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院這邊留在這兒也沒用。

高陽和樂天也聞訊趕來，還有姜寰清。

他們都不明白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雲畫想了想，在醫院對面的酒店開了房間，左檸的父母，哦不，應該說是左檸的養父母是肯定指望不上的，左檸也絕對不希望見到他們。

雲畫暫時也不回江溪市，也不會讓媽媽姜寰清一個人回去的，那就暫時讓媽媽和高陽樂天一起，幫忙在這兒陪着左檸。

而云畫自己，則跟着薄司擎和顧淮一，去了局裡，見沈漾！

不光是雲畫，顧淮一也非常想要搞懂，沈漾來自首認罪，到底是怎麼回事。

審訊室裡。

沈漾的手上戴着手銬，神色一派淡然。

“我已經說過了，嚴洪斌是我殺的，孔元傑也是我殺的。至於原因，你們應該也知道了，姐姐當初急用錢，就是爲了給我湊手術費。”沈漾淡淡地說道。

他的眸色依舊清亮，乾淨而澄澈，彷彿是這時間最純淨的存在。

顧淮一在裡面審問。

雲畫和薄司擎站在外面。

雲畫忍不住跟薄司擎說：“我還是覺得沈漾好奇怪。”

“嗯？”

“我也說不上來。他的眼睛……太乾淨了！我甚至完全無法從中發現任何一絲陰霾。”雲畫輕聲說道。

薄司擎沒吭聲，沒有發表任何意見。

雲畫搖搖頭：“我也不知道要怎麼說，反正沈漾很不對勁。可是他沒殺人，左檸也一樣，左檸也沒殺人！”

薄司擎看着她，“確定？”

“至少我的感覺是這樣的。”雲畫說。

薄司擎若有所思地看了審訊室中的沈漾一眼。

“你說是你殺了嚴洪斌，怎麼殺的？”顧淮一問。

沈漾挑了挑眉，片刻之後他直接說道：“我不想回答。反正人是我殺的，你們只需要給我定罪不就行了？”

“並不。”顧淮一道，“定罪不是那麼容易的事情，要人證物證俱全，還需要完整的殺人動機，要形成證據鏈，要合理……”

“合理？”沈漾笑了，“對於我來說，殺人就很合理啊。你們不能拿普通人的邏輯來要求罪犯。對於罪犯來說，犯罪本身就是合理的行爲。”

顧淮一淡淡地看着他，“你不說，是因爲人根本就不是你殺的！你之所以來認罪，只不過是爲了保護那個真正的兇手，對嗎？”

沈漾搖頭：“沒有什麼真正的兇手，我就是兇手。”

“你是兇手？”顧淮一冷笑，“你是兇手，那就說說你到底是怎麼殺人的！你難道不知道，我們辦敏.感的時候，是一定要找到兇器的？而你的兇器是什麼？”

沈漾看了顧淮一幾秒鐘，伸手點了點自己的頭，“這就是我的兇器。”

這是擺明了不配合的態度了。

顧淮一沉默了一瞬間，他直接伸手，拿出了那份錄音。

全部錄音太長了，顧淮一隻播放了其中的一段。

“左檸也認罪了，他說人是他殺的。”

顧淮一哼了一聲，“你們兩個都搶着說人是你們殺的，那我是不是可以做出推斷，人，其實是你們兩個合謀殺的？”

聽到錄音，沈漾似乎並不奇怪，也不意外。

他甚至還有心情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