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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燼天下 - 第二百一十章:心動字體大小: A+
     

    走過那道神秘的門,天路是一條懸浮於高空、由湖中精靈引五帝湖泉眼之水組成的路,雲瀟不可思議的望着腳下,星垂之野似乎觸手可及,又彷彿隔了一層透明的牆,遙不可及。

    她緊跟着帝仲往前走,感覺腳下的水也一直在動,不知盡頭在何處,金色的靈力像螢火一樣從水流中蹦出,然後又重新散落,回歸水中。

    酒香果然是從四處飄來,濃郁異常,單是聞着就讓人飄飄欲仙,暈乎乎的,引得雲瀟忍不住張望,她像是走在虛空裏,周圍亮堂堂的,擴散著五顏六色的琉璃光芒,遠遠的還有各種歡笑聲一直如回聲一樣飄蕩,好像在她看不見的地方,還有其他人也在一起前行。

    雲瀟被眼前壯觀波詭的景象驚住,忍不住小跑了一步上前拽住了帝仲的袖子,緊張的道:「這條路到底是通往哪裏呀?」

    「五帝湖。」帝仲不動聲色的放慢腳步,像是要更加仔細的欣賞沿途風景,眼裏的光明明滅滅,讓過去和現下重重疊疊交織在一起,忍不住嘆氣,對湖中精靈說道,「天路的旅人好像少了很多呀,我記得當年可熱鬧了。」

    湖中精靈聽見他的感嘆,從腳下的水路里飄出來,輕輕落在帝仲的肩膀上,也是順勢發出一聲惋惜:「是冷清了很多,自墜天之後有很長一段時間,天路就像被所有人遺忘了一樣,就算我們依然每月守在星垂之野等候旅人的光臨,大多數時候也只是空手而回,只有一些重要的日子,才會有旅人慕名而來了。」

    「是么。」帝仲淡淡接話,也並不是很意外,墜天於箴島而言是毀滅之災,在生存面前,尋歡作樂之事自然是要放下。

    「但最近開始突然就好些了。」湖中精靈咯咯笑起,踮着腳尖在他肩膀上打轉,開心的不得了,「我聽旅人們說,是飛垣的新帝登基,廢除了曾經的歧視制度,被壓迫數千年的異族、異獸們初次得到解脫,為了慶祝紛紛重啟天路來到五帝湖參與酒宴,大人您來的正是時候,眼下過去,雖不比當年盛況,多少也不會太冷清。」

    帝仲點點頭,又是感慨又是惋惜,想起此行的目的,心中仍是不忍,只得從旁打聽道:「你說很多人來此地慶祝?可我好像聽說夜王有意解除封印,破壞陣眼,難道他們一點也不在意?還是說……異族根本沒得到消息?」

    聽到他問的這麼直接,雲瀟的心瞬間提到嗓子眼,連帶着袖中光球里的蕭千夜都是不安的豁然站起,緊張的感知著一切。

    「夜王……」湖中精靈的舞蹈赫然停頓,也被這個名字勾起了內心的恐懼,雖知道帝仲和夜王是同修,語氣里還是不可避免的帶上了些許驚慌,「您是說夜王回來了?我等好像聽到一些傳聞,東冥境內的兩位神守似乎也是因為此事暫時離開了,不過既然大人您回來了,肯定能阻止夜王再次傷害箴島吧?」

    帝仲沒有回復它,心裏有些不是滋味,湖中精靈本就不諳世事,再多說也是無益,他揮揮手支退了湖中精靈,一言不發繼續往前走。

    雲瀟感覺到他的臉色驟然有些沉重,這個人沉默起來,似乎連周圍的空氣都跟着凝固,她小心的拉了拉他,問道:「你沒事吧?」

    帝仲只是稍稍扭頭就看見她急迫的眼神,反而脫口安慰她:「我能有什麼事,這筆賬多半是要算在蕭千夜頭上,你還是擔心他吧。」

    雲瀟沒好氣的甩開他,感覺自己的好心被當成了驢肝肺,悶悶不樂的將目光挪向別處。

    「生氣了?」帝仲莫名覺得好笑,明明蕭千夜那塊木頭經常各種不解風情也沒惹得她生氣,想不到自己隨口的一句話竟然能惹得她不開心,這樣的區別對待顯然一下子勾起他的興緻,帝仲清了清嗓子,指指她袖子裏的光球,不懷好意的道,「都是一個人,怎麼你的態度差這麼多?我可是知道他的所有事情,你要是肯求我,我就都告訴你。」

    「真的?」雲瀟一下子就來了精神,光球里的蕭千夜被帝仲激的一跳而起,終於忍不住皺眉警告,「喂,你不要亂說話!」

    「看,他也生氣了。」帝仲捂嘴笑起,直接將手伸進了雲瀟的袖子,神力像一張密佈的網包住光球,蕭千夜瞬間就察覺到自己和外界的感知力正在被切斷,沒等他急的阻止,眼前突兀的陷入黑暗,連帶着聲音也在同時消失。

