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玄幻奇幻 都市言情 武俠仙俠 軍事歷史 網游競技 科幻靈異 二次元 收藏夾
  • 放肆文學 » 軍事歷史 » 鬥破宅門之農家貴女» 第72章 捱打
  • 熱門作品最新上架全本小說閱讀紀錄

    鬥破宅門之農家貴女 - 第72章 捱打字體大小: A+
     

    於子恆一聽,覺得甚是麻煩,難道還有第三道程序不成?還沒等他問出口,又聽杜伊緊接着道:“我在田裡養了魚和鴨子,那些畜生的糞便也算是到了田裡,這也是一種不錯的肥料不是?當然,還有沒有其他的,我不清楚。畢竟我對種田這塊,不甚瞭解,只能紙上談兵。具體的,還是鐵柱大哥他們做的,他們都是一些伺弄莊稼的好手,於老闆若是有興趣,可以去請教一下他們。”

    杜伊明白,如今她這算是試驗好了,以後紫陽國恐怕也會掀起一起開墾梯田的熱潮。

    於子恆一聽,也點點頭。杜伊確實是沒伺候過田地,一個養在深閨中的女子,哪裡知道這些,想來都是那些幫她伺候田地的漢子們的功勞。

    “你說要住在我家也行,這段時間的吃住銀子,怎麼算?”杜伊笑眯眯地又伸出了手,準備要銀子了。

    “銀子沒有,我這可是專門來給你送了銀子不說,還給爺和你,當做鴻雁。你說,你要怎麼報答我?”於子恆拿出他的專屬扇子,眼裡閃過一絲的笑意。

    於子恆不說,杜伊都要忘了,還有紫弈城寫來的信這件事。只見她冷哼一聲,轉身進了屋子。

    很快就聽到屋內傳來小帥笑呵呵的聲音,這讓於子恆開始有些好奇。那孩子到現在,他可都沒見到,不知道長成什麼樣。想來爺也是很好奇吧?

    原本他是不贊成爺與杜伊有什麼交集的,畢竟她如今是一個孩子的娘了,且那孩子還不知道是誰的,爺與她都不可能。可因爲他說的那些話,後來爺在杜伊這邊討不了好,讓他也跟着吃了不少的苦頭,這纔有所收斂。爺要給杜伊的信,他敢不給嗎?

    不過這次,他若是能夠知道孩子長什麼樣子。給爺畫一張,回頭爺知道了,肯定會嘉獎他的吧?越想覺得此法子可行的於子恆,也準備進去看看孩子。

    “抱歉,於爺你不能進去!”於子恆纔到門口,就被屋內的紫丁給攔住了。

    姑娘不想他看到孩子,那她們自然是不能放他進來的。

    紫丁這一攔,讓於子恆更加的好奇了,你不讓我看,我還真不看不成?

    “我不進去可以,你把孩子抱出來我看看吧。說起來這孩子從出生到現在,我都還沒見過!”

    於子恆這次來的時候,是特意打了一個長命鎖,準備給小帥的。之前來,都是匆匆忙忙的,沒有想那麼多,這次定然是不成的。既然特意過來,還要住一段時間,這孩子的見面禮還是要給的。

    門內的杜伊聽到這話,就走了出來:“孩子已經睡下了,於老闆要看的話,改天吧!”

    她們越是這樣,於子恆就越想看。不過聽到杜伊話的他,面上不顯,從袖兜裡掏出給孩子的禮物:“這是我給孩子的見面禮,還請姑娘收下!”

    杜伊也多細緻看,只是伸手接了過來,點點頭道了一聲謝後,便轉身進屋,還順手將門關上。

    於子恆臨走之時,目光幽深地看了一眼小帥的房間,這纔回去梳洗。來日方長,就不相信,還能不讓孩子出門不成?

    杜伊沒想到的是,她越是這樣不讓看,就越引起於子恆的好奇。

    戌時。

    “娘,和去年一樣做就成。白梅紫丁,你們跟着夫人學就成。二哥,一會兒爹怎麼做,你就怎麼做,可明白?今年咱們家的葡萄多,先釀一些。等這批釀完後,咱們出去收購那葡萄。山上野生的那些,我琢磨今年也沒多少了。”

    杜伊北面上的葡萄,不少就是去年她村裡人摘的那座山挖來的。今年要採摘的話,恐怕得到其他的地方去了。

    “好,你們幾個動作麻利點,早點做完,早點睡覺!”劉氏說話的同時,手也沒停歇下來過。白梅和紫丁畢竟是習武之人,加上又做慣家務,在熟練之後一個人的速度,可頂的上杜伊和劉氏。

    這釀酒的事,杜伊沒有讓桃花和柳如是來參與。桃花的身體不好,杜伊只讓她休息。而柳如是不是杜伊的人,並不能全心的信賴。至於綠柳,因爲眼睛的關係,杜伊讓她留在房間裡,看着那三個孩子。

    且不說劉家的事,美珍自從得知她娘生病後,就一直留在陳家。此刻,漆黑的房間內,她仰頭望着窗外的月亮,淚流不止。

    她不知道,她娘從哪裡知道杜伊是鳳城杜家的嫡出小姐。她只是知道,她娘和哥哥,拿這威脅她。若是她不自動回來,就要找人來抓杜伊,讓劉家和她姐姐,失去依靠。

    原本她是不相信這些的,可她娘說的有聲有色,加上杜伊身上那股隱隱的氣勢,以及劉氏對她的敬重,這讓她不得不懷疑。

    “成天哭喪着一張臉,像什麼,我還沒死!只要你聽我的話去做,我保證杜伊還在這劉家村好好的待下去,你也可以照顧你姐姐。如果你不答應的話,後果你知道的。”

    陳方氏像是吃定了自己的女兒,在房門外罵罵咧咧。

    這死丫頭,好不容易騙了回來,到現在都不答應她的要求,真不知道像誰。早知道的話,當初生出來,就應該掐死纔是。

    “你走,我不想聽你說話。我早就和你沒關係了,你威脅我沒用。別以爲我不知道你想什麼,我就算是自己死了,我也不會做對不起劉家的事情。”

    這話美珍已經說了很多次了,可是沒有用。自從她回來後,就被陳方氏關起來了。這麼多天過去了,也不知道小寶怎麼樣,杜伊回來了沒有。

    “我不過是讓你每個月從劉家拿點東西回來,怎麼就錯了?這能叫對不起嗎?我辛辛苦苦生的兩個女兒,都給了他們劉家,我要點東西怎麼了?他們劉家家大業大,哪怕從指縫裡漏出一點,也比我們辛辛苦苦一年好。我說你怎麼就那麼死心眼,那劉家到底給你吃了什麼迷魂藥?”

