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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燼天下 - 第1170章:右祭司字體大小: A+
     

    夜燼天下第1170章:右祭司饕餮繼續帶着三人往山頂走去,時至今日,這裏依然可以清楚的看到當年那場血洗留下的痕迹,新的宮殿神壇皆是在原有廢墟的基礎上重新建造,談不上壯闊華麗,反倒是平添了幾分莫名滄桑和悲壯感,雲瀟好奇的張望着周圍,拍了拍凶獸的腦袋問道:「六欲頂被破壞的這麼厲害,不要說普通人類,就是那些生命力更加頑強的動物們也不能適應過分貧瘠的環境吧,你們到底是怎麼在這種地方活下去的?」

    饕餮搖晃着腦袋如實回答:「主人每天喂我好吃的睡蓮,還會給我帶來新鮮的靈芝,至於其他人,我也不知道他們吃什麼,六欲頂的教徒不少,每月十五他們都會聚在山腳下祈福,主人也會帶着我下去遛彎……」

    「遛彎……你是狗嗎?」雲瀟氣急敗壞的又是一巴掌拍在了它腦門上,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模樣沒好氣的罵道,「遛什麼彎,不過是帶着你去嚇唬那些無知的教徒罷了,我問你,六欲頂荒無人煙,那麼多教徒是從哪裏來的?」

    凶獸委屈巴巴的扭頭哀怨的瞄了她一眼,不知道是什麼樣的天性壓制讓它溫順的壓低了語調:「山頂的崇光殿有一條神秘的空間通道,六欲頂的教徒就是從那裏被教主引進來的,通常一年會來一批,已經持續幾十年了,每次大概會有五千人左右抵達神壇,他們經過右祭司各種花里胡哨的洗禮之後,就會被統一安排到山下居住。」

    「五千人……」雲瀟默默計算着什麼,蹙眉對身邊的兩人說道,「之前攻擊我們的那伙教徒好像沒有那麼多人吧?」

    鳳九卿的神色依然嚴厲,低道:「一年來一批,一批五千人?那現在的六欲頂豈不是該有十幾萬人了?」

    「沒有沒有,最多也就五千人。」饕餮漫不經心的接話,全然沒有注意到三人臉上的凝重,「新人來了之後就會把之前的人全部換掉的。」

    「換掉?」雲瀟凜然心驚,「換到哪裏去了?」

    「不知道。」饕餮如實回答,「主人說能來六欲頂的教徒都是從萬千流島精挑細選的佼佼者,只有對魔教虔誠的信奉者,才能脫離苦海榮登極樂,他們大概是真的去往極樂世界了。」

    「他們管這種鳥不拉屎雞不生蛋的鬼地方叫極樂嗎?」雲瀟不屑一顧的哼哼,雙手下意識的緊握,彷彿是猜到了某種可怕的結局,低道,「該不會是被殺了吧?魔教一直在嘗試召喚波旬真身,通常類似的禁術都會以活人為祭。」

    「多半如此了,被騙過來的肯定都是些無權無勢的普通人,像沈眠歲那種還有利用價值的,他們就不會輕易當做祭品殺了。」鳳九卿顯得很平靜,語氣卻是充滿了譏諷和不屑,「連上天界的血荼大陣也是以生命為祭品啊,呵呵,真是可笑,那些傳說中的神尊魔佛,真的會喜歡這種祭品嗎?」

    雲瀟嘆了口氣,嘀咕:「蒼禮手上的那朵金蓮就是魔教的東西吧?果然是一丘之貉,沆瀣一氣,魔教魔教,他們竟然一點不避嫌,自稱魔教?」

    鳳九卿也好奇的眨眨眼睛,百思不得其解的道:「對哦,一般不會有人自稱『魔教』吧?白教也是宗教,是上天界的風神大人以舒少白名字的末字命名,你們在敦煌遇到的那個魔教,人家內部好歹也是自稱『聖教』的,大多數宗教性質的門派都會編造一些神秘的歷史,目的就是為了蠱惑人心讓教眾信服,怎麼到了六欲頂,裝都不裝了直接喊自己魔教?」

    饕餮聽不懂這些複雜的東西,只能將那些聽了不知道多少遍的東西如實重複:「教主說神魔本是一體,一念之間便可轉相,六欲頂信奉他化自在天的魔佛波旬,當然不避嫌自稱『魔教』,魔是魔佛的魔,不是魔鬼的魔。」

    「有個屁的區別。」雲瀟又是一巴掌拍在了它的腦門上,鳳九卿呵呵笑了,「這麼解釋倒也合情合理,越是簡單的理由越是讓人挑不出毛病,反正都自稱魔教了,用些卑鄙的禁術獲取力量也很正常,畢竟放下屠刀立地成佛是吧?」

    蕭千夜一直在聽他們說話,眼眸微微一沉無聲嘆了口氣:「他們真的是以為能放下屠刀立地成佛,婆門島的太上皇和護國公,這兩人分別住在摩羅寺的東西兩院,都是手握國家大權的最高層領袖,他們比任何人都心知肚明那些大佛之影正在汲取普通人的生命力,可他們視百姓為草芥,不僅不在乎,反倒理所當然的覺得犧牲普通人去延長自己的壽命是一件天經地義的事情,如果每一座流島的掌權者都抱着這種想法,魔教發跡如此迅猛就不奇怪了。」

