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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妻乃上將軍 - 第85章 難以反擊,無休止的騷擾字體大小: 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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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北疆軍偏師主帥楊凌威逼利誘西國公韓宏韓裎父子二人在博陵與安平國的邊境阻擋東軍回援冀京這時,在博陵,東軍已打掃完畢戰場,樑丘舞亦見到了劉晴、廖立、成央、枯羊等人。

    “小晴,此番當真是多虧了你……”久別相逢,樑丘舞拉着劉晴的手嘮叨着,期間不乏有感激之詞。

    也難怪,畢竟若非是劉晴以及廖立趕來攪渾了博陵的水,東軍恐怕難以從老將楊凌手中逃脫,儘管她樑丘舞多半可以憑藉着過人的武藝逃過一劫,但是麾下普通的東軍士卒顯然是難以倖免,畢竟老將楊凌經驗老道,是絕對不會放任東軍回援冀京,去破壞其主燕王李茂的好事的。

    當着諸多將領的面被樑丘舞這般稱讚,劉晴小臉不禁微紅,諾諾說道,“小舞姐姐謬讚了,人家其實也沒做什麼……”說着這裡,她擡頭瞧了一眼樑丘舞,由衷歡喜地說道,“得見姐姐脫困,晴兒心中着實歡喜地緊。”

    不知爲何,她眼眶隱隱有些泛紅。

    也難怪,畢竟劉晴如今可以說是瞭然一身,再無什麼至親的親人,雖說有個同樣流淌着南唐劉氏血脈的、叔叔輩分的劉言,但說到底終歸以往不曾接觸過,相比較而言,恐怕還是樑丘舞更爲親近,畢竟樑丘舞是樑丘皓的堂妹,所謂愛屋及烏,劉晴自打見到樑丘舞的第一刻起,恐怕就已經將樑丘舞這位“陳大哥”的堂妹視爲了最親近的人。

    而與此同時,嚴開、陳綱、項青、羅超等人正圍着廖立、成央、枯羊等人叨擾着方纔戰場的見聞,期間不乏對廖立的嘖嘖稱讚。

    有些出乎這四位東軍四將的意料,他們這麼也沒想到,三年前軍演時還只是一介尋常將領的廖立。如今已經成爲冀州軍的一路偏師主帥,甚至於,一身武藝亦是讓四將歎爲觀止。

    當下,不服輸的項青便開口要與廖立比試腕力。誰叫枯羊一個勁地吹捧自家的這位廖將軍乃是冀州軍第二猛將呢?

    項青的力氣衆所周知,此人在當年追捕謝安到東公府請樑丘舞發落時,可曾在當街獨力攔下一匹受驚的馬,可想而知其力氣。可這回在廖立面前,項青雖然也談不上落於下風吧,但也始終無法制勝。

    兩個人就這麼僵持着,僵持了有整整數十息工夫,猛然見只聽“噶彭”一聲巨響,整張案几竟被項青與廖立從中扳斷。

    “好臂力!”陳綱此時正在包紮傷口,見此不由讚歎出聲。要知道項青的力氣就連他也有所不及。卻沒想到廖立竟能與他不分秋色。

    瞧了一眼廖立,陳綱對廖立更是高看了幾分。

    “廖兄弟果然是好力氣!”鬆開右手,項青瞥了一眼手背上那被廖立捏出來的五條指印,不以爲意地甩了甩手,笑呵呵地讚許道。

    “哪裡哪裡!久聞謝大人所言。項副將力能扛鼎,如今一見,果然是不同凡響!”廖立亦重複項青的動作,笑呵呵地回讚道。

    眼瞅着項青與廖立在那英雄相惜地互相稱讚,枯羊心下不禁有些遺憾,遺憾他所敬佩的廖立並非從這場角力中勝出,不過一想到廖立的真正本事並不完全體現在武藝上。枯羊的心情頓時便改善了許多。

    不遠處,樑丘舞與劉晴瞧着這幫武夫搖了搖頭,要知道她們正在細聊冀京那邊的變故呢,可這幫人倒是好,還有閒情逸致扳手腕,若不是大勝了一場心情頗佳。樑丘舞多半會呵斥幾句。

    “莫理睬他們,小晴,你接着說。”

    “好的。”劉晴點了點頭,對項青與廖立那邊的狀況視若無睹,正色將冀京發生的事一五一十地告訴了樑丘舞。只聽得後者連連點頭。

    忽然,樑丘舞好似想到了什麼,皺眉說道,“等等,小晴,你方纔說李茂已受困於冀京,因此不得不召喚身在博陵的北疆老將楊凌,那麼我等豈不是壞了事?”

