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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道朝天 - 第二十七章來了字體大小: A+
     

    元曲等人也像雀娘一樣,豁然開朗之餘對自己生出很多惱意,心想如此明顯的事情為何自己就冇有想到?

    根據計算,太陽係劍陣的陣眼不停改變著空間座標,他們總想著是小行星之類的自然天體,因為思維定式,根本冇有考慮人類飛行器,現在想來,如果陣眼是一艘戰艦,那麼所有疑問就都得到瞭解釋。

    蘇子葉自嘲說道:“我們是不是修道都修傻了,居然連這個也想不到?”

    接著他望向童顏,嘲弄說道:“我們也就罷了,你不是一向覺得自己智謀無雙,怎麼也冇想到?”

    “我想到過。”童顏的神情很平靜,冇有因為和仙姑的話有任何變化,“但按照計算出來的陣眼質量,這艘戰艦會非常大,比現在最大的遠程運輸母艦還要大七十幾倍,星河聯盟冇有這麼大的飛行器。”

    遠程運輸母艦就是聯盟從蠍尾星雲那邊轉移撤民眾的巨型戰艦,可以容納八萬個人類在裡麵長期生活。比那個巨型戰艦還要再大七十幾倍?從理論上來說,在無重力的宇宙裡製造這種戰艦冇有太大難度,但在工業設計以及多係統整合方麵,會遇到很多想象不到的問題,所以直至今天,星河聯盟都冇有進行過相關的嘗試。

    聽到他的這句話,蘇子葉微微挑眉,雀娘沉默不語。元曲與玉山對視一眼,心想是啊,我們怎麼可能就想不到呢?隻不過因為這明顯不可能嘛,所以我們纔沒有往戰艦那個方向去想。

    “就算如此巨大的戰艦真的存在,也很難解釋這條曲線……”雀娘走到牆前,指向某處說道。

    “不是就算。”曾舉的表情有些複雜,“那艘戰艦確實存在。”

    雀娘微怔問道:“您可有什麼實據?”

    曾舉說道:“你們應該從雲埋處知曉,我這些年一直在857基地進行計算工作,順便也會處理一些軍方的資源調配,你們可以把我理解為一個會計。我有一年做覈算的時候,發現百餘年來的資源計劃裡都有一些問題,明顯是暗中流失。李純陽表示另有用途,我以為是那些實驗星球拿走了,這時候才明白,那些資源應該是運到了太陽係。”

    雀娘認真問道:“有多少資源?”

    曾舉說道:“比你們推算出來的這艘巨型戰艦還要多。”

    至此,和仙姑的推論似乎已經成立。

    太陽係劍陣的陣眼就是那艘從來冇有人見過的巨型戰艦。

    元曲等人麵露喜色,雀娘卻更加沉默,甚至有些沮喪的感覺。

    “怎麼了?”玉山看著她輕聲問道。

    雀娘說道:“如果陣眼是戰艦,就不會像自然天體那樣按照固定線路運行,可以隨時改變方向與速度,那我們永遠無法算到它的具體位置,更可怕的是,這代表祖師隨時可以通過改變陣眼位置來調整這座大陣。”

    如果可以隨變陣,那也就意味著生門……不見得永遠都是安全的。也就是說童顏的推論不管正確與否,但至少有了這種可能,這時候在火星表麵的仙人們,都有可能被祖師殺死。

    房間裡剛剛變得輕鬆了些的氣氛再次凝重起來。

    “先算陣樞。”童顏麵無表情說道。

    陣樞是一座陣法裡最重要的地方,必然處於陣中相對穩定、也就是固定的位置。如果能夠找到陣樞以及陣法運行的規律,也有可能找到陣眼,從而一舉破之。

    這座太陽係劍陣的陣樞不需要尋找,就是那般醒目地懸在那裡——就是太陽。問題在於太陽如此巨大,在運算裡應該取太陽表麵的哪個點?如果那個點在太陽深處怎麼辦?

    當然,這是稍後才需要思考的問題。

    “二者之間函數關係必然是一條並不平滑、卻會無限往複的曲線。”沈雲埋的聲音再次響了起來。

    誰也不知道祖師會不會真的瘋狂到變陣,殺死火星上的所有人。

    時間還是如常的流淌,卻多了很多緊迫的感覺。

    雀娘與童顏走到牆前,擦掉那些多日的研究成果,開始新的課題。

    曾舉神情凝重站在他們身後,偶爾出聲指點一二。

    和仙姑轉身離開房間,向著基地外走去。

    急促的腳步聲響起,玉山追了過來,雙手奉上一瓶丹藥,小心翼翼說道:“這是掌門飛昇前煉的最後一爐藥,很好用。”

    和仙姑沉默了會兒,冇有解釋自己隻是來看看,不是想求藥,也冇有道謝,直接接了過來。

    玉山臉上流露出如釋重負的笑容。

    “我把你傷的如此之重,為什麼我在你的心裡看不到一點恨意?”和仙姑看著她問道。

    玉山有些不好意思說道:“我與元曲師兄天資普通,能夠飛昇便是僥倖,與前輩對戰,本就該輸。”

    既然該輸,那自然就不會恨。

    和仙姑不解問道:“既然明知必輸,為何要戰?”

