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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武夫兇猛 - 卷一 安天下·北國篇 第二三O章 內訌字體大小: A+
     

    德魯帝國的官方語言是上古時期最地道的東陸中原話。幾個娘們兒聊天的口音充分證明了這一點。

    水囊兜頭罩下,張瀟沒有反抗。

    經過陳無忌的靈技厚土混沌洗禮后,身上十八個氣穴充滿,內有護體罡氣,外有陰神靈體,武夫體系已經登堂入室,近身相搏便是面對聖階強者也有一戰之力。面對這幾個倒採花的女惡霸,當然可以遊刃有餘。

    「這個鱉孫兒還挺沉哩。」

    「等一下壓你身上,就怕你還嫌不夠分量。」

    「俺可不喜歡被小男人壓着,俺都是騎着他們,哈哈哈。」

    「這小子是個凡人,怕是受不住你那椽子似的大腿,咱們先說好了,一會兒小主子退貨,你最後一個上,免得被你壓死了,大家都沒得玩兒。」

    這些不堪入耳的粗俗市井俚語在她們口中說出,是如此自然而然。嘻嘻哈哈,越說越不堪。其實換個角度想想,一群男人耍流氓的時候也是這德行。

    過了不大會兒,到了地方。

    那個身材高挑的女官提着裝張瀟的水囊走進一間帳篷。

    一個威嚴的女人聲音問道:「瑪莎,水囊里是什麼東西?」

    「啟稟國師大人,這是我們給小主子找的樂子。」

    「又自作主張,上次艾利打着小主子的旗號假公濟私,小主子沒興趣,最後都便宜了你們幾個惡霸,那次受到的懲罰你們都忘了?」國師語氣不悅,但最後卻還是說道:「先放一旁吧,小主子去見大貴人談事情,完事再說。」

    「小主子該開襠了,生孩子越早對帝國的傳承越有利。」瑪莎拍了拍水囊,道:「這個小賤貨長得可帶勁兒,小主子見了,說不定一喜歡就拿下了。」

    國師道:「話是這麼說,但小主子的個性咱們都知道,着急也沒用,你先下去吧。」

    「下官告退。」瑪莎臨走前還不忘踢一腳水囊,道:「小賤人,一會兒識相些,不然落到我們幾個手裏,活活套死你都算你的便宜。」

    這句貌似很有『含』義的話張瀟聽懂了。

    釋出陰神靈體跟着她來到院子裏,對着脖頸後面吹了一口涼風,瑪莎打了個機靈,猛回身卻什麼都沒看到。張瀟又轉到她身後,對着她屁股抽了一巴掌,這一下用力巧妙把她打的一蹦老高卻沒受傷。

    瑪莎雙足落地,立即原地轉圈左顧右盼,卻什麼都沒發現。忽然感到后脖頸又一陣涼風吹進來,頓時嚇出一身白毛汗。

    「見鬼了!」

    張瀟的陰神靈體轉到她身邊,啪啪又給了她兩記耳光。這兩下的感覺更真切直觀,瑪莎望着安靜的夜,瞳孔漸漸放大,嚇的想叫,嗓子卻因為過度緊張而嘶啞,發出荷荷絕望的聲音。

    臭女人,瀟哥的豆腐是那麼好吃的嗎?

