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着徐昊將身上的風衣褪掉,露出一身深綠色軍裝。
這讓已經準備開打的打手們全都楞在了原地...
就連岳康看到徐昊肩上扛着的星,臉皮不由得抽了抽。
對方肩上的星,如同一塊塊巨石,壓得岳康呼吸都變得急促了起來!
「五星上將!」
這個看上去極為可怕的男子,竟然是五星上將!
這是何等身份!岳康能夠從一個名不經傳的小人物,一步步走到燕京上流社會的頂層,靠的可不是逆天的運氣。
雖然運氣也佔一部分,但更多的,是他處理事情的老辣和刁鑽的眼力。
不管對方這身軍裝是真是假,就憑徐昊那殺人不眨眼的鐵血手段,足以說明此人背後的站着的是何等滔天權利!
如果此刻在這裏與他們動武,能不能打的贏先姑且不談,一個堂堂五星上將,甘願臣服於一個二十多歲的年輕人。
那麼,只能說明一個問題,消失五年的林霄,絕對是抱上某個權勢的大腿了!
左右衡量之後,岳康果斷下了一個非常明智的選擇!不能打!最起碼靠自己是絕對不能打!
「要打就一塊上,發什麼呆!」徐昊拎着手中鋼刀,一眼掃過所有人,冷冷喝道。
林霄摸了摸鼻尖,這才看向岳康,笑吟吟的道:「看來你也不傻,知道把岳東送走,不過,我既然要讓你體驗絕望,那我自當說到做到」。
「今天我不殺你,我給你一晚的時間,帶着你的家人逃,能逃多遠逃多遠,今晚之後,我可不會像現在這般仁慈」。
聽到林霄那不含絲毫感情的冷冷言語,岳康的臉色陰晴不定,當他又看了一眼那被林霄斬下首級的兒子,怒意便是止不住的往上涌!
但是岳康的城府比林霄想像的要深沉許多。
「林霄!不要以為榜上海外勢力就可以肆無忌憚,世界很大,我賭你做不到一手遮天,我們梁子既然結下,我與你誓死方休!」
岳康話音落下,這才忽然一抬手,那十餘人立馬退了回來,有兩個人把岳南的屍體帶上,在場上一眾人目瞪口呆的注視下,竟然走了!
沒錯!走了!
這可把岳南的那些朋友們嚇得夠嗆!
岳康何等人物!燕京出了名的心狠手辣!可是現在竟然當着所有人的面逃了?
「你們還不滾,等著吃夜宵嗎!」徐昊看了一眼那早已嚇得魂飛魄散的眾人,暴怒的喝道。
那群烏合之眾哪裏敢多待,一個個連爬帶滾的湧出了酒樓...
「林帥,我剛剛吩咐過了,明天下午六點,自會有人取岳東的狗頭」徐昊這才將鋼刀收起,恭敬的說道。
「嗯,做的不錯,」林霄點了點頭,隨後深深吸了一口氣。
「父親,當初岳康對你所做的一切,我會讓他千百倍的償還回來!我會讓他體驗絕望,恐懼,折磨,最後送他下去懺悔!」
林霄一字字沉沉說道。
徐昊似乎還從未見過林帥如此暴怒過,即便是他不露山水,但內心那強烈的怒火和殺意,是絕對掩蓋不住的。
這也讓徐昊暗自下定決心,一切與林帥為敵的人,勢必讓他們萬劫不復!
...
匆忙逃離碎星樓的岳康,自知惹上大麻煩了,靠着自己一家,是無法與林霄這個殺神抗衡,所以他找上林若了...
在林氏集團總公司的辦公大樓里,林若坐在辦公室里,青蔥玉指撩動着一縷青絲,看着辦公桌上的電話,表情也是相當凝重。
在林若的下方,坐着幾名中年男子,應該是其他幾大家族的掌門人。
「林若!當初你收買我對林老爺子動手,我照做了!你也說過從此以後這件事與我再無瓜葛,可是現在我被林霄盯上了,你無論如何要幫我!」
電話里,傳來了一聲岳康的聲音...
林若玉指卷著青絲,半晌后,道:「岳康,我和你說了不止一遍了,讓你低調,管好自己的兒子,你沒事去招惹林霄這個混蛋幹什麼!」
突然聽到林若的話,岳康心頭頓時一沉,趕忙道:「我哪裏知道這傢伙現在今非昔比!手段如此殘忍!」
「到目前為止,我還沒搞清楚林霄背後到底站着的是什麼勢力,在沒搞清楚這些之前,盲目的動手只會讓我們陷入被動」林若喃喃的道。
「你不能這樣啊!你要見死不救?林霄那雜碎可是給我下了通告,明天下午六點要取我小兒的項上人頭!我可就只剩下這一個寶貝兒子了!」岳康哀求道。
「既然我們是站在同一戰線,我不會見死不救,明天我會派我最好的安保人員保護岳東,就讓岳少爺屈身暫居我的地下金庫吧,哪裏就算是一隻蒼蠅也別想飛進去,」林若緩緩說道。
「多謝!只要能保全我兒性命,我定為你馬首是瞻!」岳康鄭重的說道。
隨着電話掛斷,林若略感傷神的揉了揉太陽穴,但是眼神之中的狠戾卻是絲毫不退,面對林霄,她可一點也沒服輸!
...
離開碎星樓,徐昊早已備好車。
坐在後座上,林霄點燃一支香煙。
如果他的父親還尚在人世,看到他如今的成就,會為自己驕傲吧。
可是這一切父親再也看不到了。
「當初你們從我這裏奪走的東西,我會一一的從你們手裏拿回來,好好享受你們人生最後的時光吧。」
林霄吐出一口雲霧,喃喃的道。
回到君臨別苑,于思曼放下毛筆,輕聲道:「回來了」。
林霄把風衣掛在衣架上,點了點頭,這才看到那躺在沙發上已經睡去的巧兒。
無奈的搖了搖頭,這才把巧兒抱起來,送回了卧室。
「巧兒肯定很鬧騰吧,這一天辛苦你了」林霄走出卧室,面帶微笑,道。
「不辛苦,巧兒可乖了,」于思曼調皮的眨了眨眼睛。
林霄點了點頭,這一幕倒像是一家三口的既視感。
不過於思曼雖好,但林霄心中已經容不下任何人。
如今蕭微兒不知在何處受罪,而他哪裏還有心情談情說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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