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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武夫兇猛 - 卷一 安天下·北國篇 第四十四章 洞房字體大小: A+
     

    夜,奉陽城中,張燈結綵。

    百花巷深處,張宅,洞房花燭,一對與眾不同的新人正相互審視著對方。

    在這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時代,這樣的婚姻本就是時代的主流。

    二人之間早有約定,彼此也不算那種成親之前素不相識的陌生人,從心理上對這個時刻早有準備。所以即便是在這令人想一想便怦然心動的洞房花燭時刻,倆人也並無多少尷尬羞澀之情。

    因為次相府從中作梗,這場婚禮歷經數次波折,白凌霄心心念念了一整日,終於被張瀟用八抬大轎從白府接進了張宅。按照古禮行過拜堂之禮后便被送入洞房,一直枯坐到此時此刻。

    她懷著五分期待,三分忐忑和兩分好奇的心情打量著男人。心裏面早準備好千言萬語,但真正面對面時卻忽然相顧無言了。四目相對,她從這男人眼中看到了深刻的蕭索和落寞。

    張瀟心中還充盈著送別阿漢和虎姨的別緒,而明天就是許笑傑趕赴長安接任按察司大統領的日子。

    「阿漢走了,你很難過?」白凌霄有點糾結該怎麼稱呼張瀟,無論這場婚姻中有多少交易的成分,畢竟這個男人是自己的丈夫了,道理上她應該稱他為相公的。但她又覺得自己並沒打算跟他做真正的夫妻,稱呼相公未免過於親密了。斟酌一番后還是用了一個你字。

    「人非草木孰能無情。」張瀟道:「他離開是自然規律,我難過則是人之常情。」

    白凌霄有些同情,同時又感覺到張瀟是平靜的,一時半會不知道是該勸他,還是該做個傾聽者。

    張瀟談興不濃,二人沉默了一會兒。

    白凌霄又道:「我聽小鵝說,你去送行的時候做了一首鴻鵠別詩?」

    張瀟道:「那首詩不是我做的。」

    「我知道是三千先生的大作。」白凌霄道:「二叔閉關前來了一趟,跟我說了一些關於你的事,他囑咐我應該出嫁從夫,讓我好好照顧你。」

    「咱們之前說好了的,成親后你依然可以按照你喜歡的方式生活。」張瀟淡淡說道:「我不需要特別的照顧,二叔的話你聽聽就算了,不必太在意。」

    「爹常跟我說二叔是白家最聰明的人,他的話還是要聽一聽的。」白凌霄看著張瀟,認真的:「二叔極少稱讚一個人,當世豪傑中不計算幾位聖人,唯獨對三千先生推崇備至,而你卻是三千先生唯一的傳人。」

    「我不過是奉陽城治安衙門的一個小小治安官。」張瀟道:「當不得二叔這般看重。」面對白凌霄這個準備相伴終身的妻子,張瀟不太願意過多往別緒三千這個大馬甲身上貼金,只怕有一天身份敗露,落個家庭性死亡的下場。

    「二叔說你幫了白家一個大忙。」白凌霄道:「他沒有跟我說你究竟做了什麼,其實我也不是很想知道,因為對我來說,你今天為我所做的一切已經足夠讓我對你致以尊敬。」頓了頓,起身向張瀟萬福一禮:「張瀟,謝謝你。」

    「謝我什麼?」

    「謝謝你沒有屈服於次相府的強權和力量。」白凌霄道:「也謝謝你沒有因為阻力放棄娶我。」

    「無論如何,我們已經是夫妻,這個謝字就算了。」

    人敬我一尺,我還人一丈。張瀟聽白凌霄這麼說,也客氣道:「我只是個不能覺醒的凡夫俗子,能娶到你這位異人天才,已經是莫大的福分,為你做些努力也是應該的。」

    「這倒是有點相敬如賓的意思了。」白凌霄笑了笑,目前來看,這樣的氛圍和距離感大概是最合適的了。

    「你大概有很多問題想從我這裡得到答案。」張瀟走到桌旁,道:「有沒有興趣陪我喝幾杯?」

    白凌霄明眸流轉,許是想到新婚之夜要喝合巹酒的掌故,微有澀意,慢慢點頭:「我不勝酒力,就陪你坐會兒。」

    女人的嘴,騙人的鬼。

    張瀟很快就認識到她所謂的不勝酒力是怎麼回事。

    酒叫做白鹿正宗,由十八行酒坊釀造,現如今在東大陸大大有名,以甘美醇厚的風味深受長安名流們的追捧。雖然產地在奉陽,但受限於產能,絕大多數產品都銷往長安了。本地人反而難得喝到。

    酒是好酒,美人兒是真美,尤其是喝了幾杯酒後,兩朵桃花浮上來,更加美的不可方物。

    二人新婚燕爾,關係微妙,既是夫妻,在某種意義上又是對手。

    合巹酒一喝就是兩罈子。

    夜涼如水,丫鬟小鵝見新房燈光明亮,借口添炭進來一次,提醒了一句天色不早大官人和小姐早點歇息,偷瞄了張瀟一眼便匆匆出去了。過了一會兒師小紅又奉夫人命端來第三罈子奉陽名釀白鹿正宗。

