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認同閣下的判斷，但是我們沒有辦法取出該物品。”公正女神道。
“是啊，天選技發動的太快，他還真是來搗鬼的。”顧青山道。
“根據我的分析，想要對動力池產生影響，除非是納米炸彈。”
“十有**是如此。”
顧青山笑了笑，繼續道：“幸好，這里的東西都是我們做的假象，不管他動了什么手腳，都不會炸到你真正的動力池。”
“接下來，我們做什么？”公正女神問道。
“按照你的程序呢？”
“通知三軍指揮官，按照聯邦法律程序，抓住他，軍事法庭審判。”
“我打賭我們得不到任何情報，他還沒被抓住，就會消失。”
“您的意見是？”
“采用防御力最強的特等材料，將這一塊區域隔絕起來。”
“然后呢？”
“等著看他們的目的是什么。”顧青山道。
“已按照顧青山閣下的建議執行。”公正女神道。
顧青山點點頭，道：“不早了，送我回去吧。”
“好的，閣下，另外張英豪、廖行、葉飛離、安娜均有留言。”
顧青山恍然。
自己突破用了一天**，之后又盯著那幫人，花費了四五個小時。
這期間，通訊器被他關掉了。
“好吧，讓我聽聽。”
廖行的大嗓門傳來：“老板，你的這些功法我有些搞不懂，能不能麻煩你回來，給一個指導意見，我再分類錄入系統？”
顧青山按下切換鍵。
一陣喧囂聲中，張英豪對著通訊器吼道：“葉飛離究竟怎么回事？殺人一點都不講究方法，當著電視直播鬧了很大的陣仗，我不得不提前回來替他掩蓋痕跡。”
——連張英豪都不知道具體情況，看來殺戮小丑出現的事，被武圣和聯邦掩蓋住了。
這是為了避免社會恐慌。
歷經了永生者游戲之后，殺戮小丑已經成了人類恐懼的代名詞。
小丑，已經不再能逗笑人們。
世界各地，很多馬戲團的小丑都已失業、轉行。
顧青山沉吟道：“張英豪做了什么？”
“他說服了聯邦保密局，又找了幾名參議員提議，形成了一份政府決議。”
“什么決議？”
“為了避免大范圍恐慌，政府聲明當天上午發生的事，是模擬殺人鬼襲擊人類的演習。”
“誰會信？”
“政府各部門聯合聲明，他也請求了我，所以我也做了證明。”
“……你證明的話，大概人們會相信。”
“王家發瘋了一樣的尋找葉飛離。”
“他們有進展嗎？”
“暫時沒有。”
“那就好。”
顧青山再按下切換鍵。
安娜的聲音響起：“我一切都好，正在長途跋涉，你自己小心，等我回來。”
再按切換鍵。
葉飛離的聲音響起：“我在那個小時中，確實可以聽見一些其他亡魂的聲音，前提是我想聽，才能聽清他們說什么。”
“這件事說來很復雜，你還是回來，我們仔細說。”
顧青山聽了，神情變得嚴肅起來。
涉及鬼魂的事情，絕不能看輕。
如果能弄清人死后會怎樣，這必定是人類對世界認知的里程碑式。
一件件事情，紛至迭來。
以至于顧青山根本無法離開現實世界，前往那個陌生的世界。
他看著這些留言的日期，最近的也是半天前的了。
顧青山想了想，索性決定暫時不走了。
既然有這么多事，那就抓緊雨未停的這段時間，先把現實世界的事情解決。
等到災難來襲，解決掉災難后，才能安心離去。
同時，在前往那個世界之前，有些準備工作也要先做好。
他先聯系了張英豪。
“什么事？沒事我睡一會兒，剛忙完，累死了。”張英豪迷迷糊糊道。
“我想去你的殺手公會學一點東西。”顧青山道。
“什么！你要進我的公會？你是認真的？！！”張英豪立刻清醒了。
“是的，我大概要學一些技能，葉飛離也得去。”顧青山道。
“那你回來，我去客廳等你。”張英豪道。
“好的。”
通訊掛斷。
“公正女神，我大概需要一種基因層面的整容。”顧青山又道。
“類似于廖行那種嗎？”
“沒錯，但不是永久性的整容，要能恢復我原本的樣子。”
“這很簡單，請問你想整成什么模樣？”
“這個樣子。”
顧青山說著，伸手捏了個法訣。
最基本的靈光擬形術，沒有任何威力，一般的修士都能掌握。
靈光一閃，在空氣中模擬出太虛境修士齊焰的模樣。
這是完全立體的人形圖，每一個細節都還原了齊焰的特征，看上去栩栩如生。
公正女神道：“我已記錄，即將開始進行人類外形層面的基因排列計算。”
“辛苦了。”
“為你服務。”
……
顧青山回到山間別墅。
打開門，只見三人都在。
廖行靠在沙發上，一邊喝啤酒，一邊看電視新聞。
張英豪正在訓斥葉飛離。
