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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穿越之極品俏農婦 - v9看店鋪遊黛明湖字體大小: A+
     

    穿越之極品俏農婦 V9 看店鋪遊黛明湖

    身在屋內,正在刺繡的煙雨,聽到門響,悠悠轉身。杏眸一閃,咦,這來人臉生,不是她的常客。

    放下手中活計,煙雨嫵媚地起身,酥柔的聲音響起,“這位公子,煙雨有失遠迎,還望莫怪。”

    張程緣頂着一張陌生的臉,凌厲的眼神劃過煙雨,“關門。”

    煙雨身形一顫,頓覺今天來得這位主不好惹,她扭動着曼妙的身子,朝門口走去,見門外已無其他人。關門,插好門栓,轉身,還未言語。一個物件呈現在她眼前。

    這個物件正是玉葫蘆。暗盟中有特殊身份之人都知道玉葫蘆,見玉葫蘆如見主上。

    煙雨立馬換上恭敬的表情,半跪下,用他們二人才能聽到的聲音說:“屬下煙雨參加主上。使者,不知這次主上有什麼吩咐。”

    瞬間,張程緣已將玉葫蘆收起,緩緩地開口:“把這些年你記錄的齊城情況交給我。”

    “遵命。”煙雨起身,行至牀前,將被褥挪開,從牀的暗格裡取出一摞紙,復又將被褥放好,恭敬地交給張程緣。

    張程緣面無表情地接過,剛要開口說話。外面吵鬧聲響起。

    “讓小爺我進去。煙雨,煙雨。”

    “遊爺,您不能過去,煙雨姑娘房裡有客人。”

    “我呸,煙雨身上不爽利,哪個禽獸不如的東西,在此時還不放過煙雨,我要過去,救煙雨。”

    屋內煙雨臉色平靜的說:“使者,你還有什麼吩咐?”

    張程緣擺擺手,快速說:“暫時沒有了,以後我再來找你。”

    煙雨配合地躺到牀上,張程緣拉開門栓,並沒有出門,而是轉身朝煙雨走去。

    遊紅禮一腳踹開門,看到的場景便是:煙雨不情願的躺在牀上,一個男人半弓着腰,一隻腳站在地上,另一隻腳儼然跨到牀上。

    給遊紅禮造成那男人慾強上煙雨的假象。

    遊紅禮快步上前,手還未碰觸到那男人。那男人已轉身下牀,對遊紅禮怒目而視。

    遊紅禮一看是個陌生男人,這齊城第一小霸王怎會怕一個男人?立馬一瞪眼,狠戾地說道:“滾出去。”

    張程緣生氣地說了句,“掃興。”直接甩袖出屋。

    遊紅禮自我感覺良好,趕忙跑到煙雨身邊,輕拍她的後背,“煙雨姑娘,我已將那禽獸趕走,現在沒事了。”

    煙雨酥酥軟軟的聲音響起。“謝謝遊公子。”

    張程緣出屋後,假裝憤怒地找老鴇算賬,“爺在這裡是享受的,不是來受氣的,正和煙雨姑娘聊得火熱,硬生生闖進來一條狗。”

    說完,不等老鴇吱聲,甩袖離開。

    留下老鴇,驚訝的嘴巴張張合合幾次。第一次見這種來也匆匆去也匆匆的客人。不過她內心還是蠻支持遊公子上去攪局,畢竟煙雨身上不爽利。

    沒出一炷香的功夫,張程緣已然返回住處。去一趟妓院,渾身的氣味燻人。望了熟睡的娘子一眼,將身上的衣服脫下,重新換了一身乾淨衣服。用臉盆裡的水,重新洗手洗臉。

    爲了避免娘子聞出他原來那件衣服上的香味,他從懷中掏出一個瓷瓶,倒出少許粉末,灑在衣服上,頓時掩蓋住原有的香味。

    他拿出煙雨提供的信息,仔細瀏覽。看完之後,對齊城的狀況,瞭然於胸。

    像這種信息,煙雨手裡有備份,故而張程緣毫不猶豫地將這摞紙放在蠟燭上點燃,不一會兒,化爲灰燼。

    他打開窗戶通了通風,復又關好窗,悄悄將玉葫蘆重新掛到娘子脖子上,打坐運功之後,方躺到娘子身邊。

    翌日

    慧娘如往常一樣從夫君懷中醒來,他們二人起牀洗漱後,打開門,小鳳和文大叔已站在門口等候。

    “東家,我和小鳳過來聽候吩咐。”文大叔恭敬地說道。

    小鳳亦朝東家欠了欠身。

    “下樓吃飯。”

