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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燼天下 - 第七百五十章:殺心字體大小: A+
     

    神農田外風雪依舊,朱朱背着昏迷的龍吟跳入被血咒、骨咒包圍的那一里地,沒等飄忽的死靈和沉積的白骨呼嘯而來,蕭奕白袖間風神果斷出手劈開一條安全的通道,幾人順勢掠入神農田后,察覺到動靜的岑青也從後方疾馳而至,安格開心的看着有段時間未曾見面的岑青,朝她用力的揮了揮手。

    「安格?」岑青微微一怔,然後才看到他身邊的幾人,來不及搞清楚眼前到底什麼情況,蕭奕白領着朱朱往後殿趕去,岑青皺着眉頭,按照規矩白教總壇自然是不允許外人亂闖,但她一眼看到同樣心急如焚的雲瀟還是一言不發的默許了,跟上去之後,她發現龍吟滿頭大汗氣喘吁吁,面色更是潮紅到透出紫色,她嚇了一跳,趕緊上前檢查傷勢,這一搭手,岑青倒抽一口寒氣,驚道,「溫柔鄉?她怎麼染上了這玩意?」

    安格才把事情的始末如實相告,急的來回打轉:「那隻葯龍在伏龍鎮上空徘徊,因為有特殊的潛行之術一直找不到蹤跡,直到他解除術法拋灑溫柔鄉的時候才被龍姑娘找到,但是那時已經來不及阻止了,我就看見她也變成了一條銀色的蛟龍,自己吸食了還在半空中的溫柔鄉,這東西一點點就能上癮,她吞下了整座城的分量!岑姑娘,你快想想辦法救她吧!」

    「吃了這麼多?」岑青自然是知道溫柔鄉的厲害,立馬以靈術先穩定住龍吟持續攀升的體溫,然後拿來白教神農田種植的草藥先給她止住血,皺眉罵道,「這傢伙是不是腦子不好,什麼辦法不能用,非要自己吞了?」

    「哎呀!你先別罵她了!」安格抓着腦袋,低道,「都說了情況緊急來不及想那麼多嘛……」

    岑青黑著臉,雖然對龍吟的第一印象並不好,但是此刻聽着她一聲比一聲更急更重的喘息聲,吊著一口氣隨時都會沒命,她心知不好,只能抬手一指,催促道,「別放這了,把她送到後殿雪湖裏去,我去打開湖底的機關把冰河之源的水引進來。」

    「好,好。」安格一刻也不敢耽擱,抱起龍吟就跟着岑青大步跑到後殿裏,岑青稍稍頓步,即使有太多的話想和雲瀟說,但眼下人命關天她也不好耽誤,只能囑咐道:「瀟兒,你就在這隨便坐一會,哥哥已經感覺到你們回來了,他馬上就到,龍吟的事我會注意的,你放心。」

    雲瀟是靠在石柱上,在這一遭驚險過後整個身體都有些僵硬,她下意識的點點頭,蕭奕白也拉住弟弟,指了指千機宮:「你也別過去了,明溪在等你。」

    蕭千夜停下腳步,靜靜地望着安格的背影,雖有擔心還是第一時間轉變腳步往千機宮走去,雲瀟本想跟過去,他默默按住她的肩膀搖搖頭,又把朱朱喊過來,認真的道:「剛才走的太急了,你休息一會,我去見他。」

    說完他強自笑了一下,有些心中的死結,他不能讓雲瀟知曉。

    蕭千夜再次走入千機宮,此時清晨的陽光正好從琉璃的窗子裏照進來,照在大殿地磚那朵紅色蓮花彷彿有了生命一樣如火如荼的綻放,讓他情不自禁的放緩了腳步,千機宮他不是第一次來,無論是那一年帶兵攻佔總壇,還是這幾年巡邏至此短暫的休憩,他對這個空蕩蕩的宮殿的一切都很熟悉,只有今天,一模一樣的景象折射出完全不同的感覺,一切都變得無比陌生。