    「瑪莎,你幹什麼呢?小主子馬上就回來了,還不快過來。」

    「艾利,我見鬼了。」瑪莎快步過去,變貌變色道:「這鬼不怕我的鬥氣,還佔我便宜。」

    「行了吧,別胡說八道自己嚇自己了,哪有什麼鬼?」艾利就是比較肥壯的那個女惡霸,道:「快跟我過來收拾東西吧,大貴人下令提前動身,赤帥可能有問題。」

    倆人邊說邊走,瑪莎時不時回頭,自然什麼也看不到。

    「赤帥有問題?」瑪莎皺眉道:「怎麼可能呢,這命令是誰的意思?」

    「應該是小主子的意思。」艾利說道:「小主子一下車,大貴人就決定提前動身了。」

    「你為什麼說赤帥可能有問題?」

    「大貴人的命令說,提前動身,但不能驚動赤帥那邊的人。」艾利道:「我早就知道那些粗鄙賤人靠不住。」

    嗯?大貴人是誰?為什麼她們忽然信不過赤須陀了?張瀟以陰神靈體狀態跟在後面聽得津津有味。

    瑪莎聽到這個消息震驚了一下,一時忘記了那個鬼的事,道:「小主子一定是發現了什麼,她為什麼不直接擒下赤帥審問呢?那些粗鄙賤人難道還敢反抗?」說到這裏,她忽然被自己的話嚇了一跳。

    「難道小主子沒有戴齊皇權武裝?」

    艾利道:「別胡思亂想了,大貴人的命令很急,咱們得快些行動。」

    二人匆匆遠去。

    赤須陀要造反的事被這個小主子察覺到了?

    張瀟心中頗為意外,赤須陀用兵老練,行事謹慎,既然決心跟着陳無忌密謀造反,按理說不應該犯這麼低級的錯誤。怎麼就讓人家發現了呢?想到這,對這個機敏的小主子更感到好奇了。

    回到帳篷里,發現裏邊多了個女人,又高又壯,橫看豎看都跟那個小字不貼邊兒。半老徐娘賣相不錯的國師正說道:「珍將軍是說小主子失蹤不見了?」

    「已經可以確定赤須陀反了,憑他的聲望,那些粗鄙賤人必定也跟着反了。」高大健壯的珍將軍說道:「咱們這邊可能有人被赤老賊收買,小主子通知了大貴人以後便獨自離開了,目前無人知道行蹤。」

    「這個該死的老賤人,虧本國師還在小主子面前拚命為他說項。」國師頓足痛罵:「這逆賊既然決心要造反,必定做了充分的準備,小主子不僅是德魯帝國的精神象徵,更是國家戰力的保證,既然小主子沒有對他出手,就說明小主子的皇權武裝不在身上,或者說沒有戴齊一套。」

    「國師看來果真不知小主子的下落。」珍將軍說道。

    國師一皺眉道:「珍將軍這話是什麼意思?難道你在懷疑我把小主子藏起來了?」

    珍將軍道:「這可難說得很。」又道:「我是奉大貴人之命來護送小主子離開的,現在小主子離開大貴人的馬車后就不見了,這讓我等有何面目回稟大貴人,所以國師若是知道小主子下落,還請不要隱瞞,茲事體大,不是你能扛得起的。」

    「小主子從大貴人那裏離開的過程恐怕不是你說的那麼簡單吧。」國師意識到了什麼,冷冷道:「你也不只是來找小主子的,你是不是還想從我這裏知道皇權武裝的下落?」

    珍將軍微微一怔,隨即哼了一聲,道:「不愧是國師,居然讓你看出來了。」

    「從我看到你第一眼就有所懷疑了。」國師道:「你一向與大貴人形影不離,出了這麼大的事,大貴人沒來,卻把你派來見我,這可未免太不符合她平日行事作風了。」

    「嘿嘿,既然被你看出來了,那就沒什麼好隱瞞的了。」珍將軍道:「大貴人決心應赤帥所請求,收回交給小主子的皇權武裝,重掌國家權力,卻不料被小主子誤會了。」

    「所以你們就想殺了小主子,結果卻沒能得手,現在你們害怕她找回皇權武裝,便想從我這裏找到皇權武裝?」

    「識時務者為俊傑,國師大人,事到如今你只有兩個選擇,要嘛支持大貴人取回武裝重掌皇權,要嘛現在就死在這裏!」

    張瀟在水囊里聽得真切,暗自尋思:這個小主子多半就是德魯帝國的小女皇。赤須陀要造反,首先需要在法理上站住腳,得讓皇族能夠接受,否則就修道院裏的那些皇族嬤嬤便能讓他吃不了兜著走。所以他就找到了老相好,當今德魯帝國的大女皇,倆人聯手造親閨女的反。