    「我聽小鵝講,你在接親的路上被人潑髒水,脫了衣服才自證清白,你身上那些傷疤是怎麼來的?」

    「崇山之戰時,我和阿漢一起被編入斥候軍,遭遇了一些戰事。」張瀟的回答有避重就輕之嫌。

    「我想看看。」白凌霄面色酡紅,眼含春水盯著男人,道:「就看看,別人在大街上都看過了,我這個正牌夫人還沒看過呢。」見張瀟無動於衷,俏目含威又道:「脫!」

    張瀟早知道她有多虎,暗道不愧是白虎魂相的大虎妞兒,果然彪悍的不可思議。

    慢吞吞扯開衣襟,自覺屈辱的閉上了眼。

    白凌霄痴痴凝視了片刻,小鵝的話沒有水分,這男人的身材果然是極好的。看到那道觸目驚心的蜈蚣刺留下的疤痕,竟莫名心痛,下意識的想去觸摸一下。

    「看就看,你怎麼還動起手了?」張瀟忽然睜眼推開按在當胸的白嫩素手。

    白凌霄臉蛋兒更紅,神色尷尬的抽回手,隨即蠻橫道:「咱們已經拜堂成親,你就是我男人了,碰一碰怎麼了?當日說好的是你不能隨便碰我,可沒說不准我碰你。」

    「你是不是喝多了?」張瀟看她面色緋紅,容光艷麗彷彿不似人間人物,不禁怦然心動,隨即想到她為何要下嫁自己,強壓下心頭綺念,故意誇張的雙手合上衣襟向後躲了躲,道:「小姐請您自重,我並非隨便之人。」

    白凌霄知道他故意打趣自己,掩唇輕笑,心中微微感動於男人的理解。隨即正色問道:「許笑傑與你結拜兄弟是因為這些傷疤?」

    「不能說沒有關係,但不是全部。」張瀟道:「袍澤肝膽相照,兄弟意氣相投,都有了。」

    言詞質樸而真誠,說的輕描淡寫,卻讓白凌霄怦然心動。

    「許大將軍待你真是沒說的。」白凌霄道:「十八行如果沒有他支持,也不會有今天吧?」

    「許大哥明日便要回長安了。」張瀟神色忽然一黯,說道:「他是我來到奉陽后唯一真正的朋友,奉陽城中有很多人愛我敬我,都是有求於我,或者受過我的恩惠,許大哥對我好卻是因為他了解我。」

    白凌霄聽出其中滋味,不禁暗感難堪,自己談及十八行的確有套話的意思。而張瀟談及和許笑傑的關係卻讓她想到,自己的做法似乎跟奉陽城中那些人沒什麼區別。

    她其實並不想讓這場婚姻淪為一場交易。

    「當日在廣德書院,你抓住曹夢熊的手法是三千先生所授絕技?」白凌霄主動換了個話題。

    「其實是二叔幫我封住了那小子的異力罷了。」

    「封住異力只會限制他的實力,不會讓你變的力大無窮,曹夢熊當時在你手裡輕若無物。」

    「我真的不會什麼絕技,可能只是天生神力而已。」張瀟想起了常威打來福的經典橋段。

    白凌霄沒有繼續糾結這個問題,話鋒一轉,又道:「我聽說這個師小紅原本是賣藝不賣身的歌妓?」

    「嗯。」張瀟不想在這個問題上多做解釋。

    白凌霄似乎也沒有糾纏的意思,微微點頭,道:「常聽二叔贊她色藝雙絕,今天算是見識色了,有機會還要聽聽她的藝,好像有幾首成名曲還是你寫的?」

    「我是個粗人,其實都是三千先生的手筆。」張瀟舉杯先干為敬,又滿上一杯象徵性的對著白凌霄比劃一下也喝了。

    白凌霄抿嘴笑道:「你想自己把自己灌醉嗎?」

    張瀟苦笑道:「灌不醉你,只好灌醉自己。」

    白凌霄道:「如果我的問題讓你為難了,你可以不回答。」

    張瀟道:「有的問題,不回答就等於回答了。」

    「今後便是夫妻了,你我之間原就該坦誠相見。」

    問題是我剛才對你坦誠了,你這胸狠的娘們兒卻對你的男人藏著掖著。

    張瀟白了她一眼,道:「可以,我比你更希望能和你坦誠相見呢。」

    「我想知道你在崇山戰場上經歷過什麼?北境原石禁運,只有十八行有一條走私渠道能運進來,我想知道一年能有多少?」白凌霄一口氣連珠發問:「還有你那位神龍見首不見尾的老師三千先生究竟是什麼樣的人?」

    這三個問題,張瀟一個都不想回答。說幾句瞎話倒是不難,可面對白凌霄一雙亮晶晶閃爍著單純熱烈光芒的眸子時,話到嘴邊忽然又有些不忍欺騙。

    騙媳婦的男人不是好鳥,不會騙媳婦的男人連壞鳥都不配。

    張瀟忽然醉了,一頭趴在桌上,打著酒嗝呼呼大睡。

    白凌霄一臉無奈的看著,小心翼翼的推了兩下,見他毫無反應,也不好判斷真偽,心中倒是嚴重懷疑他在裝蒜,只是沒想到什麼好辦法叫醒一個裝睡的南寧人,氣苦的笑了笑,自語道:「既然你想睡,就在這兒湊合一夜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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