    陳方氏一想到這就生氣,她是知道了杜伊的身份,可她哪裡真的敢和杜伊作對。瘦死的駱駝比馬大的道理,她還是明白的很。加上與杜伊往來的那些人,沒有一個是她惹得起的。

    前段時間,孩子爹讓人去打聽,最後沒打聽到結果不說,還被遣散,就連劉家村都進不去。一看這劉家村的村長與杜伊關係匪淺,杜伊有他罩着。幸好後來有好心人來告訴她,要不然她到現在還不知道該怎麼辦。

    陳方氏覺得杜伊她惹不起,但透過女兒,從劉家弄點好處還是可以的。因此她託人去找美珍,明面上是說她病了,讓美珍回來看她。暗中說,想要保住杜伊和劉家,就乖乖回家等事。

    果不其然,這丫頭是回來了,可在知道事情後,死活都不答應。無奈之下,她只能將人關進房內,不讓出門。

    “我死心眼,迷魂藥?你還配當娘嗎,有你這樣當孃的嗎?我如今和這陳家已經沒關係了,你將我關着,你也不怕劉家找上門來要人?”

    “我不配當娘,你就配嗎?你也不看看自己,你去那劉家,能存什麼好心,別當我不知道。你還不是看麗娘不行了,以去照看孩子爲藉口,實則是想要勾引你姐夫吧?你就這樣上趕着給人當後孃,別以爲我不知道。”

    聽到這話的美珍,吐血的心都有了。那是她孃的?她的親孃怎能說出這種不要臉的話來?

    沒聽到美珍聲音的陳方氏,以爲被自己說中了,心裡正美滋滋的,繼續說道:“你若是答應我的話,回頭只要你將你姐姐弄回孃家,我有的是辦法,讓你姐夫休了你姐姐,娶你爲妻。只是這以後,你每個月都要孝敬我十兩銀子。”

    “做你的白日夢去!我不會答應的,死也不答應!”

    “不答應,你就一輩子都待在裡頭吧。等你什麼時候想清楚了,我再讓你出來!”陳方氏說完,徑自離開。

    美珍心中的恨意越來越濃,恨不得放一把火,燒了這裡。陳方氏的眼裡,只有她那個寶貝哥哥,從來都沒有她這些女兒的存在。

    “啊……”陳家祠的人不知道這陳文家到底是怎麼了,原本正好夢,突然被這聲類似發泄怒氣的尖銳聲音所嚇醒。

    纔剛回到房間的陳方氏,忍不妨被嚇一跳,氣不打一處來。只見她氣沖沖的跑到廚房,抽搐一根手腕粗的木棍,沖沖朝美珍的房間而去。

    “嘭”的一聲,美珍房間的門,被用力的推開。

    還沒等美珍反應過來,就見陳方氏藉着月光,手中的木棍高高舉起,朝美珍的身上打去:“我讓你嚇我,我讓你不聽話。你這個賤丫頭,我拼了命生下你有何用,難道是專門來忤逆我的嗎?今日我就打死你,打死你這個不聽話的賤丫頭。”

    陳方氏手上的木棍着實粗,冷不防被抽了幾下的美珍,疼得直抽氣。這幾天,陳方氏連飯都不給她吃,每天只讓她喝點湯,不餓死就行那種,現在哪裡還有力氣躲避。

    “賤丫頭,我打死你,打死你。我讓你哭喪,我讓你不孝……”陳方氏越想越生氣,這丫頭神來就是忤逆她的,這次不好好給個教訓,以後就更別想管好她了。

    想到在劉家受的侮辱,被杜伊奚落,被人打。又想到在劉家那邊根本就填不了好處,陳方氏的心,就好像被點了炮仗一樣,火的不行。

    “賤丫頭,我讓你聯合他人來算計我,讓我被人看笑話,今日不打死你,我就和你姓!”陳方氏一想到損失了好多的銀子,就心疼的厲害。

    一個月五百文的銀子,一年就六兩,加上那些七七八八的,可比賣這賤丫頭的銀子還要多,而且還是長久的活,叫她的心裡怎能不窩火?

    美珍躲在角落裡,渾身疼痛,奄奄一息。心中只有一個念頭,杜伊快點回來,快點來救她。

    此時的杜伊,正在釀酒,剛釀到一半的時候,突然心中閃過一絲不安,總覺得有什麼事要發生一樣。想了想,什麼也沒有,瞬而搖搖頭。

    可就在這時,就見原本傻傻的麗娘,離開了房間,到處走。嘴裡同時在喊:“美珍,妹妹,美珍,妹妹。妹妹,妹妹呢?妹妹呢?”

    她這喊聲,不知道的人,還會以爲她好了。但仔細一看的話,會發現她的目光渙散,整個人是無意識的狀態。

    “娘,我嫂子好像不太對勁。”突然桃花從屋內出來了,對着還在釀酒的人大聲喊道。

    關於麗孃的事情,二郎是第一個反應過來的。

    “孩子她娘,你怎麼了?你這是怎麼了,告訴我!”

    麗孃的目光渙散,根本不知道與人交談,嘴裡依舊喊道:“美珍,妹妹,妹妹,美珍……”

    杜伊也走了過來,看到麗娘這樣,她的心也不好受。算了算,美珍回去也好久了,一直都沒有回來過。按道理來說,這是不太可能的事。美珍就算要留在那裡,至少也會讓人捎口信回來纔是。

    難不成,發生了什麼事,這麗娘和美珍是姐妹,說不定心有靈犀,要不然好端端的麗娘也不會這樣。

    杜伊沉吟了下,看到做了一半的葡萄酒,想了想,對二郎說道:“二哥,說起來,那美珍回去也有一段時間了。我看嫂子到處在找她,想來是想美珍了。要不,找個人去將美珍接回來?”

