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大長老，少主他真的？沒有別的法子了？”夜殊的眼淚都快掉下來了，他可不要自家少主出事啊嗚嗚嗚！他這做影衛的，這些年看着少主毫無寸進，已經很難受了！

宮淮看了夜殊一眼，半晌，輕輕吐出一個字：“無！”

無情靈脩，若有情可破，還叫什麼無情靈脩？！

夜殊看着宮淮的表情，心狠狠地一顫：“……若有大長老在，少主繼續下去，也一定不會有事吧？”

宮淮都被氣笑了。

他的確很生氣，宮毓流就是個榆木腦袋。

自己要逆天而行，還這樣理所當然！

命是什麼？

命在他眼裡壓根就一文不值！

“的確不會有事！”宮淮長袖一拂，他率先往前走去。

就在夜殊正要鬆一口氣的時候，宮淮繼續道：“等他死了，我會請求家族中人，在宮家給他立一個排位！大概，史上死得最無語的天才少主，一定非宮毓流莫屬了！”

的確是死得無語。

以前宮家雖有因修煉無情靈脩而死的案列，但那些，卻都是在無意識中情動而身亡的。

即便是宮毓流的父親，也就是如今宮家的少主，在當年愛上他母親之後，最後也都選擇了放棄這份感情！

像宮毓流這種，明知會死還拼命跑去找死的，絕對是頭一遭！

夜殊一聽，狠狠咬了咬牙。

他看了宮毓流一眼，卻再無法開口！

他還能說什麼呢？

他即便想勸他，也知這是不可能的事。恐怕除了宮毓流自己，也就他這位暗衛，最明白雪靈月在他心目中的地位，何等重要了！

心一橫！大不了，自己陪着少主死吧！

……

宮毓流走了，雪靈月的房間裡頓時更安靜了。

她表面上雖然裝着大度，說着不在意，可是心裡，卻還是有些空落落的。

月肆沒了，宮毓流也走了。

她彷彿一夜之間，就失去了兩個最大的支柱。

她坐在書架面前，看着月肆做的小東西發呆了許久許久，那雙靈動的眼睛裡，都彷彿瞬間失去了往日的靈動。

她一瞬間，竟不知道自己該做什麼了……

彷彿人生，都已經沒有了目標。

就在她發呆之時，她的跟前，天地法則陡然閃現！

在一陣耀眼的光芒之後，小男童模樣的鐮戨，一臉愧疚地站在了她的跟前。

在鐮戨的肩膀上，站着同樣心情不好的娃娃毒參，它看着雪靈月，動了動小手，一副想安慰，又不知道如何下手的模樣……

半晌，鐮戨開口了：“雪靈月。”

雪靈月沒有看他：“鐮戨，如何解除我們之間的契約？”

“解除契約？！”鐮戨一驚。他可是赤金巨蟒，不知道有多少人類想要和他契約，如眼前雪靈月這，想要解除契約的，可是頭一份！

“對！”雪靈月擡起了頭，她看着鐮戨，臉上滿是認真，“我不需要你這樣毫無用處的夥伴！”

她還記得，在月肆出事之事，她曾向鐮戨求救，但等待她的，卻是毫無音訊！

這樣的夥伴，她要來何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