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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武夫兇猛 - 卷一 安天下·北國篇 第六十八章 雪雨天風獨往來字體大小: A+
     

    雪不期然落下,為北國這片山河平添了幾分壯麗。

    而就在張瀟陪著白凌霄夜話賞雪的時候。在很遠之外的南方,楚國都城永興正被狂風驟雨籠罩。

    一個男人站在修建的氣象萬千巍峨雄渾的王城前久久佇立,宮門外,一輛烏篷馬車悄然等候在那裡。

    男人身材高大挺拔,負手而立,淵渟岳峙,自有一股君臨天下的霸氣散發開來。

    在他身後,馬蹄如雷,一千騎匆匆而來,風雨之中仍保持著千騎如一的整肅森嚴。一位人如雄獅,威猛無儔的白髮老將飛馬狂飆在軍陣的最前方。賓士到男人身後,猛地勒住戰馬,大喝:「大王請留步!」

    男人豁然回身,濃眉如刀眼如寒星,一張刀砍斧剁般稜角分明的臉上滿是英武之氣,大聲喝問道:「許老將軍,你曾躍馬天下,以你所見,我永興比之長安如何?」

    白髮老將微怔了一瞬,隨即大聲回應道:「啟稟大王,末將以為永興繁華鼎盛不如金粉長安,雄風偉氣勝其百倍!」

    「哈哈,你這老兒便是一點假話都不會說。」男人大笑著又問道:「我楚地男兒比之漢地雄兵如何?」

    「天下雄兵,楚卒第一!」白髮老將傲意凜然,聲震長空,氣勢竟隱約壓住了風雨聲。

    男人又問道:「本王與漢王葉輝相比又如何?」

    「大王勇武,蓋世無雙!」白髮老將道:「老賊葉輝,善弄權謀,詭計多端,在老臣心中不配與大王比肩。」

    「既然我大楚從王城到軍隊,乃至君王,處處強於漢國,為什麼現在號令天下的人不是本王?」

    「漢王背信無德,致我大楚王族含冤受辱。」老將軍翻身下馬,來到男人面前,單膝跪地,大聲說道:「君辱臣死,君憂臣怒,老臣許彥章願追隨大王北入長安,雖百死無怨。」

    男人隔空揮手,一股無形潛力將白髮老將托起,道:「許老將軍說得好,不過孤不需要你百死,孤只要你為我守住這片江山便夠了。」

    「老賊葉輝奸狡兇殘無信無德,永盛十八年囚先王於長安,迫我大楚簽下城下之盟,以至我父子分離三十年不得相聚,如今竟天人兩隔,噩耗入永興,舉國哀殤,孤心之悲天風化雨,此國讎家恨,綿綿無絕,令孤心意難平,故此今日決心北入長安送先王入土為安,此行兇險,成敗關鍵不在乎人多與否,孤與蝶衣二人足矣。」

    白髮老將雙眸含淚,沉聲道:「老臣願為大王牽馬駕轅侍奉左右!」

    「孤說了,此行成敗不在乎人多與否。」

    白髮老將還想堅持。

    「老將軍休要再提,此乃軍令!」男人擺手打斷,沉聲道:「世人常言蒼穹之下一人無忌,卻怎奈何蒼穹在長安。」

    「孤自十四歲臨危受命登大寶以來,三十年間北拒強漢,南並南越兩國,逐西匪滅羌國,當今天下格局,北國名存實亡,桑國偏安一隅,東陸境內真正稱得上對手的只有孤和老賊葉輝,蒼穹在上,他和我都不能發動國戰,孤要報仇雪恨,唯一的機會便是入長安與老賊爭一爭那東盟之主。」

    白髮老將身後一名老文官奔走而出,涕淚橫流,悲聲道:「大王英勇豪烈,天下不做第二人想,正該是東盟之主,只恨蒼穹無眼不識真英雄,漢王竊據神器蒙蔽蒼穹,陰謀算計諸國,步步緊逼,招招毒辣,環顧東陸,唯一令其忌憚者便是大王......先王亡故,吾楚國上下無不哀悼,然人死不能復生,大王還需以國事為重啊。」

    此人叫齊桓,與楚王陳無忌是總角之交,楚王十四歲當國,期間經歷兇險無數,這齊桓始終追隨左右,可謂忠心不二的肱骨重臣。這個時候敢旗幟鮮明的站出來阻擋陳無忌的,滿朝文武當中也只有他了。

    「齊大夫的心意孤王明白,然,孤的心意又有幾人能明白?」陳無忌昂揚著頭顱,看著夜空下的重重天幕,緩緩說道:「這天下既有我陳無忌,便不該有那葉某人,北入長安吾意已決,諸卿不必再挽留!」

    「大王這是鐵了心要棄祖宗家業於不顧嗎?」齊桓並無退讓之意,反而雙手一擺,發動魂技破入陳無忌的重力場,伏地叩首,聲如敲鐘,再抬頭時已經前額染血,厲聲道:「王不戀國,臣不惜命,齊桓今日便要血薦吾王,先行一步!」

    嗡!