    蕭千夜氣憤的怒敲了一下光球的壁,無可奈何的仰著頭,不知道帝仲到底想和雲瀟說什麼事情,帝仲對他的一切都是了如指掌,在記憶開始融合之後,他的過去就像一張白紙,在帝仲面前一覽無遺。

    然而,他對帝仲卻仍是一知半解,並且束手無策。

    「你……幹什麼了?」雲瀟也感覺到袖子裏光球突然失去活力,帝仲抿嘴一笑,做了個噓聲的手勢,神秘的說道,「畢竟要說他壞話,總不能當着本人的面說吧?」

    雲瀟皮笑肉不笑的看着他,這個來自上天界的戰神,一點沒有「戰神」的樣子,反倒像個愛八卦的婦人,托著下巴不知道在想什麼有趣的事情。

    帝仲望了她一眼,帶着一分似笑未笑的笑意,故意調侃道:「你要是不想知道,我不告訴你就是了……」

    「別、別,我想……想知道。」雲瀟想也沒想的脫口,又覺得這麼窺探私隱不太好,彆扭的低着頭,用腳尖踢著水流,看起來還在猶豫。

    「呵……」帝仲被她臉上又羞又急又糾結的表情逗樂,咳了一聲,道,「只說跟你有關的,其他事情等他願意告訴你的時候,讓他自己來說,這樣總行了吧?」

    雲瀟眨眨眼睛,終究是沒能抵住心中的好奇,又怕被其他什麼人聽見,趕緊往前湊了一步,紅著臉問道:「他、他、他身邊有沒有其它女孩子呀?」

    果然第一個問題就在帝仲的預料之中,女人的心思就是這麼簡單好猜,帝仲笑瞅著雲瀟,想也沒想的脫口:「其實還挺多的,畢竟他年輕有為,長得又不差,惹人喜歡也不奇怪。」

    雲瀟的笑立刻就僵在臉上,心情瞬間低落,這種事情蕭千夜當然不會主動跟她坦白,她想了想,還是沒忍住繼續問起來:「都有些什麼人?」

    帝仲是憋著笑,腦子裏在飛速腦補著蕭千夜此時的表情,這種逗人開心的感覺就好像當年他肆無忌憚的逗著那隻小狗玩,又道:「你見過的就有朧月郡主和明姝公主,沒見過的嘛,靖城有個花魁叫柳飛飛,一眼就看上他了,曾經設計想把他騙到房中共度春宵,不過好他中途醒了臨時跑了,還有東冥那個千禧城,裏面有個姓顧的小姐,家纏萬貫的,也很中意他,還有就是……」

    「還有?」雲瀟已經按捺不住要生氣了,光球被她從袖子裏捧到手心,托著放到眼睛前方,瞪着大眼睛,好像用眼神就能殺人一樣。

    帝仲滿不在乎,甚至在記憶深處仔細的搜索起那些桃色往事,但是他想的越多,臉上的表情反而笑的更有深意,隔了好久,終於從胸腔里長長吁了口氣,嘆道:「但是沒有人比你重要,瀟兒,他每次見到和你長相相似的人都會忍不住多看幾眼,他本就身居高位,周圍又都是些虎狼之輩,只有想起你的時候,才會像個傻子一樣呆笑,只不過,他從不會在外人面前展露分毫罷了。」

    雲瀟低頭不語,就這麼簡單的一句話,就將她先前的怒氣全部消去,眼神一下子又溫柔起來,輕輕的用手指戳了戳光球。

    帝仲看着她比翻書還快的翻臉,只得暗自驚嘆女人的心思如海底針,甚至慶幸自己沒再多說幾個名字。

    「還有嗎?」然而雲瀟眼睛一轉,又像一道雪亮的利刃望過來,看的帝仲心底一驚,這是他面對無數兇殘的猛獸魔物時都沒感覺過的心驚肉跳。

    他沉默着想了想,覺得不能再揭蕭千夜的底,但又無法拒絕雲瀟殷切又嚴厲的目光,只得尷尬的趕緊把話題繞回到雲瀟身上:「還有?還有就是你呀,不要大半夜鑽到人家房間里去,還提個燈嚇唬他!」

    「他又不害怕,他一次也沒有被我嚇到過。」一提起小時候乾的無聊事,雲瀟果然又是一陣臉紅,狡辯了一句,帝仲若有所思的看着她,心裏千頭萬緒匯成一線,自己是在八年前才初次蘇醒,實際上對蕭千夜和雲瀟小時候的事情並未親身經歷,只是那些東西經常在他的記憶里反覆回想,就好像自己也真的經歷了他們的成長一樣。

