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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武夫兇猛 - 卷一 安天下·北國篇 第三十四章 兒女情長字體大小: A+
     

    一條繩索纏住了陰極陽極錘的手柄,暫時切斷了這巨人族神兵與它主人之間的感應。

    泰龍的眼睛里出現一絲血色,他在猶豫要不要狂化。就在這時候,陰極陽極錘忽然動了。這一剎那,只有泰龍自己清楚,鎚子不是響應自己的召喚動的,而是被人利用自己的感應召喚賦予鎚子的動力,將他的寶錘拋向了他。

    當的一聲,敲在泰龍的額頭靈光處。

    張瀟手裡拉著繩索,跟著陰極陽極錘一起飛上泰龍額頭,當頭棒喝道:「到了這地步,還敢逞強嗎?」

    泰龍被敲了一錘,影響不大,張瀟這一嗓子卻是一語點醒夢中人。他隨手接過鎚子,呼的一下從坑中躍出,直撲許笑傑,口中大叫著:「臭獅子,以大欺小算什麼本事,有種跟我金鐘泰龍單挑!」

    許笑傑見張瀟無恙,還有精氣神控制泰龍的鎚子敲了這巨人族戰神一下,心中大喜之餘豁然開朗,終於意識到張瀟的真正意圖。隨手抓住撲過來的阿漢,一把丟向泰龍,喝道:「看法寶!」

    泰龍心領神會,一把接住,轉身將陰極陽極錘拋向空中,帶著阿漢一躍數十丈,逃向茫茫夜色。

    「想走?可沒那麼容易!」白光一閃,白宗元就要追擊。

    「窮寇莫追!」小治安官不顧自己人微言輕提醒道。

    「哎喲好疼,我受傷了,老白你自己追去吧。」許笑傑收了魂相附身,一副鳴金收兵的架勢。

    白宗元身形頓住不動,看著夜色中遠去的那一點金光,又看了看擺明罷工的許笑傑,終於也收了白虎魂相。

    他深視了張瀟一眼,又看看他身旁的許笑傑,點點頭,道:「你們做的好事!」

    許笑傑笑道:「你不至於真生氣了吧,這種時刻跟一個狂化的傻子拼個兩敗俱傷值得嗎?」

    白宗元懶得搭理他,目視著張瀟,道:「這幾年你在下面做了很多小動作,今晚你又做了很多事,包括打斷老三的雙腿在內,唯有這件事讓我很不滿意。」

    張瀟攤攤手,嘆了口氣,道:「豈能盡如人意,但求我心無愧。」

    白宗元沒理會他的話,繼續自說自話:「但也只有這件事讓我真正對你刮目相看。」隨即加重語氣:「這是一個用實力說話的時代,權謀機變可以帶來好處,也能帶來災難,只有強大的實力才是最後的倚仗。」言罷一轉身走了。

    他沒問張瀟這一身本事是哪來的,看來對那位無所不能的『別緒三千』先生在張瀟身上試驗上古神功一事也是心知肚明。想來也不足為奇,白宗秋畢竟是白家人。

    「這算什麼?」許笑傑看著張瀟:「老丈人在提點准女婿?」

    「我之前一直把他看作是一代梟雄,今天才知道錯了,他居然是個很重情懷的人。」張瀟嘆了口氣,道:「一個人如果太多情,再怎麼有手段也成了不了那種人。」

    「你這是在說他還是在說我?」

    「只是有感而發罷了。」張瀟道:「他很看重天源海匯圖殘片,一個人追上去就算沒有把握奪回,至少也能纏住泰龍,這裡是奉陽,白家根系所在,真鐵了心要留住泰龍應該不難。」

    「廣德書院後山出一個準聖就夠了。」許笑傑道:「我剛才還猶豫著如果他追上去,要不要幫你把他拖住呢。」

    「天源海匯圖殘片是漢王看重的,首相也是想用這圖跟漢王換取某個條件,他身上壓力不小。」張瀟道:「我不明白的是,這寶圖既然這麼有價值,為什麼首相自己不留著?」

    「或許是因為拿到了也沒啥用吧。」許笑傑道:「愚兄記得每屆天海盛會過後,各族諸聖都會把各自收藏的殘片拿到長安皇城,拼湊成整張圖,要用漢宮奇物紫薇照骨鏡才能看清楚上面隱藏的秘密路線。」

    「泰龍手裡的殘圖我看過一次,還按照記憶給厲非煙畫了一張。」張瀟道:「如果需要紫薇照骨鏡才能看到上面的秘密,那張圖可能沒啥用了。」

    「人我已經派人送走了。」許笑傑道:「有用沒用的自有她爹去操心。」

    「城中大日壇宗的妖孽被肅清的差不多了。」張瀟道:「但有個別頂尖強者不是治安衙門和官軍能對付的,你和義軍的秘密,我最多能保證次相府在這邊拿不到證據,進京以後還需要你自己跟他們周旋。」