    “怕是不好吧?這大晚上的,真要過去找人的話,明天一早過去也可以。”二郎覺得大晚上的上人家裡去找,着實不好。這一去一回,估計都過了子時了。

    “可嫂子現在這樣,真的要美珍才行!”

    這段時間,家裡確實很忙,杜伊也沒顧得上那麼多。這美珍要是回來的話,家裡多個人手,大家也能緩解一下壓力。

    劉氏心疼麗孃的,對於美珍這種私自回家,到現在都沒回來,是有怨念的。看到麗娘要找人,當下便說道:“派個人過去找來就是。不管怎麼說,在外人的眼裡,她可是咱們家花銀子買來的。

    雖然伊伊說的,拿工錢來抵,可這纔多久,人就走了,可有把我們放在眼裡?今日麗娘既然要找她,就派幾個人過去找她就成。別不會是裝得姐妹情深,這纔沒多久的功夫,就嫌累了,不想幹,跑了吧?”

    不能說劉氏爲何會這樣想,要知道在大宅子裡,像這樣的事,多了去了。她會想歪,也是理所當然的事。杜伊剛回家的時候,聽到美珍私自回家,也是心生不悅。

    杜伊看了看白梅和紫丁,便道:“二哥,你帶着紫丁過去找人。她的武功高強,你們這一路去,也不用害怕!若是那陳方氏不肯放人的話,你就將當初她蓋了手印的契約拿出來,容不得他們不認賬。”

    於子恆走出房門的時候,剛好看到杜伊一臉的悶悶不樂,當下心生納悶。“伊伊姑娘這大晚上的,要去找誰?”

    杜伊不管她,這是他們家的事情,和他這個客人並沒有什麼關係。

    “好,我這就去!”二郎再次看了一眼麗娘,便點頭答應。

    “喂,你們這是要去哪,帶我也一起去吧!”這大晚上被吵醒,於子恆也沒了什麼睡意。看到二郎和白梅往外走,便將兩人攔住。

    “於爺,我們要去接那美珍姑娘,您若是沒什麼事的話,不要攔住奴婢的去路。”

    於子恆擡頭看了看天空,月明星稀時不時的還有微風拂過,感覺甚是舒爽,便也不願意回房:“我隨你們一起去!”

    二郎想說什麼,看了看身旁只有白梅,只好將到嘴邊的話吞嚥下去。這白梅雖說是個丫頭,但到底是個女的,這大晚上的,還是避諱一些比較好。

    三人都是腳步快的人,抹黑到陳家祠的時候,剛好亥時正。站在門外的白梅心中大駭,門內斷斷續續傳來的呻吟聲,可不就是那美珍的,那聲音聽起來極度的虛弱,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叩叩叩……”

    伴隨着敲門聲的,還有白梅的聲音:“開門,開門,我們來接美珍回去了!”

    剛打完美珍,纔回到屋內準備休息的陳方氏,一聽門外有人敲門,加上那說的話,就心慌了。當下吹滅了房間的燈,當做什麼都沒聽見。她要是不開門,門外的人,還能硬闖不成?

    “開門,聽到了沒有?”聽不到門內的腳步聲,白梅心中更急。

    美珍渙散的意識裡,聽到門外白梅的聲音,張了張嘴,使出渾身僅剩的力氣慢慢說道:“白……梅……救……我……”

    話落,疲憊不堪,再也撐不住的她,往旁邊一倒,暈闕過去。

    白梅很少有這種心神不寧的時候,二郎看到她這樣,也覺得一定有什麼事發生,便沉着臉,擡起腳,二話不說,直接往門上踹。

    踹一次,門發出咚的一聲,震動了一下。再踹第二次,一樣是這樣的效果。於子恆看到白梅也撩起裙角,準備踹門,便將手中的扇子,插在腰帶上,同時對二郎和白梅道:“你們倆個讓開,我來!”

    二郎自知自己有的只是蠻力,這陳家的木門厚實,想要踹開,恐非易事,便自動自發的退到一側。白梅不管不顧,看到於子恆擡腳,她也跟着一起,兩人動作一致,暗中使了內力。只聽“嘭”的一聲,陳家的大門轟然倒下。

    三人的這番動靜,自然是引起了陳家祠其他人的注意。原本躲在房間內,當做什麼都不知道的陳方氏,聽到這動靜,連忙披上衣衫,出門了。

    陳文因爲想到以後每個月會有不少的銀子,足夠他花天酒地,心情大好的話,這段時間,每天喝得醉醺醺的。因此連家門被踹了,都不知道,睡得極死。

    “你們這是做什麼,半夜三更,踹我家。當我陳家沒人是不?”陳方氏這下顧不上其他的了,看到家門被踹,哪裡還有心情再睡。

    陳家的門口圍了不少的人,將白梅等人團團圍住。看到這的陳方氏氣勢更甚了,有了村裡人,眼前這幾個人還能將她怎樣?

    “把美珍給我交出來,她回你這也好長時間了,是該回我劉家了。”白梅說這話的同時,就着月光,轉一圈,並沒有發現美珍,心中的怒火更甚。

    她敢肯定,美珍一定是被關起來了。怪不得這麼久都沒回來,想來是被這陳方氏關起來了,看來上次的教訓還是太輕了。

    “美珍根本就沒有回家,我不懂你在說什麼。出去,給我出去!”陳方氏看到怒氣衝衝的白梅,心底發虛,當下也顧不得要讓他們賠償門的事了。

    “你說沒有就沒有嗎?你當真以爲我們是傻子,好騙不成,我告訴你,最好老老實實的把美珍給我交出來,這事就算了了。”

    白梅與美珍相處的時間不算久,但對這個姑娘的印象還是挺好的。如果她沒算錯的話,美珍一定是在哪裡待着,現在說不準已經暈過去了。否則這裡這麼大的動靜,她不可能會聽不見。

    “你們劉家別欺人太甚,看清楚,這裡可是陳家祠,不是你們劉家村。鄉親們,你們可得爲我做主啊,我一個婦道人家,爺們又不在家,這頭被人欺到頭上來了,嗚嗚嗚……我不想活了,這劉家欺人太甚……嗚嗚嗚……”