    嗯,果然是天家無親情,帝位無血親。

    「實不相瞞,皇權武裝的下落我也不知道。」國師斬釘截鐵說道。

    「那就對不住了!」

    珍將軍的拳頭泛起紅光,一拳揮出,國師卻安然無恙,她彷彿一縷青煙,整個人虛形化了。

    「想走?沒那麼容易!」珍將軍發出暴喝,赤紅色的鬥氣泛起一層淡淡紫色,對着虛形如煙狀態的國師籠罩過去,國師發出一聲悶哼,身軀實體化,吐了一口血,手按當胸痛苦說道:「赤須陀的紫鬥氣!」

    「就算你元素化也能攻擊到你!」珍將軍得意的:「小賤人,你也有今天!」

    「臭女人,你殺了我也不會拿到皇權武裝。」國師向後退著,忽然注意到角落裏的水囊,冷不丁一腳踢過去,喝了一聲:「看法寶!」將水囊踢向珍將軍。

    張瀟對她們的內部鬥爭的態度是無所謂,可有可無,瞧個熱鬧吃個瓜。躲在水囊里安安靜靜的做個美男子便好。可偏偏天不從人願,這國師被人逼的走投無路,就用他做擋箭牌阻擋珍將軍的追殺。

    那珍將軍不是一般人物,暴喝一聲,對着水囊揮出了拳頭。

    張瀟連赤須陀本尊的紫鬥氣都嘗過滋味,又豈會把她這嫁接貨看在眼裏,心念一動,凌空一個翻滾,剛好避過她的拳,一屁股砸在了珍將軍的臉上。真氣一動,嗤的一聲,真氣如一條長槍直入珍將軍的咽喉,登時將她衝擊的無法呼吸,心肺劇痛,頭昏腦漲,眼睛一翻暈了過去。

