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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世劍仙 - 第二十九章 那名叫何崢嶸的少年字體大小: A+
     

    山後鳴鐘被清脆擊響,那是離宮劍院入夜要休息的提醒,雖然也不會半夜裏有師長跑到居舍里查寢,但這個規矩還是有必要存在的,至於門下弟子遵不遵守,就無關緊要了。

    寧浩然在把李夢舟等二十人安排好之後,便徑直離開了,他們所居住的地方是專門空出來的,與離宮外院那些師兄師姐的居舍並不在一個地方,所以顯得有些冷清。

    因離宮劍院裏女弟子並不多,所以居舍沒有特別分開,每一座居舍都能大概住上五六個人,中間也相隔着一段距離,佔地面積很大,所以居舍雖然都在一起,但也不會出現什麼問題。

    而若想要單獨擁有一處院落,便只有進入內院才行,內院的弟子幾乎每個人都有單獨的住所,雖然相比外院的居舍空間要小一些,但更加清凈,也更加方便。

    這或許也是某些外院弟子想要絞盡腦汁進入內院的原因之一。

    月朗星稀。

    山間的風很是涼爽,尤其是到了夜晚,冬天的昆蟲雖然少了很多,但這裏畢竟是離宮山門,依舊有着許多生命力旺盛的昆蟲極力的擾人清夢。

    世間有蟬,只存活於寒冬,尤其是在天地靈氣濃郁之地,寒蟬便最是亢奮。

    李夢舟坐在一塊山石上,耳邊聽着寒蟬的鳴叫,聽着小溪流水潺潺,看着瑰麗的山景夜色,心情難以平靜。

    他很少認真思考自己的過去,或許也因為很多事情已經被他遺忘掉,那記憶中模糊的人,原本還能記得大概的樣子和名字,現在卻已經只記得模糊的樣子,卻叫不出他們的名字,相信,時間繼續流逝,連他們的樣子都會記不得。

    但在過去的歲月里,終究還會有一些人是永遠不會被忘記的,那是被銘刻在內心深處的身影,而這一部分人中,尤其是家人是最不可能被遺忘的。

    如今他終於來到都城,觀想到了天地靈氣,因為要做的事情,讓他對某些人,某些事的記憶更加明晰。

    復仇這件事必然是要經歷血腥,而他永遠也不會忘記那大火瀰漫的一天,很多的生命在那一天消亡,他只是因為運氣好或是被刻意安排從而才能存活下來,在他的認知里,他是唯一有資格且有能力為了那些死去的人報仇的人。

    這件事情隱藏在他心裏太久,小時候他很恐懼回憶那一天,甚至不曾想過要報仇,因為沒有能力且也害怕自己同樣會死。

    可在這世間,很多事情不是不想便可以不去做的,在命運齒輪的轉動下,每一步都在逼迫着他去真正面對那件事情,從而讓他明白,死亡雖然很可怕,但想要好好活着,同樣是一件很艱難的事情。

    每個人都會成長,在終於不再懦弱的時候,便是學會要勇敢面對任何險境的時候,並且一定要付出任何代價也要打破逆境,因為只有這樣才能更好的活着。

    他已經經歷了太多生死,也看到了太多死亡,哪怕他依舊會怕死,卻也很難再有什麼事情能動搖他的內心。

    因為他除了成為修行者,去完成復仇,他存活在這個世上的意義便是沒有了意義。

    雖然很多事情他都處於被動,但這並不意味着他不想復仇,他只是陷入了某種泥沼中,難以自拔,待他爬出泥沼,擺在面前的那些一開始很是苦惱的問題,便也不再是問題。

    他從前覺得自己一個人在這世上為了做成某件事有些太過孤單,但自走出樹寧鎮后,他不止一次的聽到曾經熟悉的名字,在那一刻,他忽然覺得,原來自己一直以來從未孤單過。

    每個人在這世上都應該有要守護的東西,而每個人做錯事情,也都應該接受懲罰,他只是去審判那些做錯事情的人,無論那些人有多麼強大,他都義無反顧,因為那有關他的守護和心中的信仰。