    聽到東家吩咐,文大叔和小鳳一前一後快速下樓去廚房看看有什麼早飯。

    慧娘和張程緣則慢悠悠地朝樓下走去。

    慧娘他們剛入座,只見一個身穿官服的人匆匆走進來,伸手攔下一個夥計,儒雅地問道:“敢問這位夥計,昨天,我醉酒後有沒有什麼不妥舉動。”

    福匯樓的夥計對高寒大人醉酒後第二天的行舉早就習以爲常,“別的沒什麼不妥,除了拽住一個大叔的衣服,一直不讓人家下樓。”

    高寒不好意思地笑笑,“還望你告知一二,我也好向人家道歉。”

    夥計朝張程緣這邊指了指,“你昨天拽住的人是那位張老闆家的隨從。”

    高寒謝過夥計,朝張程緣走來。

    張程緣小聲在娘子耳邊說:“娘子,這就是昨天我跟你提過的怕媳婦那位,他叫高寒。”

    慧娘不禁好奇地上下打量高寒,一身官服在身,看上去仍舊是那麼儒雅的一個文人,很難與醉漢聯繫在一起。

    昨天煙雨給的信息上記錄着高寒的一些情況,才華橫溢,爲人正直,厭惡阿諛奉承,喜喝酒怕老婆,不分高低貴賤,酒醒亦認錯,愛美食恨紈絝。因此得罪了不少權貴。

    總體看來,張程緣認爲高寒是個值得結交的人。

    高寒雙手抱拳,客氣地朝張程緣說道:“張老闆,昨天的事,實在是在下不對,我想向你家隨從賠個不是,不知他現在何處?”

    張程緣起身,微笑着說:“他去廚房了,大人不用專門向他道歉,過會我將大人的歉意代爲轉達便是。”

    高寒搖搖手,“不,不,在下錯了便是錯了,我在這裡等會,一會給他賠個不是再走。”

    真是個奇怪的大人,在朝堂上與皇上爭得面紅耳赤,如今在齊城,卻能低下頭給一個隨從認錯。張程緣對他的佩服之情,油然而生。

    慧娘亦佩服高寒。

    正好文大叔和小鳳走過來,張程緣指着文大叔,朝高寒說:“高大人,這位就是我的隨從。”

    文大叔一看昨天的醉漢今天穿着官府,暗自慶幸,幸好昨天忍住脾氣,沒出手揍他。

    高寒立馬上前,雙手抱拳,“這位兄臺,昨天是在下不對,過來給你賠個不是,晚上我做東,請你在福匯樓吃飯。”

    文大叔受寵若驚,忙搖頭,“大人,不用,不用,折煞我也。”

    “就這麼說定了,晚上我過來找你。”說完,高寒匆忙離開。

    “真是個怪人啊。”慧娘不禁感嘆。

    高寒的邀請,讓文大叔不知如何是好,“東家,我該怎麼辦?人家可是官。”

    張程緣哈哈大笑,“有人請吃飯,卻之不恭啊。到時候,他只要來找你,你狠吃他一頓便是。”

    有了東家的鼓勵,文大叔底氣十足,晚上的時候不就是吃頓飯嘛,一定去吃。“好咧,聽東家的。”

    這時站在旁邊的夥計笑眯眯地對文大叔說:“高大人請客賠罪,你肯去,那是給他莫大的面子,往常他喝醉酒得罪那些權貴,酒醒後,去給人家道歉,人家都不理會他,更不用說去赴他的宴請。這高大人空有官職,卻沒人買他的面子,也不知是怎麼混的官場。”

