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言語,宛如一把利刃,讓人膽寒。
有人心虛,低頭不語,瑟瑟發抖。
有人頭皮發麻,面帶驚恐。
但,無一例外,全都帶著緊張與難堪,甚至有人還用眼神威脅寧茂祥。
可想而知,這些年來,寧茂祥沒少受到他們的屈辱。
「罷了,徐昊,全殺吧。」
林霄搖了搖頭,神色間一片冰冷,已然無需多問,結果顯而易見。
「一個不留!」
最後一句話一出,讓在場所有人如墜冰窟,渾身冰冷。
「對不起,大人,我欠寧茂祥三千塊,我馬上還給他,求您繞了我吧。」
人群中,馬上就站出來一名中年漢子,面帶惶恐,拿出自己的錢包,狠狠的咽了口口水,硬著頭皮站了出來。
「這是我前年欠寧茂祥的二千塊,我現在就還,饒了我吧。」
「這是三年前欠的五千塊,我也馬上還…」
「.....」
有人帶頭,一群往日里對寧茂祥趾高氣揚的鄰居,全都紛紛開始站了出來,朝著林霄那走去,手中拿著錢包。
「三年前,兩年前?」
林霄眼神越發的冰冷,讓一旁的寧茂祥都有些發冷。
他知道,林哥是真的生氣了。
他自責,心中難受,這些年來,確實窩囊了,到頭來讓林哥生如此大的氣。
嘶!
突然,一輛麵包車,緊急的停在門口,從車內下來了一伙人,大概七八個,手上都握著砍刀武器。
「他媽的,哪個敢動我小弟,是在找死吧!」
帶頭的是個三十歲上下的男人,帶著個大金鏈子,一身的匪氣。
隨著這人一來,原本還打算獻殷勤的眾人,頓時全都縮了回去。
「是他們,他們還把你小弟給弄死了,你們可不要放過他們!」
「沒錯!」
見有幫手,而且還是道上威武強大的劉刀手下,這群鄰居也是個見風使舵的主,馬上就開始當牆頭草,指著林霄開始紛紛指責。
吳蕾蕾這時也總算反應過來,先是狠狠的瞪了眼寧茂祥,隨後一溜煙的跑到那帶頭男人面前。
滿臉憤怒,指著林霄他們,添油加醋道:「這位大哥,你可一定要為賴大哥做主啊,賴大哥只是在吃飯而已,這夥人,就無緣無故把他殺了。」
「什麼!」
本名為劉健的男人,頓時大怒:「他媽的,老子倒是要看看,什麼人這麼膽大包天,連我的人也敢動。」
「就是他們!」
吳蕾蕾連忙把劉健一伙人帶了進來,指著林霄,一臉的不懷好意。
今天,她還就不信了,林霄他們能走出這個飯店。
「有點意思,他媽的敢動我小第,馬上給我下跪,斷一條手臂,賠個七八十萬,老子就放過你們,不然......」
劉健話說到一旁,突然抬頭當看清人影后,頓時如遭雷劈。
在眾目睽睽之下,做出了讓所有人都意料不到的事情。
撲通!
二話不說,劉健直接下跪,臉上露出恐懼的表情,連忙道歉道:「大人,對不起對不起,我不知道是您,打擾到您了,還請恕罪,我馬上就滾。」
吳蕾蕾:「......」
眾人:「......」
嗯?
林霄微微訝異。
準備動手的徐昊也停下來腳步,好奇的望著劉健。
周圍眾人不了解情況,全都面面相覷,臉上露出震驚神色。
這......
這到底什麼情況?
吳蕾蕾更是愣在了當場,滿臉疑惑,「大哥,您…您怎麼了?」
劉健沒有理會她,依舊跪下地上。
他是真的畏懼啊,前段時間,跟在劉刀身邊,親眼見到眼前這個男人的手腕,更是斷了劉刀一條腿。
後來劉刀召集人手,說要報仇雪恨。
可是,誰知道,居然死在了自己家中。
這根本不用猜測,肯定就是眼前那神態自若的年輕人所為。
你說,他能不畏懼嗎?
「哦,原來是你。」
林霄記憶力很好,記得上次在教訓劉刀時,身邊有這麼一號人,「所以,你是想來報仇的?」
言語平淡,雲淡風輕。
卻讓劉健嚇得臉色慘白,額頭冒出冷汗,連忙搖頭:「對不起大人,我真不知道是您,我就這滾。」
說話間,他連忙站起身,帶一群手下,灰溜溜的跑了。
留下一群面面相覷的眾人。
這......
就這麼走了?
所有人都震驚了,這個年輕人到底是什麼人,居然可以讓劉刀的手下都如此畏懼。
「大人,剛才對不起,我馬上就還寧茂祥的錢。」
「沒錯,我們馬上就還。」
他們完美的詮釋的見風使舵,人性之間的陰暗。
吳蕾蕾更是站在原地,手足無措,不知該如何是好。
「斬草要除根,這裡交給你了。」林霄吩咐一聲徐昊,帶領著還處於呆泄狀態,久久沒能回神的寧茂祥向著外面走去。
室內,徐昊手握匕首,眼神冰冷,散發著嗜血光芒。
殺人,他最我喜歡了。
尤其是殺這群人渣。
「不要啊,大人,我們知道錯了,放過我們吧。」
「放了我們吧,不要殺我們。」
往日里囂張跋扈的鄰居,全都驚恐了,惶恐不安,朝著走到門外的林霄大聲求饒。
林霄對其充耳不聞,自顧自的往前走。
徐昊率先向著吳蕾蕾走去,漆黑的匕首,讓吳蕾蕾這個市井小民嚇得臉色慘白,心中畏懼,「你…你不要過來…」
她害怕了,畏懼了。
怎麼也沒料到,那個廢物丈夫,會認識如此通天的大人物。
徐昊無動於衷,緩步上前。
吳蕾蕾見無利可退,連忙朝著還沒走遠的寧茂祥,大喊道:「祥子快救我,我好歹也是你老婆,俗話說百日夫妻,百日恩,我以後保證對你好,你叫大人放了我吧。」
寧茂祥有些於心不忍,張了張嘴,想要開口。
卻被林霄阻攔:「沒什麼好看的,這種人留不得,江山易改,本性難移。」
哎~
嘆息一聲,寧茂祥緊跟其後,漸漸走遠。
吳蕾蕾絕望了,眼神驚恐。
噗~
冰冷的匕首刺入心臟,讓她恐懼。
心中五味雜陳,有不甘,有恐懼,也有後悔。
雨漸漸的停息。
一個窩囊了五的男人,也徹底的被解放。
那個男人,還是那個男人,只是,卻再也不復先前的意氣風發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