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8、

藍老太定定地看着蘇伊一，忽地拍拍她的肩膀道：“這次跟顧氏的生意不用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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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蘇伊一愣愣地睜大了眼睛，臉色瞬間蒼白。她說錯什麼了嗎？她甚至不敢回頭看顧墨寒的表情，一定是殺人的眼神，千里迢迢飛到濱海，就這樣莫名其妙地連談都不談失去了機會嗎？

“顧總……直接簽約，現在可以嗎？”

簽約？她的意思是……

蘇伊一黯淡的眸子一下子亮了起來，這樣突然的變化讓她幾分錯愕。藍老太笑着在她頭上打了個咯嘣：“還不上樓！這個秘書怎麼當的，反應這麼不靈光！”

秘書？她正要解釋什麼，顧墨寒已經握住她的手走上樓去。掌心包裹的溫度讓她有些發怔，牽手的感覺……有那麼一絲微妙在心底躥過。幸而，她沒有毀了這宗生意吧，否則……她漫無邊際地瞎想着，重重地鬆了口氣，還帶着小小的雀躍。

至少，她沒有自作聰明地毀了顧墨寒的生意，不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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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是第一次看人家簽訂合約，估計這是簽訂速度最快的合約了，幾分鐘的時間，一切塵埃落定。

“墨寒，這丫頭不錯……你的私人秘書嗎？”藍老太心情很好地端過咖啡呷了一口，看着蘇伊一的目光是不加掩飾的讚賞。

還沒等顧墨寒開口，藍老太又自顧自地點頭：“看來，做秘書還是要什麼都懂才行……丫頭，你叫什麼名字？”

“……蘇伊一……”她的眸子黯了黯，每次提及名字，心裡的傷口都會微微扯開一些。

“蘇伊一？……”藍老太點點頭，“你以前學過畫畫？手法很專業。”

“學過一點，談不上專業。”她的專業還沒有開始，便已經結束了，哪裡提得上專業呢？

“在顧氏薪水多少？”藍老太挑了挑眉，看了顧墨寒一眼，“如果嫌少，到藍氏，我保證不會虧待你。”

還有人這樣面對面地挖牆角的嗎？蘇伊一再度錯愕了一下，腰忽然被攬住，顧墨寒輕笑了一下，道：“怕是要讓藍老夫人失望了，不管藍氏出多少薪水，她都不會離開……是不是？”

他的黑眸望向了她，那樣好看的眼睛，深邃而迷人，她倏地就這樣被吸旋了進去，看到自己在那樣漆黑瞳仁裡點頭的影子。

“哦？”藍老太看看顧墨寒，又看看蘇伊一，笑道，“顧氏就這麼好？還是墨寒小子有吸引力吧？不過丫頭，別這麼快在一棵樹上吊死，我家小子也不錯！什麼時候回心轉意，到濱海，只要說一聲蘇伊一的名字，我保證給你開綠燈！”

“謝謝藍老夫人。”蘇伊一撲哧笑了，這老太太，還當真有意思得很……

“……該是我謝謝你吧……”藍老太嘆了口氣，“丫頭，謝謝你讓那幅畫重新變得完美……”

她不再言語，目光望向了窗外明媚的天空，嘴角抹開一絲弧度，眼底卻是那樣深那樣深的落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