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衝最後這句話問的有點莫名其妙，剛纔明明都只是在重溫一系列事情的經過而已，再就是詢問了下何衝一直以來的疑問，完全沒有出來結果，卻偏偏問烏君昊是否明白，這似乎是有點不太合適。

“我……”烏君昊果然被他問的一愣，但在停頓了幾秒鐘後卻笑了起來，“我明白了，正因爲我做的太天衣無縫，卻又事事都在牽着你的鼻子走，而且如果串起來考慮的話，很明顯都是在引導你一步一步的進行，所以這就是最大的破綻，而且能做出這種事甚至將一些貴重的東西在看似無意的情況下賣給你或者將重要信息透露給你的只有我這個聖主了是吧？”

“沒錯！”何衝點頭，“尤其是五行雷珠這種事，即便是手下也最好不要讓他們知道，否則只會橫生枝節，故而你的身份除了聖主之外似乎不能再有任何人了。”

“好啊，真是太好了。”烏君昊竟是有些激動的拍起手來，“精彩的推論，真是讓我啞口無言，沒想到我自認爲步步爲營的設計卻在最後爲我自己挖了一道坑。”

“也不算是坑吧，說好聽點就是智者千慮必有一失，但是不論我識破與否，也都達到了你的目的不是嗎？”何衝笑道，“不過有件事我很好奇，按照我師父的說法，你應該是想要聚齊五行雷珠，爲什麼這麼着急在第四個木雷珠的時候就親自出動呢？”

“首先我沒想到你會識破，其次我從來沒說過要等到五行雷珠湊齊以後才動手。”烏君昊說道，“五行雷珠中，對我來說最重要的就是木雷珠，所以這東西我是志在必得的。”

“因爲他的治療功效嗎？”何衝問道，“對於五行雷珠的認知是在上界的典籍中有記載的嗎？”

“是，的確是上界中就有記載，而且五行雷珠在上界不算什麼秘密，大家都知道只是在他們心裡那不過是神話而已，根本就遍尋不着，我臨出發時被門中長老告知到下界注意是否能查到線索，這纔有所關注，卻沒想到真的都存在於這裡。”烏君昊解釋道，“不過有一點你說錯了，木雷珠並非治療，而是再生，並且它最大的功效只是再生，當年秦始皇所用的也是再生這個功效，就好像植物的再次生長一般，只要不死就能重新發芽存活。”

沒想到木雷珠並不能治療，而是再生，這樣的話也就說得通當年秦始皇軍隊的無敵了，無所謂斷腿斷腳，只要有木雷珠一切都能重新生長，前提是命還在。

“這裡還有那個爛柯山到底是誰建造的？”何衝問道，“爲什麼要搞的這麼麻煩？”

“不知道，應該是真正的仙人吧，天界的。”烏君昊說道，“當年王質遇仙，應該學的不是下棋而是古武，爲的就是守護這些秘密，棋盤是北宋時期散出去的，據我估計也是王質的傳人甚至是王質本人所做的事情，具體如何真是無法得知，除非能找到王質本人質問，至於東晉陶淵明找到這裡，你真以爲是偶然嗎？”

“陶淵明也是古武者，而且境界極高？”何衝馬上想到了問題所在，“那就怪不得了，看來這個地方千百年來有不少人闖關啊。”

“明代以前確實有人闖關，他們應該都清楚這裡的秘密或者認爲這裡有什麼寶物，但明代以後就不再有人到來了，你我是最後一批。”烏君昊說道，“好了，既然大家都說了這麼多，索性我就把你心裡的問號盡數解答，也算是我履行諾言，你問吧。”

沒想到烏君昊居然這麼直接，何衝本來還打算旁敲側擊，這下倒是省了不少事。

“爲什麼要殺山主？”何衝問道，“你這麼斂財是爲了找到的玉礦脈嗎？”

“山主？牛一安那小子太慫，我知道如果他真被你抓住的話肯定就和盤托出了，到時候我的計劃就全毀了，所以不殺他是不行的。”烏君昊說道，“至於你說的斂財，的確是爲了玉礦，而且我在這裡還可以很明白的告訴你，如果你有本事殺了我，那你就可以很穩妥的得到那個玉礦，包括我擁有的一切，但反之也是如此，你要是被我殺了，五行雷珠以及你身上的一切就都是我的。”

說完，烏君昊居然從內兜裡掏出一個玉製的小盒子，也就火柴盒大小，那玉質甚至比何衝的玉瓶還要差太多，但他卻是很得意的晃了晃，很顯然那就是他的儲物玉器。

“那就真的是各安天命了。”何衝一笑，“現在你的各種斂財途徑都被我斷了，是不是特別恨我？”

“說起這個，還真的是。”烏君昊砸吧下嘴，“不止國內，國外的天道會以及野狐居然也都讓你給毀了，這事對我的打擊挺大，在得知這個消息後差點沒給我氣吐血了，好在當時已經買下了那個玉礦，否則我非找你拼命不可。”

“你說什麼，國外的那兩個組織也是你在背後操控的？”這絕對是讓何衝絕對震驚的一件事，“這麼說綁架周家的事也是你指使的？爲什麼！那麼做對你有什麼好處？”

“那段時間是想讓你別待在國內壞我的事，因爲當時我要抽調馬家以及龐家還有太叔家的大量資金，那時候你一旦忙完拍賣會的事一定會去徹底的收拾他們兩家，甚至還很可能牽扯出更多不必要的麻煩，一旦壞了我的事就不好了。”烏君昊鬱悶道，“哪想到了國外你居然還能順藤摸瓜的找到那兩個組織，這真的是賠大了。”

的確，當時何衝剛收拾掉馬家和龐家，如果拍賣會結束閒了下來，第一時間就是去給這兩家最深刻的清洗一下，完事就會想到太叔家派人幫助張華融攻擊薛家的事，到時候以何衝的折騰恐怕真能讓烏君昊功虧一簣，所以他纔想出這個辦法。

怪不得翟浪自己就能建立起兩個大型組織，而且翟浪說背後有人支持，但剛要開口卻被手下殺了，怪不得那天狐小隊和地狐小隊都是天級初期以及中期的境界，何衝一直納悶爲什麼在國外的組織會這麼強大，感情都是烏君昊支持着的，這樣一來就是說的通了。

“不過你放心，我不會對那些無關緊要的你的親人和朋友下手的，我這點原則還是有的，否則你的父母，你的愛人，你的朋友早就死了，怎麼可能活到現在？”烏君昊擺擺手，“而且做那種事只會讓你狗急跳牆，一點正面作用都起不到，我還不傻。”

這倒是大實話，迄今爲止何衝身邊的人受到傷害的都是會古武的那些，而普通的親人和朋友都安然無恙，甚至沒人去騷擾，足可以說明烏君昊沒有說謊。

“那我還要多謝謝你了。”何衝微微一笑，“對了，關於五十年前的那次古武界動盪，我也很是好奇，不知道烏老哥能否坦言相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