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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卒舞 - 鑊澤 第一二二章 更有狂才賦字體大小: A+
     

    天下沒有不散的筵席,眼看着已是深夜,眾人也都疲倦不堪,姬巨山便安排著各人的住處。

    何元龍已經醉倒多時了,姬巨山便讓人找了個雅間供何元龍睡去,呂崇崖和張文文也先行回了他們這幾日所居住的客驛內,這兩人算是聊的頗為投緣,反而是原來就和呂崇崖在國子監一起就讀過的施洛和前者算不上熟悉,他便自行留在了相思閣。

    就在姬巨山忙裏忙外的時候,白無庚和朱照兒也並肩離去,二人出了相思閣的正門后正欲登上馬車,卻聽得身後傳來一聲呼叫。

    「白公子……還請留步。」

    「施兄有何指教?」白無庚偏過身來看着施洛。雖然施洛比他年歲大一些,不過按照禮節來說齊單倒也不必稱他為兄,但畢竟白無庚的「身份」只是一個神秘的富家公子,所以客氣點兒也不為過。

    「嗯……」施洛沉吟了數息,然後說道:「我是該稱呼你為白公子呢?還是……別的什麼呢?我覺得這個稱呼的重要性,可以影響到我們接下來的談話內容和我的前程。」

    聽聞施洛此言,齊單的臉色變了變,他叮囑車夫先將朱照兒送回尚書府後才正式地與施洛面對面:「那得看你怎麼想了。」

    施洛稍稍頷首尋思了片刻,笑容有些苦澀:「那還是……殿下吧。」

    雖然這段對話雲里霧裏像猜謎一樣叫旁人摸不著頭腦,但作為當事人這二者可是很清楚他們互相之間傳達的意思。

    施洛問如何稱呼對方,一是暗示齊單自己已經看出來了白無庚和五皇子就是同一個人,但由於不清楚朱照兒和對方的關係所以也沒有點破,其二就是他想試探一下在對方的眼中,自己究竟是一個什麼樣的位置或者說需要扮演一個什麼樣的角色。

    齊單的反問則是巧妙地避開了對方的試探,把皮球踢回給了施洛,反而以此去探明對方心中所想——「白公子」意味着施洛想成為他的「朋友」,那麼二人就會以以相對來說平等的方式談話;而「殿下」就意味着施洛對於自己有所求,所以只能自卑於人。

    而接下來施洛的舉動就很耐人尋味了——他是很想以「對等」的身份交往下去的,但他所處的現實卻讓他不得不屈身於人,這也是為什麼他要笑得那麼無奈了。

    當然,這也並不能說明齊單輕慢或者施洛諂媚,只不過施洛作為有求於人的一方就得拿出求人的姿態來,而齊單也得稍微擺點譜樹立一下自己的威信——畢竟在他的心中對於施洛也算看好,而施洛又是一個有着「狂才」之名的傢伙。

    「邊走邊聊吧。」齊單輕輕點了點頭,「你是怎麼看出來的?」

    施洛不假思索地回應道:「因為姬兄的表現太奇怪了。」

    「何解?」齊單略略有些好奇,在他看來姬巨山今晚的表現可以說是差強人意,無論是場面的控制還是招待的禮節都做得很不錯了,如果不是何元龍橫生枝節,那對於姬巨山來說算是相當圓滿。

    當然,何元龍搞事對於姬巨山來說頭疼,對於齊單來說反而是好事——他正可以憑藉着這種變故來更好地觀察每個人的性格和才能。

    「我到京城也有數日了,和姬兄有過不少接觸——在我看來他是一個做事很有計劃性、且十分周密的人,但是呢他身上也有一個弱點——就是一旦事情超出他的掌控就會有些自亂陣腳,進而在表情和行為上就會難以自控,換句話來說就是喜怒太形於色了。而這一點在我們近些日子以來的宴席上也有所體現,姬兄喝醉之後情緒會比往常激動很多——但今夜的他太過緊張了不是么?」施洛侃侃而談道。

    「是因為這個……」齊單自己也在腦內如施洛一般推測了一下,但他發現自己對於姬巨山私下中的樣子着實了解不多。

    「我說他今夜太過於緊張不是說他做的不夠好,其實是因為他做的太好了——一個平時喜愛飲酒且酒後就會長篇大論的人卻在一場宴會上幾乎從不主動舉杯、話也少的可憐,而且每一個環節的推進都絲絲入扣——如果不是姬兄今日吃錯藥了,那就是這場宴會的意義非常重大,或者說——與會者非常重要,重要到他認為他今天一點錯誤都不能犯的程度。」