    「沒事,愚兄心裡有數,只要牽扯到黨爭,不管什麼事,最後都是狗咬狗一嘴毛。」許笑傑滿不在乎,道:「再怎麼說,你哥我頭上頂著獅心許氏四個字呢,再加上按察司統領的位置,自保不成問題。」

    「厲非煙就是個坑人的傢伙。」張瀟叮囑道:「不要再讓她參與機密大事了,放任她胡鬧更不成。」

    許笑傑撓撓頭,笑道:「這個事有點草率了,這丫頭是我看著長大的......」

    「打住。」張瀟擺手道:「你這是一種心病,女兒奴,對厲非煙是這樣,當初對蓮兒也是,只要是你心中認定的孩子,幾句軟語相求,你就能不分輕重毫無底線的答應。」

    「輕重還是要分一分的。」許笑傑有點不好意思,道:「這次是個意外,沒想到那小丫頭這麼能胡鬧,還把老耿給牽扯進來了,又好巧不巧的落到了金三兒這個精神異力者手上,偏偏這孫子還跟次相府搭上了關係。」

    「該殺的人都已經滅了口,剩下殺不了的,郝夢齡被痛打了一頓,是許六安帶隊做的。」

    「就應該讓這小子背一次黑鍋。」許笑傑毫無異議,道:「你也說過玉不琢不成器,兒子給老子背鍋天經地義。」

    「兒子?」

    「侄子也一樣,沒區別。」

    「我給厲非煙畫圖的時候被曹洪撞見了。」張瀟道:「他是漢王的人,我說服不了他,只好把他弄成了蔬菜人。」

    「送煙兒出城時看到他了,是暫時的?還是一直那樣?」

    「得看他自己是不是一直這麼固執。」

    「若風險太高,不妨果斷些。」許笑傑道:「不用太顧念愚兄跟他那點袍澤之義,想做大事就得有取捨,曹大頭既然能為了漢王霸業豁的出去咱們兄弟,你我又何必對他留情面。」

    「我心裡有數。」張瀟道:「曹夢熊的事還要兄長親自過問一下。」

    「這個好辦,子繼父業在東盟有很多先例,曹小熊是的魂相是大地熊王,比他老子潛力更大。」許笑傑滿口應承,隨即話鋒一轉問道:「陳新豐那邊你打算怎麼應對?」言外之音帶著殺意。

    「總不能都給弄成蔬菜吧。」張瀟笑道:「沒事,他沒有證據,更不會想到我這個凡夫俗子能單獨干翻曹大頭。」

    「你且拖他一陣子,等我接手了按察司,就把這廝調回長安,派到西邊去差事。」

    「這個人是個麻煩,曹大頭察覺到那條原石走私渠道,很可能跟他有關。」張瀟道:「困北方略是三巨頭聯手針對白家搞出來的,是他們的戰略底線,從這點說,只要有泄密風險這條渠道就肯定不能用了。」

    「其實愚兄我知道一個地方盛產原石礦,只是那裡屬於禁運區。」

    「運輸加工礦石比直接販運原石的風險低多了。」張瀟道:「兄長說的莫非是妖神族的地盤?」

    「崇山城往西六百里就是黃石絕地,那裡都是北線聯軍的布防區。」

    「需要一條跟妖神族溝通的渠道,還要擇地建一座洗鍊礦石的作坊工廠。」張瀟沉吟道:「這地方不能太偏僻,不然作坊沒辦法招募工人,購買各種材料也很不方便,同時又不能受官軍干擾。」

    「跟妖神族溝通的渠道我沒有,不過你說的適合建作坊的地方,我倒是想到了一個。」許笑傑道:「首陽山,匪患橫行,官軍和地方衛所都不去騷擾,唯一的問題是有幾股所謂悍匪,但如果是賢弟你親自謀划,哥哥帶人去辦事,自然是土雞瓦狗,一掃而空。」

    「這個事可以做,不過暫時先放一放。」張瀟道:「有個事告訴你一聲,哥舒蘭被我派到長安了。」

    「啥?她去了那邊能做什麼?」

    張瀟道:「在那邊買了一座宅子搞了個書館,請她去主持大局,你遇到事情可以去找她多商量,蘭姐的見識謀略都不讓鬚眉,遇事比你更有耐心,一定能成為你的賢內助。」

    「哎呀,你做決定之前怎麼不跟我商量一下嘛。」許笑傑道:「長安可是寸土寸金的地方,買賣房產都用原石交易......」

    「算作嫁妝吧。」

    「又生受賢弟的了。」許笑傑道:「你知道愚兄我是個窮光蛋......工廠作坊選址的事包在愚兄身上了。」

    「少說屁話。」張瀟單刀直入:「機會給你創造了,這回不要再說那些大業未成何以為家的屁話了,你堂堂六級異人,到了一百歲再成家都不耽誤生養子息,蘭姐可跟你耽擱不起。」

    「哎!」

    許笑傑長長嘆了口氣,手按當胸,似乎因心情牽動了傷勢,愁眉苦臉欲言又止。

    英雄氣短兒女情長。

    說到哥舒蘭,便等於點中了許笑傑的死穴。每次見面前都有一肚子話,見了面卻一句話都說不出。

    「真看不得你這慫樣子。」張瀟簡直不忍直視,道:「這種事就跟打仗一樣,制定好方案,到了時候就得果斷出雞向敵人關鍵點發起總攻,穿插迂迴,見縫插針,不達目的決不收兵。」

    許笑傑白了張瀟一眼,嘆道:「賢弟呀,愚兄我但有三分你這不要臉的勁兒,蓮兒的弟弟現在都能滿地跑了。」

    ......