    說完,夥計不等文大叔吭聲,便離開大堂。

    慧娘和張程緣對高寒的事,一笑了之。

    “去喊元寶和小玉出來一起吃飯吧。”慧娘朝小鳳說道。

    小鳳應聲,本以爲伺候東家吃完飯,小玉和元寶才能吃飯,聽到東家如此說,感激地望了東家一眼,轉身去喊兩個小孩。

    他們六人用過早飯後,小鳳在福匯樓陪元寶和小玉,文大叔陪着東家出門。

    慧娘他們因爲昨晚小鳳的事,並沒能好好逛逛這裡的商業街。趁着福匯樓的大廚還沒到齊,趕緊出來逛逛,看看有沒有合適的店面,他們打算買一處。

    好巧不巧,慧娘他們看到一處店面掛着店鋪出售的木牌。慧娘仔細看了一下,這處店面一共三層,木質樓閣,在整個齊城,有能力建造三層小樓的工匠少之又少。門前柱子上雕着各式花紋,從外面乍一看,給人一種很氣派的感覺。店鋪掛着“於記”二字。

    “娘子,進去看看?”張程緣提議。

    慧娘點頭。

    二人朝裡走去,文大叔緊隨其後。

    進了店鋪,給人一種寬敞舒服的感覺,雖掛着售賣的牌子,但這家店鋪仍舊在對外營業,人來人往,客流不斷。這店鋪一樓售賣的是米糧鍋碗等生活用品。

    張程緣找了個夥計問:“你們老闆在嗎?”

    夥計熱情地說:“這位客官找我們老闆有什麼事嗎?”

    張程緣指了指門外,說:“你們這店鋪不是要出售嗎?”

    夥計笑着點點頭,“您稍等,我馬上叫我們老闆出來。”

    不一會兒,一個四十歲左右的男子走下樓,客氣地對張程緣他們說:“諸位,在下是於記的老闆,若是要談買店鋪的事情,跟我到樓上談吧。”

    張程緣他們互相介紹後,跟隨於老闆上樓。

    上樓時,慧娘掃了一眼樓梯的扶手,看上去比福匯樓的木質扶手還要上檔次。二樓售賣布匹和衣服,三樓售賣金銀玉器。給她的感覺這於記就相當於現代的百貨大樓。

    於老闆帶着他們把二樓三樓仔仔細細地看了一遍,方開口問道:“諸位覺得我這店鋪如何?”

    張程緣誇讚道:“這店鋪真的很不錯,地處齊城最繁華地帶,看這生意也很不錯,不知於老闆怎麼捨得出售呢?”

    於老闆面上露出不捨之情,:“不瞞張老闆您說,我打算改行,去京城投資,但苦於還差幾萬兩銀子,故而纔打起了出售店鋪的主意。心有不捨啊。”

    張程緣喜歡在交談中瞭解對方,說得多,纔好找漏洞。“於老闆在這裡,每年也不少進賬,幹嘛非要去京城做生意呢?”

    於老闆面不改色,“水往低處流,人往高處走。齊城再好,也比不上京城的繁華啊。”

    幾句話下來,同時觀察於老闆的神情,張程緣認定於老闆絕對是老謀深算的人,跟這種人打交道,要慎之又慎,“於老闆,您實在一點,這於記店鋪您想多少錢出售?”

    於老闆伸出兩個手指頭,笑着說:“不帶貨品,只店鋪的價格是兩萬兩,少一分,我都不會賣。”

    價格方面,張程緣和娘子可以接受,只是剛來齊城,人生地不熟,需要多加打聽,方能做決定。“三天時間,我回去考慮一下。”

    大買賣向來要談好幾次,於老闆並沒有因爲張程緣的話而不悅,反而認爲很有希望談成這筆買賣,“好,張老闆,那我們三天後再見。三天內,我會把出售的牌子拿進來。若三天後,張老闆不願買下店鋪,我再讓人掛出去。”

    “如此便麻煩於老闆了。我們先告辭。”張程緣他們下樓後,直接出門。

    又逛了其他地方,均沒有合適的店鋪,張程緣看出娘子對於記店鋪很滿意。吩咐道:“文叔,你先去四處打聽一下於記的情況。”

    “是,東家。”文大叔領命而去。

    張程緣掃了周邊一眼,發現不遠處有一處涼亭。估計娘子這會肯定累了,“娘子,我們去涼亭歇歇腳。”

    慧娘溫柔一笑,“好。”