    陳無忌忽然雙手下壓,恐怖的力場散發開來,一圈紅光從他身上發出迅速擴散,將齊桓籠罩在其中。

    「齊大夫,你是想陷孤於不義來博取你之身後名嗎?」陳無忌先出手阻止齊桓死諫,又道:「孤不是亡國之珺,汝等也非亡國之臣,我大楚更無亡國之象,孤走了,孤的兒子還在,閩侯和襄陽君皆已成才。」

    「大王春秋正盛,雄才偉略遠非兩位王子可相提並論......」

    陳無忌眼中神光一閃,力場內壓力陡增,竟壓的五級上境的齊桓說不出話來。

    「孤這一生若求不得大勝,便求一場大敗!」陳無忌字字鏗鏘:「既然蒼穹無眼,孤便去長安讓他開眼看看我大楚王族男兒的志氣,生為人傑,死亦鬼雄,諸公莫要再相勸,否則便是無忌的敵人!」言罷轉身,決然而去。

    話音剛落,齊桓忽然哇的一大口血噴出,站立不穩,趴伏在地仍昂頭看著陳無忌,字字泣血道:「臣齊桓身為楚臣無能為君王分憂,作為大無忌角之交的兄弟,卻不能與兄弟生死同心,如此這般,吾留這不忠不義的無用之身還有何用?」

    「留著你的命,保孤後顧無憂,便是你最大的忠。」一圈紅光罩下,陳無忌的聲音幽幽傳來:「孤走以後,閩侯監國,你為國丞,替兄弟把兒子教好,就是你對我最大的義。」

    三刻鐘后,永興城頭上,一瞽目老者抱劍大笑:風雨摧城夜,猛龍過江東,不問興亡史,男兒自橫行。老奴楚歌邪恭送吾王北入長安。蒼穹該開眼啦!

    揮手一劍,白虹飛天,俄頃之間,天開雲散!

    ......

    燕蝶衣離開白宗元后嫁給了楚王陳無忌。

    白凌霄說,她是為了復仇才做出的這個選擇。

    張瀟只能說這個報仇的辦法真不怎麼樣,拋夫棄女,以身侍仇,可謂是殺敵八百自損一千。但是面對楚王無忌這樣的強者,丈母娘一個弱質女流,除了利用身為女子最大的優勢外,她又能有多少選擇?

    「我要變的強大,有一天我要讓我娘明白,女人不只有那一種選擇。」白凌霄心意激蕩,酒不醉人人自醉,說了很多話,也流了很多淚。她很擔憂白宗元,也很惦記燕蝶衣,不輸男兒的堅硬外殼下,隱藏的其實是一顆柔弱多情的少女心。

    最後終於醉倒在張瀟懷中。

    雪夜,只有雪落的聲音,天地一色,反而讓人覺得格外寂靜。

    張瀟把白凌霄安頓到床上躺好,正要轉身離開,小媳婦忽然一把抓住男人的衣襟,紅唇嬌艷:「官人,我要......」

    嗯?

    張瀟怦然心動,老子這該死的魅力終於起作用了,這可是你先把持不住的。

    白凌霄卻又說道:「我要...學你的刺穴截脈功夫。」一歪頭,沉沉睡去。

    唉!草率了。張瀟把她按回被窩,坐在床邊看著峰巒起伏秀色可餐,內心幾番掙扎到底還是站起身來。暗罵自己連畜生不如,轉身出門來到院子里。

    北方飄雪,南方落雨。

    這個世界里的人,各有各的愁緒。

    寒鴉北顧,鴻雁南飛。

    大家有各自的選擇,正確與否,如人飲水冷暖自知。

    白雪覆蓋的地面上,張瀟踩下一串腳印。回頭看來路,每個腳印竟都是殷紅一片。

    雪地上,一個巨大的陰影正緩緩迫近。

    悚然一驚,猛回頭,就看見了一尊三丈高的六臂神魔從牆外探進大半個身軀。

    張瀟驚訝之餘,不禁有些奇怪:這麼一尊魔神魂相附體的法身接近到這個距離,自己的陰神為什麼毫無覺察?

    那六臂神魔魂相附體之人一隻腳踏入院子,一隻腳還在外面,動作略顯尷尬,與他偉岸的神魔形象十分不符。見張瀟看過來,這巨大法身咧嘴一笑,聲音尖細:「夤夜拜訪,希望不要太冒昧。」

    半夜三更,自家院子里忽然來了這麼個玩意,換做一般人早就嚇的魂不附體。張瀟卻只是微吃了一驚,隨即想到來人身份,點點頭,道:「來的剛好,長夜漫漫,正覺無聊,能與上人這樣的江湖名人過過手倒也不錯。。」

    「不愧是白府門婿,許大將軍折節下交的結拜兄弟。」六臂神魔開口說道:「張治安官果然不俗。」

    「我和上人的確不太熟。」張瀟道:「至少還沒熟到大半夜陪你聊天的地步,你有什麼事不妨還是直說吧。」

    「話是開心鎖,不熟沒關係,聊幾句就熟了。」陰光上人巨大的神魔法身一屁股坐在牆頭上,一隻手撓背,一隻手掏耳朵,一隻手捶腿,一隻手拄著下巴,剩下的兩隻手不緊不慢的伸過來。

    不管戰力如何,這魂相真牛逼閃閃吊炸天,六隻手都可以用來裝逼。掏耳朵,挖鼻屎,哪裡刺撓撓那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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