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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世劍仙 - 第四十八章 劍台上的執劍者字體大小: A+
     

    薛忘憂沉默半晌,說道:「我知道你跟不二洞曾經的淵源,有此決定倒也無可厚非,但為了李夢舟這個身份尚且不明朗的人,真的值得江司首再度捲入紛爭里?」

    江聽雨雖然身在都城,但已經算是出世之人,之所以出世自然有原因,而如今極有可能因為李夢舟這個少年,選擇再次入世,那麼對於整個世間而言,都是很大的事情。

    薛忘憂已經能夠預想到,在未來某一個時刻,平靜的修行世界又要泛起巨大的波瀾。

    江聽雨默默飲了口酒,平淡的說道:「沒有什麼值得不值得,只有願與不願。」

    ......

    深冬的午時,冷風陣陣,吹落在廣場上,還帶著一絲的寒意。

    再熾烈的陽光於這個時節,都是最虛無的東西。

    劍台位於外院,那並非是簡單的由石板鋪就的平台,而是倒栽在湖泊中的,尖狀處穩固的立在一小片湖泊正中心,湖中養著各種各樣的魚,由青石板呈圓形環繞,四面開外便是廣場,與當時入門測試的廣場並非一處,範圍面積更小一些。

    八條鎖鏈貫穿石面懸挂於劍台下方,此鎖鏈乃玄鐵打造,只要鎖鏈不毀,劍台便可不動如山,穩穩的倒座立在湖泊當中。

    劍台距離湖面高聳大約二三丈,並不是很高,就算站在廣場上也能看清劍台,且劍台四面都有樓閣,視野更廣,也能看得更清晰。

    此刻不僅僅是四面樓閣里站滿了人,廣場上亦是人頭攢動,內院弟子向來不會關注劍台,但對於外院弟子而言,卻是很熱鬧的事情,所以數百名離宮外院弟子幾乎都到齊了。

    按理來說,劍台的存在只是用於同門間相互切磋,或是私下有些小恩怨,又不想鬧太過受處罰,便都會在劍台上解決,並不值得太大的關注,但今日這場劍台比試卻與往日不同,畢竟是跟那個入了離宮,卻看不見氣海的弟子有關。

    都城裡有議論,劍院里的異議自然更重一些,只是很多弟子礙於院長和四師兄不敢說什麼,但新入門的弟子間便不會在乎這麼多了。

    那些師兄、師姐們也樂得看熱鬧,反正最後受罰的也不是他們,同時他們也都很好奇李夢舟究竟有沒有什麼真本事,若是他敗在了劍台上,外院弟子便也有足夠的理由抵制,把李夢舟趕下山去。

    於是這場劍台比試便也不是簡單的比試了,而是有關李夢舟去留的關鍵。

    觀戰的人里不僅有何崢嶸與沈霽月,蒹葭苑的弟子也來湊個熱鬧,南笙看著坐在一邊擦拭著那柄烏青色的劍的李夢舟,想著這小半個月里多次見到李夢舟出入溫柔鄉,忍不住鄙夷的說道:「你的人緣還真是差,除了江子畫之外,整個劍院里的人似乎都討厭你,一聽說這場比試有關把你趕下山的事情,全都來湊熱鬧。」

    李夢舟抬頭看了南笙一眼,好奇的問道:「我有哪裡得罪過你的么?」

    他真的很困惑,為何每次見到南笙,這小姑娘都要對他冷嘲熱諷一番。

    南笙冷聲道:「有沒有得罪我,你自己心裡清楚。」

    李夢舟真的很認真地回憶起來,但他貌似找不到答案,皺眉思忖間,他驀然意識到一個很容易被忽視的問題,仔細的看著南笙那極其厭惡的目光,他恍然大悟般的說道:「我知道了!」

