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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武夫兇猛 - 卷一 安天下·北國篇 第二一四章 六月飛雪入奉陽字體大小: A+
     

    天近正午,一支車隊浩浩蕩蕩來到奉陽城下。

    隊伍兩列是只有漢庭王室儀仗才能使用的龍血馬廷尉隊,拱衛著隊伍當中的三駕馬車。

    居中一輛金鞍玉頂,瓊柱七凰的馬車上,駕轅人竟是一位朱紅蟒袍的白髮神宮。

    白宗年率領奉陽一干文武官員候在城門口多時。

    朱紅蟒袍的白髮老太監尖聲說道:「殿下一路走的乏了,就不跟各位見面啦。」

    白宗年不敢多言,道:「行宮安排在白府,請殿下鸞駕進府歇息。」

    白髮老監道:「殿下不打算叨擾貴府上,請問白令守,奉陽城中哪家館驛客棧可做公主殿下行轅?」

    「首推十八行的鳳來儀客棧。」白宗年巴不得這位不要住進來,否則擔著天大幹系,大筆花銷承擔著,還未必討好。知道長安權力格局的都曉得,這位長七公主殿下是漢王陛下最寵溺的妹子,鐵杆的漢王一派。

    車上這位當年與白宗元有過一段特別的過往,白宗年不得不擔心她會針對自己這個首相門下走狗。

    白髮老監又問道:「十八行會首白凌霄何在?」

    「凌霄侄女在四明山閉關,暫時尚未出關。」白宗年道:「十八行那邊......」

    「問你什麼就回答什麼,不要胡亂攀扯其他。」車裡邊傳出女子聲音,威嚴略帶不滿,說道:「派人去通知她出關見我。」又說道:「仇大伴,本宮乏了,先去驛站安歇片刻,那女娃子來了先讓她跪候著,有話待本宮醒了再說。」

    白宗年雖然被噎了一句話,但聽到她後面這句后心情頓時由陰轉晴。這位七公主殿下是沖著白凌霄來的。

    ......

    厚土雜貨店,大門口,敖鯤鵬抱著一大碗,剛吃完最後一顆餛飩,抬頭看著大街對面十八行的驛館。

    站了很多軍兵,停了三輛車。馬如龍,人如猛犬,這陣勢一看就透著氣度不凡。

    一輛漂亮馬車旁站著個紅衣白髮老監,袖著雙手站在那裡,氣度淵渟岳峙,神采飛揚。

    大街上,烏篷小鐵車急速駛來。已經完成築基,雙魂五級中境的白凌霄懷抱萌寵安安坐在車裡,車簾掀著,她也在觀察著那位帶來的儀仗。

    三弟轉臉對著裡邊喊:「再給我盛一碗來。」

    臉上淚痕未乾的胡菁應了一聲好,一邊迅速擦乾淚痕,一邊出來接過大碗。

    「你怎麼哭了?」三弟的眼睛何等犀利。

    胡菁搖搖頭,道:「哪有,沒事沒事,就是有些想家了。」

    三弟不疑有他,道:「行,這兩天要陪著寧小娘皮準備考試的事,等我忙過了這陣子就帶你一起回厚土王城看看。」又道:「我也有日子沒回去了,真有點想家了。」

    街對面,白凌霄與朱紅蟒袍的白髮老監說著什麼,過了一會兒,嫂子竟然跪在了那個門口。

    三弟一看就惱了,這城裡還有人敢讓嫂子跪著?他咻的一下就到了街對面。

    「這是什麼情況?」三弟差異的看著白凌霄,道:「您怎麼跪在這兒了?」

    白凌霄看見他便不禁微微蹙眉,這小冤家怎麼在這裡,平日里都是圍著寧東風的閨女轉圈,偏偏今天跑來妖神族的雜貨鋪,道:「這是我自己的家事,不要你管,都什麼時辰了,你還不去書院?」

    三弟道:「您都跪在這兒了,我還去什麼書院啊,這是誰啊,這麼大架子,讓您跪在街上等?」

    「不管是誰都不許你插手。」白凌霄故意冷下臉,道:「聽話,去書院忙你的事,嫂子這裡不用你瞎操心。」

    「我偏不。」三弟一揮手,一道金光過去將白凌霄托起。

    經過青雲山一行,三弟的修為有了極大提升,小小年紀已經突破了五級上境,考慮到他的天賦魂相,實際戰力很可能已經超過當日他曾經打不過的伏寒山,夠資格排進天榜十五人了。

    別人修行講究個厚積薄發,小心翼翼如履薄冰的進階,唯恐基礎不牢影響日後的發展。唯獨他不需要,妖神族本身體魄優勢就大,金翅大鵬更是其中之最。元素聖獸也就罷了,還是個大天象元素,用白玉京的話說,活著長年紀就是修行了。

