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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燼天下 - 第1201章:失控字體大小: A+
     
      當他再次催動點蒼穹之術準備直接探查重光樓之時,忽如其來一陣鑽心的劇痛讓手心裡的風靈頓時消散,隨即耳膜嗡嗡作響,眼前更是一片黑白相間的麻點開始快速閃爍,蕭千夜不受控制的連續大退,直到撞在石室的牆壁上才虛弱的沿牆緩緩坐下,他想抬起手揉一揉額心讓自己清醒過來,然而整個手臂痙攣難忍,只是抬稍微起就無力的垂落,嘴角更是莫名溢出了血水。

      飛鳶連忙上前,這段時間蕭千夜沉默寡言,臉色一天比一天難看,這個人的身體同時擁有著古代種的血脈和上天界的力量,雖然恢復的速度比不了神鳥族,但也不應該以肉眼可見的速度一天天衰弱才對,他曾經找藉口幾次幫他檢查過,然而奇怪的是對方的身上並沒有特別嚴重的傷,到底是什麼原因讓他看起來仿佛正在遭受重創?

      就在此時,飛琅忽然出現一把扣住蕭千夜的手強行掰開了手心,那張疲憊的臉近在咫尺,雙眸也褪去了金銀異色變得黯淡無光,飛琅在他周身燃燒起自己的火焰,瞬間將他吞噬包圍其中,溫暖讓蕭千夜長舒一口氣,聽見耳畔一聲冷哼,飛琅指著他手心的還在緩緩轉動的法術印記,臉色比凜冬的冰雪更加冷酷,直勾勾看著蕭千夜一字一頓問道:「這個法術不罕見,但正常人不會用這種自找苦吃的法術,施術的對象……是瀟兒?」

      他抽回手,沒有理會對方的質問,有些呆滯的看著法術印記不知道在想寫什麼——這一次的感覺尤其猛烈,他甚至在精神蕩漾的一剎那看到了煌焰那張近乎瘋魔的臉,似乎是失控了?

      上天界極晝殿,煌焰也在目光呆滯的看著自己血淋淋的手,剛才那一剎那,他仿佛聽見胸腔里傳來熟悉的魔物詭笑,細細的、尖利的,揚眉吐氣的笑著,鬼使神差之間他的手就搭在了面前女人的喉嚨上,伴隨著一聲比一聲蠱惑的笑,他失控的持續加重力道幾乎要擰斷她的脖子,這一瞬間的愉悅難以言喻,血涓涓不斷的浸潤手指,熾熱的火焰灼燒著他冰涼的心,又讓他忽然清醒了一秒鐘,頓時將已經控制不住的手下移到了胸口,直接洞穿了身體。

      煌焰低低冷笑,雲瀟卻已經在短暫的昏厥過後扶著地面再次坐起,她咽下一口血沫,餘光撇過被帝仲取出後一直懸浮在冥王身側的火種,萬幸的是冥王沒有真的掐斷她的脖子,否則這種狀況她也不清楚到底會傷到何種程度,這個人是真的很危險,不僅僅是因為他自身強大的力量,更是因為被魔物干擾,屢次失控的精神,這要是稍有不慎被破軍吞噬,真的會拉著整個人界變成地獄吧?

      「我弄疼你了嗎?」很快冥王就恢復如初,他隨意的抖去手指上的血滴,黑色的氣焰沿著皮膚微微灼起,但他好像完全不在意,還是像往常那樣繼續坐在她面前,背靠一塊碎石自言自語的說起了話,「我不知道帝仲在你身上動了什麼手腳,但是你手上戴著的那個戒指,施術者的法術修為應該不高,剛才那一下很明顯有另一股力量幫你化解了傷害,否則你不可能這麼快清醒過來,呵呵……我說了他很寵你,不會什麼都不做就把你送過來的。」

      「你……剛才是怎麼回事?」雲瀟一開口,嘴裡的血腥味就讓她的聲音氣若遊絲的一個字比一個字低,煌焰笑了笑,直言不諱的回答,「是那條黑龍幹的好事,它的腦袋被掛在極晝殿的大門上幾萬年,每次看見我都會露出不屑一顧的鄙夷之色,他在持續不斷的刺激我、提醒我——我是踏入上天界最後一戰的敗者,它在我的臉上留下了傷疤,是帝仲砍下了它的頭,我們才從人蛻變為『神』,這件事成為我心中的死結,也讓我和帝仲第一次產生了隔閡,最終導致他出走上天界,這才有了今天一系列的惡果。」

      「黑龍?」雲瀟有些疑惑,「黑龍已經被殺了。」

      煌焰戳了戳飄在自己肩膀上的火種,淡然接話:「是被殺了,但是它留在你火種里的那滴血是前不久才被它的半心徹底抹去的,而他留在我身體的東西,可能要等我死了才能徹底消失吧。」

      雲瀟似懂非懂的看著對方,煌焰閉目深吸一口氣,指了指自己的心臟咯咯冷笑:「執念是很可怕的東西,一旦陷進去就再也爬不出來了,帝仲失蹤之後,因為黃昏之海屬於他的那顆帝星一直沒有墜落,所以我們所有人都沒想到他已經死了,直到奚輝為了恢復身體去了飛垣,我們才從蕭千夜的身上發現他的氣息,我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第一反應竟然是發呆,就坐在極晝殿的房頂上看著空蕩蕩的地面發呆,很久才回過神來。」

