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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總裁的罪妻 - 第二零二八章 回憶是傷字體大小: A+
     

    228、

    依然記得她的嬌軀如何顫抖,依然記得她眼底的疼痛,依然記得那*單上的一抹嫣紅,想來可笑,他東方皓經手過的處*女如此之多,卻獨獨地在看到她茫然的眼睛時,心底碾過一絲陌生的鈍痛……

    ***

    “哇”地一聲,嬰兒的啼哭清亮地傳來,蘇伊一睜開眼睛,從顧墨寒笨拙的手中接過啼哭的寶寶,哪怕是這樣的片段,似乎也是幸福的。

    瘋了!東方皓別開眼去,看着層層疊疊的雲朵,在一片蔚藍之中穿梭的雲層,一片美麗的奇妙。

    終是降落,到達的濱海倒是讓人眼睛一亮,這個決定果然沒錯,濱海這座城市他沒有來過,沒想到風景這般誘人。

    藍凌霄很準時地來接機了,少了幾分陰鬱,多了幾分明朗。顧墨寒的手始終都放在蘇伊一腰間的位置,無形的宣告。不知道是顧墨寒怎麼想的,如果是他,那麼愛一個女人,管他什麼理由,都不會讓兩個人再見面。

    “你來做什麼?”冷冷的聲音,藍凌霄已經走到了柳夢禾身側,她的臉色原本就蒼白一片,因爲他這句話更是蒼白了幾分。

    “她照顧念念,而且……”東方皓伸手攬過柳夢禾的肩,痞痞地笑道,“她也是我女朋友,不能來嗎?”

    藍凌霄的眸子在他們之間幾個來回,嘴角輕勾,眼底是那樣不屑的光芒:“歡迎。”

    “夢禾,你幫我抱抱念念……”蘇伊一笑着把手裡的孩子遞給藍凌霄,已經跟他說明過情況了,怎麼還是這樣的狀況?她把藍凌霄拉到一旁:“大哥,是我要夢禾來的,怎麼說人家都是女孩子,我跟你說了很多次,夢禾是個好女孩,她接近我真的沒有什麼別的想法。而且,墨寒已經派人調查過了,她真的沒有別的問題。你不覺得自己太固執了嗎?”

    “這不是固執或者不固執的問題,只是,有的人,一件事情足以看清。”

    “眼睛看到的,不完全是正確的,或者有背後的原因,有自己的苦衷,不是每個人都能靠着自己的意願而活,大哥……”

    “不要在她的問題上糾結了,我尊重你的意思,但不會改變自己的想法。”

    呃。。。。看着藍凌霄的背影,蘇伊一嘆了口氣,轉過身,柳夢禾雖是抱着念念在笑,眼底卻是那般的苦澀。

    ***

    “怎麼,想哭了?”東方皓看着柳夢禾微微發紅的眼睛,“那個藍凌霄有什麼好?我看你還是換個男人算了,就算不選我,我也可以幫你選一個更好的,你喜歡什麼類型的?高富帥我手頭一大堆,你把類型告訴我,是冷峻剛毅型,還是幽默風趣型,或者……”

    “讓我一個人安靜一下。”柳夢禾澀聲開口,看着蘇伊一和顧墨寒走進去,她忽然後悔自己的決定。不該來的,明明知道是自取其辱,還是忍不住想要來,想要看看藍凌霄在濱海的家。是不是愛一個人的時候,他的所有她都想知道?想了解?明明知道自己在他心裡已經不堪如此,卻還是要……一次一次承受他冷然的目光嗎?痛的那個人,是誰呢?

    “靜什麼靜,有什麼好靜的!”他一把拉過她的身子,“走,帶你出去玩玩!”

