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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世劍仙 - 第一百八十五章 暑時盼望那一碗涼茶字體大小: A+
     

    滿天的繁星揮灑著淡淡光芒,星光穿過山野間的梢頭,將得那坑坑窪窪,好似被隕石轟擊過的景象呈現出來。

    靜立在那裏的王行知微微眯着眼睛,他望着不遠處爬起身來的柳飛羽和狂草堂,有些讚賞的說道:「不愧是姜國兩位神將,雖然可能是最弱的兩位,但你們展現出來的堅毅,的確要遠遠勝過北燕那些將士。」

    北燕沒有什麼成名的將軍,雖然北燕軍里各個勇武兇悍,但也只是相對而言,真正領軍的人物,很難和姜國四大神將相提並論。

    「哼!」狂草堂拍打了一下身上沾染的塵土,目光冰冷的看着王行知,說道:「你也就是活得稍微長一些,估計也沒有多少年可活了,卻還要親自來追柳飛羽那個白痴,當真有些丟份!」

    柳飛羽有些惱怒的瞪着狂草堂,說道:「你說話口無遮攔就算了,擠兌我幹什麼?咱們可是一波的!」

    狂草堂理都不理柳飛羽,雖然在王行知劍下敗得極慘,但他卻覺得很是痛快,而且輸給王行知這種老怪物也不丟人。

    王行知默默看着柳飛羽和狂草堂,莞爾一笑,說道:「追也追了,打也打了,只是切記日後再到北燕遊玩,便正大光明,莫要偷偷摸摸。」

    柳飛羽很是詫異的望着王行知,有些不敢相信的說道:「王前輩這是打算放過我了?」

    王行知說道:「北燕皇帝陛下也只是想要弄清楚你的身份,弄明白你潛伏在北燕是何種目的,這本來也不是什麼很嚴重的事情,又何談放不放過一說。」

    柳飛羽默然不語。

    事情當然沒有那麼簡單,但卻是很簡單的做了結尾,似乎真的變得很簡單了起來。

    其實柳飛羽在北燕調查到的東西都已全部送回姜國,王行知就算把柳飛羽殺死也沒有什麼意義,但就這麼結束,似乎總覺得哪裏不太對勁。

    那畢竟是王行知啊。

    道宮裏活了近百年的老怪物。

    北燕皇帝把王行知請出來,難道就只是追過來把他們虐一番就完事了?

    柳飛羽的腦子雖然不是很好用,但這一刻,他好像開光了一般,緊緊抓着某些細節,覺得這裏面大有問題。

    但王行知卻真的轉身便離開了。

    僅僅在瞬息間,便消失在了山野里。

    「不尋常啊,很不尋常。」柳飛羽摸索著下巴,眉頭緊皺。

    狂草堂重重地拍了拍柳飛羽的肩膀,說道:「你如此這番動腦筋還真是罕見,其實我很是想不明白,陛下怎會派你來北燕執行任務,那就好像讓性子急切的粗漢繡花,那才是真的不尋常,陛下對你怕是有什麼誤解。」

    柳飛羽在很認真的思考問題,便也沒有怎麼仔細去聽狂草堂的話,自顧自的說道:「像王行知這般人物,該是說一不二的,他先前說要讓我留下點什麼,現在卻輕易便走了,想想還是覺得有問題。」

    狂草堂默然的看着柳飛羽,他似乎漸漸明白陛下為何把柳飛羽派來北燕執行秘密任務了,依照從前的柳飛羽,哪裏會有這般思想,現在如此謹慎,那認真思考的模樣還真的有點小帥呢。

    猛然間,柳飛羽面色一白,哇的噴出一口鮮血,身子搖晃了幾下,險些摔倒,他駭然的望着王行知離開的方向,「原來你想要讓我留下的就是這個?」

    狂草堂看着地面上那濃稠的鮮血,神情也驟然凝重了起來,「那老怪物還真是厲害,居然神不知鬼不覺的把你傷到這種程度,修行者的一口心頭血極其寶貴,你怕是幾年裏都要躺在病床上了。」

    明明受了重傷,但柳飛羽卻沒有半點察覺,這種手段何其恐怖。

    柳飛羽整個人都變得萎靡不振,模樣狼狽到了極點,讓他躺在病床上修養幾年,比直接殺了他還要難受百倍,他可是姜國堂堂的神將,若是幾年裏窩在病床上,等他再度踏足疆場時,將會受到極大的影響。

    如果不能恢復過來,他神將之名怕是要易主了。

    ......