    陳方氏看到白梅的目光,心裡怕的緊。原本想假哭來着,可在接觸到白梅的目光後,卻怕的真苦了。

    “於爺,這裡你攔一下,我去去就來!”白梅也懶得和這種人廢話,一把剝開攔在眼前的陳方氏,往屋內走去。

    陳家祠的人看到白梅的舉動,頓時怒火燃燒,覺得這劉家村的人,實在太不把他們陳家祠放在眼裡了。居然敢當着他們的面,這樣闖入陳家,實在太過分了。

    於子恆目光冷冷地掃過去,看到陳家祠的人蠢蠢欲動,也不多言,而是將二郎護在身後。

    “鄉親們,你們可得幫幫我啊,這劉家村的人太不……”陳方氏的話還未說完,那陳文就被白梅一腳踹出房門。而她正準備發作之時,下一秒就見白梅手裡抱着四肢下垂的美珍出現在衆人眼前。

    “這筆賬,下次和你算!我們走!”白梅走到二郎的身邊,冷冷地看了一眼還想叫囂的陳方氏,恨不得一巴掌將她拍死。

    陳家祠的人看到這,哪裡還有剛纔想幫助陳方氏的心了。這陳方氏可真狠毒,連親生閨女都這樣對待,看來劉家人的態度,還是有原因,可以理解的。

    “白梅,美珍怎麼樣了?”路上,二郎沉着一張臉,很是擔憂地問道。

    “情況不太妙,呼吸太過淺薄,我先帶回去!”白梅說完,提腳,飛快的往劉家村而去。

    此時的杜伊在房間內,看着紫弈城的書信,眼底泛着一抹連她自己都沒瞧見的笑意,那信紙上只寫了四句話:“天鵝飛去鳥不歸,良字無頭雙人配;雙木非林心相連,人爾結合就是己。”

    “小姐,是誰給你寫的信啊?”綠柳看到杜伊拿着信封發呆,忍不住出聲問道。

    “沒,就是一封普通的信。綠柳,你也累了,先下去休息吧!”

    杜伊沒想過紫弈城堂堂一個王爺,還能寫出這種甜言蜜語,實屬難得。這封信,她一定要好好留着,以後拿出去拍賣,一定很值錢!

    紫弈城只不過是想着兩人許久未見,之前見面都是來去匆匆的,爲了防止自己被忘記,這才寫了一封信。若是知道杜伊此刻的想法,恐怕吐血的心都有了。

    綠柳下去了,杜伊拿出信慢慢的品味,越發的覺得紫弈城有雙重性格。千里迢迢的寫了一封信,就爲了表達我很想你這四個字。

    桃花自從白梅離開後,眼皮一直狂跳不止,總覺得要有不好的事情發生。

    “紫丁,快,快去請車大夫過來!”

    就在桃花不安的在院子裡來回走動的時候,只見一陣風颳過,白梅懷抱美珍,已經到了跟前。

    杜伊看完信後,並沒有睡去,她在等美珍回來。她想知道,爲何美珍回去那麼久都不回來,也不告知一聲。

    雖然她和美珍沒有相處多久,可之前的種種,讓她覺得美珍並不是那種怕苦怕累的人,更不是沒良心的。相反,她很懂感恩。只是她這麼長的時間沒回來,實在是解釋不過去。

    在聽到白梅的聲音後,信步走了出來,剛好看到白梅將美珍抱回她的屋子。

    “白梅,美珍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屋內雖然點的是油燈,顯得有些昏暗。可杜伊卻能夠很清楚的看到美珍露在外的肌膚,那上頭佈滿了觸目驚心的傷痕。

    “姑娘,這個稍後和你說,奴婢先檢查一下她身上的傷痕。”此刻只有杜伊,桃花和白梅在場,因大家都是女子,白梅也顧不上那麼多了。

    當美珍的衣衫脫下之後,在場的人,忍不住倒吸一口氣。這身上的青紫,比之前露出來的更甚。這到底是誰,下得了這麼狠的手?這是桃花和杜伊的想法。

    “該死的陳方氏,美珍到底是不是她親生,居然下得了這種毒手。這種人真該死,剛纔走之前應該打一頓再說!”

    白梅難得的也抓狂了。這陳方氏實在太可恨了,美珍可是她的親生女兒,她的心到底是什麼做的?

    “既然都看清楚了,先將她的衣衫穿起來,我師父很快就要到了!”杜伊說罷,動手將美珍的衣衫穿好。眼裡竟是心疼之意,看來這次是她疏忽了。

    車大夫半夜三更被紫丁吵醒後,連拉帶拽一路到了劉家。

    “車伯伯,你快給美珍看看!”桃花心急如焚,她有些埋怨自己,爲何這麼多天了,她都沒有想過要去找美珍。

    今日若不是她嫂子突然這樣,他們都會一直疏忽下去。到時候美珍死了,他們都不知道。

    “師父,你且喝口湯水!”杜伊早在知道紫丁去請車大夫的時候,就已經將熬好的綠豆湯放在一旁候着。

    車大夫接過杜伊手中的碗,喝了一口,等緩過勁後,這在坐在牀前的那根凳子上。

    二郎回來了,他是讓於子恆給拖着回來的。還來不及喘口氣,就到了美珍的房間:“怎麼樣了?”

    “二哥,你小聲點,車伯伯正在給美珍診斷。”桃花做了個禁口的動作。

    於子恆原本也想進去的,但想了想,那個叫美珍的姑娘與他素昧平生,那房間又是姑娘的閨房,他進去不太好,便作罷。

    眼珠轉了一圈,看到杜伊房門是打開的,她並在裡面,便想起了去看看那孩子。

    小帥的房間,於子恆是知道的。他進去後,並未看到人,瞬而躡手躡腳的出來了。接着擡頭看向美珍的房間,料想他們也不會那麼早出來,這才和做賊似的,溜進杜伊的房間。

    他站在廳內,眼睛一轉。看到那張搖籃牀,下意識的走了過去。

    當看到那個有些熟悉的小臉蛋時,愣了愣。總覺得這孩子像是在哪裡見過一樣,感到莫名的熟悉。小帥很少睡到半夜醒來的,可就在於子恆站在搖籃牀旁邊的時候,突然間睜開了眼睛,不哭也不鬧。眼睛咕嚕嚕地盯着於子恆,放佛發現了什麼好玩的事情一樣,還咧開嘴角笑了。

    於子恆突然覺得自己的心臟要不行了,實在是太過刺激人了。這孩子長得一雙和爺一模一樣的眼眸。難怪剛纔覺得這孩子熟悉,敢情這就是爺的孩子。

    難怪爺會對杜伊特殊,難怪媚娘對綠柳那樣的小心翼翼,原來這一切的一切,是爺早就看上了杜伊了。兩人在鳳城的時候,早就有了一腿,難怪啊!