    南笙斜睨了他一眼,道:「你知道什麼了?」

    李夢舟突然站起身來,朝著南笙走去,腦袋微低,幾乎抵在了南笙的額頭上,無比認真地說道:「你喜歡我。」

    「哈?」南笙面對李夢舟突然的迫近,下意識便有些慌亂,小臉蛋便染上了一抹緋紅。

    當然,這是因為羞怒的緣故。

    但李夢舟顯然不會這麼認為,臉紅這件事情,在他的認知里,只有害羞才會這樣。

    他並沒有覺得自己的動作有多麼突兀和孟浪,更不知道人怒急了也容易臉紅,他只是很堅定自己內心的想法,然後結合南笙的臉紅,便更加肯定這一點。

    他一臉正經的說道:「雖然我們曾經有過交集,但其實交集並不大,我也不知道你是什麼時候喜歡上我的,可能是所謂的一見鍾情吧。但我不知道這一點,難免有所忽視,所以你愛而不得,便惱羞成怒,所以才這般恨我,找到機會便嘲諷我。果然,只有這個解釋才能說得通。」

    他摸索著下巴,默默點頭,滿是歉意的看著南笙,說道:「真是抱歉,我現在不會考慮兒女情長,且我們之間也不了解,害你喜歡上了不該喜歡的人。」

    南笙:「......」

    何崢嶸與沈霽月和李夢舟有一段距離,雖然看到了兩人的舉動,但並沒有聽到他們說的話,然而就站在南笙旁邊的陸九歌卻是把每一句都清清楚楚的聽到了。

    然後她便有些錯愕且還帶著一絲恍然的樣子,握緊小拳頭,很是可愛的點點頭,喃喃道:「原來如此。」

    南笙此刻的臉龐彷彿能夠滴出血來,看到師姐的表現,她更是羞怒,慌亂的解釋道:「師姐,你不要聽他瞎說,沒有這回事兒!」

    陸九歌意味深長的看著自己的師妹,露出很是溫柔的笑容,說道:「師妹放心吧,你已經滿十七歲了,對某個男孩子產生情愫也是很正常的事情,師姐不會笑話你的。」

    南笙簡直快要瘋了。

    她很是惱怒的瞪著李夢舟,都怪這個可惡的傢伙,腦子裡都在想些什麼,本姑娘怎麼可能喜歡上你這種每天逛青樓的登徒子!

    溫柔鄉雖是青樓,但也是高雅之地,很多都城裡的權貴女子亦或是那些大才女偶爾也會選擇在溫柔鄉聚會,所以南笙對李夢舟是有很大誤會的,也對溫柔鄉有很大的誤會。

    但有時候一個誤會在重重巧合的疊加下,是很難解釋得清的。

    況且南笙不會提這件事情,李夢舟也不會解釋這件事情,那麼這個誤會便更加難以解開。

    而陸九歌的想法便更加簡單了一些,她一直都覺得自己師妹對李夢舟厭惡的理由總是不夠充分,若是如李夢舟所言那般,那就完全不用去管理由充不充分了,畢竟喜歡這件事情本來就是毫無道理可言的。

    對於南笙的反應,聰明如陸九歌當然能夠給出一個很完美的解釋,這只是情竇初開的小姑娘被揭穿心思很自然的反駁而已,再正常不過了。

    所以面對南笙一連串的解釋,陸九歌都是微笑著點頭,心裡卻愈加堅定。

    李夢舟自知得到了真相,繼續待在這裡便會很尷尬,於是便邁步朝著劍台走去。

    看著頭也不回便離開的李夢舟,再看看旁邊滿臉微笑的陸九歌,南笙鬱悶的想要吐血,她惡狠狠地盯著李夢舟的背影,對他的恨意增加到了無以復加的地步。

    另外一邊,周洛看著辛明,囑咐道:「你不要太小覷李夢舟這個人,最好要拼盡全力。」

    辛明很是不以為意,只是點點頭,便也朝著劍台走去。

    兩個人先後躍上劍台,各自執著手中的劍,遙遙對望。

    陸九歌和氣呼呼的南笙上得一處樓閣上,寧浩然與江子畫已經站在這裡。

    「寧師兄,江師弟。」

    寧浩然微笑頷首。

    「陸......陸師姐,你好。」江子畫有些靦腆的低著腦袋。

    陸九歌朝著江子畫點點頭,微笑道:「聽說江師弟最近和李夢舟走得很近,想必應該很擔心他吧。」

    江子畫完全沉浸在陸九歌絕美的笑顏里,呆愣愣的傻笑,也不答話。

    寧浩然忍不住朝著江子畫的後腦勺拍了一巴掌,江子畫痛叫一聲,很快反應過來,輕咳一聲,故作淡定的說道:「李夢舟這個人很討厭的,但他確實有些本事,我並不需要為他擔心,反而要為那個辛明擔憂一二。」