    深夜,亥時三刻。

    中慶城,皇宮大殿內。

    北燕皇帝很是錯愕的看着王行知,他神情漸漸變得有些陰鬱,說道:「姜國四大神將之一的飛羽神將,秦宣那個混蛋把一位神將派到我北燕都城,甚至潛伏在暗處,究竟居心何在!」

    柳飛羽潛伏在中慶城附近,雖然暗地裏做了不少事情,但也並沒有鬧出很大的亂子,也就是殺死了一些修行山門的弟子,但那些都是四境宗門,死幾名弟子也是無關緊要的事情,不至於讓北燕皇帝動怒。

    但那些四境宗門的弟子終究是他北燕的子民,身為皇帝,總不能不管不問,隨即在抓捕神秘修士的過程里,被柳飛羽耍過幾次,才算是惹惱了北燕皇帝,雖然沒有弄清楚柳飛羽的身份,但也知曉地方很可能是跨過五境門檻的大修士,這才想着請道宮修行強者出手。

    王行知出現在皇宮裏是北燕皇帝沒有想到的,但王行知也的確很快就找到了那神秘修士,並且弄明白了對方的身份。

    只是對於王行知沒有把柳飛羽直接帶回來,北燕皇帝心裏頗有些怨念,但也不敢說些什麼,而且他心裏也很清楚,如果只是尋常沒有身份的五境大修士,哪怕有着絕高的修為境界,可在道宮面前,也只是可以被隨意碾殺的人物。

    修行山門裏和山野里的五境大修士,在身份上自然有着很大的區別,北燕皇帝或許會以禮相待,但也不會真的因為對方是一個五境大修士便丟掉自己的尊嚴。

    但柳飛羽是姜國四大神將之一,北燕皇帝雖然有心要挑起和姜國的戰爭,但終究戰爭還沒有打響,把柳飛羽殺死在北燕境內,將是很麻煩的事情。

    可就這麼把柳飛羽放走,北燕皇帝不甘心。

    王行知平靜地望着他,沉吟片刻,說道:「姜國柳神將秘密潛入我北燕都城,自然不可能讓他輕輕鬆鬆的回去,至少在幾年裏,柳飛羽都只是個廢人了,在魏國的邊境,若是長時間沒有柳飛羽鎮守,那邊也不可能毫無想法,這都是有機可乘的事情。」

    北燕皇帝明白王行知是什麼意思,他的神情漸漸有所緩和,輕聲說道:「魏國人喜狩獵,騎兵為長,可謂所向披靡,但那魏國皇帝也不是一個很有野心的傢伙,想要讓他們主動和姜國刀兵相見是很難的事情,但只需找出一個理由,在東境沒有柳飛羽的情況下,的確能夠做很多事情。」

    「而如果姜國要重新調遣神將赴東境,勢必會有一方存在空缺,但這是很遙遠的事情,北燕如今沒有足夠的兵力和姜國對着干,想要拉攏魏國,也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

    「王師重創柳飛羽雖是很好的事情,但為何不把那個狂草堂一起解決掉?真正阻礙着我北燕鐵騎的人是狂草堂那個莽夫啊。」

    王行知淡淡說道:「陛下目前能夠做什麼,您自己心裏應該很清楚,我重傷柳飛羽也是給他一個教訓,維護的是陛下的臉面。但如果把狂草堂重傷甚至殺死,便是直接挑起戰爭,姜國絕不會善罷甘休,陛下又是否做好了準備?」

    北燕皇帝默然不語,他的面色有些不好看,但王行知說的話也是事實,是他考慮的有些不夠周全了,狂草堂常年鎮守着燕姜邊境,豈是隨便就能殺死的,如果可以,早就能這麼做,但後果是北燕所不能承受的。

