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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世劍仙 - 第七十章 那位劍仙在雪山拔劍字體大小: A+
     

    北燕雪山。

    莽莽白雪一望無際。

    冬鳥低空飛掠,尋找著食物。

    穿著厚厚衣裳的百姓也在嘗試打獵。

    而在雪山深處。

    熊老師手裡捧著一碗冰沙,神情略有凝重,尤其在看到天上那抹劃過的劍氣時,他連忙跑回了茅草屋,看都沒看韓一一眼,著急的說道:「趕緊換個地方避避!」

    韓一很詫異,問道:「為何要避?」

    熊老師一股腦抱了一大推東西,基本上都是製作冰沙用的,愣了片刻,有些無奈的說道:「有兩個傢伙要打架,茅草屋怕是撐不住,如果你不想被埋的話,就趕緊躲躲。」

    韓一緊皺著眉頭,面對道宮聖人的熊老師依舊談笑風生,究竟有什麼人打架,能夠讓得熊老師變得慌張起來?

    但他很快便察覺到了什麼,立即走出茅草屋,四處打量著,很是奇怪的說道:「為何天地靈氣變得凌亂起來?到底是什麼人要在這裡打架,甚至還沒有開始打,整個雪山的靈氣就已經變得混亂不堪?」

    他很難想象,到底是什麼樣的人物能夠造成這般天地異動。

    若是打起來還好說,但現在很明顯並沒有開始動手,那便很不尋常了。

    熊老師也走出茅草屋,淡淡說道:「站在世間最高位置的兩個人,其中一個自然就是司徒朝元,別以為我當時不懼司徒朝元,就是真的能夠打得過他,那時候他出現在這裡只是要嚇唬我,也許他早就意料到會有這一戰,自然不可能在我身上浪費力氣。」

    由此也可見,身在南禹枯禪的無念大師到底出現了多大問題,若非九皇子站在棋局之外讓得無念大師醒悟過來,恐怕在懸海觀有弟子入世,王乘月要赴北燕再毀天門聖殿外,也要多一件無念大師隕落的大事了。

    算計世人,甚至要算計老天的無念大師,差點便把自己也算了進去。

    但能夠連老天都要算計,便也證明著無念大師的修行達到了極高的境界。

    觀主是公認的天下第一強者。

    其次便是梨花書院的院長,南禹枯禪的無念大師,北燕道宮的聖人司徒朝元,西晉劍閣的劍仙王乘月。

    但久不入世的他們,也很難分辨孰強孰弱,只因觀主天下第一強者的名頭早就深入人心。

    說是劍仙王乘月和司徒朝元站在世間最高位置倒也不為過。

    韓一聞聽得熊老師的話,他輕輕蹙著眉頭,說道:「劍仙為何會到北燕?」

    熊老師很認真地想了想,無奈說道:「劍仙做事哪能輕易猜得透,但劍仙上次拔劍,便是毀掉道宮西天門聖殿,這次難不成是又要毀點什麼?」

    雖然在黃金時期的末期,劍門同道宮便已經結下仇怨,而相比司徒朝元及站在世間最高位置的其他幾人,王乘月都只能算是後輩,他朝著道宮西天門聖殿拔劍,是要重振劍門威望,也是對道宮的一種報復,那時候的王乘月尚且不能夠獨自抗衡整座道宮,現在再次拔劍,莫非是要把整個道宮都毀掉?

