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霄登陸五分鐘前。
殷思琪是一介女流不錯,可作為鷹門的堂主,她卻從來不把自己當成女人。
鷹門自灰道起家,雖然現在已經洗白,開始涉足一些正規產業,但畢竟歷史的污點是絕對無法祛除的。
偌大鷹門,並沒有什麼能扛得起大粱的,論起手段反倒是都不如殷思琪。
以前的殷思琪,也是被鷹門老門主當做交際花,甚至於面臨著和當初于思曼同樣的境地,那就是為了家族產業而聯姻。
不過殷思琪可並不甘願乃至做一個為了家族而犧牲的花瓶,多年來,為了讓鷹門光明正大的站在世界頂峰。
她一個女人抗下了所有,但凡是一些見不得光黑暗的事,全是殷思琪在做,這也是她作為鷹門堂主必須承擔的。
這也是她避免淪為聯姻工具的唯一辦法。
而今天這場三大勢力聯合剿滅聖者門,就是殷思琪的翻身仗,畢竟若沒有一些顯著的功勛,她依然無法掌握自己的命運。
所以說,其他勢力可以輸,唯獨她不能輸。
「撤!媽的,撤退!」此刻龍王宮的少宮主段樂,看著一步一個腳印走來的奎山,整個人瞬間嚇得魂飛魄散。
「不準撤!我們沒有第二枚核彈了,現在聖者門好不容易只剩下那麼點人,如果今天撤退了。」
「我們就永遠也別想剿滅聖者門。」
殷思琪當即喝道。
「媽的!你這個臭女人,你想害死我們嗎,你想死的話,去死好了,不要拉上我」,段樂話音落下,立刻抬手,又道:「龍王宮所有士兵聽命,全部撤回破冰船。」
在段樂的一聲大喊,那些還在奮力交戰的士兵,都聽到了喊聲,十萬大軍,此刻還剩下九萬出頭,可是在段樂的一聲怒喝,又撤出了近三萬。
浩浩蕩蕩的十萬大軍,轉瞬之間,卻還剩下六萬。
這裡儼然成了一座龐大的絞肉機,無情的碾碎所有人。
「里奇,你也要撤嗎?」殷思琪看著身旁臉色陰晴不定的里奇,這才問道。
「殷堂主,不是我不幫忙,憑咱們三個的實力,是絕對打不過聖者。」
「這聖者門掌握著世界上最強的詭秘之法,如果一枚核彈無法全部消滅,咱們是毫無勝算的。」
「當今世界,怕是也只有死神鐮刀,能與聖者門一較高下了,咱們,還是算了吧。」
里奇搖了搖頭。
聽到此話,殷思琪俏臉鐵青,她好不容易爭取來了這個機會,沒想到今天就要斷送在這裡。
他不甘心,她怎麼能甘心。
「這個怪物要來了,你們兩個到底走不走,不走的話等死吧。」
段樂說完,隨著大軍倉皇後撤。
「殷堂主,聽我一句勸,咱們徹底已經大勝了,畢竟一枚核彈把聖者門滅的還剩下一個聖者兩萬殘兵,這聖者門幾十年內都別想恢復過來。」
「下次在找機會也不遲。」
里奇說完,也是一抬手:「海盟士兵,撤退!」
原本還剩下的六萬士兵,轉瞬之間,竟然還剩下鷹門兩三萬。
這對於本就不佔優勢的殷思琪來說,無疑是雪上加霜。
「呵呵,現在知道怕了?在踏入我聖者門土地的時候,你們就註定要亡於此。」
奎山那壯如小山的身體,卻是相當的靈活,轟的一聲,身體動如狂雷,剎那間便抵達了殷思琪的位置。
此刻的殷思琪那張精緻的臉頰瞬間嚇得花容失色。
「兩個大男人,還不如一介女流之輩,」奎山站在殷思琪身旁,轉頭看去:「女人,你很不錯,本聖就讓你多活一會,最後殺你。」
話音落下,奎山目光注視向那亡命狂奔的段樂和里奇兩人。
隨後緩緩從口袋裡取出兩個鐵球,在手中把玩了一下,隨後看向了遠處的段樂和里奇二人。
之後,抬起手臂,朝著遠處狠狠的投擲了出去。
咻!
伴隨著一道破空聲,兩顆鐵球彷彿被灌注了莫大的勁力,直接從殷思琪耳旁呼嘯而過,帶動的狂風,讓的她的長發都跟著一陣飛舞。
「媽的!快!擋住!」
段樂察覺到危機,當即大喝了起來,嚇得是屁滾尿流。
十餘名盾兵立刻拿起防爆盾形成一道防護。
磅!
然而,盾兵剛剛就位,兩顆僅有嬰兒拳頭大小的鐵球,直接橫穿而過。
噗嗤...
啊!
一瞬間,擋在前方的十餘名盾兵被連人帶盾直接洞穿而過。
「該死啊!」
「死定了!」
砰!砰!
兩道鐵球,幾乎精準的命中段樂和里奇,這兩位一個龍王宮少宮主,一個海盟副盟主。
兩人的腦袋被鐵球貫穿,宛如被重型狙擊槍命中一般,剎那間腦袋四分五裂。
在殺掉兩名勢力首腦之後,那撤出去的六萬多士兵,彷彿瞬間失去了主心骨,頓時作鳥獸散,倉皇的朝著四周跑去,亂作一團。
「假...假的吧!」殷思琪獃獃的看著那遠處倒地的兩具無頭屍,嬌軀狠狠的一顫,竟然發現自己無法動彈了。
奎山殺掉二人,這才走到殷思琪跟前,僵硬的臉龐,擠出一個獰笑,道:「呵呵,就你們這種弱雞,也敢帶兵打入聖者門。」
「看來是我聖者門這百年以來太過低調了,低調的,你們都不清楚這世界最強勢力的強大。」
「女人,你應該感到慶幸,畢竟我不是太好色,如果換成三聖者來的話,會把你羞辱致死。」
「就讓我給你個痛快的。」
奎山話音落下,緩緩抬起手臂,朝著殷思琪的腦袋抓了過去。
望著那逐漸伸來的手臂,殷思琪嚇得當場癱坐在了地上,她彷彿預感到了,自己的腦袋下一刻就會被捏的粉碎。
在死亡的威脅下,殷思琪嬌軀亂顫:「救救我,誰來救救我!」
「呵呵,沒人救得了你,安心死去吧。」
奎山咧嘴一笑。
嗡!
就在奎山露出一抹獰笑之際,一道黑色劍光自幾百米之外,宛如鯊魚鰭一般,貼著地面激射而來。
噗嗤...
奎山的手,剛剛探出去,整條手臂連帶臂膀,在一劍之下,瞬間斬斷,鮮血噴洒,手臂高高揚起。
劍光貼著地面,持續切割數百米,才消散停下。
而地面,赫然出現一條長達六百多米的漆黑溝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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