    「在我發現『白無庚』這個身份遠比看上去要複雜之後,我趁著出門如廁的時間向相思閣里的一些人打聽了白無庚這個名字,但所有人對你的描述幾乎都是驚人的一致,拋去那些絕大部分對於你性格和相貌的誇讚之後,我意識到——關於你身份背景的信息一丁點兒都沒有,甚至連『傳言』都沒有。」

    「就僅此而已么?」齊單挑眉。

    施洛也果真不負「狂才」之名:「五成把握而已,不過對於在下來說五成把握已經足夠了。」

    就算說錯了也無妨,反正施洛也可以用酒後胡話來搪塞過去,而沖着姬巨山酒席上的那一番話來看,就算「白無庚」不是五皇子,至少也是知道姬巨山和五皇子之間關係的人,不然姬巨山也不會當着這位的面兒說什麼「殿下」云云。

    「還真是……說多錯多啊。」齊單也搖了搖頭嘆息了一聲,他自己也認為姬巨山的表現太過明顯了一些,但又覺得這麼明顯的事情卻只有施洛看出來了,不由得對其他幾人的評價低了少許。

    「其實也不只有我這麼猜測……一直和稀泥的那一位應該也能看出來,只不過以他的性格絕對不會說出來罷了,估計到時候您亮明自己的身份他還得和其他人一樣裝糊塗。」施洛又道。

    「背後這麼說別人真的好么?」齊單玩味地笑了一笑,不過他心中倒不會介意此事——和大多數高位者一樣,他並不反感手下的人在一定程度上互相爭鬥。

    「非也。」施洛卻直接否認了:「我並不認為把實話說出來就是在貶低他們。相反,我認為如果我們都有幸在五皇子您手下共事的話,我會是官位較低的那一個。」

    狂才施洛的「狂」,其實並不是他本人有多麼的看不起別人,而是他一直以來都喜歡實話實說——他有求功名於五皇子,就不會假惺惺地討好賣巧;他討厭何元龍的行為,就填詞攻訐對方;他怎麼認為的就會怎麼說,不掩飾也不隱瞞。

    可這世上能聽實話的人少之又少,所以施洛才被人視為「放浪」「不羈」的典型,誠然他的性格的確有狂的一面,但大多數抨擊他「狂」的人,事實上也只是被他戳穿了虛假的偽裝、露出了真面目罷了。

    「是因為你這直言不諱的性格么?」齊單開了個不算是玩笑的玩笑。

    施洛搖了搖頭:「並非如此,我對自己的定位很明確——以在下的素質而言只適合做智囊團的三號人物。」

    「哦?」齊單頓時來了興趣,「願聞其詳。」

    施洛面對五皇子的不恥下問倒也沒有展現出沾沾自喜的態度,只是神色如常說道:「一個智囊團中第一號人物不一定是出謀劃策的,但一定要善於統籌調度,可以服眾。而二號人物則應該是一個以穩健著稱的謀士,其人謹慎持重,步步為營,通過一點一點的積累將優勢轉化為勝勢;而像我這樣『大膽的謀士』充其量也只能坐到三號角色的位置上。」

    「因為這個世界上根本就沒有那麼多奇迹,所以只能生產所謂奇謀的謀士的極限也就如此了。」施洛十分嚴肅地說道。「我很清楚自己的才能,但……誰還沒有做過無法實現的夢呢?」

    施洛這話不中聽,很不中聽,不中聽到會有很多人對此嗤之以鼻甚至暴跳如雷的程度,因為他不但否定了一些人的價值,更是否定了他們的「信念」。

    可是反過頭來仔細地想一想,這恐怕就是現實。

    放在軍事上來說,「強勝弱」就是比「弱勝強」的例子多的太多,而以強敵弱中「正攻」就是最優解。

    齊單第一次仔細地端詳著施洛,這個男人讓他感到耳目一新,這是何等難以做到的境界——自知,而又不屈。

    施洛就是這樣的一個人,他能以一個旁觀者的角度客觀地看待自己,他清楚地知道自己的價值,也知道以自己的性格來說的確討不到什麼好處,但他仍然固執地選擇自己的堅持。

    他知道實話不好聽,但假話他不願意說。

    他知道奇迹也很少,但他希望自己可以創造出來。

    這就是為什麼他一定要依託在這位皇子羽翼下的原因,他預感到這位殿下一定是個攪動風雲的人物,他願意為自己的預感而賭上一把。

    哪怕只有五成或者更少。

    但對於奇謀者來說,只要不是零,就足夠了。

    正所謂:後人捻花撥瀾,前人渡海攀山。更有狂才賦,舌上風鼓雷綻。一安,易安,沉舟羞見千帆。

    相思閣一會,齊單倒是收穫了比想像之中要多的驚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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