    可謂是得天獨厚,偏偏心智還跟不上修為進步。脾氣暴躁,眼裡不揉半點沙。

    白凌霄只好哄著他,又道:「你別胡鬧,我這邊有正經大事,馨兒在書院等你,玉京姑奶奶說有新東西教給你們,黑虯和紫蠈想找你打野味兒......」

    「您不用說了,我哪也不去。」三弟倔強的:「真把我當小孩子了?就算我是,我也不是瞎子。」

    白凌霄一下子拿他沒轍了,她也不願在這裡跪門,但是裡邊那位逼著她這麼做,她就只能這麼做。爹爹在長安全靠著這位照顧,算起來她也是長輩,又是堂堂長公主殿下,跪一跪也不算什麼太難以接受的事。

    白凌霄想的是,不知道這位公主殿下為何心氣不順,才會這麼刻意的刁難自己。但既然人家來了,又住進了鳳來儀,就至少說明她還認可北地和十八行是屬於漢王一系的。或許,她只是出於某些原因想給自己一個下馬威吧。

    儘管心中不願,為了爹爹也只能捏鼻子忍了。

    可因為三弟在這裡,想認慫都難。

    朱紅蟒袍的白髮老監看到白凌霄沒有跪著,只是輕輕嘆了口氣,倒也沒說什麼。不跪就不跪吧,畢竟這女子的丈夫做過他半個老師,幫他補全了修行路上生平最大遺憾。

    老太監不計較,別人卻未必這麼想。

    「十八行會首,白凌霄,你好大的架子啊。」

    最後面的馬車裡走出三個少年人,分別著黑,明黃,紅三色箭袖錦袍。

    黑錦袍的正是謝少陽,明黃袍子的是葉楓,二人最近經歷一些世故后都相對沉穩了一些。開口的是最後那個紅衣少年,她身材瘦小,姿容殊麗,尖耳朵,高鼻樑,明眸皓齒,說話十分不客氣。

    「倒也難怪,長安令白宗元的閨女,老子英雄兒好漢,你那飛上枝頭也成不了鳳的老爹就不喜歡跪人。」紅衣少年女扮男裝,嗓音清脆:「不過當日他到長安時,可是在我七姑門前跪了一整天的,今天輪到你了,怎麼?很委屈嗎?」

    白凌霄聽她稱葉凡為七姑就曉得這位時漢王的某位女兒,連忙抱拳道:「見過殿下。」

    「免了吧,我可當不起你這北地江湖女王一拜。」她牙尖嘴利冷嘲熱諷繼續說道:「你們十八行厲害啊,連我父王的面子都敢不給,寧東風拒絕封侯,張瀟打傷我四錦哥哥,還有你見了七姑的鸞駕讓你跪一跪都要抗拒一番。」

    「不敢,請問殿下是哪位公主?」白凌霄十分難做,她話里話外都在挑刺,礙於老爹的關係又不能動怒,只好耐著性子用商量的口吻應付著。

    謝少陽在一旁看著,這女人就是老姐生平勁敵了,哎,摸著良心說,只論姿容,老姐雖然也算挺能打,但她一比就明顯落了下風,實在是不夠人家打的。

    「白會首,她叫葉寧,暫時還沒有公主封號,你可以稱她寧安郡主。」謝少陽心裡想著,不管這女子與老姐之間是怎樣關係,至少她是張瀟明媒正娶的夫人,沖著張瀟也得給她留點面子。

    「呸!」葉寧道:「寧安這個名字是她一個賤民能叫的嗎?什麼十八行會首,不過是江湖一草莽。」又道:「少陽哥哥,你用不著對她這麼客氣,江湖勢力就該有江湖勢力的覺悟,登不得大雅之堂,更給不得臉子,否則機會蹬鼻子上臉,擺不正自己的位置。」

    「放你娘的狗臭屁!」

    三弟早就按捺不住了,要不是白凌霄攔著,他能一巴掌拍死這個寧安郡主。

    「大膽!」

    嘭的一聲,一道氣勁在朱紅蟒袍的大伴仇笑痴和三弟敖鯤鵬之間爆發開來,三弟倒退了三步險些坐個屁墩兒,仇笑痴雖然紋絲未動,但內心的震撼卻比三弟更甚百倍。這小小少年的力氣當真大的嚇人。

    「少年人,火氣不要那麼大,當心一時衝動做下什麼不可挽回的勾當,讓家裡大人們不好做人。」老太監居高臨下看著三弟,道:「有咱家在這裡,只能講道理,想撒野可不成。」

    這番話明顯有回護的意思,三弟聽不明白,白凌霄立即聽懂了,連忙稱謝,道:「老大人請息怒,舍弟性情暴烈,不通人情世故,見我在這裡跪著,便替我抱屈,其實我哪裡委屈了,七公主殿下是家父故友,便是凌霄的長輩......」

    「七公主殿下守節期滿,臨行前已由漢王指婚,招了令尊白宗元為東床駙馬。」仇笑痴提醒道:「這次來北地便是還鄉祭祖拜宗祠的,公主殿下對駙馬大人極盡尊范,從這算起來,你該稱殿下一聲母親的。」

    爹爹竟然續弦了?娶的還是七公主?