    於子恆驚訝歸驚訝,很快就回過神來了。他不懂,杜伊爲何不讓他看孩子,而且爺似乎也不知道杜伊給他生了孩子的事。而他之前還故意誤導爺,真是該死。

    有心想抱小帥的於子恆,側耳傾聽了一下旁邊的動靜後,小心翼翼的伸手,將小帥抱了起來。還是單身大老爺們的他,並不懂怎麼抱孩子,當小帥到他手上的時候,他覺得自己渾身都不對勁了。這孩子軟趴趴的,可該如何是好?

    小帥好奇的盯着眼前的這個叔叔,也不哭鬧,直到於子恆將他放下,走出房間後,這才委屈的哇哇大哭起來。

    杜伊在美珍的房裡,還想問美珍到底是怎麼回事的時候,突然間小帥大哭起來,令她聽了心疼不已。

    於子恆回到房間的第一件事就是磨墨作畫。這孩子是爺的,一定要讓爺知道才行。這可是爺的第一個孩子,爺若是知道了,想必會很開心的。

    等圖畫好後,他看了半天,又不甚滿意,揚手一揮,手中的紙張,頓時成了灰燼。直到他畫得最爲滿意的一張圖出來後,門外已經傳來了紫丁送車大夫回去的聲音。

    只見他將圖對摺好後,從包袱內找出一張布,將畫像放入裡面後,小心藏好,這才走了出來。

    桃花的身體已經扛不住,睡覺去了,此時是柳如是過來換班。由於明日還有衆多的事情,杜伊便對她道:“今晚就要辛苦你了,明天你且好好休息!”

    美珍深受內傷,這一修養,沒有三個月,恐怕是好不了。那狠心的陳方氏,將美珍的手骨都打折了,更別說,車大夫覺得她身上還有多地骨裂的情況。

    等人都走了後,杜伊抱着小帥,白梅跟在她身後,進了房間。

    “說吧,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杜伊麪色沉重,心中頗爲不好。

    “回姑娘話,奴婢和二爺,還有於爺一起到陳家祠的時候……”白梅將整個過程都說了一遍,這讓杜伊更爲火大。

    “去查查到底怎麼回事,那美珍不可能無緣無故的回去的。依我對她的瞭解,能讓她回去的話,絕非陳方氏生病這麼簡單,這其中一定有什麼我們不清楚的。”

    “是!”白梅說完,便退了出去。

    劉家並沒有因爲美珍的事情,而停歇了忙碌。

    都道金秋十月,可對現在的杜伊來說,是金秋九月也不爲過。梯田一片金色,陽光一照,刺眼極了,像灑了滿地的金子,秋風一吹,像海上的波浪。細細看來,穀穗密而飽滿,像串串鈴鐺,它們低着頭,好象犯了什麼錯誤似的。

    看到這些稻穀,以及在裡面勤勞奮鬥的人,杜伊的心裝得滿滿的。只要今年一成功,接下來,一切都好辦了。

    “姑娘,早!”

    “早!”

    “姑娘早啊!”

    “大家早!”

    杜伊再次從梯田走到果園,一路不斷的有人衝她打招呼,每個人臉上都洋溢着喜悅的笑容。這是豐收的季節,這些人一年到頭,就指望這段時間。雖然這些東西不是他們的,可在看到這些糧食的產量後,沒有人是不高興的。

    杜伊曾經說過,以後她會將這些田地佃出去。他們想的則是,就算不佃出去,能夠偶爾來劉家,給他們當短工也是值得。她除了閨譽有損之外,倒也沒什麼。爲人處事,更是一等一棒。在這十里八村,誰人不知道劉家有個姑娘,雖然是厲害角色,可也是個令人心服口服的人。

    一陣秋風帶來了陣陣果香,放眼望去,玲琅滿目的果實,垂壓枝頭。葡萄、柿子、棗、山楂等等,都是要收穫的。不過當務之急,杜伊最爲急切的便是這葡萄。

    今日杜伊帶着籃子和剪刀來的,只見她小心翼翼剪了半籃子後,往家裡走去,這些是她準備用來待客的。

    於子恆激動了一個晚上都沒睡好,只要一想到這孩子是爺的,他就覺得好像發現了驚天大秘密一般。天一亮,他就起牀了,看杜伊提了一個籃子上山後,將畫像揣進懷裡,往鎮上而去。

    爺若是看到了,一定會歡喜的。杜伊可瞞得正夠深的,連爺也不說。難道她不想讓爺知道這個孩子不成?還有紫丁和白梅也是,孩子都這麼大了,怎麼就給爺去個信,告知一聲。他就不相信,她們會看不出來。

    於子恆回到於府後,第一件事就是畫了一張小的圖,等紙幹後,用油紙捲起來,綁到信鴿的腿上,這才心滿意足的往劉家村而去。

    爺的孩子,爺居然有孩子了,實在太令人難以想象了。

    於子恆邊感嘆,便往劉家村而去。他不知道的是,信鴿在還沒飛出月牙鎮,便被人射了下來,轉而將圖抽出來後,綁在另外一隻信鴿上,而那信鴿所落之處,卻是忠勇侯府。

    正是因爲這樣,紫弈城並不知道於子恆給過他一幅畫,更是不清楚自己有一個孩子。也正是因爲這事,在之後的一段時間裡,鬧出了不少烏龍,當然,這都是後話了。

    杜伊家收割糧食第五天的下午,便淅淅瀝瀝的下起了雨,這讓她極爲心急。葡萄已經收得差不多了,其他的水果,她一時半會兒也不着急。可那糧食,卻令她愁白了頭。

    “伊伊,我去找村長,多僱一點人。今年這天開始下雨,這往後還不知道要下到什麼時候。若是不及時搶收的話,過幾天就該發芽了。”

