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期待，你的選擇是什麼，弗蘭克！

萊克心中如是道着，同時，也露出了饒有興致的表情。

他是真的很期待，很想看看，在面對拿着他妻女與兒子的案子給自己大撈好處的腐敗檢察官的時候，弗蘭克會做出如何的選擇。

是會選擇繼續相信他的法律是聖潔的女神？

還是會接受這個殘酷的事實，如同一位舔狗頓悟一樣，明白過來，他心中的女神，在某些人的眼中就和站街女郎是一樣廉價的？

汽車中。

弗蘭克雙手緊捏，那雙眸如同要噴出鮮血出來了。

他知道他與萊克之間存在的信念之爭，但他同樣知道，既然萊克說了他沒有在這起案子中做手腳，那麼就肯定沒有做手腳。

弗蘭克此時此刻恨不得抓着這個腐敗將他女神當做站街女郎一樣廉價的檢察官湯姆森的腦袋給直接塞進抽水馬桶裡面。

但……

弗蘭克胸中那壓制許久的怒火幾乎快要奔涌而出的那一瞬間，腦海中，再一次浮現出了自己曾經與妻子瑪麗亞去教堂做禮拜的時候，那牧師所說的話。

其實，弗蘭克剛開始的並不是一位信徒來着，但，弗蘭克是一個很專心的人，因爲專心，所以他成爲了站在人類體能巔峰的最強者。

可也是因爲專心，所以，他爲了和他的妻子瑪麗亞有共同語言，不僅僅信教了，而且，也因爲專心變成了最虔誠的天主教徒。

這……

纔是弗蘭克之所以從軍隊離開的根本原因。

在當年，萊克與弗蘭克因爲是以愛止殺，還是以殺止殺的理念而產生分歧，導致萊克直接離開建立了屬於自己的小隊之後，弗蘭克就在第二年年底的時候選擇退伍了，之後的幾年，一直沒退，而在軍方訓練基地擔任教官是因爲軍方不太願意讓弗蘭克離開罷了。

弗蘭克自己也意識到了這一點，軍方教會了他以暴制暴，而上帝教了他要熱愛世人，當這兩種理念產生了分歧之後，弗蘭克最終還是選擇了後者。

因爲，這是瑪麗亞想要的，是她的妻子想要的，而且，每當他出任務的時候，妻子瑪麗亞雖然嘴上不說，都很是擔憂。

汽車之外。

萊克挑眉，看着遲遲沒有打算出來的弗蘭克，卻是忍不住的笑了。

MMP。

這算是就算是電影中的人設都不能套用到現實之中的嗎？

我要的弗蘭克，不是這個磨磨唧唧，心懷聖母之心的，當年那個爲了自己的戰友，遠遁數千裡，跟他一起單槍匹馬屠滅了一個上百人恐怖分子基地的那位信仰着以暴制暴的弗蘭克呢？

失去了暴力之心的弗蘭克，就如同被人砍斷了四肢的雄獅一樣，哪怕他曾經在輝煌，也無法再讓人正眼看他一眼了。

行！

我特麼的倒要看看你什麼時候能夠醒悟過來。

萊克有也不會的心念一動，直接在那位被定格在原地等待着審判的檢察官湯姆森與他接觸的這段記憶全部給清空，然後面無表情的上車便是驅車離開了這裡。

那位大黑湯姆森在萊克離開這裡之後，恍然回神，嚇了一跳，有些不太明白，看了看四周，不太明白自己剛剛明明是在汽車內的，怎麼下一秒就跑出來了呢？

三個街區之外。

萊克停下車，朝着副駕駛上的弗蘭克說道：“下車。”

弗蘭克看向萊克：“萊……”

萊克直接打斷：“我可以認可我的兄弟和我不一樣，是堅信以暴制暴的人兒，但我可以理解，甚至，我也可以認可一位真正聖母的存在。”

比如那位爲了一羣素不相識的小黑，願意與他的性命祈願萊克幫助他們伸張正義的紅衣大主教。

紅衣大主教的真靈，萊克並沒有吞噬，而是一直放在混沌宇宙之中，在有了虛空之泉之後，也轉移到了虛空之泉之中了。

原因？

萊克還沒有想到，不過，也許將來有什麼機會能夠用掉呢。

畢竟萊克是一位素來信奉就算是一張廁紙在某些時候都會發揮其作用的人呢，所以，如同萊克的神王秘寶之中囤積着無數早已經屬於萊克用不到的物品一樣，萊克也囤積着那位紅衣大主教的真靈，萬一將來會用上呢？

總之。

萊克目光平靜的看向弗蘭克，如同看着一個陌生人一樣：“但我絕不會容忍，我的朋友，他的聖母之都可以讓其選擇原諒殺他全家的兇手。”

“我沒原諒！”

“是嗎？”

弗蘭克看着萊克語氣沙啞到了極點：“他們要審判，也應該是由這個世界的法律來審判他們，而不是動用私刑，如果人人都用私刑來解決問題，那要法律，那要……”