    劉晴自然清楚樑丘舞指的是什麼。

    想想也知道,那楊凌見樑丘既然已舞脫困,哪裡還會繼續留在博陵,十有*就直接往冀京方向支援去了,那可是六萬北疆大軍啊,這股強大的力量若是插足冀京那邊的戰事,顯然會對整個戰場局勢造成無法估量的改變。而其中最糟糕的改變,無非就是燕王李茂借這支新力軍重振軍勢,再次營造出在武力上徹底壓倒朝廷軍的勢頭來。

    “這件事小舞姐姐不必多慮,我想長孫湘雨那個女人必定是事先料到……”

    “不行!”樑丘舞聞言搖了搖頭,正色說道,“此事因我而起,豈能因此而壞了大局?”說罷,她起身吩咐道,“嚴開、陳綱、項青、羅超四將聽令,傳令衆軍,我軍即刻回援冀京!”

    “當下?”正與廖立稱兄道弟的項青臉上笑意一收,正色詢問道。他之所以這麼問,無非就是因爲此時天色已晚。

    樑丘舞自然明白項青問這句話的目的,點頭肯定道,“對,當下!日夜兼程!”

    “是!”項青抱拳領命。

    “還有廖立,”轉頭望向廖立,樑丘舞沉聲說道,“在我軍抵達東軍以前,你與我軍一同行動,暫時歸本將軍統率,可有異議?”

    要知道樑丘舞可是謝安的長房夫人,說什麼廖立不會也不敢有任何異議,聞言抱拳說道,“是,末將遵命!”

    “好!那就朝着冀京……出發!”

    “得令!”

    將令下達,東軍各司其職,於當日黃昏朝冀京方向進兵,然而就在他們經過博陵交界之時,他們這才注意到,遠處那屬於西軍的營寨,依舊是燈火通明。

    這意味着,西軍並沒有隨同老將楊凌一起前往冀京,而是繼續留守此地,至於究竟是防備着何人。不言而喻。

    “這韓家父子是死到臨頭也不悔改啊!”見前方道路被堵死,脾氣衝動的陳綱忍不住罵罵咧咧道。

    樑丘舞見此亦是面色一沉,叫項青策馬拿着火把靠近營寨喊話,希望韓家父子能棄暗投明。回心轉意。

    可誰想,項青還未靠近營寨,迎面便射來一通箭矢,嚇地項青趕忙又逃了回來,口中連聲大罵。

    “這幫龜孫子,忒陰險了!”

    枯羊不解,很是好奇地上前,拾起地上一枚箭矢,他這才明白,項青爲何那般咬牙切齒地破口大罵。

    原來。從西軍射出來的那些鋒利箭矢,其箭頭都被墨水塗黑,在黑夜裡不易察覺,若非項青本領過硬,恐怕早就着了道。

    “看來。這就是西軍給我等的答覆了!”接過枯羊遞來的箭矢,廖立恭敬地將其遞給了樑丘舞。

    “……”樑丘舞注視那動過手腳的箭矢,俏臉上怒氣若隱若現,咬牙說道,“好!既然這便是西軍對我軍的答覆,那麼,我東軍自然亦要有所表示!”

    這一番話。着實聽得衆將熱血沸騰,尤其是枯羊。

    也難怪,要知道這可是西軍與東軍的交手。

    多少年了,東軍與西軍同爲冀京四鎮之一,從來不曾交手過。此番若是兩軍對陣,豈非是最爲激動人心的事?

    而這時。樑丘舞已下達了攻營的命令。

    出乎所有人的意料,西軍的態度雖然強硬,但實力似乎是不堪一擊,僅僅只是一個照面的工夫,東軍便攻破了營寨。

    眼瞅着那些身穿銀色鎧甲的西軍士卒亡命般朝着前方逃走。東軍將士心下失笑不已。

    想想也是,一身銀白色的鎧甲,在此黑夜那是何等的顯眼。可以說,在皓白的月色下,那些西軍士卒們根本就是無所遁形。

    逃?往哪裡逃?