    他們夫婦二人朝涼亭走去。

    還沒等進入涼亭,就見一男兩女先他倆一步進入。那男的正好一回頭。

    慧娘仔細一看,竟是遊紅禮那廝。

    “夫君,算了,我們不進去了。”慧娘厭惡遊紅禮,那樣的男人讓她噁心。

    娘子需要歇腳,而涼亭是最好去處,怎能讓給遊紅禮那個畜生?“娘子,放心吧,爲夫一會就把那畜生趕走。”

    夫君向來不會唬她,慧娘微笑點頭,跟在夫君身後,跨入涼亭。

    先前進入涼亭的兩位女子,聽到聲音,回頭。

    “咦,這不是給小姐解暑丸的那位夫人嗎?”

    慧娘也驚訝地對夫君說:“這不是那個叫蘭兒的丫頭嗎?”

    蘭兒身旁的女子,微微一笑,朝慧娘福了福身,“慕清荷在此,多謝那日夫人的解暑丸。”

    “舉手之勞,慕小姐,不必掛在心上。”慧娘客氣地說道。

    遊紅禮見過張程緣身上的瑞王爺令牌,故而抱拳恭敬地說:“在下游紅禮,替我表妹清荷多謝二位的相助。”

    在涼棚遇上時,這慕清荷甚是落魄,如今穿得是上好的雲錦,慧娘剛纔便猜測慕清荷應該有親戚在齊城。現在看來,慕清荷的親戚應該是遊城主。

    蘭兒剜了遊紅禮一眼,顯然很不待見他。“遊公子,我們小姐遇上故人,你好歹也知趣一點,給我們點獨處空間吧。”

    遊紅禮望了張程緣一眼,知道那是個惹不起的主,知趣地說:“你們聊,我還有事,先走一步。”

    等遊紅禮走後,小蘭衝着他的背影,“呸”一聲。若不是她有武藝在身,看得緊,這畜生早就占上小姐便宜。

    “小蘭,不得無禮。”慕清荷輕聲呵斥,復又望向慧娘,“清荷管教丫頭無方,讓夫人見笑了。”

    慧娘捂着嘴笑。“哪有,我看這可是個忠心護主的好丫頭。沒成想會在齊城遇上你們。”

    “是啊,真是有緣。以後若是有什麼地方用得上我,您只管到城主府找我。”慕清荷說完,拉着慧娘坐下。

    張程緣走出涼亭,給娘子與人談話的空間。

    慧娘正愁要多找個人打聽於記的情況,城主的人應該會更加了解吧。“慕小姐,我這裡正好有件事想找人打聽。”

    滴水之恩,亦要報答,慕清荷爲能有機會幫慧娘而高興,“夫人請講。”

    慧娘高興地說:“慕小姐,你別夫人夫人的喊我,叫我慧娘。”

    “好,慧娘,那你叫我清荷。”慕清荷在最落魄時,得慧娘援手,當時身體極其不舒服,沒來得及問慧孃的名字,這兩天一直責怪蘭兒未問恩人姓名,如今再遇上,她感覺慧娘特別親切,自然而然地便熟絡起來。

    慧娘蠻喜歡這慕清荷,雖身子嬌弱,但待人平和、易相處。“好,清荷,我和夫君打算在齊城買一處店鋪,相中了一間,於記店鋪正好要出售,上下三層樓,我很是滿意,只是不知內裡到底如何,你能不能幫忙打聽一下於記的情況?”

    慕清荷拍了拍慧孃的手,“慧娘,沒問題的,放心吧,這兩日我就給你答覆。你住在哪裡?到時候我派人給你送消息。”

    慧娘亦拍了拍清荷的手,“清荷,謝謝你。我住在福匯樓。到時候若是我和夫君不在,告訴我的隨從文大叔和小鳳也行。”

    “好。不用謝我,若是沒有你的解暑丸,我的身體不一定能撐到齊城見我舅舅的。”慕清荷感激地望了慧娘一眼。

    蘭兒心直口快地說:“就是就是,夫人你只管等我小姐的消息吧,什麼謝不謝的,總歸要讓小姐報報恩,省得天天說我連恩人姓甚名誰都不問,如何報恩之類的話。”