    瀟哥現在十八氣穴充盈,武夫真氣銳不可當,即便只是放個屁,也不是這個珍將軍能吃得下的。

    先不理這珍將軍能不能咽下這口氣,從水囊中脫困而出,跟着逃走的國師追蹤下去。只見國師手捂著胸口逃出帳篷,化作一縷青煙飄出營地範圍鑽進山裏。

    「救,救命。」國師的體魄相對鬥氣強者差的太多,中了紫鬥氣一擊被破了元素化防禦,已經受了致命傷,這會兒氣息微弱,終於難以為繼,奄奄一息發出求救。

    張瀟跟進來就看到她已經氣若遊絲,裝模作樣的湊過來,故作無知的問道:「這位大姐,你腫么了?」

    「有,有,有葯嗎?」國師睜開眼打量張瀟,發現是個俊俏的東陸少年,身上沒有異力波動,不由大為失望,道:「原來是個凡人。」言下之意,自然是認為張瀟幫不到她。

    她的傷勢很重,張瀟略微思忖了一下,取出一顆普通療傷葯塞進她嘴裏,道:「你試試這個。」

    張瀟隨身帶的,哪怕是最普通的貨色也是來自小秤砣的,疑似神佑時代的寶貝。

    療傷葯一入口,國師就知道自己暫時死不了了,她長長地吸了一口氣,道:「快,快帶我離開這裏,那臭女人很快會追上來的。」

    「什麼臭女人?」張瀟故作懵懂的樣子看着她,道:「你到底腫么了?怎麼受了這麼重的傷?」

    「小朋友,謝謝你相助。」國師竭力喘氣,道:「聽話,不要猶豫了,你得把我帶到安全的地方,不然那個臭女人追上來,不僅我活不了,你也會被連累的。」

    張瀟把她拉起,一邊往外拖,一邊問道:「到底什麼人在追殺你?你究竟是什麼人?你若再不肯說,我就把你當做壞人丟在這裏了。」

    國師道:「別,別,小朋友,你信我的,我是好人,追殺我的才是壞人,你帶我去安全的地方,我一定報答你。」

    「報答我?」張瀟歪頭打量她,不像是藏了一套什麼武裝的樣子,道:「你要怎麼報答我?」

    「怎麼都行,金錢,權力,只要俺能給的都可以,甚至娶你也行。」國師一邊緊張的往來路看,一邊沒口子的開出條件,催促張瀟快些帶她離開。

    你他媽是真敢想美事兒。

    張瀟篤定那個被自己一個屁穿喉傷了心肺的珍將軍一時半刻醒不過來,不緊不慢的拖着她回到營地屬於厲飛煙小組的區域,道:「行了,到地方了。又問道:「你感覺怎樣?傷勢好點沒?」

    國師面色煞白,搖頭道:「不成的,這裏太不安全了,俺的對頭是很厲害的人物,很快會找來的。」

    「沒關係的,這裏是諸神聯盟工會的地盤,就算是德魯帝國軍方也得賣幾分面子。」張瀟道:「你傷成這個樣子,我就算想把你帶遠些,也力有不逮。」又道:「你放心,我們這個傭兵小隊還是很有實力的,我弟弟可厲害著呢。」

    國師也知道沒別的辦法,只能聽天由命,眼前這位就是活下去的唯一希望,只好點點頭,道:「多謝恩人收留,待我傷勢稍好便立即告辭絕不連累你。」

    「不用擔心這個事,我不是跟你說了嘛,我們小隊的實力非同小可,別說追殺你的人沒來,就算真來了也不是我弟弟的對手。」說着,暗地裏釋出陰神左右逡巡了一圈,發現三弟還沒回來,倒是青龍和白澤在那裏聊的火熱。

    周倉和白澤用的是聖獸的心音傳聲之法聊天,屬於妖族專屬的溝通秘法。張瀟若是平常狀態下自然覺察不到,但現在是陰神靈體,反而對這種精神類交流方式格外敏感。

    一走一過隨便聽了一耳朵。

    「那葉玄眼中,天下異人和凡人並無區別,甚至妖蠻族與人族也可以共相處,但唯獨妖神族是他容不下的。」那是白澤的聲音:「他有七顆大天象星魂相,每一顆都是靈相級別的圓滿魂力,平日裏全靠喝毒酒壓制修為。所以對他來說,再高不可攀的異人也與凡人差不多。」

    「公子爺跟他剛好相反,連最基礎的魂相都沒覺醒。」青龍說道:「不過我卻覺得公子爺的手段不比他差。」

    白澤道:「你的那位公子爺沒有可能贏的,你相信我吧,你想跟你的小白在一起,唯一的機會就是幫我話形成人,然後我會在葉玄面前為你們說情,他對妖蠻族一向寬容,多半不會再為難你們。」

    青龍就算明知道它說的句句屬實,也不敢生出背叛張瀟的心思,道:「還是算了吧,這個事以後再說,該讓你回去時候,公子爺自然會安排,你身上的封印我也沒本事給你解開。」

    聽到這裏,心滿意足。青龍周倉算是徹底老實了。這個白澤卻還不老實。聽它的口氣,似乎跟葉玄關係匪淺。這倒是個有用的訊息。青龍這廝沒有把這個消息彙報,多半是為了那個小白。原來巨象車裏的小白是葉玄的人。

    嗯,這個事情可有意思了。

    這一夜厲飛煙都沒閑着,上躥下跳的聯絡物資,確定出發時間和路線,招募沒有工會資質的閑散傭兵來擔任炮灰護衛。這種事情在西大陸的探險行動中是很常見的,有許多這樣的低階異人甚至是身手敏捷的凡人,捨不得掏錢正式加入工會,卻願意來跟着探險小隊混些經驗,碰碰運氣。