    陸九歌有些驚奇的說道:「難道江師弟認為李夢舟一定會贏么?」

    江子畫很得意的說道:「畢竟跟本天才待得時間久了,總也會跟天才沾點邊兒。」

    陸九歌微微一笑,看著劍台上的兩名執劍者,說道:「我也很期待李夢舟能夠有非凡的表現。」

    整個廣場上亂鬨哄的,議論的聲音不絕於耳。

    相比於江子畫的篤定和陸九歌的期待,這些劍院弟子不看好李夢舟的人還是居大多數的。

    有一部分人也同樣抱有陸九歌同樣的期待,畢竟被認定的事實若是被打破,那也將會是很有意思的事情。

    ......

    雖是寒冷卻晴空萬里的天空在這時很罕見的飄起了細雪。

    李夢舟微微抬眸,感受著細雪落在臉上的片刻冰涼,輕輕吐出口氣。

    辛明看著眼前手持著烏青色的劍的少年,望著突然下起的細雪,冷笑道:「看來道天都要為你送行了。」

    李夢舟平靜的臉上沒有什麼其他表情,他只是默默地看著手中的劍。

    被整個外院關注的劍台,與他而言,是很沒有意思的事情。

    他之所以還是答應了上劍台,純屬是不想在這件事情上浪費時間,在目前看不見氣海的情況下,他的時間本來就不充足,他無法像其他修行者一樣講究循序漸進,他應該把更多的時間放在修行上,放在查閱書籍找出解決氣海問題的方法上,而不是跟辛明玩什麼劍台比試。

    但若是不解決眼下的事情,辛明必定會對他糾纏不清,所以他只是考慮了片刻,便答應了下來。

    這不是李夢舟第一次無視了辛明。

    辛明本該覺得習慣,但他難以咽下心中這口氣。

    於是他也不再說話,而是遞出了手中的長劍。

    辛明的劍筆直的刺出。

    長劍直刺,是毫無花俏的,但辛明顯然不是第一次做出這樣的動作,而更像是熟練的刺出過很多次。

    快速前進的長劍帶起強烈的勁風。

    半空中下落的細雪被捲起。

    在細雪落下的那一刻。

    李夢舟看似隨意的舉起了手中的烏青劍,迎著辛明的劍而去。

    兩柄劍相交,發出一聲清脆的嗡鳴。

    聲音很動聽。

    細雪翻卷的畫面亦很好看。

    穿梭在細雪中的兩道人影風采盡顯,劍上崩起的紅色火星與白雪輝映,給人很是瑰麗的視覺感受。

    負著手站在樓閣內的寧浩然眸子里微微泛起亮光。

    他看著李夢舟的起手式,包括隨後變化的軌道,眼睛眯起來,笑道:「這麼短的時間裡,他便把《融雪式》練到了小成,藉助天降細雪,更增強了這一式的多變性。在悟性上,他確實超過了很多人。」

    《融雪式》雖然是《離劍經》里的劍式,更是初步領悟,但也不是隨隨便便就能掌握,並且融會貫通的。

    就算《融雪式》在《離劍經》里最為簡單,但畢竟是感悟類神通,若能很好的運用出來,便可大大加強李夢舟的勝算。

    江子畫頗有些嫉妒的說道:「我當年領悟《融雪》可是花費了差不多一個月的時間,這小子在短短十幾天里便能這般施展出來,還真是讓人不知道該說什麼。」

    寧浩然說道:「施展《融雪》需要藉助天地靈氣,看不見氣海對於運用天地靈氣總會受到些影響,若非如此,他應該能夠以更短的時間領悟。」

    看著在另一座樓閣里的少年少女,寧浩然接著說道:「沈霽月與何崢嶸也是在差不多的時間裡領悟到了《融雪》,若擺在同等的層面上,李夢舟的悟性應該還在他們二人之上。」

    寧浩然面容溫和,氣度從容,斜睨了江子畫一眼,繼續說道:「若你不努力,很快也要被這些師弟們追趕上,不要把心思過多花費在無關緊要的事情上,否則不止自己丟人,也會丟了老師的臉。」

