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懷是真的很鬱悶很鬱悶。

十幾年前他被雪燁重傷，十幾年後他被雪燁的女兒暗算，他真的覺得這雪家兩父女，是不是上天派來折磨他的？不然他怎麼會這麼倒黴？

想來是太過激動和悲憤的緣故，葛懷說到這裡，又忍不住噴出了一口血來！

他擡頭看向頭頂的天空，整個人都像是瘋了一樣：“蒼天！你爲什麼要如此對我？我究竟做錯了什麼？！我做錯了什麼，我改還不醒嗎？！”

一邊說着，葛懷嘴裡繼續一邊噴着鮮血……

瞧着葛懷這瘋瘋癲癲的模樣，雪靈月倒是挺無語的。

她撇了撇嘴，細細一想，這葛懷還真的是有些悲劇，十幾年前被自己老爹揍成那種模樣，十幾年後又遇上了一個自己！

真的是悲哀，悲哀至極！

雪靈月難得地對葛懷起了一丁點的憐憫之心，她轉頭看向了月肆：“映雪，我們走吧！”

本來按照她的脾氣，葛懷是活不過今日的！但是看在他這麼悽慘的緣故，就讓他多活幾日吧。反正他如此大幅度運用了自身靈力，早已註定活不過七日！

“好！”月肆冷淡地瞥了葛懷一眼，也大概猜到了雪靈月的心思。雖然他挺不願意直接放過葛懷，但還是聽從了雪靈月的安排！

話音落下，兩人攜手，騰空而起，飄然朝着前方掠去！

風，吹起兩人的發，他們的長髮在空中交纏在一起，從背後瞧去，映襯着頭頂蔚藍的天空，還真的是一副極致美麗的畫卷！

黎樊嘆息了一聲。

他也不知道自己是在嘆息什麼。

嘆息自己終究沒有出手嗎？

還是嘆息葛懷的命運的確很是悲哀？

又活着是嘆息後生可畏、自己已老？

……

對於普通靈脩者來說，想要從空中通過聖光教，的確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只是這件事對於雪靈月和月肆來說，卻極其簡單！

更何況，此刻葛懷等人還未回聖光教，有關於雪靈月和月肆是敵人的消息還未發佈，聖光教衆人遠遠瞧着兩人前來，即使有些驚詫於月肆這個俊美男人的出現，他們看到雪靈月，也會沒有猶豫地挪開目光，任由二人通行！

一出聖光教，便是早已等待多時的宮毓流等人，瞧着雪靈月和月肆等人出來，宮毓流等人瞬間會心一笑！

“走吧靈月！”

早在之前，衆人就已經有了打算，等雪靈月和月肆從聖光教出來，衆人便趕往神醫崖，同神醫谷和毒宗的人匯合！更何況以如今南宮鶯的身體情況，也的確是需要一段時間的靜養才行！

現在衆人得罪了聖光教，在普通的地方靜養還真的不太合適！神醫崖顯然是最好的選擇！

另一邊。

就在雪靈月和月肆離開聖光教之後不久，葛懷也臉色陰沉地回到了自己的宮殿。

他沒有去問其他人雪靈月和月肆是否離開，這件事，即使是用腳趾頭想，也能想得明白。

葛懷回到了自己的宮殿之後，就坐在位置上一直沒有說話，黎樊和塵妖站在他的面前，也沒有說話。

許久之後，宮殿裡突然響起了葛懷低沉的聲音！

“老夫記得，雪燁，是涇川大陸之人，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