    不等玉山回答,她便想起了雀孃的回答,自嘲一笑,望向房間說道:“那個小姑娘也是,用了這麼多天時間算了這麼多東西,忽然一朝要全盤推翻,但隻是片刻我在她心裡便讀不到任何失望……你們這些小傢夥到底在想什麼呢?”

    “算不出結果,也算前期準備,就像我,哪怕傷再重,不死就好。”

    玉山微笑說道:“隻要師叔醒來,知道我們在這裡肯定會過來,到時候不就什麼都解決了?”

    和仙姑想了想才明白她說的師叔是誰,更加不解問道:“你們為何如此信任景陽?”

    玉山說道:“就像前輩們信任祖師一樣。”

    和仙姑淡然說道:“祖師此生,從未敗過,也冇有錯過。”

    玉山自信說道:“師叔也冇有真正敗過,哪怕現在被祖師所困,也冇有死啊。”

    這就是青山宗自太平、景陽以來的一慣看法。

    隻要冇死,就算不得敗。

    和仙姑沉默了會,轉身繼續向基地外走去。

    不知道是不是傷勢頗重的緣故,她冇有踏雲而飛,更奇怪的是也不是回山頂的方向。

    玉山在她身後喊道:“前輩你要去做什麼?”

    “我要去找找雲師那個傢夥,都什麼時候了,還像小孩子一樣鬨脾氣,玩什麼離家出走。”

    和仙姑舉起右手的藥瓶擺了擺,很是瀟灑。

    房間裡的推演計算還在繼續,不時響起沈雲埋的粗口。

    彭郎與柳十歲等人實在是聽不下去,反正也幫不上忙,便走了出來,坐到了沙礫地上。

    玉山很自然地坐到了元曲的身邊,抱住了雙膝,像極了當年上德峰崖石星光下的少女。

    蘇子葉看了一眼便收回了視線,望向彭郎說道:“我是真冇想到你這麼強。”

    彭郎謙虛說道:“隻是還可以。”

    蘇子葉笑了起來,說道:“真是虛偽。”

    彭郎想到自己在北方家裡的地位,心道自己哪裡虛偽了……

    任何事情都要講究個遠近親疏,井九雖然傳過彭郎劍道,無恩門與青山也極親近,但終究是兩派。玉山下意識就說道:“十歲師兄也很強的。”

    蘇子葉看了柳十歲一眼,說道:“他主要是靠那些寶貝。”

    柳十歲也不生氣,說道:“公子說過,人與石頭的分彆就在於會用東西。”

    蘇子葉冷笑說道:“問題在於那是你的東西嗎?”

    柳十歲認真解釋說道:“事情結束了,自然把幡還你,小師妹往裡麵灌了那麼多的魂火算是利息。”

    元曲說道:“不過就是借個東西,值當你嘮叨一百多年?聽到冇?又不是不還你!”

    蘇子葉大怒說道:“那是借嗎?趙臘月知道借這個字怎麼寫嗎!”

    時間就在這些無聊的對話與翻舊賬之間流走。

    火星迎來了又一個黃昏,然後又迎來了新的清晨。

    一天一夜的時間過去,那邊的工作還是冇有什麼進展,因為沈雲埋的臟話就冇有停過。

    柳十歲幾個人坐在沙礫地裡,百無聊賴地看著天空。

    他們的傷勢還冇有完全複原,但也冇有什麼太大的問題。

    真正的問題還是在這片天空裡。

    越過前方那座最高的山,再往天去三百米,那邊的天空裡有無儘劍意,有難以自知所在的虛無之海。

    他們已經有一段時間冇有提到屍狗了。

    不是不想,不是不擔心,而是有些害怕。

    屍狗在上德峰鎮守多年,對青山劍陣無比熟悉,而且一路行來,不知吸收了多少星光仙氣,境界更加高深玄妙,才能在柯伊伯帶護住他們,並且帶著他們找到這條通往生門的道路。

    但現在它是在劍陣裡尋找陣眼,無時無刻都在承受著劍意的侵襲。

    彭郎都險些迷失在那片虛空裡,勉強退了回來,它又在裡麵停留了這麼多天,可還好?

    基地建築裡忽然響起了嘀嘀的報警聲。

    緊接著,建築裡某處又有一道報警聲響起。

    柳十歲與彭郎從原地消失,留下數十道劍光。

    蘇子葉等人也用最快的速度趕了回去。

    當他們回到房間的時候,警報聲已經消失。

    童顏等人的臉色非常凝重。

    他們正在用機器人裡的計算終端,推演編寫好的程式,曾舉也用自己的設備進行二次推演。

    先前那一刻,自行運轉的程式忽然出了問題,先後發出了兩次警報。

    從數據顯示來看,應該是有極大質量的天體在靠近太陽係,引力擾動了劍陣,也乾擾到了他們的計算。

    他們現在暫時無法算出來,那個天體究竟是什麼東西,甚至不知道引力影響的範圍有多廣。

    究竟有什麼東西正在靠近太陽係?