“滾！”

“……”

萊克挑眉，直接右手擡起，打開了副駕駛的車門，面無表情的朝着弗蘭克說道：“你我不再是朋友了，從這一刻起，你要做聖母是吧，好，我倒要看看你怎麼做這個聖母。”

說罷。

萊克直接右手一揮，直接讓弗蘭克離開汽車之後，直接頭也不回的驅車離開了。

特麼的。

晦氣！

萊克敢發誓，如果他知道弗蘭克是聖母的話，打死也不會和這個傢伙一起扛槍，一起戰鬥的，萊克尊重真正的聖母，但不表示，萊克願意和這些聖母們在一起。

看看史蒂夫·羅傑斯就知道了。

不對。

那貨最多算個聖母婊，面對外人，他重拳出擊，面對自己人，他唯唯諾諾。

……咦？

等等先。

話說……

如果史蒂夫·羅傑斯並不是真正的聖母，而是聖母婊的話，那似乎，好像史蒂夫·羅傑斯是他自己的人啊。

畢竟老子可是他女婿呢。

所以。

萊克摸了摸了自己的下巴，他當時之所以討厭史蒂夫·羅傑斯是因爲什麼來着，不就是因爲史蒂夫·羅傑斯聖母婊嗎。

不過那個時候，萊克是以外人視角來看到史蒂夫·羅傑斯的，但他和忒提絲有了夫妻之實後，似乎，史蒂夫·羅傑斯就不是聖母婊，而是一位和他一樣的性情中人了。

大家都是優先選擇幫親不幫理的。

好傢伙。

萊克眨了眨眼睛，一下子，對赫敏要將史蒂夫·羅傑斯變成黃道十二宮的候選人，這件事情上，也不是那麼的抗拒了。

不過。

萊克想歸想，在回來瑞秋這邊的時候，想着弗蘭克的事情，還是有些晦氣的了臉色有些難看。

跟史蒂夫·羅傑斯這麼一位性情中人比較的話，弗蘭克算是一位聖母了。

“怎麼了？”

正在那邊吧檯那邊切着手上檸檬的瑞秋，擡頭看着走進家門的萊克，瞥了一眼之後，注意到了萊克的面色笑道：“誰把你給氣成這樣了。”

萊克收攏了一下自己的情緒，臉色恢復過來，接過了瑞秋推過來的回家波本，飲了一口說道：“還能是誰，那個該死的弗蘭克。”

該死的？

瑞秋表情莫名，然後，將自己手上的小刀放在了案板上，清了清嗓子，看向萊克，如同一位知心大姐姐一樣：“你有興趣和我說說究竟發生什麼事情了嗎？”

萊克冷笑一聲，將剛剛發生的時候和瑞秋簡單的描述了一遍。

說完。

萊克有些無語：“我小時候和貝蒂也經常被凱倫帶去教堂啊，我和貝蒂也沒變成這樣啊，就算是凱倫都僅僅是因爲習慣而去的。”

瑞秋搖了搖頭：“可能……他需要一個寄託吧。”

萊克呵的一笑：“想要找個寄託還不簡單，事業、愛情、殺人、再不行嫖啊，這也是寄託啊，非要去找個只有二傻子纔會相信的上帝，腦子純屬被驢踢了。”

想當年，萊克可不也有過短暫的空虛期嗎，不過在系統上線之後，他就第一時間找到了自己爲之奮鬥的目標了。

他要用自己的雙手，用自己的一雙鐵拳，爲自己，在這個世界，打下一塊大大的神國。

瑞秋好奇的看向萊克：“我一直都想問你來着，上帝……存在嗎？”

萊克呵的一笑：“你知道，米德加德人可以一直永生不死，就算受再重的傷，也是可以復活的吧，只不過這個復活，是根據傷勢的嚴重程度來算的吧。”

瑞秋微微一愣：“耶穌？”

耶穌可是有着死後三日而復活的傳說呢，也正因爲這一點，使得當時的人們相信耶穌是神的兒子、人子、道、中保、大祭司、君王、萬王之王、萬主之主、羔羊……

萊克搖頭道：“有待驗證，安迪那邊說他不認識這個耶穌，所以，究竟是與不是，我又沒看着，所以也不太清楚。”

他對這玩意不感興趣。

哪怕是小的時候，經常和凱倫去教堂，到現在，萊克都還是天主與基督傻傻分不清呢。

萊克是實用主義，你如果對我有幫助，那麼，我信你也無所謂，但如果我求了你，你不幫我，那不好意思，老子拆了你的廟宇。

畢竟東國的靈魂，就是那麼樸實無華。

瑞秋聽了之後，點了點頭，過了一會兒，然後好奇的看向萊克：“既然這樣，你給弗蘭克換個寄託不就行了，反正你也是神，搶個信徒過來，應該不是什麼難事吧。”

萊克呵的一笑：“搶他，做夢，老子就等着看他，等判決出來之後，他會做出什麼樣的抉擇，我再給他最後一次！”

瑞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