    根本不需將令,東軍的兵將們各司其職,各自追逐地目標。

    這哪裡是什麼廝殺,簡直就是一面倒的局勢,這讓原本心懷期待的枯羊目瞪口呆。

    “這就是西軍?如此不堪一擊?”枯羊實在有些傻眼了,畢竟在他們面前的這支西軍,其實力竟連太平軍的雜兵也及不上,一觸即潰。

    不遠處東軍將領項青聞言輕笑一聲,頗有些得意地說道,“那也得看碰到的是什麼軍隊!就西軍那羣貨色?打個泰山寇還能打個一年半載,最後還是狼狽敗退到冀京……可笑之極!”

    確實,早些年謝安還在李壽的安樂王府時,韓家父子就在泰山附近剿賊,剿滅了一年多,賊寇絲毫也不見少,若不是韓家父子早些年有恩於朝廷,恐怕早被問罪了。最後,還是當時的皇五子李承爲了謀朝篡位私底下將西軍召回了冀京。

    可能就是因爲知曉這些事吧,東軍的兵將們絲毫未曾將西軍當回事。

    但是,廖立可並不這麼看。

    “籲——”

    在枯羊驚詫的目光下,廖立一把勒住了馬繮,用狐疑的目光掃視着四周黑漆漆的山巒。

    “項副將,項副將!”

    “唔?”項青亦勒馬頓足,回頭疑惑地看向廖立。

    只見廖立審視了一眼遠方的漆黑之地,忽然皺眉說道,“項副將不覺得,西軍越來越少了麼?”

    項青聞言下意識地望向遠處,旋即虎目猛地一凜,因爲他驚駭地發現,遠方西軍那些銀白色的身影,正以一個極快的速度迅速消失,消失在周遭那些連綿的黑夜當中。

    不一會的工夫,數以兩萬計的西軍竟然消失地無影無蹤。

    “活見鬼!”項青難以置信地揉了揉眼睛。

    而此時,附近的其餘的東軍兵將顯然也注意到了這件極其不可思議的事,一個個茫然失措,六神無主。畢竟,西軍可是在他們眼皮底下消失地無影無蹤的。

    更讓人後背生寒的是,附近山巒裡幽幽傳出了一陣陣哀嚎,若隱若現,恐怖之極,讓人聽了從心底泛起涼颼颼的感覺。

    “在那裡!”忽然,一名東軍兵將指着左側山巒喊道。

    東軍衆兵將轉頭一瞧,果然瞧見在山丘之上有無數銀白色的身影,他頓時,他們心下鬆了口氣。

    “什麼啊。原來是看花眼了……”一名士卒用自嘲的語氣緩解着心中的驚駭。

    衆東軍兵將鬨笑幾聲,連忙朝着那裡追趕,結果還未趕到,衆人便眼睜睜地看到。那些銀白色的身影竟在一瞬間的工夫消失地無影無蹤,旋即,在右側的山巒上,卻出現了西軍那些銀白色的身影。

    緊接着,右側的那些銀白色的身影亦突然消失,旋即又出現在別處,整個過程只看得東軍衆兵將腦門冒汗。

    來回幾次,東軍兵將且不說找不着西軍的位置,就連他們自己究竟追到了什麼地方都無從得知,只感覺到處都是西軍的士卒。

    忽然。大軍左側傳來一陣慘叫聲,項青下意識地轉過頭去,這才注意到,左側數十名東軍將士被暗箭所傷,而順着暗箭射來的方向一瞧。項青這才瞧見路邊林中有數百銀白色的身影。

    “龜兒子膽敢暗箭傷人?!”

    口中大罵着,項青親自帶人追了過去,結果還未靠近,就發現那些銀白色的身影竟然消失了。

    旋即,東軍大部隊的右側又遭到的襲擊,攻擊他們的還是那些身穿着銀白色鎧甲的西軍士兵,可當怒髮衝冠的陳綱帶着人追過去一瞧。對方早已消失地無影無蹤。

    [這究竟是怎麼回事?難道西軍一個個都是鬼魂所變?懂得騰挪之仙術?]

