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靈月繼續道：“更何況，你的秘法，是將你有關於鳳傾城的記憶給我。我如今雖然有了有關於你和鳳傾城曾經的記憶，知道了她的部分過往，可我還是雪靈月。鳳傾城的一切，對我而言，不過就像是一場電影一樣！”

鳳翎歌之所以用這個秘法，大概是他以爲，讓雪靈月接受了鳳傾城的記憶，那麼雪靈月的思路，就會按照鳳傾城的來。

然而鳳翎歌卻忘記了一點。

那就是雪靈月在這個世界上經歷了許多！認識了許多親人、朋友！更有自己的愛人！

這樣的雪靈月，怎麼可能會放棄自己？而去追尋一個已經過去上萬年之久的過去？

聽到雪靈月的話，鳳翎歌臉上的表情更加瘋癲了，他哈哈大笑了一陣之後，猛地擡頭朝着雪靈月的方向撲了過來！

“不，我不信，或許，事情還有轉機！我不信，我不信！”

然而，等待鳳翎歌的，卻是一把長劍！

宮毓流已經不知道何時抽出了劍，將銀色長劍狠狠插入了鳳翎歌的心窩裡！

鳳翎歌沒有掙扎，他只看着雪靈月，一直唸叨着：“不可能，不可能，不可能……”

他一邊說着，一邊從嘴裡吐出了鮮血。

大概是有了鳳傾城許多記憶的緣故吧，雪靈月雖然知道自己不是鳳傾城，但還是不忍心鳳翎歌如此！

她伸出手給鳳翎歌探了探脈。

就在雪靈月接受了鳳傾城記憶的時候，她就知道現在鳳翎歌的情況並不好。所以她纔會以鳳傾城的口氣說鳳翎歌不值得搭上他的命。

不過現在親自感受到鳳翎歌的糟糕身體，雪靈月還是忍不住一驚！

鳳翎歌的修爲竟已廢了大半！最重要的是，他的心率跳動明顯不正常……這樣的情況，鳳翎歌哪怕是調理極好，恐怕也多活不到半年！

最重要的是，現在的鳳翎歌還受了重傷！

雪靈月沒有猶豫，從空間手鐲裡翻出靈丹，便打算給鳳翎歌服下。

有了鳳傾城的記憶，她也是不願意看到鳳翎歌死的！

鳳翎歌卻搖頭拒絕了，他看着雪靈月，臉上的笑容終於正常了許多。

“雪靈月，你可知，此情此景，我也早就在我自己預言的場景裡，瞧見過了。從一開始我就知道，將這個秘術用在你身上，根本就起不了絲毫作用！然而，我還是用了！因爲我太想念傾城了！”

鳳翎歌臉上的笑容有幾分釋然的味道：“我被鳳妃藝囚禁了這麼久，所期待的事情也就只有這一件了。我雖然看到了未來，卻總是抱有期待，萬一……萬一事情的軌跡，和我所看到的未來不一樣呢？萬一，你真的變成了我所希望看到的、傾城了呢？

不過我也明白，這世界上哪裡又有那麼多萬一？”

說到這裡，鳳翎歌沉默了片刻，才繼續低沉着聲音道：“最重要的是，比起死，我更害怕，傾城她不記得我。哪怕……是重生後的傾城！

如今……我的執念也算是完成了。雖然你還是雪靈月，但你記憶力好歹有了我也是好事，我的時間不多了，這處結界你們想要離開，很難，我帶你們出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