    因爲下雨天,被留在家的劉大柱,手拿旱菸,緊皺眉頭,望着天,深深嘆息一聲。

    “好,讓村長多找點人,別的村的也可以。工錢我們可以出高點,別耽擱了收成。白梅紫丁,你們兩個把家裡的炕都燒好,稍後讓人把糧食挑回來,就放在炕上烘乾。招弟,你回家去叫你娘過來,家裡的人恐怕忙不過來,你娘過來幫忙的銀子,回頭一起算給你。

    桃花,你去小賣鋪替喬嫂子,這是力氣活,你幹不來,讓喬嫂子過來幫忙。娘,你去問問,村裡誰家還有柴火,咱們多買一些,家裡的柴火恐怕不夠燒。如是和綠柳,家裡的孩子和做法,就由你們兩個來。好了,現在各自散去。”

    杜伊交代完,自己牀上蓑衣,手拿鐮刀,準備親自上陣之時,就被於子恆拉住:“你這是做什麼,你一個姑娘家,在家裡待着就好。缺人的話,我去給你叫!”

    自從知道杜伊是爺的女人後,於子恆對杜伊的態度變了。原來嘻嘻哈哈的態度,早已收起,轉而將她當做女主人對待。

    爺在這劉家村的周圍,可是派了不少人在護着。關鍵時刻,只能大材小用,把這些人召喚出來幫一下忙,況且那收成,也有他的一份,而他的就是爺的。當然,這是杜伊不知道的。她關注,糧食什麼時候收好,在這種時候,可千萬不能出紕漏。

    幸好杜伊在這豐收之前,讓人做好了脫粒機,也因爲有了這脫粒機,那糧食要烘乾,比之前可簡單了多。王鐵柱滿臉是水,看到還剩下有一百畝田未割,心急如焚。天,陰沉沉的,看樣子,沒下個十天半個月的話,絕不會罷休。

    “大家都加快點速度,早點忙完,早點了事。我會向姑娘提給各位加工錢的事,就辛苦各位了!”王鐵柱自家也有幾畝地要收,可相對比起這些,家裡的那幾畝地根本不算什麼。

    這是他第一年給姑娘伺候糧食的,若是在這關鍵時刻出了差錯,來年他哪裡能夠心安理得的領姑娘那麼多的銀子。

    原本就很是賣力的漢子們,聽到這話後,虎背一震,手上的動作越發的麻利起來。劉家開出一天三十文的工錢已經夠高了,今日再加的話,豈不是會更多?而且姑娘看到的話,想必心生愉悅,以後要招人,豈不是都要先用自己?

    臉上的雨水怎麼都抹不完,二郎忍不住破口大罵。突然一隻魚從腳下竄過,看樣子個頭不小,這讓二郎愣了一下,隨後道:“等糧食割完後,回頭大家過來幫忙撈魚。這雨不知道要下到什麼時候,到時候田裡的水太多,魚都要跑了。”

    這魚的事,還得回去和伊伊商量一下才行。

    就在漢子們利落的揮動手中的鐮刀後,一羣手腳麻利的婦人也來了。各個身穿蓑衣,頭戴斗笠,手拿鐮刀,那氣勢絲毫不比男人弱。

    “他爹,我來了。姑娘讓村長招人,我瞧着大家都是做慣農活的,家裡漢子們在這裡忙活,沒道理大家在家裡乾等的道理,便去說服村長,領着大家來了。姑娘說,這雨天的銀子,要比往常的高。大家如果能在兩天內搶收完畢,每人一天額外增加五文錢。”

    別看翠娘平日裡愛八卦,盡是做些不着調的事。可關鍵時刻,她知道事情的輕重。家裡爺們這一年來給杜伊幹活,管了不少田裡不說,月銀也多。這一年村的以前比往年全部加起來還要多。若是在這時候出了紕漏,這份美差估計要沒了。

    雖說這天要下雨,怨不得人。可她也明白,這一次下雨就是機會。沒做好,那是過。做好了,那可就是功了,到時候自家爺們一定能讓杜伊另眼相看的!

    王鐵柱聽到自家婆娘的話,點點頭,不發一語。現在哪裡還有多餘的時間聊天,這有時間,還不如多割兩根稻子。

    杜伊在屋裡焦急的走來走去,眼看那雨勢越來越大,她的心也高高掛起。今年到明年的指望,都靠着這糧食了,可千萬不能有事。

    劉氏回來了,帶着人,運了不少的柴火。只不過都是打溼了,杜伊讓熱人堆到柴房,並且打開房門,讓風陰乾即可。

    “伊伊,剛纔路上回來的時候,我在想,咱們養的那麼多鴨子,是不是得賣一批了?還有那田裡的魚,個頭也不算小,也得捉了賣吧。這雨這樣大,再這樣下去,魚都要被衝到河裡去了。”

    杜伊在魚苗上,可也是花了不少的銀子。當初買的時候,那魚都是買個頭偏大點的。

    “好,這事等我回去和於老闆商量一下。娘,已經有人陸續挑糧食回來了。你帶着他們,把糧食攤開,鋪平。廳堂那都清理出來了,先都讓人挑到那去。”

    劉氏點點頭,朝廳堂而去。這糧食可是大事,今年花了那麼多的銀子,關鍵就看這一次了。老天真是不開眼,在這個時候下雨,這可真是要了農民的命。再這樣下去,那些還差幾天才熟的稻子,要毀了。

    果園裡大部分的水果都熟了,杜伊卻沒有叫任何人趁着雨天去採摘。雨天的水果,糖分會缺失。她想就算摘回來,味道也大不如前。

    可家裡只有她這樣想,劉氏等人看得乾着急:“伊伊,那些果子,再不摘回來,都要被雨打落了!”