    白凌霄被這個消息給驚到了。這都哪跟哪呀。

    「哼!」葉寧剛才被三弟和仇笑痴對掌的威勢嚇了一跳,沒想到白凌霄的這個什麼弟弟如此凶暴,說動手就動手,一點都不帶猶豫的,要不是仇大伴在這裡,剛才自己可能就死在這傢伙手下了。

    仗著有仇笑痴在這裡撐腰,她驚魂稍定,便又忍不住開口說道:「大膽的奴才,沒規矩的野人,難怪七姑對你們不滿意,三句話沒說完就撒野,就這上不得席面的性子,若是不教會了規矩,入京以後可有的丟人了。」

    入京?入什麼京?白凌霄先是莫名其妙。但很快意識到這是漢王針對北地的新招。

    七公主殿下少年時曾傾心於白宗元,甚至為了白宗元拖到了三十歲才許人,但也只是名義上嫁給了謝璧。實際上,她一直開府建衙執掌漢庭宗室的財政大權。堪稱是漢王葉輝的左膀右臂女財神。

    十年守節期滿的說法合情合理,漢王指婚將公主許配給白宗元似乎也正常。但如果考慮到北地十八行的財力和白凌霄現在的身份,這就有些不尋常了。

    七公主葉凡把自己的姿態放的很低,按理說公主嫁人是招贅駙馬,沒有上門祭祖拜宗祠的規矩。除非是下嫁。

    無論如何,葉凡現在都已經是白凌霄的繼母了。在這個時代,這是很正式的母女關係。除了血緣關係外,從法理和道義上講,基本就等同於親母女一樣。這也是世人認可的公序俗良法則。

    「既然如此,那凌霄自當跪在這裡等候聆聽母親教訓。」說著,盈盈下跪在葉凡的鸞駕前。

    人不在車上,跪馬車前算是這個意思。

    三弟還要發作,白凌霄轉臉喝道:「不許再胡鬧!」

    「她們明明是在故意欺負您。」三弟怒道:「別以為我瞧不出來,人家是奔著十八行來的。」

    白凌霄道:「你聽話,稍安勿躁,這些事嫂子心中自有計較,你若認我這個嫂子便不要再隨便出手。」

    三弟閉嘴不語,一雙金光冷電似的眸子掃過寧安郡主,把這位王室嬌嬌女嚇的一縮脖子。

    白凌霄跪在那裡不動,三弟在身後陪著,其他人包括三王子葉楓也都站在鸞駕旁候著。

    兩個時辰過去了。

    三弟越發的焦躁,只是見白凌霄依然淡定才強忍著沒有發作。他在人族社會住了也有一陣子,平日里常去三哥家蹭飯,於家長里短人情世故也有些見識,倒也能明白嫂子跟裡邊那位的關係。

    以葉凡的身份來說,這麼對待嫂子不能算過分。母女嘛,雖然不是親生的,可是該有的權利和義務卻絲毫不差。

    漢王或者說葉輝和葉凡兄妹的這一招著實厲害。

    葉凡這是擺明了要給白凌霄來個下馬威,而無論白凌霄心中有多少想法也都只能先捏鼻子認了,因為從官私兩個層面上她都有這個資格。

    「白小姐,請再稍稍忍耐些,公主殿下很快就醒了。」仇笑痴都有些於心不忍,悄聲叮囑道。

    白凌霄微微一笑:「大伴放心,些許苦處凌霄還受得住,母親大人命我跪,做女兒的豈敢不遵從。」

    「哎,哎,您曉得這裡頭的關係就好。」

    「算你識相。」葉寧又沒忍住話裡帶刺道:「擺清楚自己的位置,別學你那不知天告地的野男人,仗著有幾分能為就敢藐視王權,指不定這次厚土王城就是他的埋骨之地。」

    三弟聞言大怒:「我宰了你!」一道金光暴起,人已經到了葉寧身後,盛怒之下將金翅大鵬的速度發揮到極致,連仇笑痴都來不及反應,葉寧已經雙腳離地,被他提在手裡捏住了脖子。

    這時候天忽然暗了下來。

    寒風起,六月天,竟飄起了鵝毛大雪,三弟身上的金光也跟著暗淡下來,轉瞬間整個人已經被冰封。

    風雪中一個聲音飄出:「凌霄兒進來,仇大伴把這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與我拿下,待我和女兒談過後再行處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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