卜即墨那言外之意,無非是他不可能讓她給陸清清打電話報平安的,他要讓項伯與陸清清擔心她到八點,甚至可能更晚。
不過是想要打個電話而已,秦茗沒想到居然會這麼困難,這男人也太小氣了,太愛記仇了!
生怕這男人真的跟自己做到八點,秦茗覺得若是不趁着自己還有力氣誓死反抗一下,那麼等再過些時間,她就只能累到有心無力了。
“卜即墨,最後問你一句,給不給我打電話?”秦茗冷颼颼地問。
“休想。”卜即墨冷颼颼地回答,身子下的動作一下比一下狠,一下比一下深。
不同的體:位,真的讓秦茗疼得有些吃不消,秦茗感覺他那野蠻的傢伙似乎已經頂到她肚子裡去了,真真難受極了。
於是,秦茗在確定了他的否定答案之後,更加堅定了反抗的決心。
不顧掉進河裡的危險,秦茗胳膊肘猛地雙雙支起,整個身子往前一撲,成功地與卜即墨分了開來。
也就是一眨眼的功夫,那火熱銜接的部位像是分崩離析一般,秦茗是痛快了,可卜即墨缺少了溫暖的包裹,難受不已。
卜即墨在猝不及防地怔愣兩秒之後,兇猛地箍住她的臀,往他的方向一扯,準備再次衝入。
秦茗擺動着她那並不靈活的臀,一會兒左,一會兒右,一會兒上,一會兒下,就是不讓卜即墨對準得逞。
雖然她的動作的確讓卜即墨難以一時對準,但是,那在微弱的光線中擺動的**在他的眼皮子底下上下左右地晃悠,只能讓他更加地血脈賁張,不可能因爲她的反抗而放棄對她的征伐。
小小的竹筏上,展開了一場真正貼身的肉:搏之戰。
柔弱卻倔強的女人在下,強悍而勢在必得的男人在上。
兩人緊挨的身軀一會兒向前,一會兒向後,一會兒往左,一會兒往右。
卜即墨一直保持俯身或跪或壓的動作,而秦茗呢,悲催地從開始的趴跪變成了平躺。
怎麼看她都像是註定要失敗的那方,她的反抗顯得毫無意義。
但是,秦茗知道,她若是不反抗,就難消對他的心頭之火。
所以,她必須堅持地用剩餘不多的力氣抗爭下去,直到勝利,或者兩敗俱傷到進行不下去。
除非,他能妥協讓她打個電話。
當然,卜即墨是不會因爲欺騙他的陸清清與項伯而妥協的。
於是,不知什麼時候,因爲兩人的重量都到了一邊,導致竹筏傾斜的幅度過大,兩個人一起”噗通“一聲地掉進了河中。
正好,拱橋上站着一對看夜景的遊客,是對小情侶,兩人不約而同地聽見了噗通的聲音。
那女的好奇地問,“聽見聲音了麼?”
那男的篤定地答,“嗯,聽見了。”
“是什麼東西發出來的聲音?”
“青蛙跳水吧。”
女的噗嗤一聲笑了出來,“你傻不傻?依照那麼大的噗通聲,那隻青蛙得有多大?”
男的認真地想了想,“沒準橋底下住着千年青蛙精呢,體型跟人差不多,而且還有兩隻以上。”
女的笑得捂住肚子,“你真幼稚!”
男的義正言辭地爲自己辯駁,“我這是想象力豐富。”
……
兩人的對話聲很響,清楚地落入水裡面擁抱着的兩人耳中。
兩人安靜地潛伏在並不深的水裡,面面相覷。
他們竟然被橋上的那對男女無意調侃成兩隻千年青蛙精,要不要這麼搞笑啊?
秦茗探手在卜即墨的大腿上擰了一把,用輕得不能再輕的聲音說道,“都怪你,快抱我上岸,我怕真有青蛙水蛇什麼的。”
卜即墨想着上頭有人站着,兩人也不方便再辦事,於是點了點頭,正準備抱着秦茗走到岸邊,卻聽上頭的男人說話道。
“我們到橋下面去吧?”
女的不解地問,“幹嘛?”
男的曖昧地回答,“聽說在水裡面做曖的感覺很美妙,你不想試試?”
女的立即斥責,“你要不要臉?浴缸裡做過還不夠,還想去黑漆漆的河裡做?”
“那感覺能一樣嗎?一個是小小的浴缸,一個是流水淙淙的小河誒。”
“小你嗎的河!不理你了!”女人罵完就跑走了。
男人連忙追過去,“喂,我不過開個玩笑而已嘛,幹嘛那麼容易生氣?”
橋上終於沒人了,秦茗見卜即墨一動不動,催促他,“還不走?想什麼呢?”
“想做。”
話落,卜即墨已經一紮一個準地進去了她裡面。
“你你真是比剛纔那個男人還不要臉!人家只是開個玩笑,而你來真的!”
卜即墨讓秦茗的後背微微地靠着竹筏,沉聲道,“有機會不利用,是傻子。”
他早就想這麼做了,只是剛纔顧忌上頭有人,所以打消了主意,這會兒人都走了,他就不用顧忌了。
“卜即墨你混:蛋!”