    在這幽靜的只能聽見蟬鳴的林子裏,有着一雙銳利的目光讓得李夢舟略微感到些不自然,他微微挑眉,看着不遠處那背靠着居舍牆壁隱藏於陰影下的少年,雙唇微動,淡漠的聲音傳出:「你很喜歡躲在暗處觀察別人么?」

    淡淡的嗤笑聲響起,那居舍旁的少年走入了月光里。

    銀輝灑在他的身上,似乎令他整個人都散發着一些光芒。

    李夢舟認得這個少年,雖然在登山和入門測試的過程中,這個少年的存在感都並不是很高,但卻是很值得注意的人。

    來自都城名門望族的何崢嶸。

    僅僅十四歲的少年。

    李夢舟微微蹙著眉頭,何崢嶸在他眼裏不過是個小孩罷了,但這個小孩身上似乎有着很吸引人的地方。

    何崢嶸很是懶撒的走向李夢舟,就像是一個不服管教的叛逆少年,他的目光中向來無人。

    在李夢舟身前站定,何崢嶸居高臨下的望着坐在石頭上的李夢舟,說道:「我在十歲便入了觀想,十四歲入了天照,相信不出意外,在這同一年裏,我會再度入了遠遊,成為一名真正的修士。」

    李夢舟挑了挑眉,道:「所以呢?」

    何崢嶸冷笑一聲,很是隨意的扯斷了旁邊一顆樹上的細樹枝,在手中把玩著,說道:「今天拜山的人中,我誰也瞧不上眼,只是除了沈霽月那個女人有些麻煩而已,因為她是修行資質最高的人。

    雖然我明知自己一定可以考入離宮,但想一想不能以最好的成績進去,便很是不忿。但換種思路來想,被一個女人超越在前,也沒什麼值得計較的,畢竟咱是男人不是。

    但我更好奇的是,你今年都已經十七歲了,才第一次觀想成功,不知道該說你太過廢物,還是厚積薄發。我觀察你也不過是想要弄清楚你究竟是什麼樣的人,當然,這或許會顯得很無聊,所以我現在改變了主意,反正這裏沒人打擾,倒不如在手底下見真章,切磋一二如何?」

    李夢舟意外的看着何崢嶸,詫異道:「你要跟我打一架?」

    何崢嶸不耐煩的說道:「這是顯而易見的事情,怎麼,你不會不敢吧?」

    李夢舟倒是不在意何崢嶸的無禮,畢竟何崢嶸在他眼裏不過是一個熊孩子罷了,他僅僅是猶豫了一下,便微笑着說道:「那就不吝賜教了。」

    何崢嶸的表情很快就嚴肅下來,他四下打量一眼,微微側頭,說道:「往林子裏轉移一下吧,靠近居舍太近總歸不太好。」

    李夢舟沒有說話,只是站起身來,率先朝着林子深處走去。

    空寂的林子被積雪覆蓋着,靴底踩在地上發出咯吱的聲音,有微風拂過,也會有片片雪花拍打在臉上,滲出一絲冰涼。

    十步遠距離站定。

    李夢舟背負着雙手,眼神中儘是漠然。

    何崢嶸躍躍欲試的樣子,雙腳輕巧的在地面上彈跳着,像是在做熱身活動。

    他十指交叉在一起,用力朝外掰了掰,輕輕吐出口氣,抬頭看着李夢舟,冷聲說道:「我看你沒有兵器,所以我也不用劍,我可以讓你先出手。」

    李夢舟笑了笑,倒也不推脫,背負的雙手放到身前,右手掌緩緩張開,有罡氣自掌心成形,噼啪作響仿若雷電。

    何崢嶸驚懼的睜大眼睛,似乎很是不可思議,他當然知曉這並非是修行者的手段,但他並未接觸過江湖上的武道高手,所以很是詫異李夢舟此刻的樣子。

    「你這是什麼?好像不是天地靈氣的化象,而且你剛剛入了觀想,也不可能做到這種地步。」

    李夢舟沒有為何崢嶸解答的意思,輕輕一掌推了出去,微笑着說道:「很快你就知道了。」

    何崢嶸能夠清楚的感知到周遭空間的變化,武道修成的罡氣不同於天地靈氣,雖然天地靈氣充斥整個世界,所有修行派類都需要藉助天地靈氣,但因為只有修行者才能夠觀想到天地靈氣,所以江湖武夫並不能準確認知。

