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霄的聲音一出現,作為禹洪最忠誠的兩名鷹犬,袁中虎和鍾芮立馬警惕了起來,怒視洶洶的望向那樓梯口的年輕人。
禹洪發現林霄,他並沒有感到任何意外,畢竟這張飛虎圍而不殺,不就是等著林霄來取他首級呢嗎。
「都退下」禹洪抬抬手,道。
「殿主...」袁中虎此時已然沒放下手中的匕首,目光帶着兇殘表情,恨不得那遠處的年輕人抽筋拔骨。
「我讓你們退下,聾了嗎!」禹洪頓時怒喝道。
袁中虎和鍾芮,這才咬了咬牙,退到了一旁。
徐昊緩緩上前,將角落的一張木椅拎了過來,放在了禹洪的對立方。
「昊子,先退下」林霄入座后,同樣抬抬手。
「是,」徐昊點了點頭,隨後退到了一旁,不過目光卻依舊帶着幾分嗜血的笑意,看向了那站在禹洪身後的袁中虎和鍾芮二人。
林霄打開兩瓶紅酒,這才遞到了禹洪面前。
此時的禹洪目光充滿怒意,惡狠狠的注視着林霄,所謂成王敗寇,他敗了就是敗了,再怎麼憤怒,也無濟於事。
「殿主大人,沒毒」林霄依舊那副溫文爾雅的笑意。
「老子正渴的緊,」禹洪一把奪過林霄手裏的紅酒,『咕嘟咕嘟』幾大口直接下肚。
林霄也是打開一瓶紅酒,在這爛尾樓里,也就不需要顧及優雅了,同樣拿着酒瓶喝了一口。
待禹洪幾大口紅酒下肚,這才把目光望向林霄:「林霄,成王敗寇,我輸了,你殺了我吧。」
「殺你很簡單,不急,」林霄淡淡一笑,又道:「禹洪,你也算是一代梟雄,在沒與我死神鐮刀抗衡之前,在國際上的名頭,也僅次於死神鐮刀。」
「可是你為何要與聖者門勾結對付我?」
聽到林霄的話,禹洪咧嘴一笑:「說這些還有什麼用?我追求力量難道有錯嗎?你黑夜死神號稱當世最強,頂着這個名頭,你還想獨善其身?這世上不止我一個禹洪想要你的命。」
「想要我命的人多了去了,可他們最終都成了冢中枯骨,而我林霄還活的好好的」。
「你說諷刺不諷刺?」
林霄淺淺笑道。
聽到此話,禹洪忽然笑了起來:「林霄啊林霄,和你生在一個時代,當真是人生一大悲哀。」
「君子絕交不出惡語,我輸了,我認。」
「不過我可以很明確的告訴你,就算是殺了我,你也不能保證絕對安全。」
「聖者門的勢力正在逐漸滲透炎黃國,假以時日,炎黃國也會被聖者門勢力所取代。」
聖者門之前便說過,林霄的存在妨礙了他們的百年大計。
這個所謂大計是什麼,林霄也僅能猜個大概。
聖者門多年以來,對其他一些小國不斷的滲透,奪去資源。
但這也僅僅只是他們表面上的做法。
而死神鐮刀關於聖者門的信息,也並不多,可以說,歷代死神鐮刀統帥,也都從未調查過。
吃虧,也就吃在這裏。
不過自聖者門在咸陽出現,觀看禹洪和林霄的大戰之後,再加上徐昊接任死神鐮刀統帥。
雖然僅僅幾天時間,也着手開始對聖者門進行調查。
不過調查出來的信息,也僅僅局限於聖者門的十二位聖者。
至於聖者門門下有多少類似於禹洪這種被賦予了力量的強者,那就不得而知了。
不過既然這聖者門已經開始對炎黃國下手,那林霄也就無需刻意的去調查什麼了。
因為不去調查,他們也會浮出水面。
這三聖者的出現,其實也只是一個先行軍罷了。
正如余皇所言,他們三位聖者,在聖者門內的實力排名七位以下。
而七位以上的每一個聖者,實力都相當強橫。
「呵呵,泱泱炎皇,五千年文明,多少外敵入侵,可你見過有那個真正統治過炎黃國。」
「你的口氣未免也太大了點吧。」
林霄目視禹洪,淡淡笑道。
「林霄,我懶得和你打口水仗,可能我無法活着看到你失敗的那天。」
「不過,我會在地獄等着你!」
禹洪死到臨頭,卻也依然頑固的相信聖者門。
畢竟,他從一個不過超宗師級別的高手,被聖者門賦予之後,卻能和黑夜死神較量一二。
而且,他還是被第七位的余皇賦予的力量。
若是被大聖者賦予?或者二聖者?
那實力自然是不同往日。
可一切也都太晚了,以他的實力,是絕無可能接觸到那詭異的大聖者。
「那好,既然你那麼有自信,那就在地獄等我。」
「看看是我下去,還是聖者門的狗雜碎下去」。
林霄說完,這才緩緩起身,又道:「禹洪,你自裁吧。」
「你這傢伙!殿主,決不可聽他的,我們奮死一搏,必能殺出一條血路!」這個時候的袁中虎,卻是忽然大聲喝道。
禹洪緩緩起身,目光望向林霄,道:「林霄,我死可以,你不準動我手下!」
「殿主!」
袁中虎,鍾芮二人,臉色立馬蒼白了下來。
他們二人,自加入天神殿以來,備受禹洪信賴,培養成了心腹。
也正是這段時光,讓的他們擁有了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絕對權力。
他們的一切,都是禹洪賦予,他們忠心耿耿,可如今,自家殿主為了保全他們,依然選擇自裁,這讓他們如何接受。
「好,我答應你」林霄開口道。
「哈哈哈,林霄,你還算仗義,倘若我們不是敵人,應該能做個很好的朋友。」
「不過在地獄做,也是一樣,地獄見!」
禹洪話音落下,猛地揚起匕首,狠狠的朝着胸膛刺了下去。
「殿主!」
袁中虎鍾芮等人看到這一幕,瞬間大驚,可是想要阻止,儼然也已經來不及了。
噗嗤...
隨着鋼刀抽出,大片的鮮血噴灑開來,禹洪的身體也是驟然僵硬,撲通一聲倒地。
一代梟雄,堂堂天神殿殿主,就這般,死在了一處爛尾樓。
可悲,也可嘆。
「把他厚葬了,臨死了,也硬氣一回沒求饒,難得」林霄這才抬了抬手。
「是,」徐昊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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