    慧娘和清荷都掩嘴而笑。

    她們三人又聊了些別的話題,臨到中午,才起身說再見。慧娘本欲請慕清荷到福匯樓吃飯,怎奈清荷礙於城主府的規矩沒敢答應。雖說城主疼愛清荷,但城主夫人事事講規矩。

    交談中,慧娘方知慕清荷幾天前爲何那麼落魄。

    慕清荷的母親是遊城主的妹妹,因違抗父母之命,毅然決然嫁給慕清荷她爹,被遊城主的爹孃趕出家門,這些年,清荷父母一直拒絕遊城主的接濟,日子過得清貧,前幾天她爹病逝,母親追夫而去,舉目無親,身無分文,纔過來投靠舅舅。就連蘭兒這個丫頭和那輛馬車都是當初舅舅硬塞給清荷的。這些年亦多虧蘭兒幫着幹活補貼家用。來齊城的路上,更是多虧蘭兒照應。

    人情冷暖,慕清荷這些年體會頗深,從小到大,只爹孃舅舅和蘭兒對她好,別說陌生人,連街坊鄰居都欺負她爹孃,就因爲她家是外來戶,這些事,她娘都不讓她告訴舅舅。

    當得到慧娘救助時,她無限感激。如今有了報恩機會,一回到城主府,她便跑去找舅舅。而遊城主向來疼愛清荷,一口答應下來。

    慧娘和夫君回到福匯樓後,辛老闆親自過來請他倆去雅間吃飯。張程緣趁機向辛老闆提出幫忙打聽於記的情況,辛老闆爽快的答應。

    於記店鋪情況,不少人幫着打聽,慧娘和夫君也就得閒可以再出去逛一逛。

    這一次,張程緣親自駕着馬車,帶着娘子去看黛明湖。

    到達後,慧娘跳下馬車,朝黛明湖望去,四面荷花三面柳,一城山色半城湖。

    湖面上還飄着一條畫舫,慧娘估摸着那畫舫有二十米長,兩米半寬。悠揚的琴聲自畫舫裡傳出。張程緣朝畫舫招了招手,畫舫緩緩地行駛過來。

    慧娘在現代坐過輪船,在古代還是頭一回做這麼大的船。

    他們夫婦二人上畫舫之後,慧娘方發現,原來這上面有兩個夥計專門望着岸上,只要有招手的客官,就會提醒掌舵人靠岸。

    畫舫上的一個夥計熱情的介紹,“兩位客官,我們這畫舫按人頭收費,只要上來,一個時辰每人收二兩銀子,點曲子吃食什麼的另外算銀子。”

    這畫舫的規矩,張程緣還是清楚的,上船後要先交錢,隨手掏出十兩銀子遞給夥計,“這銀子你先交到櫃檯上。”

    夥計開心地接過銀子,“那就不打擾二位客官了。”

    夥計退下後,張程緣帶着娘子順着樓梯走上畫舫最頂端,這上面支着幾盞涼棚,在這個位置欣賞湖光美景,甚佳。

    黛明湖的美景盡收眼底,湖裡的荷花蓮蓬荷葉相互映襯,給人一種分外舒爽、心曠神怡的感覺。這裡的景色比海子村村頭的那片湖更加美不勝收。

    畢竟這會天氣還是有些熱,慧娘他們只在上面呆了一會,便下樓,在夥計的指引下,進入畫舫裡的大堂。

    說是大堂,其實就是一進門正對着的那間房被稱爲大堂,其他隔斷被稱爲雅間。

    大堂內,一個蒙着面紗的女子正在彈琴,並沒有因爲張程緣他們的到來而停下撥弄琴絃的手。只是微微點點頭,也算是打過招呼。

    慧娘見每個隔斷的房間的門都是被拉開的,一眼便可看到每個房間裡的佈置。似乎除了她和夫君,這畫舫上再無其他客人。

    張程緣輕輕拉着娘子的手,將她帶入其中一間。拉上門,打開窗,席地而坐。品茶聽琴欣賞湖光美景,讓人好不愜意。

    正當慧娘和夫君沉浸在這美景之中時,畫舫再次靠岸。

    接着便是一陣嘈雜。

    “今天再不還錢,這畫舫生意你們就別做了。來人,把這掌舵人趕下船。”

    “別介,李爺,有話好好說,好好說。”