    曾經道宮面對王乘月的挑釁而默不作聲,雖然也被世人暗中詬病,但真正的修行強者,亦或是消息靈通之輩,都很清楚,那是因為道宮聖人未出,否則的話,王乘月就算能夠毀掉西天門聖殿,也很難全身而退。

    且不管當時道宮聖人為何沒有出現,劍門和道宮的梁子便也已經結的更深,想著劍仙王乘月若要拔劍摧毀整個道宮,必然是千百年來最大的壯舉,韓一有些蠢蠢欲動。

    「你想做什麼?」察覺到韓一漸漸變得興奮的表情,熊老師稍微有些惶恐。

    韓一看著天上那抹劍光,說道:「雖然我也很想毀掉道宮,但我很清楚,自己根本做不到,但既然道宮遇到了麻煩,我總不能只是在這裡看著,想來劍仙出劍,道宮裡那些五境之上的存在都會被驚動,那麼我就可以借著機會,殺個痛快。」

    熊老師神情相當凝重,說道:「你的傷勢僅僅好轉了九成,這麼快就想著去送死?」

    韓一看著熊老師,鞠躬作揖,說道:「九成也已經足夠了,道宮沒有從世間消失之前,我不會輕易讓自己死掉的,若我沒有做到,希望前輩能夠再救我一次。」

    他為此事放棄了很多,現在就連自尊心也打算捨棄,他第一次求助,也表明了他的態度。

    熊老師深深皺著眉頭,說道:「我可沒把握能把你救出來。」

    韓一說道:「只要道宮裡沒有五境之上的存在,相信前輩輕而易舉就能做到,而且那也只是我真的撐不住的時候,我會儘可能全身而退,爭取不麻煩前輩。」

    他朝著道宮所在的位置走去,很快便消失在了雪霧裡。

    原本道宮自然是很難找到的,但現在有那抹劍光指引,韓一需要在意的便是怎麼悄無聲息的潛入道宮裡面。

    熊老師在茅草屋前站了很久,他略有些憤慨的搬了張椅子,直接坐下,韓一要去送死,他也沒辦法找別的地方躲一躲,何況就算是劍仙王乘月和司徒朝元戰鬥,也不可能毀掉雪山,不僅僅是因為雪山外圍有著很多燕國百姓,也在與雪山深處有著鎮壓山外修士的屏障。

    但終究是世間兩大至高存在的強者,哪怕只是造成輕微的波動,也足以形成雪崩,熊老師只是不想被大雪埋住,才想著要離遠一點躲躲。

    「說來也是相當感慨,那李道陵究竟是從哪裡找來的徒弟,各個都是驚才艷艷,尤其是這韓一,傷得那麼重,尚有本事斬殺五境修士,怕是用妖孽兩個字都不足以形容。」

    想著這些事情,熊老師心裡也有了些困惑,「雖然不二洞的弟子資質很高,但真正能夠稱得上奇高的便也只有韓一,山海清幽里想要找出不二洞其他弟子那般資質的存在也並不難,只憑韓一便不可能威脅到道宮,那道宮又為什麼要毀掉不二洞呢?」

    北燕道宮自詡道統,天下第一門,司徒朝元也一直都想壓制梨花書院、南禹枯禪、西晉劍閣,甚至魏國懸海觀,所以在雪夜太子出現時,道宮刻意向著世間揚傳,很顯然是要給雪夜太子提前造勢,讓得雪夜太子未入世,便站在世間修士年輕一輩的最高峰。

    若說韓一的存在會威脅到雪夜太子入世,那雖然說得過去,但韓一入世的時候,雪夜太子尚且不夠強,北燕道宮沒必要那麼急切。

    但熊老師也清楚,若事實真是如此,很多地方的確是能說得通的,畢竟蘇別離是懸海觀入世弟子,北燕道宮尚且不敢做得太過,而像沈秋白和徐北寒這些年輕人,在那時候也沒有真正嶄露頭角,很難被道宮放在眼裡。

    那麼不二洞弟子的韓一,相比較起來,背景確實不算深厚。

    可歸根結底,避免不了最關鍵的問題。

    那就是道宮沒必要急著去毀掉韓一,何況依照司徒朝元的眼界,就算沈秋白那些年輕人尚未嶄露頭角,也終是潛力很大,如果是要給雪夜太子鋪路,沒可能只針對不二洞,畢竟除了蘇別離和北藏鋒、徐北寒這些山海清幽里的修士,其他人的背景不見得就比韓一深厚。

    山海清幽在意的當然只有山海清幽。

    且北燕道宮既然是暗中下手,沒打算暴露出來,便說明他們的目的很不單純,也許道宮確實要幫雪夜太子鋪路,讓其一入世,便可碾壓天下修士,但不二洞里或許也有什麼讓道宮想要得到的東西,只是要給雪夜太子鋪路,就讓得道宮毀掉不二洞,理由遠遠不夠充分。

    看來不二洞覆滅的事件,遠比想象中更複雜。

    熊老師望著道宮所在的方向,默默製作起了冰沙,既然決定看戲,嘴巴里總得吃點什麼。

    ......