    在他正前方的蓮花神座上,明溪的面色也在稀疏的光照下斑駁起來,一雙金色瞳孔輕輕一動,雖然和平時沒什麼不同,那溫和的目光也變得異常陌生,他微微抿了抿嘴角,似有千言萬語不知從何說起,許久才慢慢抬起手,伴隨着他的動作,日冕之劍在地磚的紅蓮上方點點凝聚,同時四周石柱里的靈火也被一瞬間點燃。

    蕭千夜面無表情地感受着周圍洶湧著的力量,千機宮石柱內的靈火原本是幽藍色的,但是此刻在日冕之力的影響下綻放着金光,從中心的劍到四角,這無疑就是鳳姬和他提起過的串聯起四大境的臨時大陣。

    但他此刻卻對這件事提不起一絲興趣,只是冷冷看着靜坐的帝王,大步走上前。

    腳步聲在冰冷的地磚上一聲一聲的叩響,也讓明溪心有所感的嘆了口氣,他捏著袖中那塊鏡月之鏡的碎片,自然知道他是為何而來。

    「他在哪?」下一刻,意料之中的問話清晰的傳入耳中,明溪微微蹙起了眉,在得知公孫晏因醉酒將那件事透露給葉卓凡之後,他就一直在考慮到底要如何收場,他需要朱厭的力量來保護孤軍奮戰的自己,也需要利用他去對付潛伏在暗處來路不明的敵人,他本可以讓這一切在黑暗裏進行,然後悄無聲息的在黑暗裏結束,可是公孫晏的一次失誤,就打亂了他全部的計劃!

    他設想過很多種理由,如果告訴他朱厭還繼續被困在鏡月之鏡中,那麼身負上天界之力的他完全可以直接殺了那個人,如果告訴他朱厭已經死了,一旦日後朱厭被迫現身,欺騙的後果顯然會更加嚴重。

    半晌,明溪習慣的轉着手裏的玉扳指,然後取出鏡月之鏡的碎片遞給他,漫不經心的只用了兩個字回答:「跑了。」

    話音剛落,他就瞥見蕭千夜掌下長刀破空而出,一瞬間砍斷千機宮大殿內的所有光線,頓時他的視線就被拖入一片漆黑,那柄刀帶着壓抑,帶着暴風雨之前最後的寧靜緊貼在他的喉間,吞吐的神力刀鞘若隱若現,讓內部的黑金色更顯鋒芒畢露,他唇邊的笑意紋絲不動,甚至連眼皮都依然冷定,繼續轉動手裏那枚玉扳指,淡淡說道:「昨天有一隻蛟龍試圖闖入千機宮,當時我身邊並無護衛,他們雖被日冕之力逼退,但我因體力不支失去對鏡月之鏡的控制,讓他趁機逃脫。」

    他微微一頓,忽然笑了起來,不知從什麼開始,他已經可以面不改色的說謊,哪怕是在最好的朋友面前,他都不會露出任何的破綻。

    「昨天?」聽到這句話,蕭奕白的全身有一瞬間的僵硬,一股涼氣從心底冒出,不知該不該相信明溪的話,昨天他已經去了伏龍鎮,岑青也一如既往的代替他暫時看守北角封印,而其它三處的岑歌、鳳姬和公孫晏都不在總壇內,如此看來,當時千機宮確實是只有明溪一個人,但他阻斷了分魂大法的聯絡,致使自己無法知曉到底都發生了什麼。

    「你不是在和我開玩笑吧?」蕭千夜平靜的聲音里夾雜着一絲讓人心驚肉跳的冷酷,他竟然沒有感覺到意外,甚至潛意識覺得這才是明溪會告訴他的答案。

    「我沒理由在這種時候給自己找麻煩。」明溪的語氣淡淡惘然,只能說出這種看似不合理卻是眼下唯一合理的借口——是的,那個人從他手裏逃走了,只有這樣,他日不得以撞見的時候,他才有足夠的理由撇清關係。