    杜伊卻依舊搖搖頭,這雨勢說不好,時大時小的。就算現在摘回來的也不好,還是先緩緩看,若到時候還是不行,就全部做成果脯算了。

    “你這孩子怎麼就不知道這輕重呢?那果子掉到地上,就不值錢了。趁着今天的雨還不是很大,趕緊叫些人去摘,儘量減少點損失。”

    劉氏看到杜伊堅決的態度,心急如焚。真是皇帝不急太監急,這孩子又沒種過田,哪裡巧的這些。

    “娘,先留着吧。等等,等等再看,搞不好過兩日就出太陽了。”杜伊哪能不急,那果樹她可是砸了大錢的。

    劉氏自知說了杜伊也不聽,無助地看着劉大柱。

    “伊伊,你聽爹的,那山裡紅和棗什麼的,咱們先摘回來。爹知道你擔心什麼,那幾個不怎麼影響,應該沒啥。田裡的事,有鐵柱他們負責。果園這,咱們自家人去摘也是可以的。”

    杜伊皺着眉頭,想到山楂倒是可以先摘了。那個可以留在家裡,做山楂醬先存着,等到冬日再拿出來賣。

    “好,就先摘山裡紅,只是爹你就別去了。下雨天,山路難走,加上這家裡的又要有人看着,你和桃花就留在家裡吧。”

    劉大柱張了張嘴,想說要去的話。可轉而一想,這家裡的糧食會有人陸續送來,這些的確要有人看。烘乾的糧食,還得送到地窖去存,瞬而也就點點頭。

    劉家陸陸續續,總共花了十天的時間,纔將那麼糧食和山楂等物收好。可老天不開眼,雨,依舊下個不停!

    如大家所料,這場雨持續下了大半個月。劉家村的那些村民,叫苦連天。水稻成熟了,天公卻不作美,滴滴答答的下個沒停。家家戶戶都冒雨搶收,可到底還是讓一部分的糧食發了芽,這比要了他們的命還令他們心疼。

    到處都能聽到人罵罵咧咧的,可天卻不放晴,他們也沒辦法。

    劉家的幾畝地,在搶收的時候,因爲家裡沒有地方可曬了,還是有一部分發了芽,被劉氏用來餵雞了。劉大柱和二郎皺着一張臉,往年他們連米飯都沒得吃,可如今卻用來餵雞,這讓種了一輩子地的兩人,心疼不已。

    村長在家裡唉聲嘆氣,今天的損失可是比以往的都要多。只要一出門,就能看到村民們皺着一張臉,他這當村長的,又怎能開心的起來。

    “爹,今年的日子恐怕是不好過了!咱們村的人還好一點,家家戶戶都在杜姑娘那邊賺了一些,田裡剩下的糧食倒是可以留着自己吃。只是這周圍一些村莊的日子,怕是不成了。”

    劉旺這一年跟在杜伊和二郎等人的身後,將這些情況看得很清楚,加上自己的爹又是村長,因而瞭解的要比旁人透徹一些。

    “是啊,十一月之前就要交齊那些糧食,還有人丁稅。只怕到時候不是賣兒賣女,就是要去服勞役。這一去,不知道還有幾個人能活着回來!”

    村長嘆息一聲,他內心深處很是感激杜伊。只是看到周圍村莊的日子不好過,他也開心不起來。

    去年是虧得杜伊,今年依舊是託了她的福。幸好當初他沒有怕事,也沒有多加爲難她,否則今年劉家村的村民恐怕也要和其他村的一樣了。

    “爹,難道我們只能眼睜睜的這樣看着嗎?”劉旺光是想到那個景象,就心生不忍。

    “我們自己沒能力,還談什麼幫不幫的。”如今只要劉家村的人能交得起那些賦稅,能夠有一口飯就不錯了,哪裡還能要求那麼多。

    劉旺想了想,最後有些小心翼翼地問道:“爹,你說我們讓杜伊伸手拉大家一下,成嗎?她家大業大的,一座山都買得起,讓她先拿出點銀子來,幫大家度過這次的災難,行不?”

    村長一聽這話,擡手在劉旺的腦門子狠狠的拍了一下,有點恨鐵不成鋼地說道:“你想什麼呢你!”

    劉旺有些委屈,他腦子是挺好使的不錯,但閱歷到底不如村長來的深,加上憨厚老實的本性,令他覺得,這樣也不是不可行的。特別是在孩子娘,愁着一張臉,和他說孃家事的時候,他哪裡還顧得上那麼多。

    自己丈母孃家的事情,他家還是可以拉一把手,只是媳婦孃家還有一大堆的親戚,他就算是想管,也管不過來。在媳婦的遊說下,纔會有了這個念頭。

    “我又沒說錯,怎麼就不可以了。你看看當初搬家時,別人送的那些禮,隨便拿出一個,都夠好好多人一年吃喝的了。”

    村長一聽這話,再次伸手在他的腦門子上一拍:“是不是你媳婦又和你說什麼了?你個耳根子軟的,你媳婦說什麼就是什麼嗎?你也不想想當初我和你說的那些事。那些人家送的東西,可是能隨意賣的或者送人的嗎?你知道那些是什麼人送的,是什麼來歷不?”

    村長自己心裡也沒底,主要是之前杜伊收糧食的時候,於子恆帶來的那些人,一看就不是尋常人。加上杜伊本身的特殊身份,她的那些東西,就算她願意給出來,他也不敢用!

    “那爹你知道是什麼來歷?”劉旺一聽這個來精神了。杜伊是他的主家,要是主家有本事的話,他心裡也樂呵。

    “是什麼來歷,你別管怎麼多。你只要每天跟在她的身後學點東西就成,其他你別管。我警告你,以後不準給我耳根子軟,你媳婦說什麼就是什麼,要我發現,你們都給我滾出這個家。”

    村長頭一次覺得,自己的兒子這麼的不中用。不知道當初送他去杜伊那,到底是對還是錯。哎,兒子大了,管不動了,連老子的話,都不聽了!

    劉旺嚇一跳,這才被自家婆娘吹的整頭髮的腦子才漸漸清晰起來。

    “爹,這杜伊到底是什麼來歷?現在村民這樣,難道我們就這樣不管嗎?”