    夥計剛纔看到岸上有五個人招手,本以爲是生意上門,沒成想一靠岸,李爺不知從哪裡便冒出來,跳上船,張口便讓他們老闆還錢。原來這些人都是一夥的。

    片刻之後,有人進來驅趕彈琴的女子,“彈什麼彈?下船,你們老闆不還錢,這生意別想繼續做下去。”

    之後,又有人拉開慧娘和張程緣所在雅間的門,“客官請下船吧,今天的生意不做了。”

    被外界所打擾,張程緣與娘子不悅地起身,並未吭聲,直接下了畫舫。

    只見岸上,一個三十多歲的女人,像是畫舫老闆,正陪着笑臉,周旋於要債的人之中。“李爺,再寬限三天,我保證還錢。”

    李爺眉毛一挑,冷笑一聲,“呵呵,是嗎?這句話本大爺都聽出繭子來了。今天你若不拿出點誠意來,我這幫兄弟們可就要砸你畫舫了。”

    畫舫老闆眼中閃過一絲不捨,但還是從懷中掏出十兩銀子,雙手遞給李爺,“李爺,這十兩銀子,您先收着,剩下的四百九十兩銀子,再寬限幾天,寬限幾天……”

    李爺拿着銀子,在手裡扔着玩,“好,那就再寬限你三天,若是三天後,不還錢,砸你畫舫,賣你閨女抵債。”

    “是是是,保證還錢,若是籌不夠錢,我便賣畫舫還上錢。您放心就是。”

    畫舫老闆繼續陪着笑臉一直等到送走討債的人,方緩緩地舒了一口氣。但眼中馬上閃過驚慌之色。

    張程緣自然知道畫舫老闆爲什麼驚慌,他給得十兩銀子,這老闆轉手給了討債的人,看她現在怎麼找銀子給他。

    畫舫老闆笑意吟吟地走到慧娘面前,“這位夫人,小婦人金蓮夏在這裡給你倆賠個不是,讓二位受驚了。煩請二位上船繼續欣賞美景吧。”

    無緣無故被人打擾,慧娘和夫君哪還有心情再上畫舫。“金老闆,我們不上去了,麻煩您退給我們銀子吧。”

    慧娘算了一下,按時辰收費的話,這金老闆至少要退給他們六兩銀子。

    金老闆臉上一紅,爲難的說:“二位客官不好意思,銀子都給那位李爺了。剛纔狀況緊急,你們也看到了……”

    金老闆說話聲音越來越低,直至連她自己都聽不清說了些什麼。

    張程緣和娘子對望一眼,敢情這金老闆今天沒有其他進賬,在這麼美的黛明湖上,她把生意做到這種程度,真是令人髮指。

    討債的人已走,慧娘心中正好有了一個想法,但還是裝作勉爲其難地與夫君商量道:“夫君,要不我們再去船上呆一會?”

    金老闆一聽慧娘鬆口,剛纔繃緊的那根神經立馬鬆懈下來,轉身,朝夥計們喊道:“都傻愣着幹嘛,趕緊該幹嘛幹嘛,伺候二位客官上畫舫。”

    夥計也是個機靈人,趕忙過來迎接張程緣他們上船。

    慧娘拽了拽夫君的胳膊,低聲說:“夫君,我想到了一個掙錢的路子。去畫舫上和你說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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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張程緣寵溺地望了娘子一眼,乖乖地跟着娘子上船。

    重新回到畫舫上,金老闆看到慧娘是個好說話的人,心中感激,不免多聊了一會。

    一聊天,慧娘才知道金老闆欠債的原因。

    金老闆和夫君爲了建這畫舫,不僅花光了積蓄,還借了不少銀兩。一個月前,她的夫君忽然重病離世,本來說好一年後還賬的債主,紛紛上門討債。以前的親朋好友,現在躲着她走。現在每天掙得銀子還沒捂熱乎,便會被人要走,弄得夥計們都發不了工錢。她一個女人家,也不懂得如何經營。如今這畫舫的生意一落千丈。

    “金老闆,我能去廚房看看嗎?”慧娘打算先了解一下船坊的情況再說出心中所想。

    “沒問題,正好您看看有什麼愛吃的,過會讓廚房做給你們吃。”金老闆巴不得慧娘他們在畫舫上用餐,可好少退些銀兩。

    金老闆熱情地將慧娘領進廚房,張程緣默默地跟在娘子身後,對娘子所說的掙錢路子充滿好奇,娘子總是會給他驚喜。他等待着過會的驚喜。

    進了畫舫的廚房,慧娘環視一週。乾淨整潔,沒有一絲油煙味,只有些點心零食和現成的涼菜。這哪裡是廚房,頂多算是配菜間。畫舫很難有竈臺,容易失火。不過這情況也在她的意料之中。

    慧娘要再確認一下,“金老闆,你這畫舫只給客人提供這麼簡單的膳食?”