    姜國是天下必爭之地,但卻一直都存在着,想要滅掉姜國哪是那麼容易的事情,若僅僅因一時之氣便殺死姜國的兩位神將,姜國一旦反撲,北燕別說走出去,怕是很快就會生靈塗炭。

    縱然北燕有着道宮的存在,但姜國也有書院,真的不顧一切打起來,最終很可能兩敗俱傷,漁翁得利。

    北燕若要正式向姜國開戰,就勢必首要解決書院的問題。

    只要書院一日存在,北燕就沒有絕對打贏姜國的希望。

    而在北燕都城的無涯書院也是具備着很重的話語權,甚至就連道宮的弟子都曾在無涯書院裏修習,是很難在短時間裏輕易扳倒的,若要魯莽去動北燕都城裏的那座書院,恐怕也能讓北燕元氣大傷,很是得不償失。

    這是需要時間做充足準備的。

    王行知思忖著說道:「白袍劍客韓一的確曾出現在北燕境內,那些說書人不知編撰了多少故事,現在姜國有意查詢韓一的蹤跡,顯然心裏是懷着韓一還活着的念想。」

    「雖然那些說書人的嘴巴沒辦法管制,但柳飛羽也不可能查到太多東西,姜國決然不會那麼輕易放棄,就算是只能找到韓一的屍體,他們也一定會不遺餘力的把屍首帶回去。」

    北燕皇帝陰沉着臉說道:「當年韓一突然出現在中慶城,沒有任何人察覺到他的存在,不聲不響的便覆滅了一座山門,他僅僅只是一個人啊,那座山門裏居然一個活口都沒有留下,甚至其宗主在當夜剛剛破境入知神,依然被韓一殺死,現在想想,那麼多麼不可思議的事情。」

    王行知說道:「白袍劍客韓一的確是很難得的人物,他既然有能力殺死初入五境門檻的修行者,那麼他當初的境界也絕對不低。」

    「或許是因那座山門的宗主正在破境的關鍵時刻,被他偷襲而死,但整座山門裏數千弟子,一夕間被殺盡,絕非是尋常人物能夠做得到的,他就算沒有跨過五境門檻,也絕對不弱於不二洞滅門前巔峰時期的韓一。」

    「不二洞裏儘是出些妖孽,李道陵的眼光當真毒辣,三十年間居然尋到了六名修行資質艷絕的弟子,每一個走出來,都不輸給現在那些站在年輕一輩最高峰的天才。僅僅六個人雖然並不多,但縱觀世間各國,若非算在一起,王朝里也很難一下子找出來,也不怪乎不二洞當年被如此忌憚。」

    「僅僅是一個韓一便鬧得北燕不得安寧,如果他們是我道宮弟子,那麼這個世間也早已被道宮光輝籠罩,可惜,除了韓一外,這些人全都死了。」

    不二洞在短短几十年時間裏,便險些能夠擠入山海清幽之地,對比摘星府和離宮劍院這些五境上宗,不二洞獲得的成就是可以想像得到的。

    被世間某些修行宗門忌憚是很正常的事情。

    因不二洞裏的人都很張揚,尤其不二洞主李道陵本身就是不守規矩的人,一個人或是一個宗門強大並不可怕,可怕的是他們不守世間規則,任意妄為,便正如曾經的劍門。

    劍門曾壓制百門數百年都抬不起頭來,好不容易劍門衰敗,退居一隅,若是再坐看不二洞強大起來,肆意破壞世間規則,對於修行世界而言,絕對是一場災難。

    而李道陵更是在極短的時間裏要勘破五境,踏入更高的境界,這或許也是讓某些人坐不住的主要原因。

    但其實這本身是沒有什麼邏輯的事情。

    很少有真正強大的修行宗門因看不得其他宗門強大,就趁機下黑手,但世間總會有些人心存惡念,這本來也沒有什麼道理可講。

    何況不二洞因何覆滅,終究沒有具體的緣由,一切都只是世人的猜測。

    而已經消失的名字,現在又漸漸重新出現在世間,冥冥中似乎有着某種契機在涌動。

    ......