    帝仲沉默了一瞬,那樣的思緒每次出現,他都能清晰的感覺到那種衝動,一個情竇初開的孩子,在深夜睜開眼睛的一瞬間,看見床頭站着自己喜歡的女孩子,正在對自己做着鬼臉。

    明明心跳的都要蹦出嗓子眼,可每次他還要裝作面無表情,在被子裏緊張的擦去手心裏的汗,然後頂着一張冰山一樣的臉,把她從房間里扔出去。

    或許是自幼就被師門眾星拱月的捧在手裏,又或許真的是受到神鳥血脈影響,雲瀟本就是個行為舉止與眾不同的女孩子,也根本就沒有察覺那個年紀的男孩子,會產生怎樣的生理衝動。

    想起這些事情,帝仲忍不住扶額笑起,他活了幾萬年,屬於人的情感早就在漫長的時間裏消磨的絲毫不剩,卻沒想到會在死亡重生之後,在一個人類的身體里如此清晰的感覺到。

    「你笑什麼?」雲瀟隱隱有些不適,這個人忽然的沉默讓她有些緊張。

    帝仲隨即搖頭,看了她一眼,嘴角勾起一抹神秘,一字一頓提醒:「他是個男人哎,在崑崙呆了整整十年,也算是從幼年走到少年,你該不會覺得那個年紀的男孩子還什麼都不懂吧?」

    雲瀟張了張嘴,輕輕啊了一聲,呆了一瞬,然後突然意識到他在指什麼,臉上的紅就像要燒出火來。

    帝仲伸手摸了摸她的臉頰,果然是燙的燒手,他輕輕的湊過去,貼著雲瀟的耳根溫柔的呼了口氣:「你總是喜歡拿他尋開心,你到底知不知道,你這樣做,對他……對我,都很致命。」

    雲瀟喘著氣抬起頭,臉頰暈紅,撞見那張刻在骨血深處思念了一萬年的臉,這張臉又在她靈鳳之息的作用下消去障眼術變成蕭千夜的模樣,雲瀟瞬間屏住呼吸,一時分不清眼前人到底是誰,腦子也因窒息而變得空白。

    帝仲終於是主動往後退了一步,心裏透出莫名的歡喜,但還是鎮定自若的說道:「可不能靠的這麼近,你還無法真正控制靈鳳之息,萬一不小心消去障眼術,又要節外生枝。」

    雲瀟也趕緊慌亂的退了幾大步,感覺臉頰燒的難受,又俯下身從腳下的天路里撩起湖水撲在臉上。

    「喂,等等……」帝仲來不及阻止,雲瀟獃獃的看着手心裏的水,濃郁的酒香撲鼻而來。

    「這是湖中精靈釀的酒啊,走了這麼久,你難道都聞不出來酒香?」帝仲這才把剛才的話說完,只見雲瀟顫顫巍巍的站起來,腳步一下子就變得搖搖晃晃,眼見着一個跟頭就要扎進水裏。

    帝仲愣了一下,心裏冒出一個不祥的預感,脫口:「你該不會和他一樣,一杯就倒吧?」

    話音未落,他的預言迅速應驗,帝仲趕緊箭步上前抱住她,她紅着眼睛用力揉了揉自己的喉嚨,再張口覺得酒燒的嗓子抽筋,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不能喝酒要早說啊。」帝仲皺着眉頭,也沒想到還會出現這種匪夷所思的意外,無奈的嘆了口氣,只好將她往上提了提,索性抱着繼續沿着天路往前走。

    湖中精靈嬉笑着在天路里翻滾,帝仲低頭看了一眼那些調皮的小東西,哭笑不得:「少在這湊熱鬧,趕緊給我找些解酒的東西來。」

    「遵命,遵命。」湖中精靈一鬨而散,非常熟練的就往一個地方扎堆飛去,似乎早就對這種醉倒天路的旅人見怪不怪。

    帝仲看着懷中的女子,忽然從天路的水流里走下來,來到旁邊一處五彩斑斕的空地上,他席地而坐,讓雲瀟枕着自己的雙腿休息。

    他靜靜撫摸著雲瀟的臉頰,眼裏透出溫柔,回憶起曾幾何時,那隻小狗也是貪玩喝了天路的酒水,醉的不省人事,讓原本半日的路程硬生生走了三天。

    「哎,麻煩呀,你們兩個……三個,真的是一個也不讓我省心。」帝仲長長的嘆氣,強顏歡笑,自言自語,「瀟兒,你總是在這種莫名其妙的地方和它格外的像,我一直提醒自己是混入了蕭千夜的記憶才會對你有特殊的感情,可是有時候我又真的覺得……那應該就是我本人的感情,我該怎麼辦呢?我真的很為難。」

    他在說話的同時情不自禁的彎腰,貼著雲瀟的額頭,輕輕吻落,那分明是別人的身體,卻在這一刻讓他真實的感覺到了心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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