    冰涼的雪花拍打在臉上,讓得徐北寒微微眯了下眼睛,他看著雪山上那座雄偉宮殿,貌似很清楚的在那裡,十分醒目,但尋常時候,普通人亦或是四境、五境的修行者也很難找得到。

    但因為老師在這裡,這座宮殿便直接呈現在了眼前。

    有成群結隊的聖殿修士從山上下來,道宮的天門聖殿全在燕國,分佈在各個邊境,而那些小天門則除了南禹和姜國外,世間諸國里都有佔據一席之地,便也如諸國里都有一座書院,小天門在世間諸國里的勢力雖然比不上書院,但他們數量多,北燕道宮在天下的布局並不弱於書院。

    讓得道宮依舊忌憚書院的原因,也只是因為諸國里雖各自只有一座書院,但每座書院里都有五境之上的存在,哪怕是小國里的書院,也有五境大修士坐鎮,而在某些邦外,雖然也有隻是世俗那般教書育人的普通書院,但亦是相當尊貴,畢竟對於小地方而言,惟有讀書高,那都是道宮沒辦法做到的事情。

    梨花書院的弟子遍布天下,不僅僅是說說而已。

    懸海觀雖是世間最強,但修行者數量最多的無疑便是書院,哪怕五境之上的存在,在整個世間都鳳毛麟角,可若比拼四境或是五境里的大修士數量,便必定是書院為最。

    雪山道宮裡雖然只有那位聖人,但亦有上千的聖殿修士分佈在道宮下的小殿,隨時聽候調遣,在劍仙的劍意出現在北燕時,除了前往姜國的南天門聖殿門主王行知外,其他天門聖殿的門主都朝著雪山趕來。

    王乘月看著山上那些身影,朝著徐北寒說道:「道宮聖殿里那幾位門主,都已在五境之上,以你現在的能力,根本打不過,但那些聖殿修士,皆在四境里,甚至有著數名知神境修士,勉勉強強夠你打一打的。」

    徐北寒略有疑惑的說道:「老師說要再毀一座道宮聖殿,為何直接來了雪山?」

    王乘月淡淡說道:「當年是當年,現在是現在,我們到此是毀聖殿的,沒有其他任何目的,那麼只需要我的劍在就好,我沒必要親自跑一趟,你不覺得要在這些聖殿門主,甚至那位聖人的面前,毀掉他們的聖殿,來得更爽么?」

    徐北寒恍然大悟。

    「王乘月!」

    東天門聖殿門主遙望著站在雪山腳下的王乘月,神情頗為凝重,「你為何到此!」

    王乘月看向在半山腰的那些聖殿修士,目光一一在中天門聖殿和北天門聖殿的兩位門主身上掃過,最後定格在東聖殿門主的身上,輕笑著說道:「我要去哪兒,誰能攔得住。」

    他心裡的驕傲從來沒有消失,只是年紀稍微大了些,便也懶得在世間搞什麼名頭,但既然有聖殿修士已經在西晉開始活動,便是要在他眼皮底下搞事情,他自然第一時間就跑來打臉。

    東聖殿門主的面色當即變得很難看,望了一眼中聖殿和北聖殿兩位門主,他沉思了片刻,繼續朝著王乘月說道:「我們自然管不著你要去哪,但你現在站在我道宮地界上,我們並不歡迎你,希望你能回你的劍閣。」