“那也是你愛的混:蛋,愛你的混:蛋!”
沒有多久,水聲嘩啦啦地響了起來,持續不斷地,煞是動聽。
除了當事人,沒有人知道,這水聲不是自然而然發出的,而是人爲發出。
激起的水花似乎被人:體過高的體溫感染,彷彿也帶着炙熱的溫度。
所謂摩擦生熱就是如此吧,恩恩愛愛水波盪悠悠……
秦茗感覺自己隨時都會被冰涼的河水的淹沒,唯有雙臂緊緊地攀住卜即墨的脖頸,纔不至於連頭也淹沒進河水裡窒息。
緩緩流動的河水、毫無遮攔的兩旁、激越的水聲、壓抑的吟哦,帶給卜即墨的,只能是更加勇猛的進攻。
漸漸地,人水合一,即便一切都籠罩在暗色下,卻美得消:魂奪魄,誰也不想起來。
當兩人從水裡爬到岸邊時,已經全部成了噠噠滴水的落湯雞。
秦茗已經全身無力了,雙腿都在無力地發着抖,而卜即墨呢,精神抖擻地抱着她朝着項家大步走去。
兩人身上的水滴滴答答地流了一路。
卜即墨對這一帶還算熟悉,所以找了一條人跡罕至的路走,免得萬一被熟人撞見。
幸好是初夏的時節,不然他再想要她,也不敢在水裡要她,免得她受涼感冒。
兩人到達項家院門外的時候,已經七點多了,秦茗掙扎着想要下來,卜即墨不讓。
“你確定你走得動?”
秦茗恨恨地瞪着他,“我怎麼走不動了?”
她是沒力氣了,可是她也能慢慢地走呀,總比被他在人前抱着尷尬。
卜即墨像是能看穿她的心思,道,“你這樣被我抱着,別人還看不出你經歷了什麼,隨便撒個謊就能搪塞過去,你若是下地自己走,一瘸一拐的,明事之人一眼就能知道你經歷了什麼,這樣一比較,你還要下去麼?”
秦茗噘着嘴,雖然恨他恨得牙癢癢,但又覺得他說的確實有道理,也便不再要求下地了。
兩人身上的水已經沒有再往下滴了,可還是難免溼漉漉的形象,尤其是兩人的頭。
項伯與陸清清已經吃完了飯,在客廳裡陪着發發看動畫片,見兩人以這種落湯雞的姿態走進來,不約而同地站了起來,個個瞠目結舌。
只有發發笑呵呵地朝着兩人衝了過來,眼巴巴地望着卜即墨懷裡的秦茗,嗲嗲地說,“阿姨,抱,抱。”
秦茗尷尬地笑了笑,看了看項伯與陸清清,對着發發道,“發發,阿姨不小心掉進水裡去了,暫時沒法抱你哦。”
陸清清緊張地打量着秦茗的身子,“怎麼會摔到河裡去的?沒摔傷吧?”
秦茗搖頭,“我本來坐在竹筏上正準備靠岸,看見他的時候嚇了一跳,就掉進河裡去了。”
這個解釋雖然顯得牽強,沒甚男女經驗的陸清清卻實打實地相信了。
而項伯呢,在朝着兩人走近時,很不湊巧地看見了秦茗脖子上的幾個顯目吻痕,雖不知道具體的過程,但也能推知其中一二。
項伯尷尬地朝着兩人擺了擺手,“趕緊洗澡去,換身乾爽的衣服,我讓人給你們熱飯熱菜。”
卜即墨本來就沒好臉色,面對這兩個欺騙他的人更沒好臉色,什麼話也沒說,抱着秦茗就上樓了。
項伯與陸清清剛纔一心關心秦茗,完全沒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這會兒面面相覷,終於意識到卜即墨那臉爲什麼黑成那個樣子了。
陸清清等兩人的身影消失之後,問項伯道,“爸,咱倆要去負荊請罪嗎?”
項伯笑呵呵地搖頭,“別看即墨的臉臭成那幅樣子,心裡不知道有多樂呵着呢。不用請罪,只要秦茗對他多笑笑,他對咱們的氣,很快就會消了。”
陸清清暗吁了一口氣,“那就好。”
卜即墨和秦茗在秦茗所住的房間浴室裡洗了澡,然後一起下樓吃飯。
陸清清跟秦茗聊了幾句,就抱着發發上樓哄他睡覺去了。
項伯呢,去了院子裡抽菸。
雖然餐廳裡沒有其他人,但誰都沒有說話,像是各自想着各自的心事。
卜即墨想着晚上要跟秦茗說的事,而秦茗也想着晚上要跟卜即墨說的事。
吃完了飯,兩人前腳接後腳地回到了秦茗所住的房間。
待兩人默契地一起上了牀,秦茗用手肘碰了碰男人,眼睛卻沒朝他,而是盯着聲音不大的電視屏幕,毫不客氣地簡明扼要地說道,“解釋!趕緊的,如果解釋得不得我心,你就去別的房間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