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回夏沁言的案子，就是董裡裡最先認出來了花瓶上那頭顱是夏沁言。

董裡裡在辦案子上或許沒有太高的天賦，不過勤勤懇懇，做個普通的刑警也是可以的。

雲畫倒是覺得，董裡裡也不能說沒有天賦，她很膽大，記憶力又好，這就是天賦。

就像是這個案件的現場照片，凌南說很多男同志看一眼就吐了，晚上做噩夢什麼的，可是董裡裡看的時候卻很認真，並且完全沒有不適的情況，夠膽大！

現在董裡裡還能問出不錯的問題，的確很難得了。

只是董裡裡要是能夠稍微掩飾一下她對隊長顧淮一的情愫，就好多了。

“隊長，你說這是爲什麼啊？”董裡裡又問。

“羞辱。”顧淮一說，“切掉生植器，意味着剝奪對方的X能力，將其切片，又逼着死者吃下去，也意味着羞辱和仇恨……”

董裡裡抿着脣，“我記得導師有講過類似的行爲，嫉妒和剝奪別人的X能力，通常意味着兇手X無能。而用刀刺死者，也是一種代償行爲，刀通常象徵着兇手的生植器，刺入受害者身體中的行爲，則象徵着兇手的X行爲……綜合來說就是，兇手有X障礙，X無能，或許是後天意外造成的，也或許是先天性的畸形等等……”

“說的很好。”周生北謙讚揚了一句，“所以很難跟這個案子的嫌犯對上號，是嗎？這個案子的嫌犯是個已滿15週歲但未滿16週歲的少年。”

董裡裡點頭，“嫌犯的照片和體檢顯示，他並沒有什麼生理缺陷。警方對他同學、家人和朋友的走訪調查也說明了，他雖然看起來性格孤僻，但爲人很仗義，樂於助人，人又帥，很多女生喜歡她。還有人說他已經有了女朋友……”

“不過他女朋友的家人拒絕了警方的詢問，還否認了自家女孩和韓方舟是男女朋友關係……也能理解的，畢竟這案子實在是太聳人聽聞了，人家不想沾上麻煩，也沒什麼錯。”

董裡裡嘆了口氣，“這麼殘暴的殺人狂魔，誰想沾惹一點兒關係啊。”

顧淮一也開口了：“我對現場很感興趣，對死者也很感興趣。你們發現這三位死者的身份了嗎？都是來自鄰市的地痞流氓，混混，一個個都有案底。鄰市平山市，跟溪川市緊挨着，但平山市是屬於另外一個省的。這兩個市之間的人口流動很頻繁，不過通常來說，他們這種人都有一種地盤觀念的。”

周生北謙對這些階層的風俗習慣就不太瞭解了，洗耳恭聽。

董裡裡也眨巴着大眼睛，目光專注地看着顧淮一。

顧淮一接着說：“具體這邊的情況我不太瞭解，一會兒凌南過來可以問問他。我的想法就是，普通人來回流動頻繁，換個地方工作也正常。可是像這幾個受害者的身份，他們通常是不會越界幹事兒的！一旦他們越界，那麼被人家本地的地頭蛇給吃了，就誰都沒話說，這就是江湖規矩。”

“那是要考慮幫哌嗎？”三好學生董裡裡趕緊問，“我記得嫌犯的背景調查中有一項，就跟本地幫哌有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