    ......

    芒種過後,很快便到了大暑,這將會是一年裏最熱的時候,暑,熱也,就熱之中分為大小,月初為小,月中為大,今則熱氣猶大也。大暑有三候,一候腐草為螢;二候土潤溽暑;三候大雨時行。

    所謂三候,便是一候腐草為螢:螢火蟲乃腐草所變,螢火蟲又名『燭宵』、『耀夜』,是大暑迎接立秋的詩意之蟲,輕羅小扇撲流螢,螢火蟲在靜夜裏穿梭時,便意味着爽秋將至。

    二候土潤溽暑:天氣開始悶熱,土地也很潮濕。溽是濕,大暑時,濕氣濃重,濕熱令人難耐。暑是煮,火氣在下,驕陽在上,熏蒸其中為濕熱,人如在蒸籠之中,氣極臟,也就稱『齷齪熱』。

    三候大雨時行:大暑時節,因濕氣積聚而時常大雨滂沱,經常有大的雷雨降臨。

    大暑時,涼茶便是最暢銷的飲品,由金銀花、夏枯草、甘草等十多味中草藥煮成的茶水,有清涼祛暑的作用。

    李夢舟此刻便很想喝一碗涼茶。

    他已經在劍崖上待了快一個月時間。

    但距離劍崖的峰頂還很遙遠。

    期間他嘗試過想要登頂,但莫說觸摸到峰頂,在距離尚有百丈距離時,便寸步難行,那鋒銳的劍意直欲將他身體撕碎,就連意識也遭受重擊,昏迷了整整一天一夜。

    隨後他便沒有再嘗試過,而是就地坐下,領悟那些劍意。

    近一個月的時間,李夢舟的傷勢早已痊癒,雖然依舊沒能跨過四境門檻,但也已經恢復到了曾經的巔峰,處於半隻腳跨過四境門檻的境界。

    他不斷嘗試着接觸劍意,劍意自主的反擊正好被他拿來淬鍊身體和意志,在樹寧鎮用藥浴淬鍊出來的精髓,全部隱藏在他的四肢百骸,如今也漸漸滲透出來,令得他的體魄變得更為堅固,雖然仍舊遠遠不能和山外修士的體魄相提並論,但最起碼是一種自保的手段,不會輕易被人拿劍砍死。

    但如果他的境界不能突破,擁有再強的體魄,也起不到什麼作用,便如他受不了謝春風那一劍,在高境界的差距下,強悍的體魄也只是能夠擋下一次攻擊,不至於瞬間被弄死,但若是沒有實力解決對手,再強的體魄也會被砍碎。

    跟這些劍意相處的時間長了,壓迫感便也弱了很多,再想藉助劍意淬鍊意志和體魄也沒有了效果,因為除了踏足峰頂,劍崖里的劍意已經不再攻擊他。

    他最近一段日子裏一直都在默默思考如何跨過四境門檻,可以說什麼都沒做,只是獃獃坐着思考問題。

    暑時的炎熱便讓他頗受煎熬。

    在全身心有事情去做的時候,他沒有什麼太大的感覺,可一旦閑下來,便有些受不了了。

    雖然強大的修行者都能夠寒暑不侵,但李夢舟從未真正避暑避寒,因為此乃自然之道,沒必要去刻意避免,像什麼所謂閉關辟穀的事情,打死他都不會去做,難道紅燒肉它不香嘛?

    他在劍崖上這近一個月的時間裏,也不是靠着露水和野菜過活,到了飯點自然會有離宮劍院的弟子來送餐,只是送餐的人不會登山,需要李夢舟下山來取。

    可涼茶這種飲品可不是像吃飯那般,在炎熱的天氣,那是有很大需求的,沒辦法等著到了飯點有人來送餐。

    而且就算在此際避暑,他已然很渴,那種感覺是沒辦法遺忘的,他躺在草甸上,砸吧著乾澀的嘴巴,期盼著會有人來給他送涼茶來。

    也就在他這麼想着的時候,像是突然感知到了什麼,他動作十分敏捷的爬起身,朝着山下瘋狂奔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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