    徐北寒此時忍不住開口說道:「我們師徒二人既然到了這裡,自然沒理由輕易回去,曾經想著老師一劍毀掉西天門聖殿,連著你們西聖殿門主一起皆在那一劍下喪命,我便神往已久,早也想親自做一回,但我深知憑藉自己現在的修為,根本沒資格抗衡天門聖殿,可把門主以下的聖殿修士全部殺乾淨,我倒是可以嘗試一下。」

    「狂妄豎子!」三座天門聖殿的門主皆是怒視著徐北寒,中聖殿門主冷聲說道:「西晉的劍痴,在年輕一輩里你確實驚才艷絕,但若在世間行走,管不住自己的嘴巴,有的是強者教你做人的道理。」

    徐北寒是很一根筋的,有什麼就說什麼,想做什麼便做什麼,那在旁人看來或許相當不禮貌,事實上也真的不禮貌,但那正是徐北寒在世間行走的態度。

    王乘月皺眉看著中聖殿門主,沉聲說道:「我的徒弟,自有我來管教,他說的話便很有道理,輪不到旁人多嘴,你們是高高在上的聖殿門主,當然有資格訓斥年輕小輩,但我也有資格把你們踩在腳下,在世間行走確實要管好自己的嘴巴,否則很容易被打爛。」

    道宮聖殿門主皆是德高望重之輩,他們自是也有自己的涵養,輕易不會動怒,也不會表露多餘的情緒,可站在對面的是當世唯一的劍仙,確實有資格把他們踩在腳下,便很難做到淡定自若。

    自王乘月的劍意出現在北燕時,他們就已經不能保持平靜。

    東聖殿門主惡狠狠地盯著王乘月,厲聲說道:「西天門聖殿那件事情,是我們聖人在閉關,否則你們劍閣早就沒了,哪來給你站在這裡叫囂的機會,這裡是燕國,道宮的燕國,我們聖人沒有計較你毀掉西天門聖殿的事情,不代表我們便真的怕了你,若你不速速離開,那麼今日便是你王乘月隕落之日!」

    王乘月注視著山上宮殿,皺眉想著,司徒朝元那老傢伙倒是沉得住氣,看來需要再加一把火。

    事實上,在當年西天門聖殿被毀時,司徒朝元可並沒有在閉關。

    想著當年的事情,他望向聲嘶力竭的東聖殿門主,淡淡說道:「怎麼著也是堂堂聖殿門主,怎能像尋常潑婦罵街一般,我其實是很講道理的,有什麼話都可以好好說,何必搞得臉紅脖子粗呢。」

    東聖殿門主愣了一下,心裡想著王乘月居然也會講道理了?

    但他剛剛冒出這樣的想法,很快便意識到了不對勁的地方。

    沒等他說些什麼,便見王乘月忽然伸手指向雪山的東面,伴隨著劍鳴聲,一把名為滄月的劍,便瞬間掠過雪山盡頭,眨眼消失在天際。

    東聖殿門主傻傻的站在半山腰。

    中聖殿和北聖殿兩位門主也是極其駭然的看著那把劍消失的地方。

    在他們的視線里,相隔萬里之遙的東天門聖殿被滄月劍貫穿,浩蕩劍意摧枯拉朽一般,瞬息間便毀掉了整座聖殿,甚至在聖殿里的修行者根本沒有反應過來,便全部被埋在下面。

    僅僅是一劍。

    相隔萬里。

    東天門聖殿便成了一片廢墟。

    聖殿里的修士沒有一個逃出來。

    東天門聖殿距離最遠。

    王乘月偏偏要選擇最遠的。

    那無疑是對道宮最大的挑釁。

    東聖殿門主差點一口老血噴出來。

    他額頭青筋暴露,顫抖著手指著王乘月,居然是半個字也說不出來。

    中聖殿和北聖殿門主雖然慶幸被毀的不是自己的聖殿,但王乘月當著他們的面,瞬間毀掉東天門聖殿,亦是讓得他們憋屈至極,更悲傷的是,他們就那麼眼睜睜看著,居然都來不及阻止。

