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茗轉身,抱住卜即墨的身子,將頭靠在他的肩膀上,安撫性地喚他,“小叔,不想說就別說了。 ”
卜即墨拍撫着她光滑的脊背,繼續。
“曲旌宥的話還沒來得及說完整,就突然陷入了昏睡,從此就再也沒有清醒過來。等我回國將他安頓好之後,開始尋找那個叫作陸清清的女人,這世上叫作陸清清的女人那麼多,而他只留下一個簡單的名字,查起來真的很難。”
“最後,我從曲旌宥的身上開始入手,查他從小到大的經歷,終於發現,在他在十六歲那年,曾經在荷山景區救過一個落水的女孩,那個女孩就叫陸清清,八歲的陸清清。”
“後來,我讓黑鋒潛進他家,好不容易找到了他藏起來的陳年日記本,裡面寫滿了他對陸清清的偷偷愛戀。因爲他有一個戀子成癖的單身母親,所以他從來沒有接近過陸清清,只是在陸清清看不見他的地方偷偷地關注着她。”
“那年,在f國,他陪着他的母親去參加一位親戚的婚典,意外發現陸清清竟在那兒旅遊。那時,他的母親已經給他定下了未婚妻的人選,再過幾個月就要結婚。那晚,他知道那是陸清清待在f國的最後一晚,於是偷偷地在他母親晚上喝的牛奶中放了一些安眠的藥劑,趁着他母親睡着時,他瘋一樣地趕去了陸清清所在的海邊……”
見浴缸裡的水有些涼了,卜即墨抱着秦茗起來,用浴巾裹着兩人回到了溫暖的臥室。
兩個光溜溜的人一起鑽在被窩之中,默默地沒人說話。
許久之後,秦茗盯着臉上還溢滿因往事而愧疚與傷痛的卜即墨,伸出手去撫磨着他冷硬的臉,柔聲道,“小叔,我心疼。”
“嗯?”
“我心疼你。”
卜即墨眸光一閃,眼珠黑得發亮,嘴角則激動地一顫,聲音沉中帶柔,“是我連累曲旌宥變成了植物人,你還心疼我?”
“嗯,心疼你活着比他睡着還要痛苦,心疼你這裡保守煎熬,”秦茗將手移向卜即墨心口的位置捂着,“小叔,我能感受到你對他的負疚感有多重,現在開始,試着放下好嗎?”
卜即墨嘴角苦澀地一勾,“這種事怎麼能說放就放?”
“小叔,那是一場意外,車子失靈不是你造成的,若是往事可以重演,我相信,曲旌宥一定仍會奮不顧身地救你,當時若是換了你,一定也會那麼做的是不是?”
卜即墨微微點了點頭,“每次望着他沉睡不醒的模樣,我真希望那個躺着的人是我。”
“大傻瓜說大傻話。”秦茗微微一笑,情不自禁地去吻他的臉,“小叔,曲旌宥一定會醒來的,我有強烈的直覺。”
“你的直覺有多少可信度?”
“這取決於清清的努力,既然他們兩人是相愛的,我相信,在愛情的力量下,他一定會醒來。”
卜即墨頗爲擔憂地問,“你還是決定將這件事告訴陸清清?”
秦茗鄭重地點了點頭,“嗯,必須告訴她,我相信,比起暗無天日地等下去,清清一定更喜歡這個結果,讓她面對一個植物人,雖然聽起來很殘忍,但我相信,她的開心一定會比傷心多得多。”
“是嗎?”
