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然是從烏君昊做的一些事中體現出來的，但何衝那意思也很明白不是此次武陵山之行纔看出來的，而是之前的種種，這就讓烏君昊有點鬧不清楚了。

“我做的事？什麼事？”烏君昊不解問道，“這次我的確是着急了點，但之前都很小心的，似乎沒有什麼破綻吧？”

“你的破綻就是太沒破綻了。”何衝笑道，“就是因爲你無懈可擊，所以才讓人生疑。”

“這不就是你之前說過的嗎？”烏君昊很不滿意的擺擺手，“你倒是說說我怎麼就因爲完美而破綻連連了？”

“這事就得從最初咱們相遇開始說起了。”何衝回憶着說道，“最初咱們是在東山省城的古玩市場見到的對吧，你賣給了我一本書。”

“是啊，那又有什麼問題？”烏君昊絲毫不在意，“你當時在古玩市場上還買了幾樣東西，總不能因爲看中了我一本書就懷疑我吧，而且說實在的，當時你並未讓我放在心上。”

“是，那次交易自然是沒問題，但那本書的問題就大了。”何衝說道，“我這一身的功夫可以說都是從那本書上作爲起點得到的，想必你也應該清楚這本書是功法吧，確切的說是功，而非法！”

“呵呵……”烏君昊笑了笑，“《天衍陽雷功》，就算放在上界也是人人慾得的寶貝，這件事你應該感謝我纔對，要不是我修煉不了，怎麼可能白送給你。”

原來烏君昊早就知道了那本書的來路以及名字，只是偏偏無法修煉，而且那本書在他手裡很多年了，也一直在尋找可以辨識並能修煉的人，多年未果之後卻碰到了何衝，這纔不動聲色的將書賣給了他。

如此神奇的東西，不要說那幾個小錢賣給何衝，就算是幾十萬幾百萬的賣給他也跟白送的一樣，畢竟無上的功法無價，絕對不是用金錢可以衡量的。

如果何衝沒有神之中指，他恐怕也沒辦法去學這個《天衍陽雷功》，真是不知道當初魯恭王劉餘是怎麼學的，雖然只是學了個半吊子。

“這本書是你五十年前在魯恭王劉餘的墓裡拿回來的吧？”何衝馬上就追問，“當時你想找水雷珠，也很確定水雷珠在那墓裡，卻根本找不到。”

“嘿……”烏君昊笑了一聲，“這你都知道？”

當初何衝得到水雷珠的時候曾在腦海裡看到了劉餘的影像，當時那劉餘的影像就說了《天衍陽雷功》的問題以及水雷珠的問題，可以說當時如果是沒有《天衍陽雷功》，恐怕人家根本就不會給他水雷珠，也就不會有後面的一系列事情了。

而五十年前的事情顯然是因爲聖主而起的爭端，甚至那五龍山上的慘鬥連薛家都參與進去並且損耗了薛家近乎全部的高手，而在五十年後這本書卻在烏君昊手裡，所以這件事很明瞭，當時就是他去五龍山取的這本書，卻沒找到水雷珠。

“當年薛家的人也都是你下的毒手了？”何衝聲音沉下，薛平谷聽到這話更是跟着激動起來，雙拳緊握，眼中噴出怒火。

“薛老弟，稍安勿躁。”烏君昊擺擺手示意不要衝動，“當年那件事的確是我下的命令，誰想到賈乙丙纏住了我，並且還派了這麼多人前往五龍山想要阻止我，還好當時我爲了保險給那些傢伙提升了境界，不然恐怕還真的是功虧一簣呢。”

“平谷，別衝動。”何衝伸手按住已經起身想要衝過去的薛平谷，跟着又說道，“說起來，從勾踐墓裡找到的功法也在你身上吧？”

當初何衝在勾踐的棺槨機關中找到《天衍陰雷法》的半部，但另外半部卻因爲勾踐當初無法修煉而分開存放了，最後被張華融帶走，可是在張華融等人的身上卻沒找到這東西，想必是已經給了烏君昊。

“沒錯，在我這，聽名字就知道《天衍陰雷法》跟《天衍陽雷功》是相輔相成的功夫，一功一法，一外一內，正好合一。”烏君昊完全沒有隱瞞的說道，“包括你在馬家看到的那六幅圖，也都是這其中的一部分，只不過那六幅圖是我剛回到下界不久後在一次意外中找到的，由此才知道這個世界上居然還有勝過上界的功法，如果讓我盡數習練，再吸收大量的武氣，配合着五行雷珠，那等我回去的時候就是稱霸的日子，哈哈哈哈哈！”

“原來你在打着這個算盤。”何衝哼道，“這個夢做的倒是好。”

“這可不是夢，而是現實，並且我很快就會實現了。”烏君昊首次露出猙獰的笑容，“這還得多感謝你呢。”

沒想到烏君昊也不是個乖乖做事的人，他在發現了這些比上界還要強大的功法後，居然起了回到上界稱霸的心思，不過真要是讓他掌握了這些東西，恐怕稱霸真的不是夢想。

“五行雷珠爲什麼全都會在這個世界呢？”何衝很是好奇的問道，“還有這些功法，不應該是上界才應該擁有的嗎？”

“這是你先入爲主的觀念罷了，因爲你知道上界強大，因爲你知道這個世界的古武者踏碎虛空後才能達到上界，所以理所應當的認爲上界纔是真正的寶物聚集之地，但事實恰好相反。”烏君昊恢復正常的笑容，“其實這個世界才遠古時期的主世界，而所謂的上界不過是那些大能者創造出來的異度空間罷了，故而那些真正的遠古流傳下來的好東西只埋藏在這個世界裡，反倒是上界遍尋不着，當然了，這種東西也是少之又少，碰上一件便是難得，像你這樣身兼數件的真是天大的造化。”

“造化？”何衝哈哈一笑，“烏老哥，你怕不是尋我的開心吧？要不是你一路引着我走下來，我又怎麼可能找到這些東西呢？”

“對啊，咱們跑題了。”烏君昊喝了口酒說道，“接着最初的話題，你究竟是這麼識破我的，爲什麼說我完美的僞裝卻成爲了破綻？”

“是啊，完美的僞裝，可這些僞裝卻是一次次的引導着我走向你設定好的方向。”何衝看着他，說道，“第二次遇到是在鬆赤吧？”

“不對，第二次還是在東山省城。”烏君昊卻搖頭，“你忘了？我還賣給你一塊玉印和玉帶鉤。”

“還真的是。”何衝笑道，也想了起來，“那次我問了你五龍山的事情，你說是你朋友去了那山裡，並且遇到了大霧，其實那是你在裡面被霧困住了是吧。”

“困是困不住我的。”烏君昊說道，“費了一番手腳倒是真的，那劉餘的墓也是不太好找，可惜那次我前去依舊是毫無收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