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畫盯着曹婷。

片刻之後，她淡淡地說：“說說吧，到底怎麼回事。反正現在着急找孩子的人是你，而不是我。”

曹婷一臉的慌張，支支吾吾的不知道該說什麼。

凌南猛地一拍桌子：“曹婷，你不老實交代，誰都救不了你的孩子！你知道這些孩子被什麼人買去了對不對？你也知道對方拿這些孩子是做什麼用的是不是？你甚至知道，有的孩子已經死了。那麼曹婷，你認爲什麼時候會輪到你的孩子？”

曹婷臉色煞白。

她不斷地搖頭。

“這批孩子，是有人專門訂的，是嗎？”雲畫重新在曹婷的面前坐了下來，看着她問。

曹婷悶着頭，最終還是點頭了。

“訂去做什麼用的？”雲畫問。

曹婷緊抿着脣，好半天才說道：“我……我也不太懂……”

“那你爲什麼知道有的孩子已經死了？你爲什麼知道你的孩子還沒死？”雲畫問。

曹婷忽然就哭了。

大哭起來！

她崩潰地看着雲畫：“我以後再跟你們說好不好，你們先去找孩子……先去找啊……再晚就來不及了……只要你們找到我兒子，我什麼都告訴你們！”

雲畫盯着曹婷，直接問：“你讓我們找，可是我們去哪兒找呢？”

“工地！”曹婷說出了這倆字。

“工地？”雲畫挑眉，“你確定是，工地？”

“對……可是我不知道是哪個工地？”曹婷哭道，“你們一個個工地去找行不行，我已經查過了，江溪市附近的大工地沒多少個的，你們一個個去查……”

“先等等。”雲畫皺眉，“你爲什麼認爲孩子在工地上？工地上要孩子做什麼？還有，江溪市周邊那麼多的工地，你讓我們去哪個工地找？而且那些大工地都非常非常大，有很多建築物、倉庫等等，你確定我們一個個去找，來得及？”

曹婷的臉色更白了。

凌南冷哼了一聲：“曹婷，你到底還知道什麼，趕緊說。不然的話……你自己考慮考慮，你兒子能不能趕得上我們的營救！若是隻差了幾分鐘……就是你猶豫的這幾分鐘，那後悔的人可是你！”

“生樁！”曹婷攥緊拳頭，低着頭說了倆字。

雲畫沒聽清楚，“什麼？”

曹婷猛然擡頭，雙眼猩紅如血，她的聲音更是撕心裂肺，“生樁，打生樁，你們沒聽過嗎？”

曹婷的每一個字都是撕裂的。

聲音撕裂，情緒撕裂，甚至連靈魂都是撕裂的。

雲畫有些茫然地看着凌南。

生樁，什麼是生樁？

這一點她還真不知道！

凌南的臉色卻是微微一變，他連忙緊盯着曹婷：“你確定？”

曹婷捂着臉大哭，一個字都說不出來，只是不斷地點頭。

凌南頓時就倒抽了一口冷氣。

本就攥緊了的拳頭，這會兒更是青筋暴突。

“砰！”

凌南忽然轉身，狠狠一拳砸在了雪白的牆壁上。

雲畫依舊茫然，她看着曹婷問：“什麼是打生樁？”

曹婷哭得說不出來。

凌南卻忽然轉身，飛快地打開審訊室的門衝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