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刻，原本還算平靜窩在月肆懷裡的雪靈月，突然猛烈掙扎了起來！

月肆被雪靈月這個變化嚇了一跳，他不敢出聲打擾雪靈月，只得輕輕地拍她的肩膀。

肩膀被這麼一拍，雪靈月猛地回過了頭來！

眼前雪靈月的模樣，月肆絕對將終生難忘！

他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雪靈月！

額頭上的青筋已經完全爆起，她的嘴脣一片烏黑，臉色更是白得不像話，那一雙漆黑的眸子裡，似被一層暗灰的氤氳所籠罩！

“丫頭！”月肆這纔開口，但他面前的雪靈月，卻沒有聽到一樣，猛地朝着他的肩膀，張開了嘴，狠狠地就是一口咬了下去！

鮮血，一下就從雪靈月的脣齒間溢了出來！

雪靈月嚐到鮮血的味道，舔了舔脣角，眼裡的瘋狂更甚，她咬得更厲害了！

被咬的月肆則是一丁點反應都沒有，反而，他的眸光裡是深深的憐惜，他不知道雪靈月發生了什麼事，他只知道一點，不管雪靈月是暫時的瘋狂，還是永遠的瘋狂，他都絕對會留在她的身邊！哪怕她天天這樣喝他的血，他都不會有絲毫怨言！

甚至，月肆感受着雪靈月猴急的情緒，還耐心地摸了摸她的腦袋，輕輕道了一句：“丫頭，彆着急，慢慢來，反正我就在這，你想要怎麼咬都成。”

雪靈月現在卻聽不到月肆這樣深情的情緒，瘋狂已經佔據她的整個大腦，一口咬完之後，更加用力的第二口，落在了月肆的鎖骨，然後是胸口、肩補、胸口……這一口比一口狠，到了最後，月肆的胸前都已經是鮮血淋漓！

不知道怎麼，雪靈月突然從這樣的鮮血淋漓裡清醒了過來！

她雖然還是很疼很痛苦，但是比起這種痛苦，她看着眼前的月肆，更多的卻是自責和內疚！

“你！你怎麼不躲！”雪靈月氣得很，《傾世雙絕》裡雖然寫了血液融合可能導致人發狂，卻沒有說過到底是怎麼的發狂情況。因爲這每個人的發狂都可能不一樣，所以裡面也不好詳細說明！她卻沒想到她的發狂，竟然是傷害月肆！

這比讓她傷害她自己還要痛苦！

“我知道丫頭不是故意的。”月肆毫不在意的樣子，但他的嘴脣其實也已經烏黑了，至陰之湖可不是那麼好呆的地方。

月肆擡手繼續摸着雪靈月的腦袋：“更何況，無論丫頭你對我做什麼，只要你想要，只要你喜歡，我都不會有意見。”

雪靈月有些生氣了！她知道月肆很疼很寵自己，可是她要的卻不是這樣的無腦寵溺！

“月肆，如果有一天我把劍插入你的胸膛，難不成你還是會沒有意見？！”這一句雪靈月幾乎是吼着說出來的。人的潛力也真的是很無限，雪靈月已經疼得連話都很難說出口了，竟然還能吼出聲！

月肆認真道：“是。”

他的目光專注又認真：“丫頭，即使你要殺我，我也不會多說一個字。我的命就是你的，這一點我早就說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