    厲飛煙從工會買了一些牛角大弩,順風箭,藥物,盔甲護具等物資。之所以做這麼多準備,除了進入上古遺址的事情非同小可,危險重重這個因素外,還因為這些東西都是諸神聯盟工會的一位創始人家販售的。

    探險小隊跟着工會大部隊去冒險,可以大大降低生命危險,但也會減少得到寶物的機會,所以在大隊中的位置就很重要了,要想得到一個好位置,便必須買人家的裝備,甚至雇傭人家的遠房親戚們。

    張瀟把昨晚救了個女人的事跟她說了,並且叮囑她不要暴露自己的身份,也不要過多關注自己這邊。就當是個不受矚目的普通傭兵成員即可。厲飛煙現在已把瀟哥認作是能與聖人對話的大人物,見張瀟語氣客氣,自然是滿口應承。只是有些好奇,救回來的究竟是什麼樣的女人?

    三弟還是沒回來,張瀟不用想都猜到這小子獨自進山了,或許跟着某一支昨夜提前出發的隊伍走了,又或者乾脆單槍匹馬亂撞去的。倒也不是很擔心他的安危。只要他不犯傻去跟陳無忌拚命,就不至於有生命危險。

    隊伍準備就緒,張瀟命陰雪亭將三弟的馬給了簡單易容打扮成傭兵的國師,她身上傷勢未愈,知道此時此刻大山外圍必定都是赤須陀的人在把守,她肩負重任,不敢有半點閃失,只好暫時跟着探險小隊。

    大鬍子老丁一聲令下,工會大部隊正式出發。走出了一段路,張瀟忽然注意到旁邊的隊伍里,之前打算跟厲飛煙混的那七個西陸貴胄少年男女就在其中。

    「凡人,你的那個紅臉僕從呢?」在上次事件中全身而退的施坦威催馬來到兩支隊伍接觸的邊緣,對着張瀟明知故問道。青龍牽着白澤就走在張瀟身後,他當然能看到。

    張瀟笑着故意咬文嚼字反問道:「你找我的僕從有什麼事?」

    斯坦威眉頭一緊,語氣傲慢道:「就是有些奇怪的事想不明白,想親自問問他。」

    「喏,不就在這嗎?」

    「我看得見,但我需要你代替我去向他問話。」

    張瀟懶得搭理他,道:「你想問他就自己去問,我難道還會為你和一個僕從之間的問題來回傳話嗎?」這句話里藏着把施坦威和僕從划等號的意思。

    「張瀟,請注意你的言辭和態度,你正在面對的是一位偉大家族中的年輕紳士。」施坦威十分不滿的說道:「你難道想讓我這麼一個高貴的紳士,親自面對一個喜歡摟着白羊睡覺的僕從?」

    張瀟有些可惜三弟不在這裏,不然一定大嘴巴子送這自我感覺良好的小王八犢子上路了。

    「如果你們西陸所謂貴族紳士都是這麼向別人請教問題的,那對不住了,大爺懶得伺候。」張瀟忽然有點惦記三弟的安危,便沒什麼心情陪他扯淡。

    「放肆!」施坦威惱怒道:「來自東陸的凡人,你玷污了一個高貴紳士的名譽,我要求你立即向我致歉,否則我要向你發起決鬥挑戰!」

    「大清早就來找麻煩,這幫中二少年真你瑪閑的蛋疼。」張瀟懶得搭理他,吩咐周倉:「這孫子再啰嗦沒完,你就把他的腦袋給我擰下來。」

    周倉應了一聲是,雄姿昂然,冷目如電,一眼看過去,施坦威一下子勇氣頓消。

    麻煩卻沒有就此打住。

    「嗨!」施坦威身後忽然轉出個瘦削女子來,個子不高不低,衣着普通,棕色皮膚,模樣還算清秀,但臉型有點臃腫,大大拉低了顏值,指著張瀟身後的國師喝道:「這是怎麼回事?我的僕人怎麼跑到你那邊了?」

    張瀟微微怔了一下,看着她,笑問:「你確定她是你的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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