      煌焰抬眸直視著她,這一秒的目光交錯讓雲瀟背後陡然滲出冷汗:「然後你就出現了,像個瘟神一樣在他眼前反反覆覆的晃蕩,他能在蕭千夜身上甦醒,是因為你的火焰刺激,他在蕭千夜離開崑崙山回到飛垣的那段時間裡,保持著不消失卻也無甦醒的狀態迷迷糊糊的過了八年,直到你再次出現,終於讓他徹底清醒過來,他喜歡你其實並不奇怪,在那段意識游離的時間裡,你是他唯一能感覺到的存在,他每恢復一點屬於自己的意識,你的輪廓就在他眼裡清晰一分,再加上蕭千夜對你念念不忘,混亂的記憶雪上加霜的影響到了他的感情。」

      「我……我不是故意想在他眼前晃蕩的。」雲瀟低下頭不敢再看冥王的眼睛,下意識壓低聲音想為自己辯解,然而回應她的仍是一聲充滿厭惡的譏笑,「你最好不是故意的,你明知道那時候的他脫離不了蕭千夜,還一點不知避嫌,他是個男人又不是個雕塑,就算在神眠之術里休息,醒來之後還是能感覺到的,最為要命的是,當他第一次以真實的面容出現在你面前,你確實心動了吧?你知不知道就是那一秒鐘的心跳加速,幾乎毀了整個上天界!」

      她沒有回答,煌焰頓了片刻,似乎是在回憶那段過去,又發出無可奈何的苦笑:「其實也不能全怪你,心跳是裝不出來的,誰能想到我們並肩同行數萬年,征服了一座又一座流島,戰勝了一個又一個的敵人,我們高高在上宛如真正的神祇俯視著眾生,結果時過境遷,竟然被一隻小鳥攪得天翻地覆?難怪瀲灩曾說帝仲命途的終點是一抹火焰,在這束火光湮滅的瞬間,帝星會迎來命途里最重要的轉折,是「起」,是「墜」,無法預知。」

      罕見的聽到預言之神的名字,雲瀟忽然想起那句如陰影般籠罩在上天界的預言,不等她開口,煌焰也說起了這件事:「預言不預自身,鬼王簽也不占同修,但是我們踏入上天界的那一天,瀲灩就說過『帝星起,天地對飲,日月同輝;帝星墜,山河失色,日月同悲。』,從那一刻起我們就知道帝仲是上天界最為重要的人,所以奚輝才會屢次對蕭千夜留情,給了你們絕境逢生翻盤的機會,呵呵,我一貫不喜歡這種東西,但卻不得不相信這句話是真的。」

      兩人同時抬眸,眼裡似有某種默契一閃而逝,煌焰揉了揉隱隱陣痛的腦袋,長嘆一口氣:「我時不時就會這樣,情緒的起伏早就不是我自己能控制得了,我之所以長時間留在極晝殿也是為此,這裡有日神東皇留下的生命之力,有月神曦玉留下的守護之力,上天界的力量雖有強弱之分,其實也是相互影響的,帝仲鼎盛時期強到離譜,面對東皇曦玉竟然能落下風,他們兩人的神力確實能一定程度壓制我心中越來越暴躁的衝動,但……應該也維持不了太久了。」

      他忽然沉默,臉色浮現出罕見的疲倦:「破軍和我的關係,有一點類似當年帝仲和蕭千夜的關係,在他徹底吞噬我取而代之之前,只要我不離開上天界,那他也休想走的太遠太久,這是眼下唯一能限制他的方法。」

      「你……」雲瀟欲言又止,有些隱晦的東西她不敢說出口,煌焰笑了笑,「帝仲死後我的執念像一顆毒瘤無止境的爆發,它助長了魔物的氣焰,讓我對一切都失去了興趣,我這輩子也贏不了他——因為他再也不會恢復到從前的鼎盛狀態,你可以說我冷漠無情,可以說我暴戾無常,濫殺無辜,但我殺的每一個人、贏的每一次勝利都是光明磊落的,我再也沒有機會贏他了,既然如此,上天界對我而言再無任何意義,我樂意養著那些虎視眈眈的魔,反正也很無聊。」

      這樣聳人聽聞的話從冥王口中淡漠的說出來,竟然沒能讓她感到絲毫的違和,煌焰只是恍若失神的喃喃自語:「明明是我自作自受,惹了個自己也解決不了的大麻煩,可他竟然還想救我……甚至把他最在乎的人送到我身邊來,他應該清楚我的狀況,清楚這樣做會讓你陷入危險。」

      雲瀟緊緊握拳,試探性的追問:「但你也在配合他……這段時候,你並未對我下過重手。」

      「我配合不了他很久了。」煌焰不知道神智是否恢復,臉上仍是毫無表情,身體卻如同風中的落葉開始漸漸發抖,「雲瀟,你也要做好被我擰斷脖子的準備了,若是真的忍耐不了,那就趁我睡覺的時候……趕緊逃走吧。」

      「我不會走的。」雲瀟堅定的回答,沒有覺得恐懼,只是平靜坦然地注視著冥王,「我不會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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