    「歪理。」雲瀟氣憤的反駁,鳳九卿倒是托腮搖頭晃腦的嘆道,「人家是魔教啊,有本事把歪理說的讓人心悅誠服,那也是人家的本事嘛。」

    雲瀟被他堵得接不上話,只能哼唧了兩聲望向了別處,走到一處岔路口,饕餮停下腳步抬着一隻爪子興緻勃勃的介紹起來:「那邊就是葯田,主人在那裏種了許多好吃的靈芝,不過外面有法術結界攔著,說是怕我偷吃。」

    「葯田……」雲瀟緊張的咽了口沫,追問,「你吃的那些靈芝其實是以童男童女為藥引種出來的一種魂芝,六欲頂是不是從黑市拐了孩子過來?」

    饕餮眨眨眼睛,搖頭:「我不知道,主人會親自帶着靈芝來給我吃,可好吃了。」

    鳳九卿和蕭千夜心照不宣的互望了一眼,鳳九卿起身從它的背上跳下:「你們先去找人,我去葯田轉轉。」

    饕餮一看他是往葯田方向走去,立刻開心的搖了搖尾巴準備一起跟過去,雲瀟連忙按住它,指著另一條路忍笑罵道:「吃吃吃,你滿腦子就只有吃嗎?好歹也是傳說中的凶獸饕餮,被人養的和小狗一樣聽話,你不許過去,你還得繼續給我們帶路呢!那邊是通往葯田,這邊應該直通總壇內部了吧?別偷懶,走快一點。」

    饕餮舔了舔嘴唇,不情不願的扭頭走了另一條路,蕭千夜也站起來謹慎的觀察四周,奇怪的道:「之前在山腳下我們遭遇過襲擊,怎麼反而到了山上一個人也不見蹤影?」

    「這地方普通教徒不給進的。」饕餮一本正經的解釋,很快就走到了一座宮殿的門口,「這裏就是啟光殿了,是兩位祭司大人為晉陞的教徒洗禮的地方,眼下左祭司不在六欲頂,只有我主人右祭司。」

    「這也是洗禮的地方?」雲瀟不解的追問,蕭千夜拉着她走下來,一隻手搭在啟光殿厚重的石門上,目光複雜的看着門上如出一轍的魔佛浮雕,低道,「魔教等級森嚴,最高層是教主、掌教和大祭司,然後是七情六慾使,我猜那些普通教眾之間可能也有等級區別,越高級就越接近他們心中幻想的極樂凈土,魔教正是利用了這種心裏,刺激他們想要一層一層的往上爬。」

    「表面看是充滿信仰的宗教,實際和官場一模一樣嘛。」雲瀟不屑一顧的譏諷,蕭千夜隨意笑了笑,用力推開緊閉的石門。

    右祭司孤立無援的站在水鏡前,那隻派出去傳信的死靈還未給出回應,鏡面里呈現出來的畫面就變成了眼下他一回頭就能看到的畫面,饕餮沖着兩人歪頭示意:「這就是我的主人。」

    雲瀟的眉頭已經擰在了一起,原以為坐鎮魔教總壇、飼養凶獸饕餮的右祭司大人一定是個非常難纏的對手,然而現在站在啟光殿內的男人卻是一副弱不禁風的模樣,甚至在僵硬的轉過身來之後因為恐懼而對他們露出了一個討好一般的假笑,卑微又謹慎的撇清了關係:「我什麼都不知道,我只負責種花種葯飼養饕餮,然後裝模作樣的給教徒洗禮……不不不,不是什麼洗禮,就是往他們頭上身上灑些所謂聖水罷了,沒別的了。」

    右祭司諂媚的笑了笑,因為緊張一會抓抓腦袋一會撓撓脖子,雲瀟踱步上前,手心的火焰凝聚成長劍,每一步都迸射著明艷的火光,把右祭司嚇的連連後退,逼問:「你種的不是一般的花,是束縛著惡靈的睡蓮,你種的也不是一般的葯,是用童男童女為引的魂芝,甚至你養的也不是一般的家禽寵物,而是一隻世間罕見的成年饕餮,沒點本事你幹不了這活,哼,別以為幾句不知道就能把自己撇的乾乾淨淨,我可不吃這一套。」

    「姑娘饒命!」右祭司沒有一點猶豫乾淨利落的跪地哀求,蕭千夜按住雲瀟的手腕,自己則用骨劍抵住了對方的喉嚨,劍身上浮現出和籠罩在六欲頂外圍一模一樣的金線,揚唇冷笑,「先別殺他,一個會說話的廢物總比一具不會說話的屍體強,我看那隻饕餮也不知道更多的事情了,正好讓這位右祭司大人繼續帶路吧。」

    雲瀟歪頭看着他,發現他正勾著一個意味深長的笑,忽然壓低語氣提醒:「金線之術只能籠罩本島,而六欲頂有蒼禮的空間通道,既然如此為什麼不逃跑而是在這裏坐以待斃?唯一的解釋是蒼禮關閉了法術,背棄龍傅之後,又背刺了魔教,呵呵,果然是別雲間一貫的風格,我倒是對他們越來越感興趣了。」

    說罷他的劍尖微微下沉勾住右祭司的衣領,蕭千夜手腕輕輕動力,直接將人扔到了饕餮背上,他們穿過啟光殿,腳下的路已經變成光化的美玉,通往更高層的崇光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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