斗狗場一群達官貴人,紈絝子弟,某些省特意過來的過江龍,一個個有一個算一個,看着在最下方那包廂外,那密密麻麻的拿着武器的人,全都給嚇了一跳。
他們知道,今天這裏恐怕是要發生一場大規模的衝突了。
沒有人是傻子。
在這種情況未明的情況下,看着這個架勢,絕對是不死不休,誰都不想做那個禍及池魚的那個人。
一時間,整個斗狗場,沒出幾分鐘,就系數離場。
若大的場中,冷冷清清,風平浪靜,沒有一丁點兒聲音。
彷彿,暴風雨來臨前的前奏。
包廂內。
包廂不算太大,也不算太小。
此刻,這個百平米的包廂,擠滿了人,一隊大概三十來人的羅家精英,全都拿着輕型機槍,黑洞洞的槍口對準林霄。
帶頭的乃是斷了一條手腕的梁君。
先前,就是他領命出去叫人前來,跟隨了自己家主子這麼多年,早就培養出來了極高的默契。
有的時候,只需要一個眼神,就可以知道要做什麼。
室內三十人,全都拿着輕型機槍,室外還有四十人,一個個都有裝備,將這包廂包圍的水泄不通。
今日,林霄休想安然無恙的活着回去!
必殺之!
林霄坐在沙發上,屹然不動,眼神掃向四周,神態自若,自顧自的喝了一口茶水。
羅越見此,心中確實有些佩服這個年輕人的定力。
就算面對巨大的危險面前,還是可以做到泰山而面不崩色,確實是一個讓龍、秦兩家跟他都狼狽不堪的年輕後生。
不過,今日這個年輕後生,就算是真的有手腕,有實力,有定力,也依舊無用。
今天,他必死無疑!
敢動他夫人,動他兒子,真的以為他羅越在燕京幾十年的沉浮,都活在狗身上了?
「林霄,我給你兩個選擇,第一,你現在放了我軒兒,我繞了你。」
「第二,我自己找到軒兒,然後殺了你!」
羅越坐在林霄對面,那張比起年輕時多了幾分韻味的面容,流落出一抹冷笑。
帶着一股運籌帷幄的姿態,抬起頭,盯着林霄。
如今。
局勢逆轉。
主動權,已經在他手上。
他還真不怕林霄能夠翻出什麼大浪來。
咚咚!
林霄放下茶杯,輕輕的敲擊著桌面,很有節奏感。
一隻手撫摸著黃虎的頭顱,溫文爾雅,沒有面對危機時的緊張窘迫感。
抬起頭,瞥了眼羅越,道:「二當家,願賭服輸,難不成,你還想賴賬不成?」
羅越:「…」
羅越突然有點想笑,覺得林霄怕不是傻了吧?
如今是他掌握主動權,你林霄的生死都在我手裏面。
怎麼着,好像你還是主導權一般?
「林霄你少廢話,我兒子在哪,只要你說出來,我就繞了你!」
羅越冷哼一聲,冷冷道。
羅雲霞如今也是底氣大增,站起身來,上前幾步,懷抱雙臂。
那一米七幾的個子,加上她身上的那量身製作的旗袍,將她整個身材一覽無餘,可謂是充滿著無限誘惑力。
居高臨下的望着林霄,沉聲道:「林霄,你現在生死皆再我掌握中,你覺得你還有底牌跟我們斗嗎?」
「速度把軒兒放了,不然的話」
咔嚓!
說話間,她一揮手,包圍着的三十人羅家精英,全都將手中的步槍,掛檔。
黑洞洞的槍口,如同無盡的深淵一般,對着林霄。
只需要,他們輕輕的扣動那板機。
子彈將會如何雨點一般,直接射入林霄的身體,將他打成一梳子。
危機四伏,四面楚歌。
在這等危機時刻,羅越、羅雲霞,就連梁君都以為林霄會服軟,會乖乖的聽話將人放出來。
可,出乎意料的是。
林霄卻無動於衷,反而有條不紊的開始泡茶,手法嫻熟,一舉一動都很優雅。
在眾人矚目下,先後給羅雲霞、羅越倒了一杯,隨後又給自己倒了一杯。
羅越全程冷眼旁觀,帶着不解。
「自古以來,欠債還錢天經地義,願賭服輸也是天經地義。」
林霄伸出手示意他們喝茶,隨即端起茶杯自己也小珉了一口,「既然二當家輸了,那麼賭約就必須完成。」
「所以,不好意思。」
咯噔!
「咯噔」一下,羅越跟羅雲霞一顆心頓時往下一沉,一股濃烈的不安浮現在他們腦海中。
這時,平板上的畫面,開始動了,並且還帶着哀嚎聲。
羅雲霞對於這個兒子,可謂是疼愛有家,滿臉着急的一把拿起桌面上的平板望去。
剎那間,臉色蒼白如紙,瞳孔放大,帶着無盡的着急。
一股虛弱感涌遍全身。
一邊的羅越預感到了什麼,心中也生出一股不安湊上前去看。
頓時,也是臉色大變,心中一股無名怒火,噴涌而出,冷冷的看向林霄,怒聲呵斥道:「林霄,你敢!」
「你動我軒兒,我馬上就殺了你!」
說話間,他直接從懷中掏出一把92式手槍,冷冷的對着林霄。
視頻畫面,還是那房間。
可,畫面卻開始動了,在羅軒身後的人,已經拿起匕首,緩慢切割這位羅家的三少爺手指。
而,羅軒卻是滿臉痛苦,卻無法叫出聲,甚至就連掙扎都無法做到。
真真切切的做到了生不如死!
林霄坐在沙發上,雙腿疊放,輕輕的撫摸著黃豹的頭,對於羅越的威脅無動於衷我。
「輸了,你要付出代價,二當家你說呢?」
語氣淡然,宛如在訴說一件普普通通的事情一般。
這份定力,這份氣度。
萬里挑一。
宛如一尊君臨天下的君王一般,坐在他們面前。
「你…」
羅越氣得渾身顫抖,可卻又不敢真的開槍。
如今他兒子還在對方手上,並且隨時可能會出現生命危險。
撲通!
這時,羅雲霞突然幾步來到林霄面前,這位上海市委的親生女兒,位高權重的羅家夫人,非常沒骨氣的朝着林霄跪了下去。
對着他拚命的磕頭,「林先生,您大人有大量,放過我家軒兒吧,他還小,不懂事。」
「我求求您了,放過他吧,我給您當牛做馬都行,求您了。」
林霄對此視而不見,無動於衷,只是說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話,「那幾個孩子,還那麼小,花一般的年紀,就這樣遭受羞辱死了。」
「誰來為她們負責呀?」
羅雲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