    金老闆點點頭,聽慧娘這話,鐵定不會點菜,一絲失望從眼角滑過,“我這裡算是黛明湖上最好的膳食,這還算簡單嗎?”

    慧娘一聽這話,興奮無比,這樣的話,她的想法定能掙到不少錢。“金老闆,我有個掙錢的路子,不知你是否感興趣呢?”

    金老闆眼神放光,現在她最需要的就是掙錢的路子。“慧娘你說說看。”

    慧娘微笑,這掙錢的路子可不能隨便告訴別人,先吊吊金老闆的胃口,“金老闆,我這法子可讓你每天至少有五百兩銀子入賬。”

    金老闆亦是聰明人,立馬笑着說:“若是真能日入五百兩銀子,我便分給你一半。我們可以立字爲據。”

    慧娘很少在齊城,若真是五五分成,她也不方便監督,還不如直接定價,不參與分成。“金老闆,我把掙錢的法子告訴你,也不要五五分成,但每天你固定給我二百兩銀子,我們要籤保密文書,你我二人都不能把法子傳給其她人。如何?”

    畫舫生意有救,金老闆一聽真有這樣的法子,不禁喜上眉梢,“好,慧娘,我們籤保密文書。”

    金老闆是個麻利人,爲了早一天掙錢,立馬讓張程緣起草兩份保密文書,當場就按了手印。

    考慮到未來幾天都沒有時間再過來,慧娘亦認爲越快越好。

    金老闆能獨撐起畫舫,自有她的能耐,故而慧娘並不參與其經營,只爲其提供了一魚多吃、油炸荷花、荷葉飯的做法,還爲其制定一條規矩,每天畫舫只接待三十人。

    正好金老闆在黛明湖邊有一處院落,下了畫舫,慧娘和張程緣去了金老闆家,在她家廚房,教給她如何做湖邊特色菜。

    只見慧娘將黛明湖中剛摘的鮮荷花,用清水沖洗淨。把麪粉倒入大海碗中放鹽加水拌勻當油燒到六成熱,她把荷花放到麪糊裡拌勻後,放入油鍋炸。炸熟不炸黃撈出,最後把炸好的荷花片擺成一朵盛開的荷花。

    “這……這真是好看養眼又好吃的油炸荷花。原來荷花也是可以吃的,我對着黛明湖的荷花這麼多年都不知道,真真的是井底之蛙。”金老闆邊吃油炸荷花邊說道,這油炸荷花講究的就是用鮮荷花,非得摘下後即做成菜,方成美味。這道菜一推出,那絕對會引來很多食客。

    所謂一魚多吃,即魚頭燉湯,魚腹上的魚肉做成油炸魚肉片,魚身子清蒸,魚鱗油炸,魚籽烹炒。這黛明湖中最不缺的就是各種魚。食客們早就吃膩了清蒸魚和糖醋魚,而慧娘這一魚多吃的搭配,將會讓食客們胃口大開。

    慧娘將一條肥肥的大草魚做出五種菜品後,香噴噴的荷葉米飯也出鍋,金老闆和張程緣立馬品嚐,二人均讚不絕口。

    金老闆慶幸自己當機立斷與慧娘籤保密文書,從明天開始,她就要隆重推出這幾道菜。

    慧娘建議金老闆明天讓衆遊客先免費試吃,金老闆信服地點頭答應。

    這一通忙活,慧娘和夫君從金老闆家出來時已經天黑。

    慧娘教金老闆湖上特色菜,張程緣一直未就此事發表意見,此時終於忍不住問:“娘子,你如此毫不保留的交給金老闆這些特色菜,不怕她以後撕毀保密文書不認賬?”