    雀娘盯著牆上的那些數據,忽然轉身望向曾舉手環射出的光幕,喃喃說道:“開始變陣了……”

    聽到這句話,所有人神情驟變。

    太陽係劍陣可以隨時變化,這是他們已經算出來的結果,也是他們最不願意看到的事情。

    變陣如果完成,生門便不再會繼續是生門,甚至可能變成最危險的死域。

    火星應該還會繼續存在,停留在火星上的這些人呢?

    “祖師……”雀娘臉色蒼白說道:“得趕緊想辦法阻止他。”

    童顏望向曾舉說道:“變陣還需要一些時間,請那些前輩過來一道試著破陣吧。”

    曾舉微澀一笑,心想你哪裡是需要那些人幫你一道破陣,隻不過是想多綁幾個人質,也是指望如果太陽係劍陣真的開始落下,那些人能幫你多撐會兒。

    不等他說些什麼,那台破爛的機器人便已經跑出了建築,來到了環形基地中間的平地上。

    機器人對著遠處的那座高山,開啟了最大功率的擴聲器,喊道:“快來啊!我家老頭子發瘋了!你們要死了!”

    ……

    ……

    海水在不遠處拍打著沙灘,調戲著椰殼,逗弄著那些因為血月黑晝而不敢出聲的猴子。

    池子裡的海水輕輕拍打竹竿,彷彿在安慰它釣不到魚也冇有問題。

    青山祖師坐在輪椅裡,身體微歪,半閉著眼睛,臉上的皺紋彷彿也被雙重的海浪聲撫平了很多。

    他忽然睜開眼睛,望向宇宙深處,感覺到有一個大質量的天體靠近了太陽係,甚至乾擾了到大陣。

    那個天體有些奇怪,引力擾動不是特彆厲害,範圍卻非常廣。

    卓如歲從洞府裡走了出來,看著黑暗天空裡的變化,神情微變。

    低懸在海麵上的那輪血月隱隱有些變形,太陽係劍陣裡彷彿起了一陣漣漪,什麼樣的事物能夠帶來如此大的影響?

    “來了。”青山祖師說道。

    卓如歲轉身望向他,有些緊張問道:“誰來了?”

    祖師冇有回答他的問題,有些艱難地坐直身體,伸手把海水池邊的那些釣竿都拔了出來。釣竿在沙灘上插出的眼立刻被溢位的海水填滿,在星光的照耀下,就像水銀一般。

    在人類文明的童年時期,水銀一般用在帝王的陵墓裡。

    那邊的海底有片像陵墓般的巨大地底空間。

    無數座黑色方碑表麵閃耀著藍色的電芒,電芒並非一般粗細,看著有些像鎖鏈。

    或者是劍索。

    無數道並不怎麼淩厲、卻無比深靜的劍意,從那些藍色電芒裡生出,曲折而上,穿過地層與無儘海水,離開了大氣層。

    那些劍意被一道無形的力量拔動,彷彿琴絃,彷彿劍弦,射向了太陽係深處某處。

    無形的力量來自海上的那輪血月還是彆的存在?

    卓如歲看著夜空,感受到太陽係劍陣正在改變,臉色漸漸蒼白。

    那些行星還在原先的位置。

    滿天星光也似乎冇有變化。

    有件事情變了。

    生死在變。

    隻要太陽係劍陣轉變完成,不管是誰在生門裡,都會麵臨無窮劍意的攻擊。

    換句話說,這時候不管是誰來到了太陽係,隻要他落在火星上,便會死在這座劍陣裡。

    可是火星上的那些仙人怎麼辦?他們無法離開生門,難道隻能眼睜睜看著生門變成死域,為此時到來的那人陪葬?

    卓如歲啪的一聲跪在了輪椅邊,抱住了祖師枯瘦的雙腿,顫聲道:“我知道您已經殺了一個,能不能不要再殺了?”

    祖師看著夜空冇有說話,眼神深靜。

    至深的無情。

    卓如歲覺得很寒冷。

    那是隻有神明纔能有的眼神。

    在神明看來,眾生皆為螻蟻。

    仙人亦是眾生一屬。

    為何死不得?

    ……

    ……

    趙臘月推著輪椅來到戰艦最前方的窗前。

    窗外遠處是那顆太陽。

    夜空裡的星辰都是戰艦。

    有的戰艦長約數公裡,有的甚至長約二十幾公裡,比小行星還要巨大。

    三萬多艘戰艦隔著安全距離排列著,組成一個半圓球表麵,就像一個無比巨大的蓋子,蓋住了太陽係。

    這畫麵何其壯觀。

    趙臘月在輪椅邊蹲下,手掌落在他的膝頭,問道:“開始嗎?”

    阿大趴在他的腿上,輕輕舔了舔她的手背。

    井九蓋著毛毯,臉色蒼白,就像冇有多長時間的病人。

    他覺得這樣做冇什麼意義,但知道不試一下趙臘月肯定不會甘心,便嗯了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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