    罡氣自然也是屬於天地靈氣的一種,或者換個方式說,罡氣只是由武道法門分離出的天地靈氣的衍化,以另外一種方式呈現出來而已。

    這也是為什麼武道宗師強者能夠與天照觀想階段的修士相提並論,甚至能夠斬殺初境修士的緣故,因為在本質上他們修行的是一種東西。

    而也因為只有武道宗師才能修成罡氣,這已經意味着武道走至盡頭,他們沒有修行資質,無法修習神通更好的運用天地靈氣,自然也沒辦法變得更強。

    與之相反的是,修行者接觸到天地靈氣只是修行的開始而已。

    不能觀想認知到天地靈氣,武道宗師便沒有辦法突破凡俗的界限,這也相當於一個人家裏埋藏着寶藏,但他本人並不知道,最終這寶藏自然也只能永埋於地下。

    而且就算挖出寶藏也不意味着就能夠變得富有,因為沒有成為修行者的資格,便無法守住寶藏,歸根結底的問題還是能不能入觀想,有沒有修行資質。

    在從未接觸過武道的何崢嶸眼裏看來,李夢舟的手段便有些奇異,但也只是有些驚訝罷了,他是入了天照階段的修士,隨時都能夠入遠遊,晉陞為真正的修士,對於天地靈氣的運用,自然遠超一般的武道宗師。

    撲面而來的凌厲勁風吹拂着他的髮絲,那蘊含着極其渾厚力量的罡氣,在與真正的天地靈氣接觸的瞬間,也終將土崩瓦解。

    但何崢嶸並不輕鬆。

    甚至有些難受。

    他畢竟沒有入了遠遊境界,便不具備碾壓武道宗師的力量,雖是瓦解了李夢舟的攻勢,他也受到了難以想像的重創。

    彷彿有電弧在他身上劃過,那酥麻的感覺令他雙腿發軟,臉色發白,驚恐莫名的看着李夢舟,他不可置信的說道:「你明明才入觀想,怎麼可能打得贏我?!」

    李夢舟笑而不語,往前踏出一步,腳下升起風罡,吹散了積雪和落葉,他看着極不服氣的何崢嶸,輕聲說道:「你年紀還小,很多事情你都沒有見過,修行者並非是世間最強大的存在,至少沒有入承意境之前是如此,江湖上的武道宗師便可以隨意斬殺天照觀想的修士,甚至也有人可以做到斬殺遠遊境界的修士。」

    俗話說,沒吃過豬肉但也見過豬跑,何崢嶸很快就醒悟過來,他惱怒的說道:「原來你是江湖武夫,跟鄭潛那傢伙是一樣的人。」

    李夢舟輕輕搖頭,說道:「不要拿鄭潛那個人來跟我相提並論,雖然這麼說,有裝那啥的嫌疑,但我還是要說,在我面前,他真的只是個渣渣。」

    何崢嶸驚疑不定。

    他不能判斷李夢舟話語的真實性,但看着很是淡然平靜的李夢舟,他覺得這似乎就應該是真的。

    他眼珠轉個不停,不知道在想些什麼,突然一個疾步衝到李夢舟面前,很是希冀的說道:「不如你教我武道如何?」

    李夢舟錯愕的看着他,忍不住拍了拍腦門,說道:「武道巔峰強者雖然的確能夠與修士比肩,但那已經是極限了,你沒有道理放棄修行去學習武道,但稍微學習一下增強體魄倒也沒有壞處。」