    而他也感到周圍的空氣在一瞬間凝結,連蕭奕白都緊抿著唇一言不發,沉默對峙的兩個人相互對視着,誰也沒有率先挪開目光,一時間有數不盡的過往湧入眼底,那些被他算計威脅的種種一幕一幕的重現,讓他的嘴角情不自禁的輕輕揚起,竟然笑了起來:「很多事我都知道你另有目的,但實際上,我從未真的對你動過殺心,因為我知道心軟的人坐不了你這個位置,也改變不了飛垣持續千年的歧視和壓迫,只有這件事……你該知道這是我唯一不能容忍的事情。」

    他一個字一個字說的很慢,那年從昆崙山回到飛垣,久未歸家的他站在空蕩蕩的天征府前,哥哥在門口對他招手,那是個漫天星光的夜晚,沒等他踏進家門,太子的馬車毫無預兆的走來,明溪掀起帘子,那是成年後的他們第一次見面,那一刻的他還不知道等待自己的是帝都複雜的風雲變幻,連最基本的禮數都是花了幾秒鐘才回憶起來,然而那個人笑吟吟的扶住了他的手臂,免了那些繁文縟節。

    明溪的臉上終於隱隱掠起一抹黯色,心中也微覺苦澀,一時默然,但他還是保持着清醒,以更快的速度無聲無息的掩飾情緒。

    所有的一切都已經過去很多年,如今回想起來,僅有的君臣之義也被他無數次的利用抹殺的一乾二淨。

    蕭千夜的瞳孔一縮,殺意陡生,古塵散去神力的刀鞘,那樣耀眼的黑金色刀光在整個千機宮折射出迷離的反光,明溪一動不動,金色的眼眸中閃動着平靜的色澤,餘光卻情不自禁的轉向了蕭奕白——他沒有阻攔,這麼多年守在自己身邊如影隨形的他,在這一刻靜靜的站着,他的白衣被刀風吹動衣擺,眼神猶如冰刃般犀利,那種沒有任何溫度的目光讓他感到窒息,好似有什麼重要的東西轟然碎去。

    他下意識的抬了抬下頜,視線無聲地聚焦在蕭奕白的臉上,覺得自己的頭腦深處在有規律的鳴響,一聲一聲,彷彿晨鐘暮鼓,讓他完全無視了切到喉間的古塵,只是一直望着他。

    下一刻,千機宮重重的殿門被人用力推開,來不及搞清楚這驚魂一幕到底事出何由,雲瀟只在瞥見古塵動手的一瞬間驚訝的衝過來,她一把抱住了蕭千夜的胳膊強行將他拉開,緊緊抱着這個怒到幾乎失去的理智的人,聽着火種里傳來前所未有的劇烈跳動,讓她的心也跟着揪在一起,疼的無法呼吸。

    那樣的痛,讓她捂著胸膛不住喘息,明明沒有心跳,卻感到那種「咚咚」的聲音如巨石砸落。

    「阿瀟!」蕭千夜一瞬回神,第一反應是本能的檢查瀝空劍,劍靈被劍鞘上的術法阻斷了感知力,她並沒有通過分魂聽到大殿裏的談話,為何會忽然闖進來,難道是剛才那一刻暴起的殺意,讓體內的火種受到了影響?

    他心有餘悸的抱住正在顫抖的雲瀟,把她的頭緊緊的按在自己胸膛上,不讓她看明溪,自己則扭頭再次望向蓮花神座上的帝王。

    不知是這一瞬的目光交錯了達成了什麼共識,明溪扶著把手站起來,若無其事的笑道:「雲姑娘別擔心,他也不是第一次對我發脾氣了,你們長途跋涉想必很辛苦了,去後殿休息吧,你娘以前的房間也在那裏。」

    沒等雲瀟回答,蕭千夜已經拉着她,頭也不回的離開千機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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