊,拓跋泓迎上,刀劍相擊的那一刻,銀光四濺,與日光相映,光芒驟亮。

    然後,便是激烈的打鬥。

    二人皆爲高手,高手過招,必是生死一線、兇險萬分。

    一個狠辣陰毒,一個排山倒海,招招致命,你擊我的命門,我刺你的胸口,你來我往,越打越激烈,錚錚聲越來越刺耳。

    在一旁觀戰的葉嫵,緊張得手心出汗。

    這麼個打法,必有損傷。

    她的心提到了嗓子眼,一上一下、一左一右,隨着招式的變化而七上八下,怎麼辦?不能讓他們再打下去。

    他們出招的速度越來越快,招式越來越狠毒,她看不清楚,不知怎麼的,拓跋泓的胳膊上就多了一道傷口,不知怎麼的,楚明軒的左臂也多了一道血痕……照此下去,那還了得?

    她出聲阻止,叫他們不要再打了,可是,酣戰中的人怎會聽她的話而罷鬥?

    迫不得已,葉嫵衝他們喊道:“你們喜歡打就打個夠!打到天昏地暗!”

    然後,她轉身就跑。

    正打得激烈的二人看見她跑了,慢慢地收了攻勢,一起去追。

    其實,葉嫵並沒有跑遠,躲在附近的一間空屋。看見他們從前面跑過去,她拍拍胸脯,再等片刻,看看四周,再出來。

    上天保佑,千萬不要讓他們看見……上天保佑……

    這條街還沒走完,不幸的是,前面站着一人,負手而立,頗有閒情,好似正在等她。

    她嘆氣,怎麼這麼倒黴啊。

    楚明軒走過來,默默地凝視她。

    她也看着他,心想他如何識破自己的易容術,接下來怎麼應付他。

    數月未見,他一如繼往的清雅俊逸,在這熱瘟橫行、景象悽迷的揚州城,顯得飄逸出塵、鶴立雞羣。

    他伸臂,將她慢慢擁入懷中,收緊雙臂,抱緊她。

    **啊啊啊,讓晉王先找到她了,他會把她藏起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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