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爸爸,給兒子喝吧!」中年男人毫不猶豫的對沈樾喊道。
美酒當前,管他是誰,有酒就是爹,反正喊了也不吃虧。
「……」沈樾那張俊臉瞬間冷了下來,瞪了蔣平安一眼,只好一言不發的把酒放下,而後推到中年男人面前。
蔣平安在一旁「嘿嘿」的笑著,沒想到此人這麼爽快就叫「爸爸」,到是出乎他的意料。
中年男人欣喜若狂的道了謝,端起酒杯,仰頭一飲而盡。
「大叔,好酒量!」雲霆豎起大拇指說道。
「必須的好!我就不信了,我喝了幾十年的酒,還能被這種不出名的酒給放……」
話音未落,怦然倒地。
「就這?」蔣平安傻眼道。
「這位大叔,還真是可愛!」雲霆無奈的笑了笑,把他扶起來,然後扛到休息區去了。
臨近晚上九點時,清吧來了幾個陌生臉龐,一進門就要「神仙醉」。
雲霆抱歉的說道:「不好意思各位,酒已售完。可以點別的酒。」
一個穿著時尚的年輕男人說道:「連個酒都沒有,學別人開什麼清吧?」
雲霆笑道:「什麼酒都有,就是沒有神仙醉!因為好酒,一杯難求!」
「好酒應該供應不求吧?怎麼到了你這裡,偏偏相反了?」
「因為這是我的規矩,想喝?提前預約,不想喝,直走出門!」
時尚男人眼珠子亂轉,冷哼道:「什麼狗日的破規矩!那你給我調杯酒來喝吧!我要啤酒,白酒,紅酒,洋酒,葡萄酒都有的那種!」
雲霆笑了笑,「稍等!」轉身去調酒了。
時尚男人低聲說道:「我看你能調出什麼鬼來,還酒吧街「調酒王」,今天我就拆了你的招牌!」
另一個長發小夥子說道:「雞哥,這酒吧布置的還算高雅,就是生意冷清!」
這二人正是西區酒吧街某店的調酒師,前天在網上看到那條視頻后,便找解放西路酒吧街的人打聽了一番,於是連夜開車過來一探究竟。
片刻,雲霆把兩杯冒著白色霧氣的酒放在吧台上,「二位,酒調好了,請品嘗!」
二人對視一眼后,不約而同的盯著眼前的酒觀看:只見這酒呈三種顏色,分別是黃,紅,白三色。杯口的霧氣來自於杯中的冰塊。
時尚男狐疑的端起酒杯,然後喝了一口,酒剛入口,便一口噴了出來,若非雲霆閃得快,早被噴一臉口水加酒水了。
雲霆微笑著問道:「這位先生…」
時尚男粗聲粗氣的打斷他的話,「呸,調的什麼鬼酒?這麼難喝不說,還辣辣的!」
「這都是按照你的需求調的,怎麼能怪酒呢?」
「我的需求?」
「不是嗎?伏特加和白酒是辛辣的;紅酒,葡萄酒是香醇的;啤酒是苦澀的…把它們混合在一起,不就是這種辣中帶甜的味道?」
時尚男把酒杯「砰」地一聲,放在吧台上說道:今天我就讓你見識一下,什麼才是真正的調酒師!」
雲霆聳聳肩笑道:「拭目以待!」說罷,背靠在吧台邊,冷眼旁觀。
時尚男滿臉自負的把各種酒,一股腦兒地倒進醒酒壺裡,然後像個雜技演員一樣來回搖晃著醒酒壺,偶爾還拋在半空中再一手接住。
就這樣來回耍了五六分鐘鍾后,問雲霆要了二塊冰塊扔進醒酒壺裡,緊接著又搖了三十秒,才停下動作,最後在空酒杯中倒上二杯冒著霧氣的酒。
雲霆略帶深意的說道:「要不,找個人來當裁判,嘗嘗這二杯酒?」
時尚男不以為然的說道:「隨意,真金不怕火煉!就從你酒吧里找個顧客來嘗嘗吧!」
說完,把目光移向遠坐在玻璃牆旁邊的蔣平安和沈樾二人。
雲霆自然不會去打擾他們,這種菜雞,不配!
他搶在這人開口前,對長發小夥子笑道:「就這位吧!」
「……」長發小夥子瞪大眼睛,有點轉不過彎來的看著雲霆,不曉得他唱得是哪齣戲。
「不行,得找個陌生人,否則你說我們作弊!」
時尚男一口回絕,剛想開口喊遠坐在一旁的平安二人,此時酒醉已醒的中年大叔從休息區跌跌撞撞地走了過來。
「就這個大叔吧!」時尚男皺著眉頭,然後用手捂著鼻子道,這人身上的酒味怎麼那麼濃?
中年男人敲了敲發懵的腦袋,醉醺醺的說道:「雲老闆,我…」
雲霆打斷他的話,指著眼前的兩杯酒道:「大叔,是這樣的,我這又有兩種酒了。你來當個品酒師,看看哪杯酒的味道純正一點。」
一聽品酒,大叔的酒醉立刻清醒了一分,興奮的拿起其中一杯就一飲而下。
然後又拿起另一杯,剛喝到口裡,秒噴出來,「卧槽,這是什麼馬尿,能喝嗎?呸!」
時尚男來不及閃躲,被中年男人噴了一臉加一身的酒水,立刻起身抖著身上的水珠罵道:「你噴誰呢,罵誰呢,大傻叉!」
中年大叔噴出來的這杯酒,正是他所調的那杯酒。
雲霆忍住笑,遞過去一包抽紙,「洗手間在後面!」
時尚男一邊罵,一邊擦著身上的酒水,「傻叉,懂什麼酒!噴得老子一身都是!」
雲霆故意問道:「大叔,為何把酒給噴了出來?不符合你的胃口嗎?」
中年男人數落道:「雲老闆,第一杯酒微辣帶甜,香醇又爽口!怎麼這第二杯酒味道怪怪的,而且入口又苦又嗆,這哪裡是酒,簡直比馬尿還難喝!」
「你喝過馬尿嗎?別信口開河!」
雲霆笑而不語,只是盯著長發小夥子看。
長發小夥子受不了他那富有深意的目光,而且心裡也想嘗嘗他師傅調的酒到底如何,於是拿起兩杯酒,先後品嘗。
第二杯酒剛進口,便「哇」地一聲也差點噴了出來,好在及時用手捂住嘴,然後表情扭曲的硬吞了下去。
雲霆在一旁都為他捏了一把汗,這酒,稍微一聞,他就知道好壞。
時尚男滿臉憤怒的說道:「小毛,你這是什麼表情,我調的酒有這麼難喝嗎?」
長發小夥子支支吾吾,面露難色的說道:「師、師傅…真的巨難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