    ***

    “一一……”一看到蘇伊一,藍老太便拄着柺杖樂呵呵地走下樓來,孫媳婦做不成,能做個幹孫女也不錯,怎麼着就是喜歡這個姑娘,眼緣兩個字,她從來都是相信的。

    “讓奶奶看看,嗯……又漂亮了,看來墨寒小子照顧得不錯,什麼時候不好,要告訴奶奶,可不要讓自己委屈着了,嗯?”藍老太熱絡地拉着蘇伊一的手,上上下下打量着,又接過小念念,呵呵地逗弄起來。小念念睜着黑亮的眼睛,咯咯地笑,那笑聲似乎能穿透每個人的心底,快樂就是這樣傳染的。

    孩子,永遠擁有這樣的力量。

    “來了就在濱海多住幾天,奶奶一個人也閒着慌,有個孩子,多份熱鬧。”藍老太對着念念打響舌,念念又是一陣咯咯地笑,“你看這孩子,多黏我,真是可愛……一一,房間都已經準備好了,生活用品什麼的都俱全,有什麼要添置的儘管說……”

    “我們最多住三天,藍老夫人……”

    “什麼藍老夫人?”藍老太瞪了顧墨寒一眼,“不是該叫奶奶的嗎?難道一一不是你老婆?”

    “……”顧墨寒頓時有些窘,雖說在生意場上巧舌如簧,不過這個時候,他反倒是有些不自在了。

    “從某種意義上來說,一一確實不是。”藍凌霄好看的眉擰了擰,“顧墨寒,你不覺得確實少了一點什麼嗎?你欠一一的,女人最重要的……”

    蘇伊一的眸子黯了黯,她明白藍凌霄的意思,那場婚禮,是她淪爲洛城笑柄的婚禮,除此之外,她只是他報復的工具,他暗地的女人,然後……經歷了這麼多,有了孩子,法律意義上的婚姻還是不復存在的。只是,都沒有思考過這個問題罷了……

    “哇”地一聲,念念的哭聲及時緩解了這尷尬冷凝的氣氛,蘇伊一接過念念,該是她喝奶的時間了。算算時間,也該有奶水了,她的奶水不是很足,所以需要奶粉湊合着。

    走進房間,門正要合上,顧墨寒緊跟着走了進來。蘇伊一看了他一眼,背對着他解開衣釦。總是覺得不習慣,在他的目光之下給孩子餵奶,她的目光只是緊緊盯着念念,她巴扎巴扎地喝幾口奶水,又用黑亮黑亮的眼睛盯着她猛瞧,然後又享受地喝起來。

    顧墨寒繞到她身前,看着她水漾的眸子,看不清情緒。事實上,他不是沒有想過給她婚禮,這段時間,腦子裡一直在盤旋着這個問題。他只是不知道該怎樣給她一個終身難忘的婚禮,他不知道該用怎樣的形式才能讓她覺得是世界上最幸福的新娘,他不想草率了事。而今,藍凌霄提起了頭,是不是又刺痛了她呢?

    “……”想要說什麼,還是把心底的話給壓了下去。如果這樣開口,那便不是求婚了,他還是要給她一個驚喜,終身難忘的驚喜。

    “念念……”他的手指逗弄着念念粉撲撲的小臉,“你可真幸福,每天都在做爸爸最想做的事情……”

    “顧墨寒……”蘇伊一抗議地瞪圓眼睛,迅速扣好釦子,“不准你教壞念念……”

    寶寶又被奪回了她懷裡,她抱着念念,沒有看他一眼,走下樓去,眼底似乎有一閃而逝的心事。她該在乎的吧?她在生氣嗎?沒有一個女人不在乎這個的,是不是?她在乎了,是不是證明,他在她的心裡,事實上也有點重要呢?

    ***

    在濱海繞了幾圈,天色已經暗了。這個女人既不購物,又不遊玩,還不吃東西,整個的一個行屍走肉。東方皓翻了個白眼,轉過身:“柳夢禾,想怎麼樣,你給一句話行不行?不過一個男人,你用得着這樣……”

    “我想喝酒。”柳夢禾打斷他的話,她的眼睛那樣憂傷,聲音也有些嘶啞,“帶我去喝酒,好嗎?”

    喝酒……他怎麼也他媽的那麼想喝酒呢?這叫什麼來着,借酒消愁?柳夢禾的愁是藍凌霄,他的愁又是什麼?一個個的,都是癡男怨女好不好,他當然不能算是其中的一個,什麼愛,什麼情,他最是想得明白,不過是某根神經最近有點不對罷了!