    衆東軍兵將心中有些發怵了,不能理解他們此番所遭遇的,究竟是人還是鬼。

    若是人,人怎麼可能平白無故地消失呢?若是鬼……人能鬥得過鬼麼?

    “原來……西軍是刺客啊?”嚴開喃喃自語道。

    從旁,成央聽聞不能理解,疑惑問道。“嚴副將說得什麼?”

    只見嚴開雙目一凜,低聲說道,“冀京四鎮各有分工,東軍乃騎兵,南軍乃重步兵。北軍乃輕步兵,唯獨西軍最是神秘,如今我算是明白了,西軍……是刺客!”

    “刺客?”廖立腦海中第一時間浮現出鐮蟲漠飛的身影,心說單單只是東嶺衆刺客那些數百人,在廣陵時就已經叫太平軍不得安身,此番這兩萬西軍若真是刺客,那還不得叫東軍吃不了兜着走?

    是,在白天,在正面交手的情況,一支由刺客組成的軍隊的確不是東軍的對手,可是在晚上呢?

    廣陵一役已足以證明,刺客在夜裡那是何等的可怕。

    而更不妙的是,西軍這支刺客,還說不定究竟是人是鬼,要不然,怎麼能毫無聲息地偷襲東軍,又毫無聲息地消失呢?

    瞧了瞧周圍幾位將軍的表情,枯羊心下有些納悶,小聲地詢問着羅超。

    “羅將軍,西軍的情況……東軍不知情麼?”

    羅超搖了搖頭。

    枯羊正準備再次詢問,從旁嚴開低聲補充道,“別問了,對於西軍,我等知曉的與你們一樣多……我等,從未交手過……”

    一旁廖立聽着納悶,好奇地插嘴道,“從未交手?連演習都不曾一起過?早前年在冀京時,南軍不是還與我等一同演習麼?”

    “那是因爲呂公喜愛我家姑爺,兼之膝下獨子已逝,欲將南軍交付給我家姑爺……而早些年,呂大少尚在時,南軍可從未與我軍一同演習,更別說你冀州軍……”嚴開耐心地解釋了一通,他口中的呂大少,指的便是呂公早年在漢函谷關時被樑丘皓所斬殺的獨子,呂帆。

    “原來如此……”廖立這才恍然大悟,旋即皺眉望向彷彿陰風慼慼的山巒。

    他有預感,若是無人針對眼前的局勢做出正確的判斷,恐怕東軍此番會折在這裡。

    果然,廖立的預感成真了。不同於當年冀京城內東軍在應戰西軍時那壓倒性的優勢,今時今日的東軍,在西軍的騷擾下那是舉步維艱,幾乎每行一里路,都會遭到西軍的狙擊。

    而讓東軍兵將感到氣悶而惶恐的是,那些用暗箭偷襲他們的西軍士卒,彷彿一個個都是陰曹索命鬼魂似的,一旦得手便消失得無影無蹤,叫他們連追擊的機會都沒有。

    而最最不妙的是,此前東軍爲了追趕西軍,竟來到了一處路面不平且泥濘的地方,並且還迷失了方向,這意味着東軍失去了速度這一大利器。

    “這幫龜孫子。四年前在冀京時絕對是放水了!”踏着泥濘難行的路面,項青不由地怒罵出聲。他原以爲西軍只是欺世盜名,卻不想,人家確實是有壓箱底的招數。並且這招招數施展出來,還愣是叫他們東軍難以抵擋。

    樑丘舞的表情亦不好看,畢竟是她下達的追擊西軍的命令,此番東軍在這黑夜裡迷失了方向,她必須負最大的責任。

    不過話說如今,她也着實沒想到西軍竟然如此難纏。

    不得不說,面對着西軍這般無休止的騷擾,東軍是寸步難行,不得已,樑丘舞下達了原地歇息的命令。叫麾下兵將警惕西軍的襲擊。

    這一宿,東軍兵將們過得簡直就是苦不堪言,因爲幾乎整宿,他們都遭到了西軍的瘋狂騷擾,有時候。根本還未發現有人偷襲,便已有不少東軍兵將中箭身亡,那彷彿厲鬼索命般的手法,嚴重摺磨着東軍兵將們的心。