    “你管怎麼多做什麼,只要顧好咱們自己的村民就可以了。至於其他村的村民,我們也管不了。如果他們勤勞本分的話,到時候杜伊要招人,倒是可以考慮一下那些村民,不過前提也是先顧着我們劉家村才行。”

    村長已經打定主意了,這兒子以後要時不時的敲打一下。一大老爺們的,耳根子亂哪能行,說出去,都要被笑話的。

    劉旺點點頭,看了看時辰,便朝外走:“爹,我去劉家一趟!那果園的東西該收了,我和杜姑娘去商量一下。爹,這次若是他們還是讓你做主僱人,你看看能不能叫一些其他村的人來幫一下,特別是那種日子實在過不下去的。”

    村長點點頭,看兒子出去後,眉頭越皺越緊,最後嘆息一聲。杜伊之前和他透露過消息,到年底之前,確實還要招一些人來幹活。不過要的都是本村手腳勤快的人,這外村的,他也不好開口。今年因爲這場雨,家家戶戶也着急,若是這時候請別人,鄉親們恐怕會有意見。

    “姑娘,這幾天太陽一曬,那果子我看也可以摘了。咱們是不是該請一些人來幫忙,再晚幾天,這果子怕是要落了。”

    劉旺自己着急,當初那管理果園的人是他找的,可這段時間這果園的事,都是她來和姑娘請教,有點變相排擠那人的感覺,不知道姑娘會不會多想。

    杜伊擡頭看着劉旺,不發一語。

    “姑娘可是覺得有些不妥?”劉旺這話問的有些小心翼翼。

    “劉旺,你還記得我請你來做什麼的嗎?果園不是你管的,你的目光不該只放在這上頭。若是你要管也成,以後你就只管那果園這一塊吧,以後其他的事情,你不用參與了。”

    杜伊對劉旺有些失望,這段時間以來,他表現平平,且花了太過於關注果園了。

    “姑娘,我不是這個意思。我的意思是……我的意思是現在周圍幾個村莊的百姓日子都不好過。姑娘如果要請人的話,是不是可以考慮一下他們,我,我只是不忍心看他們賣兒賣女,去服徭役,到最後命喪他鄉!”

    劉旺因着急解釋,而面色通紅。看來還是爹看的明白,他只要跟在杜伊伸手學點東西就成。現在管得太多,又非杜伊對他的期待,想來現在是有些失望了,纔會這樣說吧。

    劉氏一聽劉旺這話,哪還能不知道他的那點小心思,便道:“阿旺,不是嬸子心腸狠,不管那些村民。只是你也知道,我們家伊伊的銀子都拿出來花了的。這段時間請村民們,又花了不少,現在也沒有多餘的銀錢去救濟別人。你說的想幫助他們,我們又何曾不懂。只是我們家也只能做一些力能所及的事情。

    至於你說的果實成熟了,這倒沒什麼,只是我們家伊伊這銀子都留出來了。只算請幾個村裡手腳利落的人,加上我們自家的這些人就可以了。今年家裡到現在一直都是在花銀子,也沒賺什麼,你都看到了不是?”

    劉旺一聽,便有些泄氣。杜伊只是冷冷的看着他,並未說什麼。一大老爺們的心思,絕不能在這上面,特別是幫她做事的人,這些心思絕不是他該操的。現在他的意思,不是明擺的,想讓她杜伊掏錢,幫大家度過這個難關嗎?

    田裡的魚是都賣了,但也就賣了不到一百兩,相比今年她投入進去的銀子,差太多了。她杜伊的銀子,也是自己親手賺來的,不是坐在那,等着別人救濟。

    “爹,田裡的那些豆子,該熟了。這兩天,你抽個時間,和鐵柱大哥他們說一聲,把那些全都收回來吧。”杜伊說這話的時候,已經開始漠視劉旺了。

    “好,現在就過去!”劉大柱聽到杜伊肯讓他上山了,心裡樂呵的很。做慣農活之人,讓他不做事,就覺得渾身都不對勁,難受的慌。好不容易有這個機會,他豈能放過。

    “娘,果園的那些,咱們這幾天也都準備準備。另外現在都十月馬上就要十一月了,再過幾天,天就得冷。等過幾天不忙了,你帶着如是她們幾個,給幾位管事,每人備兩牀棉被,讓大家好過冬。”

    “好,我會安排人去買這些東西。”劉氏知道杜伊這是要支開她的意思,因而說完這話,人也退出了房間。

    今年杜伊沒打算賣山竹,那工廠已經建好了,她準備自己先試驗,若是沒什麼問題,可以招工了。到時候找一些人來幫忙,這前提是人老實可靠,還必須得籤保密契約才行。

    “劉旺大哥,你告訴我,你心裡是咋想的?有什麼就說什麼,也別藏着掖着。”

    只剩下杜伊一個人,劉旺感覺壓力倍大。聽到杜伊這話,下意識的搖搖頭:“沒有,沒有!”

    杜伊眼神幽深地看着劉旺,半晌不說一句話。劉旺被看的,後脊背直冒冷汗。若是杜伊因此不要他了,或者說以後只讓他管果園這事,他回去要怎麼交代?

    “那個,姑娘。以後你讓我幹啥,我就幹啥,果園之類的事情,我都不管了。”劉旺想保住這個工作,想了想還是替自己爭取了。可這話一說出來,又覺得不對勁。

    “不,我不是不管果園的事。那果園有管事,我只需要了解所有的產業的事情,有些事,姑娘若是不在的話,我能處理的,我都會努力處理好!”

    “你先下去吧!”

    劉旺不知道杜伊到底是什麼意思,心裡完全沒底。臨走之前,心中甚是忐忑。桃花剛好走了進來,就見杜伊對她道:“看來要劉旺當一個合算的管事,還得花一段時間。若是再不成,就換了吧!”

    桃花並不懂杜伊的意思,在她看來,劉旺挺好的。人也熱心,又是村長的兒子。可既然伊伊說不合格,但一定是有她的道理。但願劉旺大哥,別讓人失望纔是。



    上一頁 ←    → 下一頁

    修羅丹神我真的長生不老傭兵的戰爭我在末世有套房當醫生開了外掛
    儒道至聖重生軍婚:首長,早上好穿越絕色毒妃:鳳逆天下快穿:男神,有點燃!萬年只爭朝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