“嗯,”秦茗拍拍卜即墨的臉頰,用像是哄小孩似的口吻道,“墨寶寶,聽我的,沒錯的。”
卜即墨想了想,算是終於答應了,“好,聽你一次,讓奇蹟發生的可能性再大一些。”
“謝謝卜大爺成全。”
卜即墨的脣順着秦茗的下巴往下,最後直接落在她的柔軟峰頂,與那一點紅果果盡情地嬉戲。
秦茗的身子猛地顫動起來。
而男人磁性蠱惑的聲音響在她的耳邊,充滿致命的魅惑。
“要:我成全,你得付出點代價,踊躍獻身的代價。”
癢意與酥意共存,秦茗咧開小嘴咯咯咯地笑了起來。
她知道,卜即墨話雖如此霸道,卻只是跟她的戲謔之語、調晴之段。
在他決定把曲旌宥的下落告訴她的時候,其實已經默許了她將曲旌宥的下落告訴陸清清。
而現在,她與他之間的隔閡已經蕩然無存,潛伏在她心中的陰霾也已經散得乾淨。
此刻,他不必擔心她再懷疑自己,她也不必擔心他會棄她而去,他們之間的愛情,又恢復了初始的清澈,彼此的心爲此都是一片輕鬆與安寧。
索要彼此是愛情至深的要求,他想要她,她也想要他,而這種索要彼此最簡單最原始的表現方式便是男女之間的歡與愛。
秦茗一腳蹬掉棉被,強忍着羞怯不惜讓自己不着寸縷的身子橫陳在他越來越炙熱的眸光下,笑得一臉暙光燦爛。
“予取予求。”
“很好,那我就不客氣了。”卜即墨矯健的身軀隨即覆了上來,兩人肌膚所觸之處,瞬間像是噼裡啪啦地冒起了激烈的火花。
夜已經漸漸地深了,兩個正在縱晴的男女卻覺得獨屬於他們的夜生活纔剛剛開始。
空調的風些許吹到窗簾上,絲質的窗簾嫋嫋娜娜地隨風而動,而兩具熾烈纏交的身軀不遮任何束:縛,赤條條地在偌大的牀上翻滾、疊合、起伏不定。
美妙的吟哦、性:感的悶哼持續不斷地交織在一起,奏成夜最美的樂曲,綿延不絕。
一場淋漓盡致的歡與愛終告結束時,秦茗的身上像是裹上了一層嫩粉的胭脂,一動不動地側臥在牀上,渾身無力,卻媚:眼如絲地望着正俯身替各自擦拭的卜即墨,笑得勾:魂攝魄。
“怎麼這麼看着我?”卜即墨被她這副勾:人的模樣看得渾身又緊迫起來,恨不能再次將她壓下繼續愛憐下去,永遠不要停下來。
好在他不是那種會被欲操縱而不顧彼此死活的縱慾男人,再貪戀這具獨一無二的嬌軀,也記着時間已經太晚,他的小女人已經不勝其力,急需休息與睡眠。
他們有一輩子的時間抵死纏:綿,做至恰到好處纔是最美的享受與回味。
“我的男人真帥,爲什麼怎麼看都看不夠?”
秦茗上上下下地打量着仍舊一絲不遮的男人,雖然每看他一處都會臉紅心跳地興奮不已,但她還是喜歡就這麼色眯眯地看着,誰讓這是她一個人的男人呢?她不使勁地看,難道給其他女人去看?
“那就慢慢地看,看一輩子,好不好?”卜即墨起身從衣櫃裡拿來秦茗的內庫與睡衣,從下到上,一一爲她穿就。
誰能想到,從來沒有給女人穿過衣服的他,不過一年不到的時間,給女人穿起衣服來,比給他自己穿衣服還要細心熟練。
“好,看到老。”秦茗話落的同時,卜即墨剛好給她穿好睡衣,放在外頭的大手隔着睡衣在她的柔軟上不輕不重地罩捏一把,秦茗立即尖叫着紅了臉,“討厭。”
“討厭?那以後你這裡我不碰了。”
秦茗的衣服全部穿好之後,卜即墨這纔開始穿自己的內庫與睡衣。
秦茗斜眼望着他,“真的不碰了?”
卜即墨佯裝正經地點頭,“嗯,你不喜歡的地方我一律不碰,尊重你。”
秦茗壓根兒不信他的話,壞笑道,“那好,我全身都不喜歡你碰。”
“好,我不碰你,換你來碰我。”穿好的睡衣的卜即墨鑽進棉被躺下,故意沒有碰到秦茗,卻朝着她勾了勾手,示意她到他懷裡來。
“小叔,今晚我們試着像梁山伯與祝英臺當年一樣,中間隔着一段距離,誰也不碰誰的睡覺吧?”
卜即墨不滿地瞪她一眼,“要不要中間再放碗水?”
“好主意啊,不過這得準備兩條被子吧。”
卜即墨像是沒聽見這句話似的,再次對秦茗勾勾手,“過來。”
秦茗故意跟他作對,朝他吐了吐舌頭,嬉笑,“就不過來。”
“再不過來,後果自負。”卜即墨開始威脅,深邃的黑眸啐着火地望向秦茗的下半身,看得秦茗感覺下半身立即有火苗燃上了一般。
秦茗當然不會因此妥協,而是非常嚴肅地警告他,“我明天還要見清清呢,不許再做了,否則我生氣了。”
“我是想做,可我沒說要做,你是不是想太多了,嗯?”卜即墨好笑地望着秦茗,在秦茗羞怯地低下頭時,猛地壓在她身上。
“喂,不是說好不碰我的?你不能耍賴皮!”秦茗推着卜即墨越來越往下的腦袋,不禁又好氣又好笑。
這男人,既然熬不住不碰她,那就別說那種大話呀,一聽就知道是騙死人不償命的。
“不是碰,是咬。”話落,卜即墨的嘴已經隔着秦茗的睡衣含住她左側的柔軟尖峰,極爲銫情地啃咬吸吮起來。
“喂,你別這樣,惡不噁心啦?”秦茗輕輕地拍打着他的頭,悸動瞬間貫穿全身,刺激得她緊緊地咬住自己的脣瓣,臉則紅到了脖子根。
裹住柔軟尖峰的睡衣一小塊已經被卜即墨的口水不自覺地潤溼,無論是看還是想,都顯得銀靡兮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