    “喝酒是吧?簡單!”伸手便攔下一輛出租車,他豪氣地開口,“去濱海最貴的酒吧!”

    車子晃晃悠悠的,很快便是到了一個看着豪華考究的場所。夜還不深,裡面就已經熱鬧得跟什麼似的。年輕的男女拿着酒杯穿梭,一片的*聲,接吻擁抱甚至更激情的,什麼都有。柳夢禾擰了擰眉,顯然沒有見過這樣的場面。

    “酒還喝嗎?”東方皓攬過她的肩膀,“如果這些人讓你不舒服了,我就包了這個場子。”

    “不用……”柳夢禾搖了搖頭,“我只要喝酒就好。”

    東方皓點點頭,忽地心生一分同情:“好,就喝酒吧,我請你。而且,保證你喝醉了也絕對不會欺負你,所以,你放心喝。”

    選擇了一個不大的包廂,燈光昏暗,純粹的喝酒,不受外界干擾,這裡的隔音效果,確實不錯。

    “想喝什麼樣的酒?”

    “什麼酒都想喝。”其實,味道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要可以醉,最好有一杯酒是忘情酒,那麼,就可以忘記一切,不會那麼痛苦。

    各種的酒依次排開,透明的高腳杯,漾動的液體,淺嘗,苦澀入喉,有熱辣在喉間滾過,嗆得她就要流出淚來。擡眸,東方皓的目光淡淡地落在她身上,又似乎是透過她望向更遠的地方。

    “出去好嗎?”她的聲音啞然,“我只想一個人喝。”

    細聽之下,那聲音還帶着幾許懇求,東方皓凝視了她幾秒,點頭,合上門。

    她這樣的狀況,確實需要安靜,安靜能讓她清醒,或者酒醉之後,便是新生。

    走出包廂,外面似乎更熱鬧了幾分,燈紅酒綠之間,人與人已是擁擠。坐在高腳凳上,他的目光掠過形形色色的人,忽然覺得那般孤寂。

    那種孤寂,曾經有過嗎?還是,在那個女人離開之後?

    仰脖,一飲而盡,家常便飯的酒對他來說沒有什麼感覺,若是可以跟柳夢禾一樣,嚐嚐醉酒的滋味,也是不錯的事情。

    “喝酒傷身,皓……東方少爺,您不能喝太多酒。”

    又是那個清亮的嗓音,自從他說了那句話之後,她就沒有再稱呼他爲“皓哥哥”,而是“東方少爺”,並且尊稱“您”。

    耳根子怎麼都是不舒服,他從來不知道“少爺”的稱謂會是這樣刺耳的。只是他說過的話,是無論如何都不會改口的。他有錯嗎?沒有!她本就是田管家的女兒,本就是東方家的下人,她已經有了太多下人的特權,他只不過小懲大誡,讓她清楚自己是誰而已。

    那個雨夜之後,好像改變了什麼,又好像什麼都沒有改變。他記得她穿上衣服的時候,神態還是鎮定自若的,只是扣鈕釦的手有幾分顫抖。

    “你覺得我的身體適合碰女人嗎?”那日,他的心雖是從未有過的慌亂,說出的話卻是惡毒如刀,“田沫兒,我警告你,以後不準再管我的事情。記住了嗎?”

    大雨傾盆,隔着窗戶,耳邊充斥的仍是嘩嘩的雨聲。她仰起頭,臉上沒有什麼表情,嘴角輕勾,臉上的微笑清淡得幾乎無跡可尋,她啞着聲音道:“我記住了,東方少爺。”

    把藥品一一放好,整齊地分類,他看着這個女人奇怪的表現,通常跟他尚過*的處*女,有這麼幾種反應:一是哭哭啼啼的,二是要實現目標的,三是要他負責的。可是田沫兒卻是冷靜得像什麼都沒有發生過一樣。交代了怎樣用藥,她便離開了別墅。

    不知道爲什麼,那個夜晚,他竟然失眠,久久沒有入睡,一直聽到雨聲,到天明。

    第二天,她依然照點來到別墅,送吃的,整理房間,他的生活一直以來都是她經手,她瞭解他的喜好,他的習性,她是個絕好的女傭。除了稱謂改變了,似乎沒有什麼改變,她的臉上依然帶着笑容,在他面前穿梭。