    白府,內宅。

    「娘親大人不必這般傷心,老三斷腿未必是壞事。」白老大望著守在床榻旁,眼淚珍珠斷線似的滴落的母親,誠惶誠恐遞上茶碗,勸慰道:「三弟的性子過於跳脫,在奉陽我還能回護,可若是到了長安,還這麼不知深淺自以為......」

    噹啷!

    老太君接過茶碗狠狠摔在地上,道:「滾!這裡是奉陽,不是長安,你回護著還能讓那小畜生打斷腿,你若不回護豈非要被人家殺了頭去?憑你這窩囊德行,老身怎敢讓這一房老少隨你去長安?」

    白宗元大為尷尬,退也不是,留也不是,不敢多說一個字,唯恐惹得母親憤怒。只好沖著一旁過來探望的女兒白凌霄使了個眼色。

    「氣大傷身,還請祖母大人息怒。」

    白凌霄會意的微微點點頭,走過來收拾地上的碎渣,又道:「三叔受傷已成定局,祖母想要出氣報仇還需先保重身體才是,那張瀟這般膽大包天,其實是仗了許笑傑的勢力,那人是出了名的凶蠻殘暴,我北國世家毀在他手上的不在少數,如今他以捉拿邪教妖人的名義攜大軍入城,究竟意欲何為,孰難預料,即便是爹爹也只有謹慎從事。」

    「兒子今晚剛與那廝鬥了一場,拼著受點傷將許笑傑重創。」白宗元趕忙不失時機的補了一句。

    老太君並未因為聽到許笑傑受傷而高興,反而眉頭緊鎖,看向大兒子,問道:「老大,霄兒懷疑許笑傑率軍入城是沖著咱們白家來的,你以為如何?」

    白宗元嘆了口氣,道:「自從此獠調入北境擔任要職,曾三次公開向兒子挑戰,這幾年明刀暗箭從未消停。」頓了頓,又道:「許笑傑現在是欲加之罪,只等著我們犯錯誤啊。」

    「老三派人去殺張瀟,是不是等於給了他動手的借口?」

    「差不多就是這樣,尹夜梟的身份核實后,許笑傑就把我約到城外,多次出言挑釁,兒子百般克制,始終不給他借題發揮的機會,最後他只能採取公平比武的方式跟我打了一場。」白宗元道:「以此同時,張瀟率人來到白府帶走老三,利用一個死人的口供構陷三弟,打斷他一雙腿,其實也是在逼白家犯錯。」

    「許笑傑真敢動咱們白家?」

    「兒子得到可靠消息,許笑傑即將上調長安赴任按察司大統領的位置。」白宗元道:「而他所以能得到東盟重用,正是因為在北境肅清世家門閥作為突出。」

    老太君聽到這兒徹底沉默了。她寡居多年,大兒子成長起來前也曾當過家,是個知道輕重緩急的人物。雖然寵溺小兒子,卻也不至於為了給小兒子出氣,逼著長子拿全家性命去冒險。

    「祖母不必過於憂心。」白凌霄道:「爹爹與許笑傑久打交道,對他的狼子野心早有防備,白家與首相府已有默契,有首相大人關照,諒那許笑傑縱有殺人心,無緣無故也不敢有殺人膽。」

    老太君聞言嘆氣,道:「首相謝安優待白家也是有條件的,他一向被尊為清黨名流之首,不僅自己極其愛惜羽毛,對同黨交往的人物的名聲也很看重,我當初更屬意次相便是這個原因,奶奶我不想把你嫁給張家那廢物兒子呀。」

    「霄兒也不甘心,可為了白家上下老小的安全,霄兒不怕委屈。」白凌霄道:「張瀟那賤人,小人得志便猖狂,他以為娶了我便等於踩了白家一腳,卻不知我白家女兒從來不可欺,憑他區區一個凡夫俗子怎是霄兒的對手?」

    「霄兒你?」老太君欲言又止。

    「是的。」白凌霄額首道:「霄兒已經決心下嫁,今晚以前還有猶豫不甘,今晚以後便只剩下不屈和報仇!」頓了頓,又道:「那小奸賊廢了我三叔一雙腿,助紂為虐幫助許笑傑對付白家,此仇不報,霄兒豈能為人?」

    「你嫁給他就能報仇了?」老太君深表懷疑。

    白凌霄道:「他所以能在許笑傑面前得寵,所憑的不過是些商業方面的歪才,那個十八行才是他得到許笑傑信任的關鍵,霄兒只要一嫁過去,便立即設法奪下十八行的控制權,到那時許笑傑已經人走茶涼,區區一個凡人還不是憑孫女擺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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