    慧娘狡黠一笑,“夫君,我要跟你說三點,第一點,我不怕她以後不認賬;第二點,我不是毫無保留;第三點,雖簽了保密文書,我也不怕她外傳。”

    一魚多吃的做法和調味料,慧娘都做了保留,她教的都是最基礎的做法。若是哪天金老闆做出背信棄義的事,她定然要過來開一家湖上特色菜館擠垮金老闆。

    張程緣明白娘子必然留了後手,輕輕颳了刮娘子的鼻尖,寵溺地說:“真是一隻小狐狸。”

    之後,二人駕着馬車回福匯樓。

    一回到福匯樓,還沒進門,慧娘就看到文大叔和小鳳焦急地等在門外。

    “東家,你們可回來了,可急死我和小鳳。”文大叔一看到東家,那緊皺一晚上的眉頭終於舒緩。

    小鳳如今改走正道,還略有些自卑,不太吭聲,只站在文大叔身後,但臉上掛着終於放心的神情。

    張程緣走過去拍了拍文大叔的肩膀,“文叔,我們這不是好好的回來了?走,到大堂說說你打聽於記的情況。”

    進了大堂,慧娘有些乏累,直接回房休息,小鳳跟過去伺候慧娘洗澡。

    張程緣留在大堂打算聽文大叔的彙報,等娘子和小鳳一上樓,他忽感不妥。

    “文叔,你在這裡稍等我一下。”說完,直奔房間而去。

    福匯樓的夥計效率很高,慧娘一回房,洗澡水緊跟着便送到。

    小鳳恭敬地說:“東家,我伺候你洗澡吧?”

    慧娘很久沒有搓背,正好可以讓小鳳幫忙。剛要點頭,“咚咚”敲門聲響起。

    “娘子,我可以進去嗎?”張程緣輕聲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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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娘子脖子上掛得玉葫蘆,不能讓外人看到,故而張程緣匆忙上樓。

    “夫君,我要洗澡,你過會再進來吧。”慧娘勞累一天,滿身油味,巴不得馬上跳進浴桶。

    張程緣準備推門而入,若是小鳳看到玉葫蘆,那就不能留了,爲了一條鮮活的生命,他冒着被娘子罵的危險,直接推門而入,之後迅速關上門。

    “啊,你進來幹嘛?”慧娘正解開褂子上的第一個盤扣。

    小鳳正在幫慧娘往洗澡水裡放花瓣。

    張程緣長舒一口氣,好在進來的及時。小鳳不用死,他亦不會被娘子罵。

    “小鳳,你先下樓吧,我有事找慧娘。”張程緣背對着小鳳吩咐道。

    小鳳應聲,趕忙出屋,關上門。

    “夫君,你讓小鳳出去,誰幫我搓灰啊?”慧娘一着急,不雅地將“搓灰”二字脫口而出。

    張程緣聽到小鳳漸行漸遠的腳步聲,方望着娘子鄭重地說:“娘子,答應我,不要讓任何人看到我送給你的玉葫蘆。”

    一個破玉葫蘆而已,還不讓別人看,慧娘冷哼一聲,但看到夫君那三年難得一見的鄭重神情,她到口的話生生咽回,使勁點點頭。

    張程緣怕不夠引起娘子重視,再一次嚴肅地強調:“一定記住了,不然會害死人。”

    慧娘一聽會害死人,條件反射似的抓起玉葫蘆,就要拽下來。

    張程緣趕忙制止。“娘子,你帶着玉葫蘆對你身子有好處,只要藏好,不要讓別人看到就行。”具體有哪些好處,他現在還不能告訴娘子。

    經夫君一提醒,慧娘才意識到,這陣子,睡眠質量明顯提升,皮膚好像比以前更好,最主要的是,現代女人那引以爲傲的地方也有變化。只不過分不清,是她自身的能力還是玉葫蘆的功效。

    慧娘鬆開欲拽下玉葫蘆的手,以前只當它是夫君哄她開心的物什,現下異常好奇,“夫君,這玉葫蘆你哪裡尋來的?”

    張程緣一拍腦袋,剛纔只爲嚇唬娘子,怎麼就忘了這樣說,會引起娘子的好奇心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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