“那是全國直播！人家正在發表競選議員的演講，結果你飛上去把人抓住，一邊哭一邊把人活剮了，你真當所有人眼睛是瞎的啊？”
“我告訴你，這件事鬧大了！”
張英豪氣的要死，說道：“我的哥哥啊，殺人能這樣殺嗎？好歹等直播信號結束了，或者你把現場直播的設備打爆，再去刺殺他，這樣都好上一萬倍。”
葉飛離垂著頭，一言不發。
顧青山拍拍葉飛離的肩膀，在沙發上坐下。
“忘了問你爽不爽。”他說道。
“爽！”
葉飛離咧嘴笑道。
張英豪回過味兒來，問道：“等等……是你縱容他那么干的？”
“不好意思，以后注意。”顧青山抱歉的笑笑。
“你們都停，我要先告狀！”廖行舉手道。
顧青山看向他。
“這位兄弟搬了一整塊墓碑擺在他的房間，你能想象嗎？我到現在都覺得滲得慌。”廖行臉上依舊帶著不可置信，說道。
“沒搬棺材？”顧青山扭頭問道。
“她依附在墓碑上，墓碑一動，她就跟著走。”葉飛離道。
“那她的遺體怎么辦？”
“所以我把她火化了，骨灰收了起來，也在我房間。”葉飛離解釋道。
張英豪張了張嘴，一時無法理解兩人在說什么。
廖行挪動屁股，在沙發上悄悄的坐遠了些。
“這樣好，這里比墓地的環境強多了，也有你陪她說話，她不會再孤單。”顧青山贊同道。
葉飛離笑起來，臉上溢著滿足的愉悅。
另外兩人一臉的呆滯。
這次連張英豪都開始挪動屁股。
“我去上個廁所。”廖行說著，站起來就要逃走。
“等一下，事情不是你想象那樣。”顧青山連忙道。
廖行仔細打量他，只見他神色淡定，說話從容，不像是中邪的樣子。
顧青山行事頗有氣度章法，廖行對他還是信的，一顆心就緩緩放松。
張英豪也重新鎮定下來。
“這是怎么回事？”張英豪問道。
顧青山還沒開口，葉飛離就急忙解釋道：“她死之后，我總能聽到她的哭聲，所以就去墓地接了她的鬼魂回到這里。”
死了……哭聲……鬼魂……
空氣中，似乎有一陣冷風吹過。
葉飛離又道：“也許她就在旁邊看著我們，不過我看不見，等我聽見她的聲音了，才能跟你們介紹她。”
這下別說廖行，張英豪都坐不住了。
張英豪輕咳一聲道：“我忽然想起來，還有點事要處理，先走一步——”
他被顧青山按住。
“你一個殺手，天天殺人的人，你怕個什么鬼。”顧青山道。
“殺人我有無數技巧，但我不會殺鬼。”張英豪擦了擦額頭冷汗。
“沒事，那是葉飛離的女朋友，你們別總想七想八的。”
“女朋友？！！！”
張英豪和廖行一齊叫道。
兩人的心都開始顫抖。
活人跟鬼交往？
——不，具體來說，這是殺人鬼與鬼交往。
雖然都是鬼，但畢竟跨越了陰陽兩界。
不行了，這太恐怖，完全超出人類認知。
“究竟怎么回事？”張英豪壯著膽子問道。
顧青山就把事情從頭到尾一說。
具體的了解姑娘身前死后的情況，又知道了來龍去脈，兩人終于初步鎮定下來。
張英豪沉吟道：“這樣說來，那個王銘澤倒是該殺。”
廖行突然興奮的叫道：“原來這個世界上真的有鬼魂！這是科學上最偉大的發現，我們應當組建一個科研團隊，好好研究一下鬼魂！”
葉飛離看他一眼。
他按著廖行的肩膀道：“那是我女朋友，你真的想研究？”
猩紅血光從他身上冒出來，漸漸朝廖行身上籠罩。
這血光，曾殺過好幾個永生者冠軍。
廖行是個識貨的，嚇得急忙想朝后縮去。
但他卻被葉飛離按住，絲毫無法動彈。
眼看紅芒逐漸靠近，廖行忙不迭的道：“哈哈，開玩笑的，不敢不敢。”
“你要是再有這樣的想法，千萬要告訴我。”葉飛離輕飄飄的道。
“放心，絕對不會再有。”廖行身上起了一身冷汗。
收拾完這個老混蛋，葉飛離雙手合在一起，誠懇道：“我只是想跟她在一起，還請大家行個方便，”
顧青山看看張英豪，發現張英豪也正在看自己。
“我反正沒意見。”顧青山道。
“我這房間里還真有不少殺手的秘密，不能被外人看見。”張英豪抱著雙臂道。
葉飛離露出乞求的神情。
顧青山悄悄朝張英豪使個眼色。
張英豪無奈道：“但鬼魂的話就無所謂了，因為她不會向活人泄密。”
葉飛離大喜，又望向廖行。
廖行見兩位大佬都這樣說了，心知事情已經說定。
他只好認真叮囑道：“告訴你女朋友，晚上不要亂竄，不然看見什么不該看見的，萬一嚇著了，那可不怪我。”
“放心，你那點東西嚇不著人。”葉飛離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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