    江子畫很鬱悶,也有些慌張。

    被寧浩然在陸九歌面前這般教訓,他很沒面子啊。

    偷偷瞧了一眼陸九歌,發現陸九歌貌似並沒有關注這些,而是很認真地在看著劍台上的比試。

    劍台上的兩個人雖然都是處於天照階段,嚴格來說,都還不是真正意義上的修行者,所以他們的戰鬥倒也沒有多麼華麗,也沒有造成太誇張的破壞。

    但劍氣斬在平台上,亦是對地面造成了不小的划痕。

    李夢舟後撤了一步,所站之處不偏不倚。

    就那麼恰到好處的站在劍痕盡頭。

    細雪紛紛,劍氣縱橫,呼嘯而至,高聳的劍台上彷彿正席捲著一場雪暴,輕輕揮袖,漫天風雪盡皆散開。

    辛明微微喘了口氣,臉色陰晴不定的看著李夢舟,聲音不緩不慢的說道:「就算你領悟了《融雪》又能怎麼樣,看不見氣海就是看不見,這是無論如何都無法改變的事實。

    我倒是並非多麼討厭你,只是這裡是離宮,我也是考入離宮的人其中之一,你看不見氣海卻能跟我們一同學習,對於那些本該能夠入得離宮的人未免太不公平,也對於我們這些入了離宮的人同樣不公平。因為你不夠資格。」

    李夢舟微笑道:「公平是需要自己爭取的,你主動挑戰我這個看不見氣海的人,不也很是不公平?但我並未說什麼,因為我會給你想要的公平。」

    辛明眯起雙眼,冷聲說道:「我很不喜歡你這種態度,離宮是神聖的地方,不應該出現你這種濫竽充數的人。既然你看不清自己,我便幫你看清,待我將你打敗,你難堪的模樣就會呈現在所有外院弟子面前,我希望到時候你還有臉面繼續留在離宮。」

    李夢舟撓了撓頭,說道:「我當然會留在離宮裡,至於我會不會難堪,目前我是感受不到,你貌似沒有能力讓我難堪。」

    辛明握劍的手緊了緊,面色難看歸難看,但他並沒有急著出手,而是冷笑了一聲,說道:「我會讓你知道我到底有沒有能力。」

    李夢舟隨意的淡淡說道:「抓緊時間吧,稍後我還要去藏書閣,現在已經耽誤不少時間了。」

    「我也覺得時間耽誤下去沒什麼意義,反而會給人一種你與我打得旗鼓相當的錯覺,這是萬萬要不得的。」

    風雪再度席捲劍台。

    天空上的太陽在劍鋒的亮芒下黯淡無光。

    風雪中二人,同時舉起了手中的劍,然後朝著對方沖了過去。

    烏青色的劍豎在李夢舟的胸前,隨著其手腕震顫,盪開無數飄零的雪花,在顫動中斬擊出去的劍,散發出熾熱的溫度,使得接觸到劍身的雪花紛紛消融,化作水滴,然後又在寒風中緩緩凝結,形成晶瑩剔透的水珠,朝著前方激射。

    辛明緊張的吞咽了下口水,他的面色隱隱有些蒼白。

    雖然知道李夢舟領悟了《融雪式》,但沒想到他居然能夠運用到如此地步。

    自在離宮上的第一堂大課開始至今,辛明當然也不是毫無進步,雖然未能入得遠遊境界,但研究《融雪式》多日,總也有一些見解,但不過是剛剛入了門檻,絕對做不到像李夢舟這般輕易且熟絡的施展出來。

    饒是如此,他也絕不相信自己會敗在李夢舟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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