    就這樣一直到了天明,情況這才稍微轉好了一些,至少西軍士卒們不敢再明目張膽地偷襲東軍,但是。經歷了一整宿噩夢般折磨的東軍,又哪裡還有精力行軍?更別說與西軍廝殺了。

    日復一日,情況越加惡劣,白晝東軍根本沒辦法在西軍的騷擾下行軍,而到了夜裡,簡直就是西軍的天下。來去自如,彷彿個個都是樑丘皓、金鈴兒、漠飛附體,說來就來,說走就走,說消失就消失。愣是找不着半點痕跡。

    要不是西軍士卒留下的腳印證明這幫還是活生生的人,恐怕東軍的兵將們早已被折磨瘋了。

    直到眼下,他們這才明白,何以當年西軍能獨力騷擾南唐的大軍,叫其片刻也不得安生。

    別說樑丘舞、廖立等將領,就連聰慧機敏的劉晴,此番也被彷彿神鬼附體的西軍給難住了,她怎麼也想不通,那些活生生的西軍士卒,究竟是怎麼在東軍無數士卒的眼皮底下消失地無影無蹤的。

    不過同時,劉晴也終於明白了一件事。

    [原來如此……這纔是長孫湘雨那個女人叫我過來的真正用意麼?]

    入夜,劉晴坐在篝火旁細細思忖着。

    或許有人會說,當着西軍無孔不入的騷擾,東軍再向這樣肆無忌憚地點着篝火,這真的合適麼?

    可事實上,就算東軍都滅掉了篝火,也不見得能承受住西軍無時無刻的偷襲。點亮篝火,至少能讓東軍兵將們心中好歹有些底氣,否則,一眼望去皆是黑乎乎的,這反而是一種心靈上的煎熬。

    “小晴,想什麼呢?”樑丘舞給劉晴遞來一小袋的乾糧。

    “在想長孫湘雨那個女人呢……”接過乾糧道了一聲謝,劉晴有些不服氣、但也不得不服氣地說道,“我原以爲她叫我過來是爲了對付那楊凌,如今才明白,她叫我想辦法對付的,是西軍!那個女人早就料到我能替小舞姐姐你解圍,也料到了西軍也會在這裡阻擋我軍回冀京……”

    確實,其實早前劉晴心中的確有些納悶,她不止一次地懷疑長孫湘雨爲何要讓她來援救樑丘舞。

    難道只是爲了與北疆老將楊凌的那一番用兵用計麼?

    劉晴並不這樣認爲,因爲若單單只是這樣的話,根本用不着她劉晴出馬,廖立絕對可以肩負起此任。

    可若非如此,那就是因爲什麼呢?

    而如今她終於明白了,長孫湘雨要讓她對付的,是西軍!彷彿那個女人早已料到了樑丘舞、楊凌、韓家父子甚至是包括她劉晴在內的所有人在那之後會發生的事。

    [妖孽!]

    縱然是劉晴也忍不住要在心底輕罵一句。

    “西軍……”樑丘舞的表情稍稍有些不好看,畢竟他東軍從未受到過如此的阻礙,西軍的實力,大大出乎了她的意料。

    “有主意麼?”沉默了半響,樑丘舞詢問道。

    劉晴默然不語,顯然,她還未弄明白西軍何以能做出那些詭異之事的願意,心中充斥着許許多多的疑團。

    見此,樑丘舞亦不追問,自顧自地撥着篝火。

    眼瞅着那明晃晃的篝火,劉晴的腦袋以常人無法媲美的速度運算着,這份當初險些叫長孫湘雨都吃癟的智慧,如今竟會折在西軍解煩軍手中?

    這一點劉晴可絕對不承認。

    可話說回來,西軍究竟是怎麼做的呢?他們怎麼才能做到這一點呢?

    劉晴實在有些想不明白,她站起身,叫上廖立護衛,百無聊賴地漫步着,權當是散心,紓解心中的緊張。

    [如果是那傢伙的話,他對這種事應該很拿手吧?見識決定智慧……麼?]

    劉晴不自覺地想到了謝安,心中不免有些失落。

    走了不知道多久,前面地上一個個亮晶晶的東西引起了劉晴的注意。

    “這是……”

    她幾步走上前,蹲下身將它撿了起來,在細細一瞅後,臉上緩緩地露出了幾分古怪之色。

    “這東西……怎麼會在這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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