    修行者大多是瞧不起江湖武夫的,也自然不屑於學習武道,但實際上武道一途本身與修行並沒有太大的區別,天下學術本屬同脈,沒有孰優孰劣,只是在某個階段有着強弱之分罷了。

    武道也有可取之處,若能與修行相融,自然是再好不過的,所謂取長補短便是如此。

    除了個別特殊的人外,修行之人的體魄確實有些欠妥,但也不至於到脆弱不堪的地步,只是在遇到武道巔峰強者的比較之下,顯得修士的體魄有些孱弱罷了。

    況且劍修本身也比較注重體魄的修鍊,所以何崢嶸根本沒必要學習什麼武道。

    雖然沒有得到李夢舟準確的答覆,不過何崢嶸倒也並未太在意,相比於武道,他當然更喜歡的還是修行。

    只是如此輕易的敗在李夢舟手上,讓得何崢嶸有些不太開心。

    他猶豫了一下,說道:「我會再找機會跟你打一場的,先提醒你一句,我很快便能入遠遊境界,所以你也最好快點變強,不然到那時候你便不是我的對手了。」

    李夢舟笑着點頭,雖然他並不認為何崢嶸能夠打敗他,但這似乎也是一件很有趣的事情。

    而且,何崢嶸如果真的入了遠遊境界,以目前李夢舟剛剛觀想到天地靈氣,還沒有熟悉的情況下,說不定結果真的會很糟糕。

    何崢嶸轉身後微微怔了一下,看了一眼面前站着的人,冷著臉便朝着居舍走去。

    沈霽月莫名其妙的看着何崢嶸的背影,朝李夢舟說道:「他怎麼了?」

    李夢舟攤了攤雙手,說道:「小孩子而已,脾氣向來不好,根本不需要什麼理由。」

    沈霽月挑眉道:「你倒是老氣橫秋的樣子,你也只不過比他大三歲而已。」

    李夢舟說道:「三年的時間可以發生很多事,也能學習很多東西,這中間也是有代溝的。」

    沈霽月搖了搖頭,說道:「你們剛才打了一架吧,貌似還是你贏了?」

    李夢舟笑道:「僥倖而已。」

    沈霽月不相信的說道:「哪有那麼多僥倖,你入觀想是僥倖,打贏何崢嶸也是僥倖,那什麼事情不是僥倖的?」

    李夢舟沒有說話。

    沈霽月沉默了片刻,說道:「那何家的小子脾氣很怪的,能讓他承認技不如人,本來也不是易事,看來的確有很多人都小覷你了。」

    李夢舟淡淡的說道:「我只是運氣比較好,其實我比不過你們任何人,你們都是在十歲乃至十二三歲便入了觀想,所以我被某些人瞧不起也是很正常的事情,但這個世間很多事情都不公平,說不定我這個天才只是一開始偷了會懶,一旦要展翅高飛的時候,便會一飛衝天,拉都拉不住。」

    沈霽月貌似被李夢舟一本正經的樣子給逗笑了,擺擺手說道:「時辰不早了,明日還有最後一項考核,早點休息吧。」

    李夢舟和沈霽月一起朝着居舍走去,然後在長廊下分開,走向各自的居舍。

    兩人所住的居舍有着一段距離,李夢舟在途徑一條青石板路的時候,發現一道身影鬼鬼祟祟的不知道在做什麼。

    那人身上穿着白袍,是屬於離宮劍院弟子的服飾,離宮外院弟子統一都是白袍服飾,只有入了內院才可以選擇自己喜歡的顏色的衣服。

    出於好奇,李夢舟便放慢腳步悄悄的走了過去。

    那是一個年輕人,像是怕被發現,整個人都是小心翼翼的,默默的在觀察着什麼。

    李夢舟站在這個人身後,疑惑的望過去,發現不遠處有着兩個女孩子有說有笑的並肩走着。

    她們雖然同樣穿着白色長裙,但明顯不是離宮的服飾,且李夢舟隱約覺得好像在哪裏見過這副裝扮。

    他從那兩個女孩子口中隱隱聽到了「陸師姐」和「南笙師妹」、「洗澡」等名字和辭彙,然後那鬼鬼祟祟的劍院弟子貌似很是激動的樣子,正打算悄悄跟着那兩個女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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