    他困惑了很久,田沫兒不是個正常的女人嗎?女人的經驗,他豐富得很,他確實沒有見過一個女人,尤其是處,在跟男人發生了這樣的事情之後,會這樣沒有反應的,她不興奮,不激動,不委屈,不難過,不……

    一個星期之後,那個曾經送來的女人再度出現在他的別墅,真是應了“盛情難卻”四個字。那女人看着依然秀色可餐,更重要的是,田沫兒不在。可是,當那個女人洗乾淨從浴室走出來的時候,他竟是提早給田沫兒打了電話讓她過來。

    出於什麼樣的心態呢?到現在他都沒有想明白,只是想試試她聽他的話了嗎?只是想看看這個女人,是不是還有膽子管他的閒事?

    放慢了節奏,拖延時間,從陽臺看着田沫兒急匆匆地走進別墅,熱辣的鏡頭正開始。

    所以,推開門,沙發上便是這樣的場景。門把扭動的剎那,他抱着女人狂吻,依稀聽到鑰匙落地的聲音,他停住動作,扭頭望向在門邊呆立的女人,目光對視,她低頭撿起鑰匙:“對不起,東方少爺,我過半個小時再來。”

    就這樣離開了?她不阻止?她不關心?他不知道自己爲什麼會有想罵人的衝動,確實的,他大吼道:“田沫兒,站住!”

    腳步在門前頓住,她的頭並未扭回,輕聲開口:“東方少爺有什麼吩咐?”

    “馬上去給我買一盒避.孕套。”

    她的背明顯地僵了僵:“是,東方少爺。”

    東方少爺,東方少爺,該死的!他忽然討厭甚至憎恨這四個字!不是沒有偷偷地讓人告訴過她,以後還是叫他“皓哥哥”,可是這個女人權當是什麼都沒有聽到,依然是該死的恭敬!

    不過五分鐘的時間,她便氣喘吁吁地跑回來,手裡拿着一個大袋子,放到桌子上:“東方少爺,這裡是十盒,我已經要了便利店的號碼,用完會送上來,我負責結賬。”

    嘎?東方皓瞠目結舌地看着她走出大門,看着桌子上一堆盒子,該死的,把他當種豬還是種馬了?

    心裡憋悶,有什麼重重地堵着胸口,拿出一支菸來,狠狠點燃,狠狠地抽。那個時候,他從來沒有想過這個叫田沫兒的女人有一天會走,會悄無聲息地走。沒有人知道她去了哪裡,就連一直都特別喜歡她的祖母也不知道,她走了,只留下一封信,便人間蒸發了一般,不過,那封信只是留給祖母的,跟他並沒有一點關係。

    她會去哪裡呢?她已經沒有了家,東方家就是她的家,她還有哪裡去不成?

    頭疼,他按了按太陽穴,忽地耳邊一陣稀里嘩啦,好像是酒瓶砸破的聲音,原本喧囂的酒吧就這樣安靜下來,一個男人暴怒的聲音穿透空氣:“他媽的裝什麼清純,老子今天就是要上你,要麼把這疊錢給我帶走,要麼,老子今天就破了你的相!”

    秒針的滴答聲都可以聽得清晰,衆人倒吸冷氣,酒吧裡這樣的事情每天都在上演,錢色的交易,已是尋常。

    “周公子,別動氣嘛,這裡的小姐多得很,您看是不是給換……”

    “就她!老子誰都不要!”一個幾分酒氣的男人手裡拿着被打碎半個的酒瓶,眸子猩紅,“濱海還沒有女人敢拒絕我周子琰的,看得上你是你的福氣,你裝什麼清高,你以爲自己是開苞貨?都不知道被男人玩過多少回了,還在我面前……”

    “啪”一個脆生生的耳光在安靜中爆炸開來,女人清亮的斥責聲帶着冷然:“嘴巴給我放乾淨點!”

    咯噔一聲,心裡的弦就此繃斷,東方皓的頭緩緩轉過,一張清麗的臉瞬間奪走了他的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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