    但憋屈惱怒之後,他們心下又覺得驚駭。

    王乘月的境界更高深了,怕是只有聖人親自出面,才有可能壓制王乘月。

    然而此時的東聖殿門主已經壓抑不住自己心頭的怒火,直接便朝著雪山腳下掠去,「王乘月!我要你的命!」

    王乘月看著天邊那抹亮光,是他的本命飛劍回來了,繼而完全無視東聖殿門主,朝著徐北寒說道:「看仔細點。」

    徐北寒神情嚴肅。

    老師是很少出劍的。

    老師每一次出劍,都不亞於入得氣運聖地頓悟。

    只見王乘月朝前邁出一步,自半山腰上掠下來的東聖殿門主便彷彿突然遭受重擊,渾身僵硬了一瞬,便相當狼狽的一頭栽在雪地里,不斷的翻滾,如同滾雪球一般,渾身沾滿雪花,遠遠看去,宛若根本沒有人的存在。

    滄月劍鏗地一聲,貫入雪地,那滾落的雪球砸在劍身,穩穩停住。

    緊跟著東聖殿門主便從雪球里滾了出來。

    徐北寒緊緊蹙著眉頭,實話實話,那一幕確實沒什麼好看的。

    但他仍是看得很仔細。

    看似王乘月只是往前邁出了一步,但他其實在那一瞬間便有出劍,他出的不是剛剛毀掉東天門聖殿飛回來的滄月劍,是因他自己本身就是一把劍。

    徐北寒現如今當然達不到老師的高度,但不管老師以什麼樣的方式出劍,只要他能看懂,便必定受益匪淺。

    他看到了老師出劍的那一瞬間,但並沒有捕捉到那把劍。

    但王乘月此時看著緊皺眉頭的徐北寒,頗為滿意的點點頭,若徐北寒是一臉茫然,那他的一劍便是毫無作用,好在劍痴就是劍痴,是他王乘月的徒弟。

    他不指望徐北寒能夠直接看透,只要心裡有疑惑便夠了,有疑惑自然便會去想著解惑,若是什麼感覺都沒有,那就完犢子了。

    東聖殿門主從雪地里爬起來,他拍打著自己身上沾染的雪花,看著對面的王乘月,陰沉著臉說道:「劍仙不愧是劍仙,居然在我道宮前教徒弟,但你把我當成工具,未免太過分了些!」

    王乘月淡淡說道:「相比於把你當作工具,我毀你東天門聖殿不是更過分?既然更過分的事情都做了,你又何必在意自己是不是工具?」

    東聖殿門主臉色鐵青,他沒有再叫囂著要殺王乘月,雖然被當作了工具,但也讓他清醒過來,王乘月的強大,是他沒有辦法想象的,就算同是五境之上的存在,但也有著懸殊的差距,任何一絲一毫的距離,都有可能是天塹,何況他跟王乘月的距離不只是一絲一毫。

    便在這時,雪山上忽有風起。

    雪花簌簌而落,宛如下了一場暴風雪。

    王乘月眉頭輕蹙,他抬眸看向那座宮殿。

    有一抹黑影愈來愈近。

    飛揚的雪花化作了一隻巨掌,悍然朝著王乘月拍來、

    轟隆隆一陣巨響。

    茫茫雪霧彌散。

    在半山腰的聖殿修士紛紛摔倒,而三位聖殿門主也是伸手遮擋著炸開的雪霧,感受著那股極其強大的力量,他們心下都有點驚駭,哪怕深知聖人的強大,但他們也很久沒有親眼目睹,近距離感受過了。

    那巨掌拍中王乘月,肆虐的雪霧將他徹底吞沒。

    司徒朝元的身影出現在半山腰,他注視著山腳下,看著雪霧被一聲劍鳴驅散,他淡淡開口說道:「王乘月,你並非世間無敵,二次挑釁我道宮,是在逼著我殺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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